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东窗事发(1 / 1)
“师傅,麻烦去御花园。”温蕾出了医院的大门,就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何以梵在后面来不及回去开自己的车,连忙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跟着前面那辆车,谢谢!”
一路上,温蕾坐立不安,脑袋里满是韩云芝的话:方俊好像生病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病的呢?难道他昨天回去为了她的事情和婆婆吵得很凶?然后气得生病了?方俊,不管怎样,你这样坚持我们之间的爱情,我温蕾也不会却步的。
一刻钟后,温蕾赶到了御花园。
“方俊,方俊你怎么了?”温蕾一进家门,也顾不上和坐在沙发上喝早茶的韩云芝打招呼,迫不及待的跑到二楼自己的房间。
而推开门后,呈现在她面前的,是这样的画面:房间里,她和方俊的婚床上躺着半裸着上身的一男一女,男的是方俊,女的是慕容雪,两个人相拥儿眠,薄薄的蚕丝被盖住了下身,洁白的床单上有着梅花般的一滩血渍,浴袍,黑色睡衣,男士内裤洒落一地。
婚房的布置是温蕾自己设计的。她不喜欢古典的大红色,而是选择了欧式的风格,整个房间都是纯白色,白色蕾丝边的窗帘,白色的家具,白色蚕丝印花的床上用品,一切的一切,就像置身在浪漫的城堡里。只是,此刻床上那耀眼的一抹红似是在嘲笑着温蕾。
“方俊,这就是你生的病吗?”温蕾再也忍不住,大声嘶吼。全身不停的颤抖着,四肢已经无力,眼泪如泉水一样,汹涌而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方俊,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在出租车上,她刚刚做出不管怎样,都会与他共进退的决定。只是,现在的她还可以吗?
“小蕾?你已经起来啦?昨晚…。”方俊被温蕾的吼声叫醒,慢慢起身,摇了摇头,头还有点晕晕的,刚想问昨晚好像他爱了温蕾一个晚上,她怎么起来这么早。可是温蕾站在门口,那他怀里的是谁?
“慕容雪?怎么会是你?”方俊低头一看和自己睡在一起的是慕容雪,两个人都光着身子,而且那些遍布全身的痕迹,意味着昨晚有多激烈,顿时脑袋全部清醒。不容多想,立刻放开怀里的人,起身找衣服穿上。
“俊,昨晚我下楼后想再倒点水给你喝,谁知道,我一进门你就抱住我不放,而且还用力扯下我的衣服,我一个女人哪里反抗得了?所以就…。”慕容雪睁开眼睛就看到温蕾站在门外,脸色如雪一样的苍白。温蕾,心痛了吧?心痛就对了,这就是你抢走我心爱男人的代价。哈哈!慕容雪心里那个得意,可是表面上还是要装着很无辜,吧嗒吧嗒挤出几滴眼泪。
“小蕾,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昨天我喝了点酒,然后就浑身发热,头很晕,后来。后来我就不知道了,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我边上,我以为是你,所以…。”方俊急急忙忙的解释,不管温蕾怎么骂他,怎么发火,他都不会怪她。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她,就算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他始终爱的都是她温蕾。
不仅方俊等着温蕾发火,慕容雪也在等着看温蕾泼妇骂街的样子。此时,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温蕾,快骂啊!快发火啊!最好动手,这样方俊才会更加讨厌她。
可是,他们两个人都想错了,温蕾吼完那一句后,就没有再说一个字,甚至连特别激动的情绪都没有。她很安静,安静得让慕容雪心里发慌,安静得让方俊感觉温蕾似乎就要离他而去。
“我累了!”许久,温蕾说了三个字。
“小蕾,我先送你去医院吧!你昨天刚刚流产,不能这么哭着”方俊立刻扶住快要倒下的温蕾,现在弄不清她心里的想法,但是,只要她还爱这他,其他什么都好说。
“俊,昨天晚上你要了我那么多次,而且我们都没有做安全措施,说不定我已经怀上了。”慕容雪看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她跪坐在床上,裸着上身,也不觉得害羞,一只手一边抚摸着自己那平坦的肚子,像是那里已经有一个小小的生命似的。
“你给我闭嘴,还不快把衣服穿好?然后给我滚出去。”方俊现在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
“俊,你毁了我的清白,还想不负责任吗?”要她走?怎么可能?好不容易事情成了,就快要成功了,她怎么能现在走。
“怎么回事?”韩云芝很是时候的走了上来。
“韩姨,你可要为我做主啊!”看到韩云芝,慕容雪连忙从床上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的。
“方俊,这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把雪儿给…”韩云芝假装不知,表情很是吃惊的样子,“你这样让我怎么和慕容家交代啊?”
“我…。”方俊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妈,这就是你说的方俊生病了?”温蕾的声音很低,低得让方俊几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结婚两个月以来,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家里的活我也都包揽了。是,我是农村人,你瞧不起我,也很正常。可是两个人相爱有错吗?你为什么就这么针对我?以前我弄不明白,现在也不想弄明白。我好累,我先回医院了。”
说完,温蕾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可是,为什么每挪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腿似有千金重。刚刚房间里的那一幕,一直在温蕾的眼前不停的播发着。
“小蕾,我送你。”此刻温蕾的样子,让方俊心疼不已,赶紧跟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他现在心里也很乱,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温蕾。
“脏。”温蕾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方俊抓住她胳膊的手。
“小蕾,你说什么?你说我脏?”仅仅一个字,让方俊顿时愣住,站在原地。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慌张,脑袋里一直闪着:她嫌他脏,她嫌他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