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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白家后,我没有上楼去,我想屋里有白漉安,他要见到我,又要修理我一顿。
我很怕他,怕他折磨我,可还是怀有一丝期盼,希望他能够认可我,让我做他的弟弟,说来,还有点可笑。
我低下头,拉开书包拉链,里面空空如也,于是我只能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风暴的来临。
谁说做到了白家就能过上好日子,谁说安逸的生活那么容易得到,一切何来简单一词?
脚步声从楼上慢慢逼近,我后背不由僵硬,冷汗渗出。
白漉安站到了我的面前,俯视着我,眼中带有嘲讽之色,“呵?不是和你朋友一块去学习吗?怎么舍得回来了?”
我苍白着脸,望着他,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其实我知道他的目的,不要我安生。
他捏住我下巴,神情一冷,“别用你这表情对着我,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我垂帘,“白漉安,你再这样找我麻烦,我会告诉父亲的。”
白漉安无谓的耸肩,“那你去说吧,最好说的严重一点,让我以后能没机会折磨你。”随后他露出冷笑,“你要是有本事说,也就有本事承担后悔。”
我手渐渐发抖,移开了视线,“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不找我麻烦?”
他松开我,面无表情说,“我早给你说过,这辈子你都欠着我的,对此你难道没有一点觉悟吗?”
我愣住了,觉悟?被他折磨的觉悟吗?
如果是这样,那该有多痛苦。
我心里散漫悲凉,可悲自己,可悲他。
我再不开口说话,选择沉默,只是我不知道,我的沉默会惹来白漉安的愤怒。
他揪起我衣领,冰冷的眼犀里面蕴含着憎恶,我是有多让他讨厌,竟然他对我怀有……恨意?
“秦墨芫,我在跟你说话!别给我装哑巴!”
我看着他,嘴角淡化开苦笑,面前这人不是我的哥哥,是一个想要折磨我的人,对于这样的他,为什么我总做不到恨他呢?
“你让我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
你想听什么?
我闭上眼,甚至没来得及把眼帘合上,他扬手扇了我一巴掌,不轻不重,不,我想错了,是很重,至少我觉得好疼。
我嘴角流出一点血丝,脸颊高高的肿了起来,喉咙里含着浓重的腥味。
我忍着疼看向他,涌出了泪水,却咬住唇,才迫使哽咽声没有从我嘴里溢出。
他见状,反倒笑了,“怎么?想打回来吗?”
我没有说话。
他却抓起我手,往他脸上挨去,“打吧,我不还手。”
他在笑,但我知道这个笑容里藏着他毒怨的心思,会将我置于悲苦的境界。
我抽回手,结果下一秒他却又给我扇来一掌。
我扑倒在沙发上,咬破了唇,血滴落在白色羊绒毛毯里,渲染一出朵朵诡异的红花。
他凑到我耳边,冷冷说,“恨我吗?秦墨芫?”
我抬头看他,摇了摇头,换来他的轻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吗?”他说,“你在心底已经把我恨之入骨了吧。”
我沉默,不去反驳。
他拽起我,扣着我双肩,眼神中带有疯狂,“同样,我也把你恨之入骨,恨不得你赶紧从我面前消失。”他停顿一下,笑容一升,声音很小,传到我耳朵里,却被无限扩大,他说,“不过比起赶走你,我觉得折磨你更加痛块,这样直到你死,你都必须接受我对你所做的一切。”
我微微发杵,回神后,白漉安已经出门,围绕在我周围的是冰冷的空气,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梨花香。
隐隐中,我想起一个孩意,他怀着愤恨,满脸泪水,冲我喊,秦墨芫!我诅咒你!你这辈子的人生比我还不幸!
就这样,他一语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