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处置(修)(1 / 1)
“你快下楼去吧!快去看着客人!我这就把萧墨那小狐狸精送到王爷那里去!”
钟红燕满脸兴奋,又依依不舍地看了方涵好几眼才下楼去。看着钟红燕的身影从楼梯口消失,方涵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麻麻的,吓死小爷我了,我以为我今天就要英勇殉职了!
萧墨从屋内闪出来,拍拍方涵无力地耷拉着的呆毛道:“叫凌天把赵旺财弄走。”
其实萧墨真心想好好逗逗这个现在一脸呆滞的小家伙,刚才表现不错,收获不少,其实最主要的还是钟红燕在赵旺财面前就是个十足的傻子,傻得可爱,傻的让别人无奈。
方涵才松一口气,萧墨这一说,又紧张了,立刻向从一开始就被自己和萧墨留在楼下接应的凌天发出一道灵魂指令。
凌天额头的凤凰火纹一闪而逝,双眼顿时精光大闪,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后厨,拔出自己身后的火纹剑对着锅碗瓢盆一阵乱舞,瓷质的碗盆乒乒乓乓地碎了一地。赵旺财一听厨房外这么大的动静,立刻从人多眼杂的后厨走了出来,看见碎了一地的瓷片,顿时心都疼得滴血。
这碎了这么多的碗,得多少金币啊!
赵旺财抬起一张肥脸满脸凶狠地正想跟罪魁祸首发火,结果一看面前面无表情的人长剑一甩,特潇洒的一个缠头裹脑,倏地,剑尖就已然横在自己的蒜头鼻之前,只剩下一颗大蒜的距离。
赵旺财冷汗唰唰唰地往下淌,连腿都开始酥软,差点就跪在地上,磕磕巴巴地喊着:“来……来人啊!诈尸啦!”
凌天:“……”
凌天当然不能再让他喊了,手指顺着剑向前划去,手刀一劈,正好劈到赵旺财的后颈。赵旺财两眼一翻,还没来得及尖叫,就晕了过去。
凌天特人性化地踹了他一脚,发现这人怂得连裤子都湿了。即使他很嫌弃,但他还是抓起赵旺财的胖腿,一路拖拖拖,拖到鸿宾楼的茅房,把门一甩,若无其事地回去,对着方涵传音道:“方涵,你们要在上面呆多久,我好无聊。”
方涵收到了凌天的传音,他还没从钟红燕的事情中缓过来,累得他都没空用灵力继续撑着赵旺财那张胖脸,已然变回了原先的模样,双眼无神,小嘴微张,尤其是耳朵,红艳艳的,跟要滴血似的,看得萧墨想乐。
“我……刚……从……鬼……门……关……走……回……来……”
“你说话可以不这么瘆人吗?”
萧墨道:“赵旺财解决掉了?”
凌天道:“我看他吓尿了,就把他扔到茅坑里去了。”
方涵立刻炸了毛,都快嚎啕大哭了:“尼玛活该!我替他挨了多少打!多少打!干得好干得太漂亮了!”
凌天:“……我刚还在想我是不是不仁道,你一说完,我心里舒服多了。”
方涵狠狠地骂了好几句,终于渐渐打起精神来,眼神看向一边的萧墨,那小样儿的在憋笑,而且憋得很辛苦!
方涵郁闷了,狠狠地剜了萧墨那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的小媚样。
“你个小狐狸精,走了,带你见王爷去!”
萧墨看方涵气呼呼的,就一路畅通无阻地向那个所谓的“别有洞天”走去,抓着自己的手抓得倒是挺自然不做作。
别有洞天在整个走廊的尽头位置,方涵一路走过去,一路还在骂赵旺财的审美,横冲直撞毫不顾忌。萧墨看要是任由这个二呆拉着自己继续走下去的话,他真的能直冲冲地踹门进去,指着那所谓的王爷的鼻子骂上一轮他的祖宗十八代甚至恨不得把他养的兔子都慰问一遍不可,便使劲把方涵的手向后一扯,方涵本来就气呼呼的,活像只炸毛的小猫,没有什么手劲,这一扯可好,方涵全凭惯性狠狠地撞在了萧墨结实的胸膛上。
叮————————
漫长的五秒钟,方涵脑子里就这有一个单调的叮声,甚至还有多年看电视剧而造成的记忆暂留,脑袋里空旷得就剩一条心电图波纹,此刻一马平川!
“没控制好力道,不好意思。”
萧墨把此刻当机状态的方涵从怀里挖出来,看这人居然比刚才目光还呆滞,脸比刚才还红!
萧墨愣了愣,抓着方涵肩膀的手微微加大力度,把脸凑到方涵眼前,叫道:“方涵,方涵,笨蛋?”
方涵目光呆滞地把自己的目光从萧墨的脚面处挪开,慢慢地向上看,再慢慢地向上看,然后again again again,终于是看见了萧墨尖俏的下巴,此刻叫着他名字的嘴唇一开一合,挺翘白腻的鼻子,一双魅惑人的双眼……
然后方涵倒吸一口凉气,道:“我觉得我好像感冒了。”
萧墨:“……为啥?”
方涵木讷道:“我刚才打了好几个寒战,然后大脑一片空白,现在有点冷。”
萧墨手掌抵上他的额头,道:“嗯,是有点烧,不过你的脸好像更烧。”
方涵木讷地摸脸:“是啊,呵呵呵呵……没准是混颜丹的后遗症。”
萧墨赞同道:“不然今天咱俩先回客栈,明天重新来?”
方涵方才还半张的嘴立马闭上,又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视死如归道:“我突然觉得神清气爽满身都是力气我恐怕不发泄发泄就会七孔流血而死!我们走吧!去找那个所谓的王爷!”
萧墨:“……”
麻痹怎么可以回去!怎么可以回去!自己挨了多少打被揪了多少下耳朵被那个比自己大两轮的女人蹭了多少回!自己多么忍辱负重多么视死如归简直就是把自己的民族荣辱心和八荣八耻贯彻了个根根本本怎么可以走!!!
萧墨:“我觉得你这种气势适合用来杀猪,不适合用来讨伐敌人。”
方涵泪眼婆娑:“……”
萧墨摸摸那人脑袋上支着的两根呆毛,道:“先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对策,不能再跟刚才似的,做愣头青了,钟红燕就是你无忌后果的报应。”
方涵泪眼婆娑:“别说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敢惹女人了。”
萧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下次一定找个没有女人的地方调戏你。”
萧墨嘴角一抽:“我下次一定避免被你调戏。”
方涵反唇相讥:“狐狸精!”
萧墨再拍拍他的呆毛:“方才那钟红燕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总觉得整件事情有些不连贯,有很多地方是奇怪的。”
方涵懵了:“比如?”
“钟红燕的行为,还有王爷的身份,以及鸿宾楼背后隐藏的阴谋。”
“我也奇怪,那王爷在皇族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王爷,那皇族为什么偏偏派他来鸿宾楼做这个信使。”
“他似乎是皇族和鸿宾楼唯一联系的纽带,依方才钟红燕说的话,鸿宾楼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他们在酝酿什么秘密。”
“这样应该很正常吧?毕竟这个阴谋太过危险和庞大,在酝酿完成之前不太适合让太多人知道吧?尤其是钟红燕那个女人!那赵旺财都长成那个样子了,那女人那么迷恋他不说,居然对我这么不合比例的赵旺财都一点疑心都没有!这不科学啊!这赵旺财是他的丈夫啊!他丈夫胳膊什么手感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萧墨嘴角挑起一抹阴冷的笑,眼神凌厉道:“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方涵颇感兴趣地凑近萧墨:“嗯?什么地方有问题?”
萧墨道:“你刚刚的表现明显就是漏洞百出,别说你这个人整个的比例都不协调,她没有理由看不出来,再来,如果这二楼是都是贵宾房,咱都是赵旺财迎进来的人,就算赵旺财对我有企图,可想身为赵旺财妻子的钟红燕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敢在那个所谓的王爷所在的地盘闹。”
方涵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钟红燕刚才也是在演戏?”
萧墨真想敲他的脑袋:“我是说,刚才你面前的钟红燕,根本就不是钟红燕,我倒觉得更像是……”
方涵把耳朵都凑到萧墨嘴边,萧墨看他一脸呆样,无奈道:“更像是那个所谓的王爷派来的人,准备把咱两个人引到他所在的房间,然后,一网打尽!”
萧墨做了一个拍手的姿势,表情异常认真。
方涵连凉气都懒得吸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萧墨道:“当时那个老板娘踹开房门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不过刚刚听钟红燕迫切的言语和她漏洞百出的行为,就更让我坚定了这个猜想。”
“……钟红燕的语气很迫切吗?”
萧墨斜眼道:“你光顾着挨打怎么可能注意到她的话?”
方涵泪眼婆娑。
麻痹真是一段值得纪念一辈子的痛苦回忆!
“那时她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方涵自然不记得,那时候他光在想怎么才能不挨打又不变回原貌引起更多麻烦,哪里有空去听钟红燕到底说了啥!要不是自己分心,也不用特意给萧墨留个门,让心思更缜密的人来留意钟红燕的话。
萧墨看方涵一脸难相道:“你那时还在想怎么解释咱两个人的关系时,她就自动把矛头指向王爷,在那时刻慌乱状态下的你自然会顺杆子往上爬,撇清和我的关系,说是要把我送到王爷的房间里。”
“她怎么知道我会那样说。”
萧墨淡然一瞪:“因为你好猜。”
方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