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080章 吓到(1 / 1)
他的反应:是恶心。
卓啸脸色一白,他诧愕的看着冲向洗手间的人。
关泽予反感,他……
“你不适?”卓啸难以置信,“难道你和蓝政庭。”
关泽予呕了几声,他说,“把衣服穿上,然后滚出去。”
关泽予扶着洗手台的边沿,他确实感到恶心,他说了,不喜欢。
卓啸脸上一阵难堪,他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他想不到关泽予会是这种反应,假设他赶走自己,骂自己,却没想过,他会是恶心的反应。
卓啸尴尬的杵着,等关泽予把人推出门外,关泽予把房间的门关上,他靠着门,抬头望着天花板。
真奇怪,本以为是浴念猛生,原来心底里的感觉,还保持着最理性的选择。
不想将就,不想谈感情,不想尝试,只想等那个来挖走心脏的男人,他等他来剜走自己整颗心。
蓝政庭发来一条信息,他说,“睡了吗?”
关泽予靠在床头,他拿起手机,翻看发来的微信,他犹豫了良久,拼了两字,没睡。
蓝政庭说,“晚上不要喝太多咖啡,要喝就喝茶。”他发完信息,又想起外出的总裁哪里会买茶,故而又说,“其实喝白开水也很甜,但睡觉前不宜喝太多水。”
关泽予心里漫溢着,充斥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暖,他说不出那样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他只能体会,却不能言说。
他想说,蓝政庭,你不要再挖陷阱了。
可是蓝政庭说了很多,他说今天出去陪亲戚喝了几杯酒,头有点疼;我并不是那么不胜酒力,可能是从未喝过白酒,今天就喝了几杯,竟然有点醉了。
他说,泽予喝过白酒吗?你觉得好喝吗?
他说,那酒水淡淡的,我爸说,有米酒的味道,也有家的味道。
我品味不出爸爸说的那种感觉,只觉得那酒水很淡,很无味,但是细细品尝,又感觉味道绵远,那一丝丝的醇厚滋味,有着无穷无尽的值得回味的质感。
关泽予来回翻看发来的信息,他不知该回那一句,他想说,我喝过,也喝出了那种感觉,淡淡的味道,细细品味,味道绵远。
这一刻,他心如止水,就想和这个人聊下去。
可蓝政庭说,“很晚了,睡吧,晚安。”
他道晚安的信息,发来语音,那清冽又磁性温暖的嗓音,让一直听着的人感到温暖,他认为那是最好听的声音,他的心仿佛冰雪消融,逐渐崩坍的冰雪,融化成一滩水,而且水光潋滟。
蓝政庭,他想说话了,他想跟他聊天,然而那头像暗下去,不在线了,他睡了。
关泽予不停的播放着那一声晚安,他就想听到他的声音,想要对方在自己的枕边,对自己呢喃,那样的感觉如此强烈……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既然对男人没有感觉没有反应,那对蓝政庭为什么有那般急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难道是他说的对手情意,朋友之情?
关泽予茫然了,他茫茫然然的睡过去,早上七点多,听到公鸡鸣晨,他揉了揉眼睛起床。
今天计划好了要爬山,去游览大明山,观赏山里的风光,他们安排出三天时间,第一天往飞鹰峰方向;第二天往神女峰方向,第三天,也就是最后一天,去往天地峰林,他们计划好了行程,今天先去瀑布龙潭附近拍照。
想起斯瞳说要开公司,他过后还要跟斯瞳商酌,那孩子有的是钱,他需要一个人给他指条明路,斯瞳心思单纯,他不懂商业场上的游戏规则,开个公司容易,而要维持下去,只要有钱也容易,难就难在盈利。
晁宏熙帮着斯瞳背大包,他说,“你这身杆,买这么大包,也不怕累死。”
斯瞳卷起裤腿,他走下溪边洗把脸,几人打算在山里露营,关泽予特意慢下脚步,他说,“你开公司,乌鲁石有没有可行性的建议?”
斯瞳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说,“我不想大哥偛手,砚哥也希望大哥不要偛手,我只能找你了,你做事比较正派。”
关泽予挑眉,“拐弯抹角,夸我还是损我?”
“你听不出来?”
“恕我愚钝。”
“行了关泽予,文绉绉的酸不酸。”
“唉,欧阳砚和你什么关系,他很护着你。”
“他护着我你有意见?”
“好,我没意见,你别误会。”
关泽予不敢惹毛了这只小狼崽,斯瞳毛起来,就像只刺猬。
“对了,蓝政庭要出国了。”
斯瞳随口一说,关泽予刚好踩上一颗石头上,他站不稳,脚下一滑,整人倒在一片怪石嶙峋的山路间。
斯瞳讶异的扶住,他说,“你摔倒了,你居然摔倒了?”
关泽予躺在凹凸不平的石怪上,他问,“你刚才说蓝政庭要去哪里?”
斯瞳淡定的再次陈述,“他要出国啊。”
关泽予双手撑在石头上,石子滑,他的手一颤,滑下去,继续埋向大地的怀抱。
遥遥领先的伙伴们,他们走到大老远的地方,回头,看到躺在路上四仰八叉的总裁,还有站在一旁素手无策的斯瞳。
斯瞳说,“起来啊,躺地上舒服吗?”
关泽予看着旁边叮咚作响的溪涧,他毫无反应。
蓝政庭要出国,他要出国?他出去是不是再不会回来,上次一去就是七年,这次一去是不是要十四年?
斯瞳噗嗤笑出来,他说,“关总,你的表情,这么丧,你造吗?”
关泽予没心情开玩笑,他坐起来,却站不起。
斯瞳蹲下,他说,“我骗你了,蓝总今晚就到这里,你需要下山去接他,不然,他找不到路哟。”
关泽予缓缓转头看向戏耍自己的青年,他说,“斯瞳。”接下去,一声高过一声的狼叫……响彻山谷。
晁宏熙跑回来,他大喊,“关泽予,不许欺负我小瞳瞳。”
关泽予松开手,斯瞳泪眼欲滴,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男人看着心软,偏偏,始作俑者不心软,他心硬如石头。
“关泽予,你卑鄙无耻下流。”
关泽予站起来,他拍了拍手,晁宏熙抱着梨花带雨的小瞳瞳,他说,“关泽予,你对他做了什么?”
关泽予上下打量跑回来充英雄的好汉,他说,“神经病。”
关泽予继续往前走,斯瞳破涕为笑,“哈哈,关泽予,我知道你的死穴在哪里了。”他活蹦乱跳的追上去,留下晁宏熙孤零零的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