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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慢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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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龙听言,吓了一跳,丸都城高句丽坚城,丢了它等于丢了高句丽的西北屏障,哪能让大浩重兵入城?连忙干笑着搪塞道:“将军若想见滦川公,便请修书……”

独孤敬烈目光闪动,道:“我无话与滦川公说。”他盯一眼坐在一侧垂头丧气的高彦真,道:“战便战,和便和,你等这般战和不定,只怕要误了丸都城满城百姓的性命!”

一边坐着的高彦真听到“性命”一词,惊得一跳。他自被擒那一日起,看着自家侍卫被大浩军人砍杀干净,又听了一日一夜外面的刀枪呼喝之声,被贴身守卫的大浩侍卫吓唬了无数回,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家性命担忧,知道一旦王宫被攻破,武德将军定要会要与自己玉石俱焚。他虽是高家第一人,但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朝党上更无亲情可言,因此生怕自已转眼间便成了高家的弃子。连忙在一边插话道:“不错,若高句丽百姓不安,我等要城池何用?”独孤敬烈听言,看他一眼。高彦真一吓,不知这眼光是凶是吉,连忙闭上了嘴。

他不识得独孤敬烈脾气,却自有人明白。一人正好从厅门处的断椅残几间走过,刚巧瞧见了独孤将军的目光,知是意存嘉许,立时有兴,一步跨进门来,边走边插言道:“这话差了,你是姓高的吧?高句丽百姓说起你们姓高的,都说眼睛高在山梁上,只看见山看不见人呢。”

高成龙一呆,不知这人是谁。高彦真在独孤敬烈手中数日,见过此人为受伤士兵疗伤,识得他是使团中军医,偷偷瞧一眼独孤敬烈,心道你手下一名小小军医,竟然也这般毫无上下尊卑?却见独孤敬烈声色不动,转念一想,大约这位将军便是这般平易近人的,因此胆子放大了些许,引经据典地驳道:“中华经传中有云:治国有常,而利民为本。我高家虽在异国,却一直心慕上国文化,这些治国爱民的道理全是知道的。哪能不看重百姓?”

来人正是独孤敬烈的密友,军医周至德。他性好争论,一听高彦真掉书袋,正搔着了痒处,当即道:“你这所谓经传,乃是淮南王刘安的著作。淮南子其人,阴结宾客,私造玉玺金印,最后谋逆事泄而自杀。你高家要学的,便是这种人?”

高彦真虽习汉学,也算是高句丽大儒,却哪里比得过自小耳濡目染儒家学说的中原士子?当即语塞。高成龙便上来打圆场,道:“家兄虽如此说,却不是要取其歹意。圣人亦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周至德哈哈笑道:“着啊,三人行,你偏偏就拣中了那个品行歹的为师,想来你高家为人,也不大高明。”高家两人俱是文人,一听之下,自是恼怒,忍不住与他辩驳起来,一时东拉西扯的喋喋不休。厅内厅外守卫的侍卫们瞧的又好笑又无聊,忍住了无数的呵欠。倒是独孤将军涵养非凡,端坐位中,面无表情地瞅着三人口沫横飞。

争了半日,高家兄弟俱被周至德绕得头昏脑胀。高成龙正待要搜索枯肠,引一句大大有名的圣人经典,忽地一眼瞧见左侧被横七竖八木条封住的窗棂之上,日光已斜,映得暗暗殷红,方知此时已至黄昏。心道不好,多少宝贵时间,竟浪费在了这孤拐拧种的身上。连忙对高彦真揖道:“兄长,时间不早,我且回去向哥哥回报,再作计较。”高彦真一怔,如梦方醒,道:“那……那也说的是……”心道你立时可以脱这牢笼,我却还不知要在这里作多久的阶下囚?恨恨地瞧一眼独孤敬烈,周至德已在一边笑道:“你嘴上说是,眼睛里却直冒火。看来你高家人素来口是心非,已经根深蒂固了。”

高成龙不敢再说,向独孤敬烈行礼作别,悻悻而去。高彦真坐在位中,瞧着他的背影,呆呆出神。

独孤敬烈咳嗽一声,对高彦真道:“既然如今高将军还在战和之间摇摆不定,只怕要多委屈高相几天了。”高彦真回过神来,郁郁地嗯了一声。

周至德少有这般争执尽兴的时候,意犹未尽,忙插嘴道:“大将军你也错了,若是战,高将军攻打进来。我们一溜儿死的精光,人死万事空,高相又有什么委屈的?”独孤敬烈的侍卫们几日来都在生死线上搏杀,听他此言,都是又气又恨,鼓着眼睛瞪他。高彦真也在心里恨道:“这个乌鸦嘴!”连忙偷偷祷告上天,莫让这乌鸦嘴当真显灵方好。

周至德对周遭射来的忿怒目光毫不在意,兴致高昂地续道:“若是和,高相与咱们皆大欢喜,又哪还有什么委屈可言?”正满心为自己性命担忧的高彦真乍听此言,心中一动,目光立刻投到了独孤敬烈脸上。

独孤敬烈声色不动,道:“我说的是战和不定。”周至德辩道:“战便战,和便和,哪会‘不定’?”独孤敬烈扫一眼高彦真,道:“滦川公要战,高固文要和,岂不是战和不定?”

周至德刚想又驳,不料高彦真已经抢先开了口,抖着声音道:“滦……滦川公为何要战?难道……难道他不以将军安危为念么?”独孤敬烈听言,眼睛微眯,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来,象是铁板裂了一条缝一般,道:“自然。”

高彦真大惊,也不及分辩独孤敬烈究竟是冷笑还是苦笑,又有什么深意,只搓手顿足地道:“那……那怎么办?”又想着周至德说自家人“口是心非”,想着确也是这么一回事,自己指望不上高固文相救,非想法自保不可。当下对独孤敬烈道:“独……独孤将军,要如何才能令滦川公罢战?”独孤敬烈还未说话,周至德已经又插嘴驳道:“现下你是我们的俘虏,我们又被你家兄弟困住,笼子套笼子的关在一处。就是设下了诸葛谋,张良计,也没有用啊。”高彦真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想着这话虽然难听,却颇为有理,一时在座中僵坐,沉默不语。

独孤敬烈看他一眼,忽地沉声问道:“敢问高相,丸都城内的水源,却在何处?”高彦真正在发呆,听问,一时不察,张口便答道:“有两处,一处在东山门外,一处在城西北角山门之内。”忽一时回过神来,大惊道:“将军,你如今箭簇将竭,人困马乏,如何还要出击断我军的水源?这不是白白送命么?”

独孤敬烈反问道:“我若不助滦川公取了丸都城,困在城中,岂不也是在慢慢等死?”高彦真一听之下,明白过来,琢磨一刻,越想越觉得只有把丸都城交到滦川公手中,才是自己惟一的活命之道。

他身为高句丽权相,权谋自有过人之处,思虑一刻,已有计较,道:“将军,这处行宫离西北山门有些远,强行攻出,是不成的。不过,行宫西北角的问天阁,却是全城最高的所在,自那里射箭,便能射及西北角山门。”周至德插嘴道:“射箭有什么用?难道那一点儿箭,还能‘投鞭断流’了么?”

独孤敬烈却立时明白了高彦真的意思,丸都城王宫居中,百姓住城厢者多,多是草木所搭的房屋。若射火箭,只怕即刻便成撩原之势!他不动声色,问道:“我们现下被困在这座偏殿之中,哪能到问天阁去?”

高彦真听他询问,心中大喜,忙道:“那问天阁,原本是百年前好都太王为避开嫉妒王后的耳目,与妃子相会所建。因此有暗道通往其下。”他手指偏殿外不远处的一幢飞檐斗拱的华丽楼阁,道:“那是当年好都太王的居处,暗道的入口便在幢楼的地底,以将军神威,杀过去占了那处殿堂,当也不难。”独孤敬烈身边同陷在此的副使,亲卫等人,听了这话,尽皆大喜。偏那周至德又插言道:“我们凭什么要信你?”

高彦真一惊,他急欲救自家性命,不愿多生枝节,便道:“我一直随着将军便了。”周至德摇头道:“不妥不妥,我们还需要分人手瞧着你。现下天又黑了,若你脚底抹油……”实际上高彦真养尊处优的一介文官,要想从独孤敬烈手下那如狼似虎的一群亲卫手中逃走,实是难如登天。但他试过了周至德的口舌之利,不敢再行招惹,便对独孤敬烈苦笑道:“那将军说如何是好?下官无不听从。”

独孤敬烈本想令两名心腹侍卫看守于他,但是听了周至德方才说话,已知他有办法,便目视周至德。果不其然,周至德兴高采烈地道:“我配副慢药与你,你若是真心的,便乖乖的喝了。我们冲出西北门,大功告成之时,我自配解药与你便了。”高彦真一听之下,吓了一跳,道:“这……这……”

周至德道:“什么这啊哪啊的,你若不喝,却叫我们如何信你?”他说干就干,竟真的去取药箱。独孤敬烈瞧一眼脸色青白的高彦真,也不加以阻拦。高彦真当此之时,也只能无可奈何,死活由他便了。

独孤敬烈调兵遣将,自作安排,定下半夜突袭的计谋。高彦真见他虽手下人数寡少,却依旧安排的面面俱到,策划的滴水不漏,心中暗服,想道:“大浩名将,当真是名不需传。我高句丽将领实不如人,这一战非求和不可。”一转眼又见周至德从药箱中鼓捣出一大堆瓶儿罐儿的翻弄,又在厅下廊间生火煎药,想着这却是自家性命相关的事儿,连忙过去问道:“周……周先生,这药喝了,可会有什么遗害么?”

周至德听问,又搔发了痒处,当即道:“说是慢药,自然发作甚慢。急毒如鹤顶红之类,一喝之下,便直入脏腑,毒害内脏,七窍流血而死。而慢药不然,先入的是血脉经络,方游走全身。如此,大部分毒素从皮肤中也就散去了,哪会有什么遗害?”

独孤敬烈率了几名侍卫出厅下阶,要到偏殿高处去查看地形,正好听到了周有德这一番议论。他操心着晚上的厮杀,并不着意,大步走远。还听着周至德在背后喋喋不休地道:“若是在我中原名医面前,光嗅你身上气息,便能辩出药性。四诊法中的‘闻’之一道,你道是白列其中的么,其间自有无穷变化……”说着便唠唠叨叨大背药书,一边高彦真听得直皱眉头,却也心羡中华上国的医术博大精深。

他为救自己性命,早把自己当作了大浩一路的人,虽一耳听着周至德说话,心里却也在殚精竭虑地为大浩使团谋划出路。知道若冲杀不出去,自己也是死路一条。因此在独孤敬烈回来的时候,又连忙迎上去道:“将……将军,此计虽好,但我们人数实在太少,可有法子令城外的大浩军接应一番?”

独孤敬烈听问,见周遭将领们也尽望着自己,竟少见的微微一笑,道:“滦川公能算定我起事之日,只一日一夜便奔袭至此。我的行踪,那还有他猜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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