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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中故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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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这谁是不是翻瘟了!”翠喜大妈挺着个大肚子在院子里骂开了,“我家的鸡又挡了你的坟啦,小畜生吃了你家的庄稼,赶走就是了,犯得着毒死它们么——日你妈的。”

“我操你老娘!”春婶冲出家门叉着腰对骂了起来,“狗日的,这样缺德生出儿子也是畜生,老娘也不是好欺负的。”

“老方丈的,我什么时候骂你了!”翠喜见到人出来,那劲头就更足了。

这两个人可谓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是吃素的。翠喜婚前就是标准的“男人婆”,怀了孩子后脾气更是暴躁的不得了;而春婶这个身兼“媒婆”和“接生婆”二职的老女人没有超越一般人的“口才”,更是不可能嘴软舌酸的。俗话说水火不容,但火与火相遇也可以算是火上浇油了。两个人越骂越带劲,这不,一下子就惊动了邻家了。

“算了,算了!这叫什么事呢。”翠喜的男人申平忙过来拉她,“还挺着个大肚子呢。”

“大嫂您也别生气了。”云芝大妈和雅芳大妈也走过来劝着春婶。

“老娘要是弄死了她家的鸡,就要我被雷劈死;要不是我干的,她儿子生下来就遭报应!”春婶经不住众人的拉扯,只得一边走一边超后面扔下狠话。

大伙费劲了口舌,连拉带哄终于摆平了这场“大战”,但事情并没有因此而了结。翠喜因为窝了一肚子火,回家后就比原先的预产期早十天就要生了。李申平一家人这下可急坏了:医院离家里远倒是其次,更糟糕的是从村里进城必须走上四十分钟的山路才能坐上车子。而遇上生小孩这一类的事情,村里的人第一想到的就是春婶。李家何尝没有想到,但是自从翠喜和春婶那一场吵之后,两家人差不多都变成了“世仇”,竟然再也没有了往来。

“你们看这可怎么办呢?”李申平着急了,“才和她家撕破了脸,又要回头求人家了,翠喜办事情怎么一点不留余地呢。”

“人都要死了,还只顾着埋怨!”李申平的妈李老太太急得骂起儿子来,“你怕丢人我不怕。”说着,老太太颤抖着矮小的身子,气呼呼地向春婶家奔去。

两家相距也不是很远,不过几步路的功夫,老太太就拍响了春婶家的大门,道明了来意。春婶听了李家老太太说起道歉的话后急得拍手跺脚的,一边皱眉笑道:“林爽他三奶,您这话说哪里去了。人命关天的事情,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什么。”春婶看起来比李老太太还要着急,一边说着一边急冲冲地跑到李家。见了李申平夫妻后,她又一边数落着他们一边干起活计来。李家上下听着春婶的数落,喜笑颜开:人家向来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哪里还可能把那些不是事情的事情记恨在心上呢。

因为有春婶的帮忙,翠喜顺利地产出了一个可爱的女婴,并在春婶的指导下决定两周后给孩子做洗澡礼。而村里刚出生的小孩洗澡礼的主持惯例都是接生婆,也就是春婶了,所以这个小小生命的诞生很快结束了林李两家前段时间制造的不快,更让全村的人都感受到了新生命所带来的喜庆。李申平以后就忙着给翠喜娘家保险,给各位姑奶奶,姨奶奶们发喜帖,接收着从远亲和邻里送来的祝福。

洗澡礼的这一天,李家人山人海的场面自不用多说。李申平一家以及邻里几个好心的大妈大婶们,有的忙着迎接娘家送礼队伍,有的忙着厨房里的事情。李老太太高兴地指挥着众人做这个干那个的,也忙的披头散发。这洗澡礼也是有它的一套规矩的:除了给孩子拜四方,行洗澡礼必须是给孩子接生的人来执行外,对于洗澡水也是有规定的:洗澡水必须是用艾草熬出来的——据说这样孩子以后就会很少得病——洗澡前要向滚热的艾水里撒上一把硬币,再要围观的人将硬币从水中捞出来放进各自的口袋。事实上,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春婶,你到堂屋吃饭吧,孩子放在床上交给她妈妈看着就行了。”李太太笑容满面地来翠喜的卧室催着春婶出去吃饭。瞧着孩子一眼后,老太太不由得心疼起来:“这孩子怎么只管着哭啊,真要人命。”

“没事的,小孩子哭表示她有精神。今天的安眠神在床的东头,把孩子放在那保管她就不哭了。”春婶说着,一边轻声哄着孩子,一边轻轻地把她放在翠喜的脚边。果然,只一会儿功夫,孩子就在她母亲的脚边沉沉地睡下去了。

“哟,瞧这小鬼!”李老太太见状和同在的亲家母吴太太都笑了起来,一齐指着春婶说着,“老嫂子,你这两下还真不虚呀。走,出去吃饭吧。”一边说着,这几个老妇女笑着相互推搡着出去吃酒了。

好不容易忙完了一天,下午四点后,前来吃喜茶的客人除了翠喜自己的母亲吴太太外,其余的人也差不多都回去了。

说来也奇怪,孩子自洗完澡至晚上八点多钟这段时间里,一直只不吭声地睡着觉,连身子都不动一下。到底是孩子的母亲,翠喜终于感到有点不踏实,于是向她母亲说着:“这孩子怎么一直那么乖呀!妈,你还是把孩子抱到我这里吧——一天没看到她,心里空空的不踏实。”

“嗳。”李奶奶一边答应着一边笑着去抱自己的小孙女——其实她自己也是早就想抱抱了。悲剧似乎总是喜欢在喜剧中间发生,似乎那样会更能凸显一个悲剧的可悲性——明明早上一个活蹦乱跳的新生命,到晚上这个时候却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尸。看不出来这个孩子活着的时候有什么异常,也看不出来这个孩子死之前到底有什么症状,但是死在这个孩子身上却变成不变的现实了。一家人满心欢喜了两个星期,却在两个星期的一个重要的节日上陷入了深深的悲哀。

“一定是那个老巫婆使的手段,我这就和她拼了!”翠喜已经哭成了泪人。虽然和孩子相处只不过两个星期的时间,但是这两个星期里,偎依在她怀里睡觉的是孩子,天天躺在她怀里喝奶的是孩子,每天让她操心的也只是孩子。虽然只是两个星期,但是她却已经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予了这个新降临的生命,自己的小宝贝。

李奶奶本来正哭着,听翠喜的骂声便忙皱眉喝阻着:“嘘!没凭没据的,这么大声音让邻居听了该多不好。”其实听到翠喜那样说,她也开始对林家春婶起疑了。

“嘘什么嘘呢!什么好不好的!”听了婆婆的劝阻,翠喜悲中起怒,“不是那老不死干的还会有谁那么缺德——你怕人家说,我难道还怕那个老狗不成?”

“话虽然这么说,但没有证据说是人家干的,我们还是不要轻易露出口风。”翠喜的母亲吴氏也在一旁说着。她虽然对小孩没有多大的感情,但是看女儿那样可怜巴巴的,心里也不免代她难过。事实上,她并不相信是春婶的作为:那样一个热情的人,怎么可能去做害命的事情。何况小孩子的尸体她也看过了,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显示被扼住脖子或者用其他方式导致窒息的情形。小孩子是怎么死的,那实在难说的很。

“我看我还是和申平去林家看看。”李奶奶说着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拉着她的儿子李申平去了春婶的家。事情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了,李家全家老小是再也不能克制自己心中的怀疑了——人总是这样,一旦感到哪个人夺了他的东西,就立刻认定是那个人干的了。就算有理智的成分,但理智也只是在头脑中停留了短暂的时间就被非理智的思维取而代之了。

你家里被偷了东西,然后你怀疑是邻居干的。于是乎,你跑到人家要东西,那么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不管人家是不是贼,人家总是不会承认那些事情是自己干的。不光如此,脾气不好的人还可能将你臭骂一顿。春婶就是这样一个被李家怀疑是做贼的那个人,而且还刚好是那种听到人家怀疑自己,脾气就变得很坏的那一种人。虽然李奶奶和儿子到人家并没有直接说是春婶害死小孩子,但还是婉转地告诉对方己方的想法,也让春婶听懂了。

“什么?”春婶听不出来也就罢了,听出来了顿时火冒三丈。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叉腰说着:“你意思是我把你家小鬼害死了不成,跑到我家来嚎什么丧!”

“大婶子,你也别多心。”李奶奶暗暗踩了踩身后怒火即将喷发的李申平,皱眉赔笑着,“我们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刚得了一个小孩子就死掉了,心里有点难受,便想过来问问你老人家孩子死之前的症状。既然你有那样的想法就算了——才到手就又没了,哎……”

李奶奶口中虽然是这样说的,但心中对于春婶是凶手这样的概念更加坚定了:如果不是她干的,那她为什么听到自己的哭苦就显示出那样紧张的表情来呢?但是没有确切的凭据,自己倒也不敢就立刻撕破脸。毕竟两家是邻居,如果真的不是人家干的,那以后倒真不知道怎么去弥补双方的关系了。李奶奶回家这么一说,翠喜夫妻两个都是破口指桑骂槐地咒骂着。中国人自古就有“善恶终有报”的概念,李家的人也不例外。既然拿不到人家什么把柄,自己只有天天盼着报应早来到春婶的身上了。

大门外,几棵竹子忽然猛烈摇动起来——风起了。冬日的寒风吹的竹叶沙沙作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远处的高压线也时断时续地发出呜呜的响声,显得这个夜晚很凄厉。那种声音好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却没有爹妈的孩子低低的哭泣,眼神里充满着哀伤、求助和恐惧……

冷风中,小孩的尸体被火化了,李家人的心也跟着烧碎了……

人说苍天无情,但在这件事上,老天却的确给了一个公正的交代。

这事发生在第二年的七月份……

午后,西边天上一股恶云气冲冲地涌上来,一会儿功夫就让大地暗得如大难来临一样。

“这天说变就变,真要命。”翠喜一边收拾着凉在外面的衣服一边说着——对于孩子的死,她此时也已经淡忘了,或者这就是相处时间比较短的好处吧。但三顺孩子突然的哭声让她顿时想到了往事,于是又狠狠对着春婶家剜了两眼,那个长着一对三角眼的爱女人此时正惊慌地从家门口跑出去。

“死疯子!老母狗……”翠喜咒骂着。事实上,自从孩子死后,虽然自己已经没有了刚开始那样的悲伤,但每每见到春婶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要低声咒骂的。咒骂了一会儿,翠喜便觉得心中舒服得很。收拾完衣服,正要回屋子的时候,突然见翠之表姑慌慌忙忙地跑过来嚷着:“翠喜,春婶妈被雷劈了,就刚刚的事情。”

“她妈不是说早年得了心脏病死了么?怎么这会子轮到雷来劈她……”翠喜说着,心中有点高兴过度之后的不敢相信。她必须要确认一下到底是春婶还是春婶的妈妈。

“嗨,瞧我这张臭嘴——还不是春婶么。”翠之表姑说着,“你没看她那个疯样,披头散发地往山上跑去,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胡话。打雷这么厉害,她还往山上树多的地方跑,雷不劈她还会劈谁呢。”

“死了么?”翠喜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兴奋,但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补充说着,“有没有人送她去医院?”

“立刻就死了,就是玉皇大帝来也救不了她。”翠之说着,接着又惊讶地问道,“你还可怜她?人家都说去年你的孩子就是给春婶弄死的,怕你知道不高兴,都不敢当着你的面说呢。”她咽了口口水似乎回想着:“有的说你的孩子是被她用针在头顶上扎洞扎死的,也有说是被捂死的,还有更离奇的说法呢。”

“死了就好。”翠喜淡淡地说着,突然就没有刚才高兴的样子了:说到底,春婶都是自己的亲姑姑。自己来到李家也还是自己的姑姑给做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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