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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武州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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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三刻时分,武州城内闭关的宵鼓百通已近尾声。四门中已无来往行人,守卫士卒正在做抽起吊桥,关闭城门的准备。西门的士兵们忽然听到大路上马蹄的的,由远而近飞驰而来。

此时本是战乱时节,马匹飞奔,自不是普通人所为。士兵们当即刀枪齐出,全神戒备。那骑不一时已驰至门前,叫道:“滦川公已到城外,武州卫开城迎候!”

众军听闻此言,尽皆大惊。滦川公野塘江遇伏,生死不明一事,天下皆闻,如何会突然在这武州城外出现?士兵们不敢怠慢,立刻去向守门统领周永华禀报。周永华听言也是大惊失色,上城头观看,见远远的果然有一支军马迤逦而来,火把闪耀刀枪鲜明,更是不敢掉以轻心,立刻下令:“关闭城门,拉起一半吊桥!”又命人速报武州卫守将陈青。

机关轧轧声中,巨大的吊桥缓缓拉上半空。城上点起无数火把,照得城关处一片通明透亮,周永华目不转睛地瞧着那支军马不急不慢向武州城奔驰而来,奔入光圈之中。便见旌旗招展下为头一人,青袍银冠,身姿矫矫,容貌美如冠玉,气度风华无双,不是北平王爱子滦川公凌琛又是谁?

周永华不敢怠慢,在城上躬身行礼道:“世子,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请世子恕罪。”

凌琛在几名亲兵围护之中,策马走至城下,慢慢走进火把光圈最亮之处,令城上人将他容颜看得清清楚楚,向城上展颜一笑,道:“军旅之中,自当如此,周统领不必多礼。”周永华见他一眼便认出了自己,又信了几分他确是滦川公,执礼更恭,恭敬问道:“世子如何会到武州城来?”凌琛笑道:“奉父王之命,回宣化府驻防。周将军请开城门。”

周永华有些踌躇,道:“并不曾听说世子要到此驻防。”凌琛淡淡道:“本爵带有父王令箭,到军府与陈将军交接便了。”他看一眼周永华,冷冷道:“怎地,莫说此时禁鼓未绝,不到戌末关城时分,本爵尚能入城。便是到了,难道周统领还要本爵所部在荒郊野地中驻扎一夜不成?你叫陈青出来见我!”

凌琛主政宣化府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他领军恩威并施,亲近士卒,因此武州卫上上下下,少有不识得这位滦川公的。周永华见他这气度口吻,一无虚假,又见他轻袍缓带,并无威慑之意,心中再无疑虑;且主帅积威尚在,便道:“是末将怠慢了,请滦川公进城。”说着便向城下士兵喝道:“开门,迎滦川公入城!”

温郁渎策马走至凌琛身边,见凌琛不需印信令箭等物,便叫开了武州城大门,心中狂喜。向亲卫们示意,密令传讯另两路句黎军,速进武州城,控制局势。

凌琛率部进城,周永华从城头上急匆匆跑下来,率士卒们在凌琛马前躬身行礼。凌琛看也不看他,对身后军将令道:“父王要调动武州卫,城防由本爵所部接防。你们上去,与城门领交接。”周永华听得一愣,心道哪有这么急的,刚入城就要接管城防?但滦川公已策马走远,他也不敢违抗军令,只得自上城门整队。温郁渎早已大喜过望,暗令亲卫上去交接城防,以便令后面两路句黎军入城。

此时武州卫守将陈青诸将也听到了消息,皆是惊喜交集,齐出军府纵马来迎。战时武州城宵禁,大街上寂寂无人,一群粗豪将军举火执烛远远奔来,早瞧见自家世子轻裘骏马,在众多剽悍军将的簇拥下款款而来。北平府军一向只认凌家将帅,见到凌家小公爷无恙归来,个个欣喜若狂。老将娄敬头一个纵马奔上,老泪纵横,悲喜交集,哽咽叫道:“世子!”

凌琛见到老将军,亦动了颜色,纵马上前几步,哑声唤道:“娄叔。”娄敬倾身一把握住他肩膀,目不转睛瞧了片刻,才道:“小公爷……回来了!”凌琛低声道:“是,我回来了。”

众将簇拥着凌琛往武州城军府而去。温郁渎知道此时最是关键,既不能让凌琛动手脚,也不能让武州卫诸将生疑,因此向亲卫几名统领打个眼色,几人隐在后面,暗暗取出套索药箭等物,紧盯凌琛背影,以防生变。

但是凌琛很显然没有不顺从的打算,进了军府应付几句诸将问候,立即下令,道:“武州卫整备换防,明晨之前,退出武州城!”

武州卫诸将听到世子这道命令,满腔喜悦骤然化作一堂大惊失色。陈青最先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世子……武州卫全军调防?……没这个规矩啊……”

凌琛倚在帅座中,一如往常的神情疏淡,仿佛对陈青的疑问似听非听模样。众将皆知这是自家世子从王爷那里一脉相承而来的习性,越是情势紧急,越是不动声色。再是满心疑虑,也无人敢在他面前抗令不遵。但老将娄敬还是上前探道:“小公爷,王爷囤兵特律河谷,粮草淄重等多从武州城转运,最是要紧。如何突然要动武州城防?”

凌琛听问,答道:“北平府已与北戎媾和,即将退兵。我要调武州卫回北平府以备禁军袭扰。因此粮草淄重等不必再作转运。”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这几句话仿佛一字一个炸雷,在武州卫诸将头上连连炸开,轰得军府正厅中诸将面无人色,一个个看着自家世子目瞪口呆。凌琛冷淡道:“怎地,本爵军令,还要再说一遍不成?”

凌家父子两代,均是令出如山,从无二话,北平府军谁人不知?又有谁敢违背凌家将令?陈青只得道:“既如此,请世子出示王爷令信,与末将交接武州城防。”

凌琛眯眼看他一瞬,正要说话,忽听诸将中有人炸雷似的惊吼一声:“世子,那是北戎王,温郁渎!”

陡然生变中,众将大惊,俱各按上腰间佩剑!便见凌琛周遭侍卫立时已将帅座团团围在中央,各各按刀出鞘,对厅中诸将虎视眈眈!惟其中一人不慌不忙地推开额上风帽,斜坐在一言不发的凌琛身侧扶手之上,笑盈盈地看着厅中诸将。那人高鼻深目,眸带异光,虽作汉将打扮,但北平府军,谁不认得他就是北平府的心腹大患,北戎王温郁渎!

满厅剑拔弩张间,惟凌琛神色不变,冷冷道:“好啊,陈青,本爵号令二发的例子,看来要从你这儿开头了?”他语调淡漠,但是一字一句,剜心刻骨,森然道:“本爵说过,北平府已与北戎媾和,宣化府城防,由句黎军接管。你等要抗令不遵?”娄敬嘶吼道:“世子,这是怎么说!”

凌琛眼皮不抬,续道:“句黎军已大举入城,明日接防新州,蔚州等地。宣化府诸卫,皆随本爵回防北平府,等我父王号令!”他语气越发冷的如冰似刃,道:“若你等抗令不遵,便不是我北平府军人!这便站出来与本爵说话!”说着右手一抬,五指虚伸,在空中半握出一个执刀势来。温郁渎见状一怔,随即微笑起来。亲解下自己随手佩刀,放进那如钢五指之间。凌琛便即握住刀柄,一手拔刀出鞘,动作快若电闪,身形不动,右臂如风,挥刀劈下帅案一角,喝道:“若再不奉令,你等自与句黎军相抗,武州城今夜尽化血海!”

滦川公之威,形势之危,让一干听令的众将呆若木鸡。半晌,娄敬终于干哑的吼叫道:“世子……这是……你的北平府啊!”

温郁渎眼望凌琛,见凌琛在老将的哀恳嘶吼中,神色刚硬,毫无动摇之处,喝道:“诸将奉令!粮营统领回营造册,交割粮草,东城火器营点数移防,军府卫移至后军……”条理分明,件件无虚。温郁渎听的直是心中狂喜,武州城池兵不血刃,已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武州卫诸将已无法可想,只得一一奉令,退出正厅,自去安排离营调防等事。凌琛随手将手中刀转了半个圈儿,半握刀柄,举手递至温郁渎面前。温郁渎笑着握住他的手腕,道:“滦川公岂能无有兵器?明日你要去北平城,用刀的地方多着呢。”凌琛也不推辞,将那刀还入鞘中,佩在腰间,淡淡道:“待句黎军接防完毕,明日你便借兵与我去北平城?”

温郁渎见诸将俱也离开,笑着低下头来,在他额上亲吻一下,道:“你放心。还有‘解忧’,我也尽数与你,好不好?”

凌琛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靠在帅座中一言不发。温郁渎示意亲兵在厅内外巡视防备,自己伸臂搂住凌琛肩膀,低头凝视他一刻,却根本无法从那张俊秀绝伦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来,幽深如墨玉的眼眸也没有亮光,仿佛将整个厅中的烛光都封闭在外了一般。温郁渎的手指轻轻移上凌琛颈侧的几条血管,微微按压,只觉血脉在自己指尖下潺潺流过,却无一处有异样跳动。

直到此时,一直以国运赌天下的北戎王方觉疑窦尽消:凌家小公爷,既然冷静如此,自然知道孰轻孰重。与宣化府一隅之地比起来,任谁也会想要遂鹿中原,征伐天下!

两人在厅中默默倚坐,只听见四城呜呜,长号响彻天际,知道句黎军已自四门入城。温郁渎伸臂将凌琛肩头搂住,胸中志得意满,睥睨天下之意,油然而生。

他所求的,所要的,已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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