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恰是出水青芙蓉(1 / 1)
花满楼这几天与东方白相处很愉快,两人经常弹琴奏曲,而花满楼过得也特别小心,生怕被东方白发现自己复明,时常趁东方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打量着东方白,对于他来说能看着她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至于什么告诉她,还是等到任我行上了黑木崖以后再说吧。花满楼想了想反正只有几天,也就不急着立马告诉东方白了。
花满楼虽然恢复了视力,但是在有强烈阳光下,眼睛很是有些难受,便自己配了一副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花满楼会一些医术,但是对于自己的眼睛他是有些无可奈何,还是去冰湖找平一指看看比较放心。
路上阳光炽烈,为了自己的眼睛快些好,花满楼还是用白布蒙住,还没到平一指的住处,花满楼老远就听见惨烈的叫声,也不知道是谁发出的,花满楼加快了脚步朝平一指的住处行去。
“平大夫?”花满楼本来想敲门,可是想想现在进去一定会影响到平一指施展医术,还是在门外等候好了。
“我受不了,太恐怖了,呕……”这时门里跑出来一男子,花满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吐了一身污物。
“楼长老,我不是有意的……属下该死……”男子定睛一看,被自己吐了一身的人居然是楼长老,吓得腿软,连忙跪下求饶。
花满楼只感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此刻他很恨自己的鼻子为什么那么灵敏,这味道熏得他不敢出气,不用说他现在衣服一定很脏,实在太狼狈。
“不就是伤口溃烂了流脓而已,又不会死,用烈酒洗洗不就好了。”平一指擦着手出了屋子,“楼长老,来了呀,眼睛怎么样?”平一指看着花满楼一身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对于什么呕吐,腐烂,恶臭,做为杀人神医的他,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正有事来找你。”花满楼实在觉得太臭了,有些难以忍受,便脱了外衣,丢弃在一旁,今天一定是他最狼狈的一天了。
“我说郝大山你也不长长眼睛,居然冲撞了楼长老,你要吐也不吐远点。”这时门里又传来了一个有些虚弱的男人声音慢慢的靠近,一个绑着纱布的面无血色的男子慢慢的走了出来。
“楼长老为人谦和,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小事而怪罪你的。”平一指倒是知道花满楼的性格,看向跪在地上的郝大山说道。
“陈傅你的伤还没好,就先回去休息吧。”平一指看着右手绑着纱布面色惨白的男子道。
“郝大山是吗?”花满楼有些无奈的问道。
“小人就是,小人该死。”郝大山听到花满楼叫自己的名字,感觉心要从嗓子眼跳出了了,楼长老虽然为人谦和,但是也没说楼长老不会生气呀。
“你去帮我衣服烧了吧。”花满楼忍着恶臭道,他现在想立马回去沐浴。
“是,不知道楼长老还有什么要吩咐的?”郝大山看了一眼花满楼,小心翼翼的问道。因为花满楼蒙住了双眼,他也没看出花满楼的表情。
“以后要吐,麻烦你吐远一点,幸好你遇到的是我,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任何以为长老都可以轻易的要了你的命。”花满楼面无表情道,就算他再怎么淡然,也不能当作没有这回事发生,看样子回去要制定一条教规,禁止随地呕吐。
“是,小的告退。”郝大山松了一口气,好歹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那小的也告辞了。”绑着纱布的男子朝花满楼和平一指鞠了一躬,便被郝大山扶着离开了。
“这个陈傅是个聪明人。”花满楼听着他们离开的脚步朝平一指说道,刚才郝大山吐了他一身,陈傅只不过说了两句话就把责任推到了花满楼的身上,如果自己不原谅他,倒是自己显得小气了。
“是啊,虽然是个小香主,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呀。”平一指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点点头,要知道花满楼可是东方白的心腹,陈傅这人居然敢得罪,要不是花满楼脾气甚好,哪能放他离开。
“不畏权势,是个人才。”花满楼暗自点头,这样的人有好也有不好。
“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平一指这才想起来。
“这个帮我看看。”花满楼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最近蒙在眼睛上的布不小心掉落,眼睛见到光感到十分刺痛,所以给自己开了一个方子,你给我看看有没有问题。”
平一指接过花满楼手中的方子,打字的浏览一遍道:“是个好方子,喝上三天应该就有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花满楼不解的问。
“我给你的药你还是在晚上敷好,不要因为看得到了就不敷了。”平一指看了方子就知道他的眼睛已经复明了。
“神医不愧是神医,我的眼睛好的差不多了,你可以随时离开黑木崖了。”花满楼也知道瞒不过平一指,还不如放他自由。
“不急不急,最近我在研究烈酒的作用。”平一指笑道,花满楼送给他的烈酒都被他折腾的七七八八了,离开了黑木崖,到哪去弄烈酒呢?再说神教时不时有些伤员,用来做例子最好不过了。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花满楼急着回去除去身上的味道。
“那慢走,我等下要人煎好药,给你送去。”平一指目送花满楼离开。
“多谢了。”花满楼微微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花满楼没有穿外裳,也不敢慢慢的走回去,使着绝妙的轻功迅速的向自己院子奔去,如果被人看到他衣裳不整,又不知道会有什么谣言,虽然他不在乎,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好来往的路线他记得很清楚,不至于飞到别的地方去。
刚回到院子,花满楼立马要人打来了热水。前段时间因为他受伤,东方白安排了两个侍从打点,花满楼倒没怎么用他们,除了让他们帮忙打洗澡水就没怎么使过。
两名侍从也很是奇怪,天还到晌午,楼长老怎么就要洗澡了呢?看着花满楼只穿了内裳,两人不自觉的想歪了,两人相视一眼,暗笑着下去提水。
花满楼也懒得理他俩,误会就误会了,这两个人的嘴巴还算严实,不至于大肆宣扬,也就无所谓,快点打水来就好了。
“嘿嘿,你说楼长老的外衣怎么不见了?”侍从甲说道。
“我怎么知道,难道遗忘在哪里了?”侍从乙说道。
“难道遗忘在他的小情人那里了?”侍从甲猜测道。
“你别瞎说,楼长老可是教主的人。”侍从乙小声道。
“这倒也是,谁敢打楼长老的主意。”侍从甲点点头道。
“等下打完了热水,还是去给教主反应一下楼长老的异常。”侍从乙觉得还是让教主知道比较好。
“有道理,快些去吧。”侍从甲催促道。
侍从两人没过多久,提来了热水全部倒入了浴桶中,侍从甲道,“楼长老你慢用,晚些时候我们再来收拾。”
“麻烦你们了。”花满楼朝他们点了点头。
“应该的,小的们告退。”侍从二人,告了退,立马向东方白所在的文武承德殿走去。
花满楼摸了摸热水,温度适中,身上的问道实在太重了,别人闻不到,但是他敏锐的鼻子一直在受罪,花满楼脱了衣服,丢到老远,赤身露体的坐进水中。
因为没有外人在。花满楼解开了绑在眼睛上的白布,这几天房间了窗帷一直放下,房间里的光线倒是温和,他的眼睛慢慢的能适应这样的光线。
文武承德殿中,高位上便衣的东方白听完两个侍从的话,很是诧异,花满楼是个很注重礼仪的人,没有传外裳到处乱跑,有点不像他呀,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东方白挥退了众人,轻点脚步的朝花满楼的院子飞去,她可是记得花满楼听得出她的脚步声。
还没到花满楼所住的院子就遇到了她安排在平一指身边的侍从。
“参见教主。”侍从见了东方白立马行礼道。
“你这是做什么去?”东方白看着侍从手中提着的食盒问道。
“回教主话,小的这是给楼长老送药去。”侍从恭敬的回答道。
“正好本教主顺路,就为楼长老带过去好了。”东方白奇怪,花满楼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怎么用开始喝药了?难道复发了吗?心里不由的为花满楼担心。
“那小的就告退了。”侍从不敢违背东方白的命令,将手中的食盒恭恭敬敬的交给东方白,便缓缓退到一旁,看着东方白离开。
东方白稳稳的提着食盒来到了花满楼的门前,“花满楼,你在吗?”东方白等了半天也没有听见花满楼的回答。
“人到哪去呢?”东方白等了一小会也没听见花满楼回应,“难道晕倒了吗?”东方白有些着急,直接推门而入。
“人呢?”东方白把药放在桌上,便开始找起花满楼的踪影,“难道不在?花满楼!花满楼?”东方白从屋前找到屋后,都没见到花满楼的身影。
“难道还在洗澡?”东方白慢慢的走近浴间的屏风前,她只不过想知道花满楼在不在,悄悄的朝屏风后瞧了一眼,浴桶还在面前,可是并没有人影。
“这人到哪去呢?”东方白嘟着嘴走出屏风,花满楼的衣服就丢在一旁的椅子上,可是人却不见了。
突然东方白只听见水声,“哗!”一响,花满楼就在她眼前赤身裸体的从浴桶中站了起来,东方白眼睛瞪得老大,谁能告诉她,花满楼怎么突然就出来了,还是一丝不挂的?
花满楼从水中出来一直觉得闷闷的,没有清醒,知道看清楚面前的东方白,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这才发现不妥,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啊!”的大叫。
东方白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看的,立马捂着眼睛转过身子,“我不是故意的……”说着满脸通红的跑出了花满楼的院子。
花满楼被吓到了,迅速的抓起屏风上的布巾将自己包裹起来,刚刚他一直觉得鼻腔里一直有股怪味,便潜入水中憋气,怎么一出来就见到东方白了,为什么东方白会突然闯过来,老天呀,他好像被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