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074章 发火(1 / 1)
蓝政庭走到会场门口,他让女儿先进去,随后转身去往洗手间找人。
“泽予。”蓝政庭快一步追上去,他说,“还在生气?”
关泽予心里一冷,他问,“你说呢?”
蓝政庭心里一紧,他说,“是我不对。”
关泽予洗了洗手,要走,蓝政庭把人拉住,“事情没那么严重,没有根据的偩面新闻不会持续很久。”
关泽予推开面前的人,“不会持续很久?蓝政庭,你说得轻巧,你想没想过关家人的臆测?你让我留下来过春节,是不是想看我在大家面前出丑,你想让他们看尽我的笑话?”
“你?”
“蓝政庭,我败给你了行吗,我今年运气特别差,上次被卓啸算计,败得一塌糊涂,失去了大好机会,我没能成功收购讯飞艇。而这次又败给你,我才知道你一而再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从我这里获悉冠鹰的商业秘密,我没想到你的一切好心好意全为个人利益。”
关泽予说完要走,蓝政庭把人拉住,他把他扯回来,二话不说就将人按往墙上。
“关泽予,你说什么?”
蓝政庭心里还想着好好说话,可怒气冲天的人根本不给机会。
关泽予被用力按在墙上,他有些震惊。
“蓝政庭,你干嘛?”
“我干嘛,要问你了,把一切怪到我头上,我想解释,你就不听。”
“你放开。”
“我不放,我就想问你,在你心里,我的目的就为了你所说?”
关泽予被挟持得难受,他想挣开,蓝政庭不让,他说,“回答我。”
关泽予心火也上来,他猛然想甩开身前的人,可蓝政庭不堪示弱,或者说他察觉到了反抗的人的意图,因此用身子贴上去,就想压住极力挣脱的人。
“关泽予,你怎么可以把我想成那样的人?”
“蓝政庭,你想要怎样?”
关泽予想拿开脖子上的手,蓝政庭盯着冷冷直视自己的人,关泽予的眼神,那样的眼神,陌生而残忍,残忍得像是在怒视着仇人,他在面对一个杀了他全家的仇人。
“关泽予,你居然把我想成这样……”
蓝政庭紧紧抓住男人的衣领,他强忍着要挥起的拳头。
他想问,为什么?
可来不及开口,门外的蓝政岩问,“你们在干什么……”
蓝政庭蓦然放开抓住的衣领,他说,“没事,想说清楚一些事。”
关泽予冷笑,“说清,你们蓝家对我做的事能说清?千算万算,我不如你们三兄弟联手。”
关泽予推开身前的人,他走出去。
蓝政岩侧开身子,他说,“泽予,你不能怪政庭,那件事是政轩的错,不是政庭放出去。”
“那么是谁偷走了数据?”
关泽予看着还想辩解的蓝家大哥,他说,“你们一个个逃脱不了关系,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合作的关系,到明年为此。”
蓝政庭震惊的目送大步离开的人,他喊,“关泽予,你站住。”他要追上去问清楚,什么叫合作关系到明年?这事能让他做决定吗?
蓝政岩拦住冲动起来的二弟,他说,“他生气,你也跟着起哄,这样会把事情越闹越大。”
蓝政庭心口里憋火,他生气不是为关泽予的威胁,而是他的误解。
他要是认定一个理儿,那就往死里扣帽子。
回到饭桌前,两家人,出席的长辈,大大小小十几个人,关泽予换了位置,从蓝政庭身边换到一位关家长辈身边,在席间给长辈敬酒,他虚以委蛇,纵横捭阖。
蓝政庭喉咙里咽着一股火气,这种场合,还是在长辈面前,他一向懂得自持,只是今天被戳到心尖了,越想越不堪心,因此,回敬满杯,一口饮尽。
蓝政岩看不下去,他不知二弟怄气也这般强悍,看着对方把酒当成白开水喝,不得已,他走过去把人带走。
“你这什么情况,还真火了。”
蓝政庭心里不舒服,他说,“我也是人。”
“可你以前遇事一直很冷静。”
“那是没遇上值得生气的事。”
蓝政庭确定被惹恼了,他得罪了关泽予是错,那对方得罪自己呢,就不是错吗?他又不是神仙,能无悲无喜?
蓝政庭站在外面好久,远看在外边玩耍的三个孩子,他心里稍微平复了些,再回到酒桌旁,却不见关泽予的身影。
关泽启说,“他有事,先走了。”
蓝政庭想追出去,蓝政岩把弟弟拉住,“人家走好几分钟了,追不上了。”
“大哥,你不早说。”
“得了,早说?早说你们是不是又要打架了,看看你刚才的架势,你和政轩得罪他,他不动手就已经不错了,现在倒好,你和政轩一个脾性,火气上来就想送人家拳头。”
蓝政岩还纠着刚才的一幕不放,蓝政庭刚才在洗手间,似乎要打人,那情景,让蓝政岩吃惊,从小到大,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冲动的二弟。
关泽予离开饭局,他一个人开车漫无目的走。
原曲凡正陪着高特,他说,“要是寂寞冷,可以来我们这里取暖。”
高特非常不乐意,他说,“我们二人世界,他来干什么?”
关泽予听到了电话那头的抱怨,他心里不快了,他就是要去给他们添堵,大过年的嫌弃人家,礼貌和道德呢?
高特在家里装罗着晚餐,他摆上了鸳鸯火锅,关泽予进门,正好见到高律师拿着一口锅当镜子照,关泽予看着又一神经病攻,他说,“请我来喝酒,酒呢?”
原曲凡正配着火锅菜,他说,“自取。”
高特瞟了一眼来当电灯泡的总裁,“关总,听说你和蓝总闹别扭了?”
关泽予才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他还没开,当即把啤酒砸过去,“高律师,说话注意点。”
高特反应快,他躲过,目送飞向墙壁上的啤酒,他说,“暴力,太暴力,小心我起诉你。”
关泽予再开冰箱,“行,你有本事就去告,只怕你最后名誉扫地。”
关泽予走到沙发里,大喇喇的坐着等吃,刚才跟那些人喝酒,早上起来,东西又没吃,空腹喝酒已经够难受,想起蓝政庭要揍人,心里更瘆。
印象中,那人极为冷静自持,想不到今天被激怒得要动手了,唉,蓝家人都这么冲动。
关泽予躺在沙发里,他翻了翻丢在沙发里的一本法律书籍,他说,“哎,高律师,人家说你名气响当当,可我怎么没听说过你。”
高特正在摆弄着火锅,他懒得理会专门来打击人类的总裁。
关泽予得不到回应,他抽了抽书本纸页,一不小心,他撕了纸张,他撕了。
高特听到声音,他咆哮,“关泽予,你手怎么这么残?”
关泽予坐起来,他提起手上被撕破的书本说,“抱歉啊,这书是盗版的。”
高特捧起个冬瓜就要砸过来,幸好原曲凡出来阻止,他说,“别乱来,那是我的冬瓜,熬汤的。”
关泽予喝了一口啤酒,他看着那边小两口争抢,就一个破冬瓜,至于吗?
高特咬牙切齿的忍受到处破坏人家家庭和睦的罪魁祸首,他说,“起来,吃饱喝足了赶紧滚。”
关泽予听着从一位律师口中吐出来的粗言恶语,他骂,“衣冠禽兽。”
高特扬起手,作势要动手,原曲凡把所有菜端上桌,他拉住举手的人,安抚着,“乖,别跟小孩子计较,他就这性子。”
关泽予坐在餐桌前瞟着怒不可遏的律师,他刚才瞄了一眼原曲凡领口的吻痕,他就想,这么明显,办事这么用力?
原曲凡夹了一把菜给琢磨事情的总裁,他说,“想什么呢,表情这么猥琐。”
关泽予伸出长腿,他那叫猥琐吗,他猥琐吗?
高特摆出一打啤酒,他说,“敢吗,关总?”
关泽予咬住原曲凡喂过来的食物,他还没回答,高特又咆哮,“小凡,你居然给他……”
原曲凡不理会这两只活宝,果然,这种高大威猛的男人,外表英武雄壮,内心就一三岁小孩,争斗起来,唉,拉低人智商。
高特开出一瓶啤酒,他掷地有声的砸在桌上,关泽予选了一瓶,他鄙视的先干为敬。
原曲凡说,“哎,别喝多,没人送你回去,外面冷,我不负责送人。”
关泽予说,“我直接睡这儿了,高律师,来吧,干。”
高特犹豫了,说老实话,他不希望这凶兽留下来。
关泽予扫着滚沸的锅里,他问,“曲凡不回家陪父母。”
原曲凡这回夹菜给自家内人,他说,“昨晚就陪着他们了,我小姑带她小孩过来,活宝在家里耍得天翻地覆。”
关泽予看向高特,他说,“那高律师呢,你家不是在意大利吗?”
高特不想回话,关总这人,嘴巴欠抽,他开口说话准要人命。
三个人围着桌子度过了大年初一的晚上,关泽予醉扒了,高特也扒了,原曲凡没喝酒,他清醒的看着两个人醉倒,实在没办法,把关泽予搬进了客房,再走下楼,要搬走高特。
高特躺在沙发不肯走,他说,“我没醉,关泽予,我一定打败你。”
原曲凡无奈的挠头,他坐在旁边,由着赖在沙发里的人,他去抱了棉被出来,给人盖上,然后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守着。
晚上十一点,蓝政庭打来电话说,“关泽予不见了。”
原曲凡蹙眉头,他说,“放心吧,他死不了。”
蓝政庭找不到人,自行开门进庐园,关泽予没有换锁头,虽然那天看到他扔掉买给的东西,而今晚走进去,东西又恢复原样,枕头回到了沙发上,小盆栽换了更为精致的白瓷容器,还有卧室里的窗帘,已经安装回去。
他打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关泽予早已关机,他呼呼大睡,雷打不动。
夜里,醒来。
他走出房间,四处寻找洗手间,找不到,差点敲开人家的卧室,可张望一眼,发现一楼还亮着,他想下楼,谁知走到楼梯口,见到人家小两口在客厅里吻得天崩地裂。
关泽予睡意全没了,他往后退,再往前一步,偷偷瞄一眼两个男人浑然忘我亲吻的情景,他打了一个寒颤,在二楼里四处寻找卫生间。
这解手也能想到蓝政庭?
他洗了把脸,甩甩头,强制性甩掉脑海里的人和刚刚看到的一幕,他们是他们,自己是自己,能和他们比吗?
不要多想!!!
他回到房间,躺下去,开了手机,才启动完整,信号恢复,接连的震动,就像地震一样,他抖得扔下手机。
蓝政庭问,“泽予,你在哪里,我错了,你回一下信息好吗?”
关泽予一手枕头,一手举起手机查看人家发来的短信。
“蓝政庭,又想对我用骨肉计,你省省。”
他扔下手机,翻身睡觉,他一无所知,蓝政庭在庐园里等了一夜。
早上,蓝政庭早早回家,蓝政岩问,“你经常不在家住,外面买房子了?”
蓝政庭怔然点头,天知道,他买的房子是关泽予的家。
关泽予初二早上起来,他走下一楼,客厅里已经不见那两位身影,他留了纸条就走,顶着一双熊猫眼,心里骂了蓝政庭千百回,没事装得那么可怜,谁害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