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匈奴未灭(1 / 1)
公元前123年秋末,汉武帝为去病修建的房子完工,刘彻便邀去病前去查看,去病却拒绝了。刘彻大怒,问何故,去病慷慨激昂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一月听说了这件事,心里对去病的钦佩增加了几分,在21世纪学历史时,知道去病早晚会说这句话,亲耳听到却是一阵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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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一月穿上了稍厚的衣衫。
别院里的梧桐树已经如火嫣红,衬得半边天通红,一月驻足,仰头观赏起来。丫头云锦为她披上通白的披衣,说:“姑娘感染了风寒,怎又到院中来了。”
一月系上,说道:“这别院是乐坊姐妹生病时才可以久住的地儿,我好不容易生一次病,当然得多呆些时日了。”
“姑娘可真跟别的姑娘不一样。”
“要是人人都一样,那岂不很可怕。”一月故意做出了吓人的模样,云锦被她逗得轻轻笑了起来。一月蹲身拾起一片落叶,红红的,煞是好看。
云锦说道:“这梧桐叶与别的树叶很不同,落叶皆是黄色,只有梧桐叶是红色的,且红的这般耀眼。”
一月翻了翻梧桐叶,心里忽然生了个想法,她扔掉落叶,对云锦吩咐:“你在这落叶中帮我找一片这样形状的落叶。”她在云锦的手心画了个心,云锦记住,提裙去了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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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命云锦去请了去病来,去病一到,一月便拉他坐下了。
去病开门见山的问:“你这么着急找我是有何事?”
一月打起了太极,反问道:“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吗?”
去病笑了笑。
一月不再卖关子,从袖中拿出了下午制作的标本,交到了去病手中。去病狐疑的瞅了瞅,道:“这是个心形的梧桐叶。”
“对啊,怎样,好看吗?”
“你送我这个,是当做定情之物吗?”
一月唇角一挑,几日不见,这家伙嘴变得这么厉害。
去病收好梧桐叶,凑近了一月。两张脸近在咫尺。去病的心不由得乱跳起来,一月却是脸不红心不跳,一脸平静。
去病张嘴哈口热气在一月娇俏的脸上,一月浑身一颤,丫的,这小子何时学会这般调情了。
去病低声说道:“你没回答,我就当是了。”
一月咬咬牙,她可没见过这般自作多情的家伙。
“随你便。”一月一扭头,道。
去病低声地笑起来,眼里飞溅出淡淡喜悦。“一月是不是开始爱上我了。”
一月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手指不安的狡着衣袖,去病走近一步,一月退去一步,去病又走近一步,她又后退一步。两人就这样你近我退,直到一月后背碰到了柱子。
“哎呀,就是啦。”一月只能先投降。
去病手臂撑着柱子,俯下了上身,沉重的呼吸让一月一阵心慌意乱,去病把头一低,一月以为是要吻她忙闭了眼,却不想去病埋进了她的颈间,低声道:“一月,我暂时给不了你家,夜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一月沉默了会儿,说:“我知道,我不怪你。”他是历史上有名的少年将军,更是说了那句名言,历史上也没有他夫人的详细记载,更有些者说他根本没有娶亲。
去病深吸着一月颈间淡淡的奶香味,沉声道:“我是朝廷的将军,如今匈奴未灭,我不能去多多顾及儿女私情。一月,你能理解我吗?”
“我能理解,我不会为难你,我会等你。”其实一月是想告诉去病,他的一生是无法完全消灭匈奴的。
去病紧搂她入怀,下巴抵在一月头顶,“谢谢你。”一月,今生我只爱你一人。
一月不说话。
去病只是紧紧搂着她,似要将她揉进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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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白霍岁卫青回长安便一直寄居在卫青府上,心心念叨的是牡丹乐坊的胡一月。获得卫青准许后,他去了牡丹乐坊,只为见上一月一面。
牡丹乐坊一副宾客满楼的景象,只因今夜是李妍作为蝉联第二届舞魁的第一次在所有宾客面前跳舞,一月依旧是她的专属乐师。
白霍坐在靠前的位子,一双桃花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上舞动的李妍,而他心心想着的一月此刻正在白色珠帘后。
楼上,霍去病不经意看到了白霍,露出一抹难测的笑。
一曲毕,一月未出帘告辞,便从后面离开了,后换上的是李妍的哥哥李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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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支舞开始,当琴声传来,李妍动作一顿,竟忘了去舞动。这个琴音,不是一月的。她掀开珠帘,映入眼帘的是她阔别多年的哥哥。
李延年一身青衣,满面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李妍眼眶一湿,放下珠帘一头扑进了李延年怀抱,嘤嘤的哭起来。台下的客人愣住了,白霍倒是一脸微笑,饶有性味地瞅着舞台上拥抱的兄妹俩。
不一会儿,一月已到了去病身边,看着去病手指的方向,“那就是你说的,我未婚夫白霍?”
去病点头。
一月眯眼打量起白霍,这个男人竟比她还要白,一身透着不成熟的稚气,五官格外秀气,尤其那双眼睛是典型滥情的桃花眼。一月最恨的便是长着一双讨厌的桃花眼的男生。
一月没了兴趣,说道:“长得倒是好看,可惜比女人还要秀气,我可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去病嘲笑:“他可是你的未婚夫。”一月反击:“那我这就下去找他。”
去病不说话,唇角满满的笑意,一月伏在了楼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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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没跳第二支舞便下了舞台,和哥哥去了乐房,也叫来了一月。
一月面无表情地盯着李妍,倒是李妍先开了口,:“好你个一月,竟瞒着我叫出了哥哥。”
李延年这时说道:“一月姑娘是为了妹妹好。你可不能怪她。”
李妍用胳膊肘打了打李延年,“哥哥这会儿怎偏心了。”
“哥哥这哪是偏心啊。”
“怎么不是,我才是你的妹妹。”
李延年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笑。一月拉了拉旁边的李妍,说:“是我看你这几日有心事,便找了李公子出宫,给你一个惊喜,怎样,有没有惊到?”
李妍嗔骂道:“这哪是什么惊喜,这分明是惊吓吗。”
“哪儿是惊吓啊,人家是真的想帮你的,你可不能不识好人心哦。”
李妍笑起来,说:“逗你的呢。一月,谢谢你,让我分割这么多年还能见到至亲的人。”她眼里全是感激。一月微笑着摇了摇头,拍拍李妍白皙的手,说道:“我们是好姐妹,这点忙我肯定是要帮的,好了,你们兄妹好好的说会儿话,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李妍感激的对一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