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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 1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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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展眉在梦里嗅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好像是青草,一整片的草原,风吹过来的时候,鲜绿柔嫩的草茎会随着风向同一个方向摇摆。

他在这片草原里打了几个滚,然后躺平了贪婪地呼吸着这种萦绕周身的气息,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内力输进了自己体内。

接着,他就恢复了几分神智,同时意识到那种青草味道并不是自己的梦。

四肢百骸好像知道他要醒来了似的,开始肆无忌惮地叫嚣着,折磨着他的每一寸神经,老实说,他真的觉得现在昏过去比清醒要好受多了,可是不行。

必须醒来,看看眼前的人——天知道,这些天来,他想念他身上的味道想得都要发疯了。

眼皮好像被鲜血糊住了,黏稠得发腻,他用了几次力才勉强睁开一点,然后终于看到了那个正搂着自己的人。

叶展眉不由怔住了。

他和霍卿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他们一起长大,他熟悉霍卿云脸上每一种表情,能捕捉到他身上每一点细微的变化,但是,这个人现在却是陌生的。

他脸上是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表情——既不是悲伤,也不是欣喜,既不是愠怒,也不是畏惧……啊,当然,他恐怕是不会有畏惧这种情绪的。

那是什么呢?叶展眉愕然地想。

其实他现在很想向霍卿云抱怨一下自己很疼,身上每一处伤口都疼,又或者问问他到底过了多久,总觉得已经几百年都没有见到他了……但是,看到那个人脸上的神情,他就立刻打消了这些念头。

因为霍卿云脸上的表情让他觉得,这个人好像比自己还要疼。

于是叶展眉思忖了一下,气若游丝地对他道:“没事,我不疼。”

悟心从少林寺走出来的那一刻,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此生都不会再回去了。

于是他迈出大门以后转过身,郑重地向着来时的方向行了三次大礼。

去哪呢?第一站,就去黑龙沼罢。

这里是他最后一次见玉倾城舞起那把扇子的地方,乱军之中,他黑发飞扬,媚眼如丝,游刃有余地穿行在烛龙殿外的一片混乱之中,举重若轻地挥开了所有妄图从背后偷袭战友的人,然后莲步轻移,落在了自己面前。

“圣僧,你……”

悟心只听到了他这样半句话,便支撑不住,直直向前倒去,模糊中感觉一双手伸过来接住了自己,随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回少林的马车上,温暖的手掌覆在自己前额上,他动了动,发现自己是躺在那人的腿上。

“圣僧,你可算醒来了。”玉倾城冲他露出笑脸,艳若桃李,“感觉怎么样?”

悟心坐起身来,道:“此番多谢施主及友人相救。”说罢,便闭目调息起来。

玉倾城半倚着马车内壁,翘起腿来,道:“圣僧,你说,你们少林的武功独步天下,为何你们会被那群小喽啰抓去呢?”

悟心虽然凝神调息着,却将他这话听了进去,心中思量一番,道:“因为我等有要保护的东西,而他们不曾。”

“是么?”玉倾城觉得十分有趣,追问道,“那么圣僧想要保护的是什么呢?天下苍生么?”

悟心愣了一愣,睁开眼。

玉倾城见他久久不答话,又道:“若是天下苍生的话,是否众人在圣僧的眼中,都是同样的呢?那么今日被我们杀的那些人,算不算是天下苍生中的一员呢?”

悟心发现自己无法回答。

玉倾城道:“圣僧,一己之力,是否能庇佑天下之人,皆得其所,皆得善果呢?”

悟心那时才忽然察觉,自己那多年来被师父和同门都赞不绝口的菩提心,原来也不过只是一池虚妄之水而已。

霍卿云掏出了信号弹点燃,随手丢向窗外,须臾后传来了火种在遥远高空中炸响的声音。

他低下头去,屈起食指滑过叶展眉的脸颊,抹去了上面的血痕,便在他血迹斑斑的侧脸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叶展眉想抬起手来,刚动了下手指才想起那里面被打进了许多细小钢针,现在正是血肉模糊。经他这一动作,两只手几乎痛得失去了知觉,不由从齿缝里吸了口凉气。

“对不起。”霍卿云觉得自己终于提起了开口的力气,说道,“我来晚了。”

这实在是一句很俗套的话,却是他此刻唯一想得起来的句子。

他心里有太多的情绪在汹涌,而他却几乎找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表达,气血在他体内奔腾,冲撞,几乎要撕裂他的胸膛破壁而出。他握枪持弓的手就如同师父一样无论何时都稳得不可思议,乱军之中也可在百步外取人首级,现在却竟然抑制不住地颤抖。

叶展眉从来没有听到过他道歉。

霍卿云从来都是得体的,礼貌的,即使开玩笑,也仅限于极亲近的几个人。更多的时候,他滴水不漏的思量和温润如玉的风度都只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感觉,而不会带来任何不快。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叶展眉深知他这满腔的心思细腻,批判他活得太累,他却总说,习惯了。

这个人也许只会因为战事的失利而道歉,叶展眉这么想着。毕竟,于情于理,他从不曾也不会亏欠任何人。

但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心里却莫名地浮现出了一点伤感来。

一直在道歉的人其实是自己啊。因为冲动,鲁莽,头脑简单,不计后果,一次次闯祸,而这个人却从来不会抱怨和责怪,他永远懂得如何安抚自己,如何收拾残局,就像那一年的扬州河上,他踏水而来的坚定果决。

他想,等到出去以后,应该寻个时机,对他说一声谢谢。谢谢他所有的包容和忍让。

但是现在,好像应该先回应他的道歉才是。虽然不知为何,叶展眉感觉霍卿云前所未有地慌张了起来,糟糕的是自己完全不懂得这种时候应该如何安慰他。

于是他只得攒了攒力气,重复了一遍:“没事的……嗯,我不疼。”

霍卿云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叶展眉的身上现在都是鲜血混杂着泥土,以及汗水的味道,但此刻好像只有这种味道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深呼吸了几次,终于觉得心跳慢慢平稳了,于是抬起头来,细细打量了一番叶展眉的伤势。他的衣服被鞭子划开了无数裂口,几乎已经全部被鲜血浸染,原本蓬松洁白的裘皮肩饰都被染得斑驳晦暗。再向下看到他的双手时又迅速移开了目光,仿佛不敢多看似的。

这是他从小到大都保护着、照顾着、珍惜着的人……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他?

他们怎么敢!

霍卿云觉得内心被猛烈地锤了一拳,在这剧烈的震荡下,那个脆弱的茧壳几乎要被撞裂。

他一把扯下了用来掩人耳目的漆黑斗篷,露出了身上暗红色的披风。

每当春迟跑遍了华山都寻不见穆兮时,她便知道这是师尊又去冰室闭关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法,即使在纯阳宫这么冷的地方都不足够,还专门要到寒气逼人的冰室里去修炼呢?春迟在许多年前,穆兮第一次闭关修炼后便问了这个问题,他只说,你还小。

春迟踮起脚尖在高大的柏树上比了比,她已经比第一次上华山时高出将近一倍了。但是,比起师父来还要差一点。

最上面的一道刻痕,是以前她趁着师父刚刚经过,自己偷偷刻下来的。

可能再长高一点,师父就不会再认为自己是个小孩子了吧?又或者,将剑法练得更熟一点,师父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了吧?

“师父,怎么样才能把剑练好呢?”恍惚间她看见扎着羊角辫的小小的自己,在树下问。

十年前的师尊,同现在看起来也并无差别。

他蹲下身来看着小小的自己,温和道:“迟儿,你要记住,剑的好坏,永远在于持剑之人。有一天,你的剑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世人所挥出,那时,便大有所成了。”

春迟听不大懂他的话,却记住了剑要为他人而挥,但渐渐地,她发现这毫无道理。

“师父,你的剑也是为世人而挥的么?”三年前,她这样问道。

穆兮似乎考虑了很久,才道:“曾经是。”

“那现在呢?”

“或许……也是罢。”

在和师尊相处的日子里,春迟总是在问,而他总是在答。师尊很少主动开口对她说些什么,所以,她总是想方设法地多问几句。

春迟擦拭着自己从名剑大会上赢来的宝剑,想着,等这次师尊出关,自己要亲口问问,如果我不是为自己而挥剑,是否可以为师父而挥?

然而这次,她却没有等到师尊走出冰室。

穆兮是被人抬出来的。

值守的狱卒听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还以为是巡逻的同伴,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立刻惊在了原地。

背负□□身披盔甲的男人从他身侧经过,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便径直向外走去了。

狱卒怔了片刻,连忙追了上去,用手中长矛指着男人:“什么人?站住!”

霍卿云并未停下脚步,只是侧过头瞥了他一眼。

男人周身散发的凌厉气场实在太过强大,狱卒拿着武器的手不由有些发软,再同他的眼神对上,竟然就被泥浆裹住了双脚一般,定在原地,半晌动弹不得。

那实在是一双修罗般的眼睛。令他感觉若是上前一步,就会被眼前的男人生生撕碎。

狱卒在原地愣神了半晌,又拔腿跑向了男人离开的方向,这么片刻的功夫,已经惊动了监狱内大半的当值同伴,而院中也已经站满了严阵以待的侍卫。

侍卫队长打量了男人一番,视线下移到他怀里抱着的人,那人被黑色斗篷包裹着,看不见长相,只能看到露出的一角染血的衣衫——劫狱?

还未等他下令,身后突然传来异动,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大批着装统一的士兵涌入院内,包围了这一方建筑。打头一人到了那劫狱的男人面前,低声说了句什么。

男人屈起手指在口中打了个呼哨,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你是……什么人?”侍卫队长惊惧道。

“天策府霍卿云。”他冷冷道,跳上马,缓缓扫视了院内神色各异的众人一圈,后半句话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走。”

他策马飞驰而去,暗红的披风在夜色中飞舞不定,如同一团张扬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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