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相约、晚餐（1 / 1）
第二日也是这般先是电话，然后一起出去，只不过第二日约的是傍晚罢了。
“怎么想起吃西餐了，很奇怪的感觉。”坐在莫渊对面，苏洛伸手不着痕迹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裙子下摆，很是不自在的感觉。
“烛光晚餐，怎么想，也是西餐合适一些吧。”从高二之后，进了社会开始，便一直是这么衬衣，领带，西装的样子，倒是习惯了。看着苏洛那不自主的样子，莫渊笑了笑，眼睛却是亮亮的，很好看，这不自在的样子比那冷冷淡淡的客套样子好看多了。
“你就这么说吧，心里才不会这么想。”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毫不客气的反驳道，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只要一碰见他，自己所有的外在都会崩塌而下，显露出本来的样子来，这种情况，大概没有什么可能改变了吧。
“是吗？我可记得那个时候你说摩天轮一定要在晚上坐，因为可以看夜景，为什么？”无所谓的应声，也没有说自己究竟是不是那么想的，只说起和这西餐一起让自己记起来的一件事。
“不过是……年少无知罢了。”想了想，然后记起来，那时候自己一直都喜欢动漫，结果里面有一个情节就是女主角对着男主角这么说，只不过那个理由是晚上坐才够浪漫，可那样子的话，自己总是说不出口的，便改了个看夜景的说法。可虽说记起来了，这种理由也还是不想说出口的，因此只概括般的说。
“不知道怎么的，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总觉得很……不知该怎么形容的感觉。”耸了耸肩，啧了啧嘴，看着她那已经恢复到冷冷淡淡的脸说。
“反正都是说着玩的。”双手搁在膝上，背脊挺得笔直，苏洛坐得很是规矩。
“嗯，你这么自然下来，我倒是求之不得，你一紧张，弄得我也紧张了，手都汗了。”看她的脸已经不是刚开始那么红彤彤的样子，才缓下心开玩笑一半的说到。
“你确定我这叫自然下来，而且紧张只是因为我们从来没这样子过吧。”就事论事的语气，但不可否认，确实是比最开始要放松很多、很多。
“也是，我们那个时候哪有这个条件，学校附近连德克士都没有吧，我记得，吃顿饭那个时候都觉得好贵。”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吵架的时候，觉得她这什么事情都要给出一个理由的性格烦人至极，可分开以后，却是万分的想念，只是这个性格，再有相似，却也不是同一个。
“嗯，没有，所以说，老师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对吧。”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提起以前，只要不是那段恶劣的日子，倒还是值得回想的。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吗？”顿了顿，想了半晌，才开口说，有些不确定。那个时候老师被奉为名言的话太多了，还有人专门整了一个小册子，就像是毛泽东语录一样，说话的时候都喜欢加两句。
“对，就是那句话，现在想起来，那时候那老师真逗。”说起这，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个时候天天闹腾，一点点小事就开心得要死，真是快乐啊。
“嗯，但是也很负责啊，只不过说老师逗，我们其实更逗吧，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逗比。”客观的评价，无论好坏，一视同仁，虽然也会有喜欢好同学，但却不会表现出来，而是一下子端平，那样子的老师，怎么想，都是好老师呢。
“嗯，当初……你后悔吗？”提起老师，便自由而由的想到了退学那件事，发生的那个时候没有多想，可在后来，在一个又一个的人告诉读书有多好的时候，说他都为你怎么怎么样了的时候，而忍不住一点点的想了起来。
“后悔什么？”有些疑惑，她说话从来都是这般跳跃，一会儿是这个话题，一会儿是那个话题，不问便不清楚她到底说的是什么。
“后悔……后悔因为我的缘故没有读书。”低垂下眉眼，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语气低沉的问说。这个问题是一直都想要问的，在两人关系恶劣的那段时间里，他挂在嘴边的总是，读书的人和不读书的就是不一样。该说那些大道理其实都是确实有道理的吗，两人之间，从来就不应该一个人付出太多，互相亏欠什么的，藕断丝连什么的，除了让人记住以外，还会有什么呢？
“怎么一下子说起这个，我那个时候成绩又不好，就算读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吧，不像你。”轻而易举的，明明也没有怎么说，却偏偏可以赶上去，笨的人学一个月，聪明的人一周就好了，天分这种东西真是让人不甘心。有些讶然她提起的话题，说实话，刚刚离开学校的时候还是很不习惯的，总想再回去，可后来有了工作，忙了起来之后，基本上就没有再想过了。
“但是你想读，不是吗？在那件事之前，你从来没有想过退学的吧。”那时候，老师那句你们俩谁转班是不是试探苏洛是不清楚的，她只是从头到尾的保持了沉默，沉默的拒绝了老师请家长的要求，不想让爸爸妈妈知道，一点也不想，然后，莫渊退学了，说是主动的。
“确实是像你说的那样，可是现在已经是事实了吧，又过去了那么久，还在意做什么？”皱了下眉，之前也曾经旧事重提过，可都没有这般沉重的感觉，莫渊有些烦躁，只觉得自己一句话说错就会有什么想不到的后果。
“你想说，你不在意吗？”看着他的眼睛，就那么看着，很是认真的说。怎么可能不在意，若不在意，若不在意，又怎么会……
“对，我不在意，我根本就没有……”在意，莫渊开口毫不迟疑的回答说。
“骗子，你在说谎。”打断莫渊的话，苏洛的声音有些大，带着点宣泄的意味。他以为他的语气是坚决而又肯定的，可是在苏洛听起来，却只觉得有些飘忽，已经带着心虚，分明就是在意的，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其实都是在意的，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