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第098章 表白(1 / 1)
蓝政庭睁开眼,他双眼迷蒙。
那模糊不清的视线,他看不清抱住自己的人,他感觉到热切的肌肤贴紧身体,似乎心底里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在隐隐生发,他急切的想要得到摩擦。
蓝政庭忽然想推开身上的热源,可辗转在唇上的吻,就像是过往的经过,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侵略着,就此占领彼此身心。
关泽予越发放肆,他放肆的掠夺索取,此时两人处于清醒状态,如果其中一个不允许,那么就不会发生进一步的举动?但是蓝政庭不阻止,意思是说,他理解,他明白的。
蓝政庭看着靠过来的人,他想说别这样?关泽予又吻住,他纠缠着,纵情肆意。
关泽予抱住被拉到怀里的人,他抱紧他,和他颈项交错,和他抱在一起,感受着炽烈的情怀。
蓝政庭右手攀住背靠着池水边的人的后背,他看着忘我的人。
“泽予?”蓝政庭想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关泽予下巴搁在被抱着人肩上,他说,“政庭,你愿意对吧?你愿意和我交往对吧?”
两人视线交接,关泽予捧着那近在迟尺的脸,气息喷薄在彼此面颊间,他们的气息互相交融。
蓝政庭眨了眨眼,他明明想说什么,可开不了口,面对肌肤相亲过的人,他居然会在清醒的时候这样冲动,多少次了,他在酒精作用下,糊里糊涂地犯错?而今天是不是一时兴起?
关泽予拿开那一条浴巾,他的手不安的摸索着,就这样纠缠着清醒的人,他们终于如愿的共相热情。
梦里,无数次这样,不顾对方的推拒,不顾对方的犹豫,就想这样缠着他,就想这样和他在一起。
蓝政庭远离肆意的嘴唇,他说,“泽予……”
关泽予低头,他说,“我想要你。”他顺势拿开对方腰间的浴巾,他看到束缚在银灰色西装下的身材,修长而优美。
明明说过不喜欢,却偏偏移不开眼睛,放不开手。
他不知道,有一天会和一具拥有同样构造的身体紧紧不舍的交缠。
隐约里,意识到哪里不该,哪里不对,可无法扼止汹涌的浴念,第一次,关注同性的象征部位,没有那种油然而升的厌恶,反而生出一种热切,那是最原始的渴求。
他说,“政庭,我想要你。”
蓝政庭睁开眼,他凝视着俊美无铸的脸。
微妙的触感,摩擦过身体,意识渐渐崩溃。
蓝政庭感觉身体有了反应,他试着移开,却反而更贴近,以致心率加速,心思更加躁动。
关泽予感到难耐,他说,“政庭,你不讨厌对吗?”
蓝政庭此时亦有了同样的反应,他想说,你能不能不要乱动?
关泽予眼里多了一重光色,那是从未流露过的光色,那是浴望。
蓝政庭错愕,他有些喘不过气,不只是因为被抱紧,更是因为他身体上的反应,竟然那么清晰。
“泽予。”他想叫醒他。
关泽予双手收紧,他收紧怀抱着的手。
蓝政庭一动不敢动的任由对方肆意的摩擦。
关泽予说,“政庭,我好难受。”
他靠近去,和他颈项交错;想要耳鬓厮磨,想要缠绵悱恻,更想要他来缓解自己的痛苦。
可是蓝政庭还是不想放弃心里的疑虑,他怕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一时的头昏脑热,他怕一切到头来不过是这个男人设的陷阱,所以他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关泽予说,“我知道。”
蓝政庭看着认认真真说出事实真相的人,他看出了认真的人的坚决,那是一种既然我们都摊牌了,其实已经没必要欲盖弥彰闪烁其词并且百般否认心里最真实的态度。
蓝政庭有些难以置信,他不否认心里的期待,但也不否认那种奇怪而微妙而又疑惑的想法?
为什么是我?我和你一样,拥有着无可匹敌的商业头脑,也和你一样拥有一个闻名全球的公司,更和你一样,拥有着所有成功男人该具备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
蓝政庭不想在此刻去思考这些,可是他又忍不住去思考,他以前有很多次设想到,但不敢进行太多深入,他怕至始至终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他不承认,在这里面的较量,包含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关泽予看着迷惑的人,他说,“不想要吗?”
蓝政庭拿住要为所欲为的手,他想把它拿开,可是关泽予提出了这么一问,那一问,让自己惊慌失措,他不想说是,也不想说不是。
那是一个无比矛盾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关系的不只他们两个人,还有身后的家世,以及很多相关或者不相关的人。
他想说,我心里有点乱,他想说,本来我一直在等待着答案,可是不知为什么在得到确认后却百般想去推翻,因为才发现需要承担太多责任和罪孽。
他想说,我和你一样,长得一模一样。
关泽予蓦然把人吻住,他想说我理解,他想说,我考虑的时间比你多,所以我放下了那些不是问题的问题,而你今天才发现我对你有不轨之心,所以被各种问题攻击围剿在所难免,但是,请不要拒绝我。
蓝政庭还是狠心的拿开了对方的手,他感觉再推开那只手的时候心里有一种不甘在泛疼,不知是因为不甘于世俗还是不甘于这样屈身于人下,他想说,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可是关泽予不允许,他用了太多时间,为此他抱着一种豁出去的心里,就想功败垂成,在此一举。
当蓝政庭想起身或者是换一种形式来冷却此刻的火热危机,然而太迟了,关泽予猛然的攻城略地,那时而舒缓时而急切的手法,贸然而又张狂霸道得让被动的人悴不及防也抵制不及。
蓝政庭说,“不能!”
关泽予,“不要拒绝我。”
蓝政庭说,“可是我们……”
关泽予轻咬着想要逃避的嘴唇,他说,“你并非不愿意。”
蓝政庭想说你不能自作主张全权代表我的意识,他想说你不能强加个人的意志到我身上来。
可是关泽予已经不容对方迟疑,他再一次强行的把这个人占为己有,以最清醒的时刻和最清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