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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震躺在一片血泊当中,面目异常狰狞,一双眼睛即便在死后都僵硬得不愿意闭上。仍旧是心脏处的致命伤,但是不同的是,他整个右手臂都被人给砍了下来,残肢却是不知所踪。
萧然皱了皱眉,虽然已经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尸体,但是这样的死法还是让人觉得心头一紧。王腾拿出电话准备叫救护车,但却被萧然给制止了。
“不用叫救护车过来了,他已经死了很久了。”
现场的血迹已经干了个七七八八,起码都是一个多小时前的事情了。没有人可以在大出血的情况下支撑一个小时,更何况还是心脏上的致命伤。
警队很快就赶到了,在他们忙碌勘察现场的时候,萧然和王腾则在隔壁的房间审讯着刚才的那个农民工。
农民工脸色惨白得厉害,看来是徐震的死给他的心里多多少少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他和萧然、王腾不一样,就算这次事情和他关系不大,但是亲眼见到一个人以那种方式在自己的面前惨死,只怕好久都不能缓过味儿来吧。
“我想问问,在我们过来之前,有谁找过徐震吗?大概是在什么时候?”
萧然轻轻出了口气,从徐震身上的致命一刀,他已经可以猜得七七八八,这事情只怕又是之前的那个凶手做的。看来徐震果然是知道了徐达的秘密,只是这秘密不仅可以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财富,也能让他在最后丢了性命。
“倒是没有什么人吧。”农民工努力回忆,“因为平时老板都习惯在这个房间午睡,所以中午过后几乎没有人过来打扰。而且老板脾气很不好,所以他睡觉的时候我们连上来都不敢上来。就怕吵醒了他,他不给我们好果子吃。”
“那你为什么带我们上去?”王腾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质问道。
那农民工哪见过这样的世面,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而且也说得非常可怜:“你们是警察,我得罪不起,只能带着你们上来了呗。”
萧然拍了拍王腾的肩膀,让他稍微冷静一下。
王腾当然知道这事情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关系不大,但是接连的命案,已经让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不是说放松就能放松的。
萧然安抚了农民工两句,又继续询问道:“对了,你们老板平时有没有玩得非常好的朋友?或者说走得非常近的人?他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徐震是因为知道得太多,所以才被灭口。如果可以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么,那么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钓出真正的凶手。
萧然决定了——他要挖出那个秘密。
“老板住什么地方我们这种小工怎么可能知道呢?”男人摇了摇头,但是下一句话却让萧然重新燃起了满满的希望,“但是要说和老板亲近的人我还真知道。徐震有个情妇,叫做*,长得非常漂亮,虽然是远近闻名的*,但是奈何徐震喜欢得厉害,据说还给她买了栋房子,金屋藏娇。”
*?
王腾吐了口气,还好又发现了新的线索。随后,王腾又让农民工描述了一下*的长相。有了名字和大致长相,要找到她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就在警方遍地寻找*的时候,萧然却是一个人来到了徐达的住所。
这地方萧然之前陪王腾来过一次,但是并没有什么发现。在案发之后徐达的妻子就把房子封了,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所以,萧然进到屋子的时候,除了有淡淡的灰尘之外,还是保持着整洁的模样。
本来需要有搜查令才能进入民宅,但是萧然不想这事情被太多人知道,所以就让萧山给自己找了个开锁的工匠。虽然知道自己的孩子太乱来了,但是萧山一向拿自己这个儿子没有半点法子,尤其是萧然决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因为旁人的想法而改变。
并且萧然从一开始就被盯上了,估计也没有办法独善其身。与其让他处处躲着,倒不如放手一搏,看看这背后之人到底有什么打算。
萧然花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将整个房间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可是却一无所获。
想想也是,之前警方已经花费了很多力气在这间屋子上,倘若能够找到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只怕在那个时候警方就已经找到了。
没有办法,萧然只能坐在沙发上一边回想着最近的几起案子,一边等着王腾带来*的消息。
事情虽没有取得决定性的进展,但是萧然却有一种非常确切的直觉,他觉得他们离真相似乎是越来越近了,近到一伸手仿佛就能触碰得到。
他坐在沙发上懒懒地和魏新颖发着一条一条的短信——和案件没有关系,只是普通情侣间的插科打诨。
魏新颖埋怨萧然是一个只知道工作完全不知道疼惜女人的家伙,简直是把各种犯罪现场当成了家,把那些个扑朔迷离的案件当成了自己的老婆,就差枕着睡了。
这当然是一句玩笑话,但是萧然的眼睛,却在那一瞬彻彻底底亮了起来。
他“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这一次他没有给之前的那个锁匠打电话,反而是拨通了王腾的号码。徐达的别墅因为很久都没有人居住,所以他敢悄悄地和锁匠去探查,但是这次要去的地方可不一样,他还是得带上王腾一道,不然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可脱不了干系。
“有*的消息了吗?”虽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萧然还是顺道咨询了一番。
“没有。”
果然是这个答案。
可萧然也不失望,似是他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停顿了片刻,他接着说道:“没有关系,你陪我去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