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新身份(1 / 1)
第三回新身份
公元前124年,长安城向南一偏僻村落。
村落此时是春意盎然,草长莺飞。田园里,稀稀落落散着挽着裤脚的农夫弓腰插着绿油油的小秧苗,使得村落尽显朴素之美。
一穷苦农家,一间破旧小屋,一窄小木床。
此时正是午饭时,木屋外墙角,一位头发银白老者费力的做着他们的午饭,所谓午饭,不过是一个手掌大的白薯,一小碗没营养的野菜汤,这般的午饭,对这家已是十几年来最奢侈的了。
不会儿,老者熄了火,从半旧的铁锅中舀出了野菜汤,小心翼翼的进了木屋。
床上的人儿此时已醒,她名为胡一月,是这老者晚年的来的女儿。前日老者去了城里,一月见晚上爹爹还未归来,便着急的拿上斗笠出了门,却不想路上碰到了歹人,险些丧命,一俊俏小伙救下了她……
老者走到床前,苍老双目看着床上的女儿,张了张嘴,终合上,静静注视着她。
一月紧闭的双目眼珠忽然转了转,葱白手指不安一动。老者眼底一喜,一月终缓而慢地睁开眼,琥珀色大眼渐渐有了神采。
她努力侧过头,发现景物变得甚为奇怪?她适才不是在古玩市场的小店吗,怎这会儿到陌生小屋了。
老者见女儿醒来,喜不自禁,说:“你昏迷了两日了,这两日爹爹很是担心你啊!”
一月瞧着说话的陌生老人,耳朵听到他称自个儿为“爹爹”,问道:“爹爹?你是?”
“我是爹爹啊,女儿,你是怎了?”
爹爹,是古时“爸爸”称呼不是?她这是在哪儿,为何这老人言语这般奇怪。她挣扎要起身,老者走近协助她坐起。一月微感厌恶,轻推开他扶着肩上的手。
老者未多想,露出喜笑,站到了几米外,说:“爹爹不怪你,许是你刚受到刺激,有些排斥男子触碰,爹爹这几日不碰你就是。”
一月却觉着这老头越来越怪异,她摊开双手,十指纤细,肌肤细嫩,哪像她干涩且满是茧痴的手。她又摸上脸,肌肤更是细滑,这个身体,似乎,不是她的?
老者奇怪她这一系列行为,不禁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一月眼也未抬,动动朱唇,道:“劳烦拿下镜子。”她心头有股难测的不安,千万不是那样。
“要镜子作甚?”嘴上虽这么说,老者还是给了她一小铜镜。
接过,一月便犹豫了,过了会儿,她鼓足勇气看向了镜子。
“呼!”她长长的吐口热气,这个身体,果真不是她的。
老者以为她是被脸上的伤痕吓到,一把抢了镜子藏在了身后,说:“女儿,你别怕,你脸上的伤不会留疤的,四月已经进城给你买药去了!”
一月琥珀色大眼附上几分苦涩,十指慢慢合拢,略显苍白的脸泛上说不明的笑意,她侧目,对老者说:“爹爹,女儿叫什么?”
老者诧异震惊地瞪大老眼瞧了她好一会儿,才说:“胡一月。”
胡一月。一月苦笑,这名儿,竟和自己相差一个字儿,莫不是真的命中注定,而那小店的老板便是渡她回到古代的有缘人?
“现在是何人掌管天下?”她问道。
老者挠挠后脑,反问道:“掌管是何?”
一月只能另外想个词儿,“谁是天子?”
“哎哟,我的女儿啊!这天子的名字岂是我这种小民叫的啊,当心掉了脑袋!”
一月慢慢偏头,冲这世的爹爹道:“这会儿不是只有你和我吗,有何不能说的。”
老者难为的苦着一张苍老无色的脸,还是不肯说出,一月耐性用尽,高声道:“快些。”
被她这一厉声吼住,老者一屁股软坐在冰凉的地上,“我……是,是刘彻。”完毕,额上已渗车冷汗。
刘彻,汉武帝,那这岂不是西汉时期,她回到了两千年以前。一月脸色温和了些,对地上的爹爹道:“对不起,刚是女儿冒犯了爹爹。”
“没,没事儿。”老者白着脸爬起来,却是不由的又后退了几步。
一月笑,说:“女儿这里有些错乱,记不起以前的事儿了,爹爹给女儿讲讲吧!”她太瘦指着脑袋。
老者犹豫了会儿,走到了床边,却不敢坐下,“那,那爹爹就给你说说以前的事儿。”
一月细细聆听,原来这胡一月是爹爹的大女儿,她有一小妹,名为胡四月,庚十四,一月年方十五。这两姐妹生的貌美如花,如此美貌在这个村落乃至邻近几个村落扬名,引得许多荒诞人士垂涎,恰逢前日这老爹出了远门,一月担忧,便独自一人出了门,不想被几个歹人尾随,险些丧命他们手,幸得一壮士相救,保得性命而且未失贞,只是俏脸在挣扎时受了伤。这壮士与同行的两名男子把一月送回了家,未饮口解渴之水便离开了,这老爹追问他们姓名,壮士却不肯相告,老爹只得作罢。
一月轻抚脸颊的伤,伤口不深,若好生治疗,便不会留疤。
老者说:“虽未得到恩人真名,却在他们离开时,听得同行男子叫他霍大哥。”
一月眼眸一亮,嘴角扬起笑意,真是幸运的人儿,在现代学习历史时便崇拜霍去病。救胡一月的男子既然姓霍,定是与霍去病有关系之人,他日若有缘再见到恩人,定会求他带她去看看霍去病。
“爹爹,现在是何年?”
老者答道:“元朔五年。”
也就是公元前124年,霍去病已经16岁,明年便是他首次出击匈奴。一月更加欢喜,唇角笑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