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爱的丸子头女生(1 / 1)
吃到一半,林桑思虑再三,决定开口,她试探性的说,你能不能把手机借给我用一下。
沈风至把手机推过来,林桑平时不经常和父母联系,但她还是记得自己母亲的号码的,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才输了进去,等了30秒,被父亲接起来,他张口第一句话就是,什么事啊。林桑立刻哑口无言,她懊恼的扶着额头,说,爸,你和我妈在家还好吧。老木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好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林桑听到这句话,心里不是没有动容,心头一热,声音也有些颤抖,我忙工作啊,今天手机丢了,跟您说一声。父亲叮嘱他几句,就说去打麻将了。林桑挂了电话,才发现沈风至停下筷子,笑嘻嘻地看着她,见已经挂断了,就开口调侃,哟,林桑,你还是一个敏感的文艺女青年啊,平时真没看出来,刚刚眼泪都掉下来了吧,瞧你,这点出息。啧啧。林桑一开始就不喜欢沈风至说话的腔调,有点阴阳怪气的。没有接他的话茬,拿着手机走到洗手间,开始打给程嘉渊。翻开沈风至的通讯录,他的手机里有三百多联系人,一时没有找到程嘉渊的位置,只好滑到拨号键,程嘉渊的号码拨通的一霎,林桑心里耶突地一沉,她看着屏幕上刺眼的字:林嘉的程嘉渊。
林嘉是谁?林桑不知道,这个和她有着相似名字的一定是个女生。沈风至说他是林嘉的,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其实属于别人。
程嘉渊终于接起电话,林桑冰冷着声音问他,“林嘉是谁?”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长久的沉默,只听到电话里浅浅的呼吸。过了不知多久,他才回答,“很久以前的事了,都过去了。”她无言以对。
过了几分钟他知道了林桑的手机丢了,就让她晚上等自己一起下班,去重新买一个。林桑答应下班去找他,程嘉渊一直说,你要多吃点啊,和沈风至一起没事吧?程嘉渊心知肚明沈风至以前对林桑的态度,他早就看在眼里,所以渐渐的他也疏远了沈风至。林桑一直说没什么,没有事。程嘉渊挂断电话之前,小心翼翼地说,你亲我一下啦。林桑一时呆住了,没想到程嘉渊会提出这种要求。但是她故意不出声,不说话,程嘉渊等了几秒钟开始急了,好啦,不亲就不亲啦,你不要不说话啊,还在不在?林桑心里还揣着林嘉,但还是对着电波,做了个啵啵的声音,程嘉渊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不忘回给她两个啵啵。
林桑磨蹭了十分钟才回到座位,沈风至不悦的问她,打给谁啊,这么久。
她直到现在才知道,沈风至很害怕一个人吃饭。她坐下来,默默地陪着沈风至吃着,时不时答上一两句。林桑吃完回到公司,刚出电梯就看见杜林若,她穿着粉色的套装,看起来精干又可爱,她总是这样,随时随地都是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她穿着高跟鞋,看起来精瘦的高挑。见到林桑的第一句话便是,“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这句好久不见让林桑想起她的大学生活,那个时候她们还是好姐妹,在医院的哪些日子都是她在陪,那时候的杜林若还是说话嗲嗲的婴儿肥少女,不像现在,颧骨突出的吓人。她的长发做出了80年代的香港电影的感觉身上的气质很甜美,大方得体。即使有了沈风至,还是不少男人追她,她一心一意喜欢着沈风至,从开始的扯不断理还乱,变成今天这种相互依存的情感状态。
现代的女性,看似很独立,坚强,但是大多数都喜欢强硬的男人,越是在工作上表现的强势的女人,越是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可以在很多事情上帮助自己做决定。这是现代女性普遍的心理特征,坚强独立久了,就会想,有一个可以依赖的肩膀。就会想被稍微约束。杜林若也是如此。
她看着公司的大门对林桑说,“这是我爸爸开得,我们真的好有缘分哦。”她依然是嗲嗲的声音,却失去了以前自然甜美的味道。以前的她也是喜欢盛仕的吧,他们走的那样亲密,应该是喜欢着的。
因为是中午,办公室几乎没有人讲话,杜林若请她去喝咖啡。她说要好好聊一下,毕竟他们两年多没有见面。十二章
各自点了一杯喝的,对面的女生开门见山的说话,“我觉得你还是离程嘉渊远一些比较好,毕竟他也是盛仕的朋友,你们的过去要是被他知道,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你说呢。”
林桑看着面前褐色的咖啡,上面漂浮着一层白色的泡沫,她想说,你说得对,没错,是该离他远一些,这样对大家都好。但是说出口的却是,“顺其自然吧。”真是想抽自己一巴掌,这句话听起来真的很像一个绿茶婊说出来的。她明明是光明磊落的纯汉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听起来太有心机了。
杜林若挑了一下眉毛,什么话也没说,起身离开。她突然觉得很冷,曾经的好友已经被岁月改变,成了另一个模样,无论是盛仕还是沈风至,或是杜林若,或是麦宇,或是那些匆匆走过的人们,都被岁月这把刻刀,生生雕成了另一个人。
林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不早了,慌慌忙忙跑到门口打车,直奔程嘉渊的公司。下车的时候,看见沈风至开车出来,林桑对着车窗点了点头,他立刻摇下窗户,挥了下手,她看见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女孩——不是杜林若
女孩年龄不大,看起来就是大三大四的女学生。不禁想起麦宇,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她了,周末可以约她出来玩玩,麦宇一个人在学校,也会很孤单的吧。
程嘉渊在楼上看见林桑,她带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鼻子显得格外挺拔,从上往下看,细细长长的腿,扎了丸子头,衣服松垮的撑在身体上,随着风轻轻的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