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酒醒(1 / 1)
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渐渐亮了起来,黑色的遮光窗帘挡住了光线的进入,房内,依旧昏暗一片。
“嗯~”寂静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声□□,米拉难受地从昏睡中醒来,还未睁开眼,便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整个脑袋都要涨开似的。
她皱着眉头,半撑着脑袋翻了个身,眼前浮现的脸差点把她吓得魂飞破散。
耷拉下来的火红的头发,脸上的妆已经卸下,露出了他原本的容貌,细腻的皮肤,笔挺的鼻子,薄凉的唇,这无疑是一张值得称赞的美颜,要是放在平时她或许会忍不住去摸上一把,但现在~唔~她痛苦的捧着脑袋。
被子下,她的腿不经意碰到某人的小腿,那实实在在的触感,使她不由得僵硬了身子,她僵着脖子缓缓地转过头去,,盯着那俊美的睡颜,抽出一只手伸进被子下,轰的一声,某个认知让她整个脑袋都炸了开来,脑内空白一片。
昏暗的房间里,寂静无声,米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自己本来是在吃晚饭的,接着遇到西索,喝了他杯子里的酒,然后……她痛苦的揉着太阳穴,她大概知道是个怎么样流程了。
呆滞的望着黑暗的天花板,她脑内思绪纷乱繁杂,怎么办,到了这地步要想跟他撇开关系是不可能了,杀了他?她立马否定了这想法,打不过啊。那跑路?不行!她可不想为了这么一个人毁了自己的生活。
过了许久,她动了动僵硬的手指,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脚刚落地,无力的腿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差点一脚跪在地毯上,她颤着大腿勉强站起来,凭着微弱的光线摸到浴室,打开浴室灯,把浴缸的水放满,把自己的身子整个没在热水里,她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西索什么的,不管了……
浴室里,从浴缸里升起的水汽朦胧了整间浴室,米拉浸在热水里,闭着眼睛靠在浴缸边上,任凭热水舒缓着全身的肌肉。
舒服的泡了许久,她懒洋洋地闭着眼睛摸索着浴缸边上的沐浴露,手在边上摸索了几下,那瓶子向长了眼睛似的,自动到了她的手上,嗯?米拉猛的张开眼,某张熟悉的俊脸在眼前放大。
西索倾下身子凑到她面前,狭长的丹凤眼微微地往上挑,眼里的流光百转,磁性低沉的嗓音惑人心智:“早上好呀~”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身子沉到水里,一脸惊恐地看着西索赤着身子跨进浴缸里,她缩在浴缸里,抖着声音问到:“你要做什么!”
西索神态自若的坐进浴缸里,修长的大手轻轻地划了一下米拉胸前的水,挑着凤眼说到:“当然是洗澡呀。”
“现在是我在洗。”米拉忍着额上的青筋说到。
“我知道哟~”
那狭长的眼睛轻浮的扫了一眼她露在水面上的锁骨,忽的扬起一阵水波,眨眼间便到了米拉身前,平时那杀人无数的修长的手指此时却轻松划过她沾上水的脸,薄唇凑到她的耳畔,暧昧的气息扑在柔软的耳根上:“害羞了么~昨晚你可是热情的很呢~”
她的耳根刷的红了一片,她努力避开西索的碰触,闭了闭眼睛,稳着声音说:“是么。”眼神却飘过西索身后,盯着勾子上的浴衣,心里琢磨着怎么摆脱这麻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那小小的心眼怎么能逃过面前这个天生的骗子,西索勾起嘴边的弧度,带着满满的恶意,突的把手滑到了她的锁骨之下,手微微地用力。
“你!”米拉涨红了脸,眼睛瞪得更大了。
“嗯~”他笑盈盈的看着她,那充满恶意的手却没停下来。
“把、把手拿开。”她强忍着身体里那股突然涌上的异样感,抖着声音说。
“才不要。”他眼眸愈发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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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扯下西索身上的被子,赌气把自己卷成一团,翻过身去,瞪大眼睛看着那黑乎乎的窗帘。
混蛋,不带这样折腾人的,她瘫软无力的缩在床上,腰上隐隐的酸疼。
西索扫了一眼那缩在床角边的一团,起身套上自己的小丑服,穿上鞋子,他左右摆动了一下脖子,打算离开。
“等等。”一直分神注意身后动静的米拉终于出声,她磨磨蹭蹭地转过身去,裹着被子看着西索,“肚子饿了。”
看见西索准备转身,她急忙加了一句:“顺便去趟药店。”
西索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凤眼微微上挑。
“避孕!”她涨红了脸吼道。
他眼里划过一丝意外,想是也没有想到这一茬吧,毕竟之前的女人都是一张牌直接解决了。
不过难得找到一个质量不错的玩具,当然要不断挖掘玩具的功能啦,而且,西索意味不明地瞄了一眼米拉,他玩的很开心。
看着西索离去的背影,她才放松的呼了口气,但一想到西索走前那一记眼,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仰躺在床上,用手遮住那刺眼的灯光,这下子插翅都难逃了。
被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她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就在米拉进入沉睡状态时,房间的门锁轻响了一声,西索拎着一个袋子从外面走进来,悄无声息地走在床边,发现米拉把脸埋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他把袋子到床边的柜子上,眼角不经意瞄到米拉那红扑扑的脸蛋,他忍不住顿了脚步,伸手抚上她的脸,指腹有意无地摩擦着她的嘴角,他心里一动,弯下身来撷住那柔软的粉唇。
直到睡梦中的米拉不舒服的皱了皱眉,他才心满意足离开她的唇,启口在她耳旁说了一句:“祝你好运。”
太阳从东边移到中天,又从中天移到西边,米拉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黑色的遮光窗帘依旧拉着,隔断了外面的世界,她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米拉伸了个懒腰,斜眼看见床边的袋子,她下了床扒拉了袋子里的东西,一份食物,一盒药,食物已经变冷了,但肚子饿极了也没那么多计较了,她三两下把东西塞到嘴里,让严重抗议的肚子先缓一下,便拿起带上里的药浏览着上面的说明书。
这东西可是她第一次碰,不好好看清楚就吃怎么行,虽然她接受了成为某人□□的事实,但她可不能接受因为防御措施不当而闹出一条人命,换成别人也就算了,西索绝对不行,她可不希望到时死得连渣都不剩。
倒了杯水把药吞进肚子里,她才稍稍安心。
再次洗了个澡,等穿好衣服拉开窗帘,窗外已是一片暮色,路边昏黄的灯光一盏盏亮起,零星的点缀着街道。
这时手机突然嗡嗡的震动起来,她急忙走过去接通电话:“喂?”
“喂你个头,打了你一天电话,死哪儿去了,这边一堆工作等着你呢!”为了卷轴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米老头对着电话怒吼。
米拉捂着耳朵把手机拿远,等米老头吼完,她才再次把手机放到耳边不紧不慢地问到:“发生什么事儿了?”
“发生什么事儿?你不来就是件大事儿,快点过来,我都快那帮兔崽子整疯了,”米老头没完没了的嘟囔,“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没翻译过的破卷轴有什么好抢的,能值几个钱啊……”
听到这里,米拉心里咯噔一声,准是旅团的人动手了,在回来的路上她就应该想到,如果他们没有在半路上把东西抢去,那就应该是等他们把东西运回来,确定了东西的价值才动手去抢。
西索不在,应是加入了那边的行动吧,她烦躁的扯了扯头发,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
心里想的当然不能说出来,不然米老头又该暴躁了,她嘴边安慰着:“老头子,别急,别急,好,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