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水凝花洗白玉臂(1 / 1)
暗夜,不知什么时候,黑木崖之上落起了细雨,轻轻的发出淅沥的响声,花园里的梨花被轻柔的雨珠打落在地,随着流水流向低处,整个黑木崖笼罩在了一片水雾朦朦胧胧之中,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这时的巍峨华丽的文武承德殿也笼罩迷茫的水雾中,寂静,安宁,没了以往的凝重与孤寂。东方白的内殿之中,一个粉衣女子恬静的睡卧在软榻之上,在空荡的大殿中,女子细微的呼吸声格外明显,但却不见东方白的美丽的身影。
宫殿深处,红烛红烛灼灼,闪烁在一片雾气氤氲中,宛如仙境一般,没想到在黑木崖之上,竟然有一处天然的温泉。在水雾中影影绰绰中,只见一美人缓缓的解开衣裳,褪去亵衣,露出香肌玉体。妖娆的女子将玉足伸入了满是花瓣的温泉之中,温热的泉水没过她细削光滑的小腿,这感觉让她感到说不出的快意,女子小心翼翼将的身子浸在洒满花瓣的温水中,墨色的青丝倾洒在水面上形成一张妖异的网。女子挑眉淡扫如远山,凤眉更是明眸,顾盼流离间皆是勾魂摄魄,玲珑腻鼻,冰肌玉骨,朱唇一点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这就是一幅活脱脱画中仙子沐浴之景,在女子红唇玉颈下,酥胸如凝脂白玉,胸前的一束梅花开得娇鲜欲滴,衬托着女子妖娆的身段更显魅惑,女子的肌肤更是细腻柔滑,娇嫩玉润,只可惜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上有处伤口破坏了那极致的美感。
东方白闭着眼睛,卧在温暖的泉水中,今日,她经历的事情太多了,除了身体的伤害还有的就是精神的疲惫,现在也只有在这一片舒适的温泉中,她才会感到一丝缓解。
“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令狐冲抱剑侧转身子,刻意不去理睬东方白。
“既然你不听,那你就别想见到任盈盈。”东方白语气变得有些生硬。
“有屁快放!”令狐冲不耐烦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问过你,如果我是魔教妖女怎么办?”东方白看着令狐冲,婉转道:“你还记得你的回答吗?”
东方白摇了摇头,她又想起了令狐冲,一丝苦笑溢出她的红唇,看着胸前开的红艳的梅花,想来是自己太过激动,心花怒放已经起了药效。突然她感觉自己好傻,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对令狐冲念念不忘,明明他已经伤的自己很深,很深了,现在她就感觉自己是溺在水中无法呼吸一般,十分的痛苦,当初就不应该爱上他,要不然现在也不会那么痛,可是感情什么的,往往是最不能控制了。“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师父要我做一个男人了。不仅是要做个强者,更是在提醒我不要陷入感情的泥潭,高手是寂寞的,强者是孤独的,感情这东西是寂寞的杀手,让人伤的体无完肤,肝肠寸断……”东方白喃喃自语,眼角流下晶莹的泪珠,默默的划入了温泉中,荡起的微微的涟漪,消失不见。
“这是我为他流的最后一滴泪。”东方白暗暗发誓道。
晨光微曦,黑木崖之上有些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远远看去若有若无,像是仙女舞动的轻纱。柔柔的阳光洒在山林间,郁郁葱葱的叶子便有了深深浅浅的绿,梨花上缀着昨夜的雨露,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七彩光芒。
“啊!”软榻上的的粉衣女子已经醒来,美目打量着陌生的环境,发出轻微的的声音。
“妹妹,你醒了!”东方白一身红色鎏金宫装,盘坐在软塌前打坐,时不时的看看自己的妹妹,她的声音立即引起了东方白的注意。
仪琳一时还没有清醒,睡了太久让她现在有些迷迷糊糊,微微的的转动着眼珠,打量着满是红妆装扮的卧室,大有疑问,恒山派哪有这么漂亮的地方呀?想着想着才记起自己好像自家的姐姐要带自己去黑木崖,自己当然不愿意,结果被点晕了过去,“这里就是黑木崖吗?”
“是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东方白看着还有迷糊的小妹,轻声说道。
“家?”仪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眼前红色宫装美女,有些晃神,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姐姐打扮的这么漂亮,冷艳而又高贵。
“对,就是家,有你血脉至亲的地方,才是你真正的家。”东方白凝视着仪琳,认真的说。
“可是恒山……”仪琳撑这身体坐了起来,连忙说道。
“你以后还是可以回恒山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东方白打断了仪琳的话,“你先在黑木崖住段时间,时间一到我定送你回去。”
“可是令狐师兄……”仪琳开口说道。
‘“以后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那个忘恩负义之人,你知不知道,他想杀了我。”东方白说着露出光滑的右臂,一道狰狞的伤痕印人眼帘。
仪琳看着自家姐姐白*肤上有一道丑陋的伤痕,突然一股小小的罪恶感不由而生,她不敢相信令狐师兄真的对姐姐下手了,姐姐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可以这样呢?单纯的仪琳感到很烦恼。“姐姐,对不起,我没想到……”仪琳潸然泪下。
东方白上前将仪琳抱入怀中,说道:“小妹别哭,我受伤不要紧,过几天就好了,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这种单纯的性格,被人家利用了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他总在我危难之际搭救我,我一直认为他是好人……”仪琳哭泣道。
“人心总是会变的。”东方白怅然若失,苦笑道:“以后凡是都留个心眼,别轻易地相信别人。”
“姐姐,我听他们说,我师父……真的是你杀的吗……”仪琳抬起头,红肿着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
东方白知道自家妹妹所想,也不生气,温柔的说道:“定逸师太是你的师父,我怎么会杀她,我感谢她还来不及,再说我能从灵鹫寺出来,还要谢谢她,她的死我也感到莫名其妙,我一定会找出真凶!”
“我就相信你不会杀她,她对仪琳那么好,姐姐没理由杀我师父。”仪琳揉了揉眼睛,突然发现自己姐姐红色宫装胸前露出几朵梅花,大惊失色道:“姐姐,你难道也中了田伯光所说的心花怒放吗?你没事吧?”
东方白看了看胸前露出的梅花,不禁想起花满楼的作弄,抿嘴一笑,道:“没事,其实这心花怒放不是什么毒药,田伯光只不过被戏弄了而已,不过你不可以告诉他。”
“啊!”仪琳小口微张,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十分可爱。
“对了,田伯光被我也带上黑木崖。”东方白一副才想起的模样。
“姐姐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我躲他都来不赢。”仪琳带着抱怨的口气道。
“我就是怕你在黑木崖无趣吗,田伯光这人不是挺让人乐呵的吗!”东方白笑道。
“可是他是采花大盗!”仪琳有些小变扭道。
“我最讨厌这种花心的人,所以我要治治他,仪琳,管好你的嘴巴,心花怒放的事一定不能说出去。”东方白赫然一副严肃的表情。
“我知道了。”仪琳看着突然强势的姐姐有点为田伯光担心,其实田伯光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如果他不是采花贼就好了。
“你才来黑木崖,用了早膳,我带你逛逛黑木崖,黑木崖的风景可是如画。不过姐姐先帮你梳头发吧,你还记得小时候都是姐姐为你梳理呢,那时候你可调皮了,老把头发弄的稀乱,费了我老大的功夫……”东方白温柔地摸着仪琳的脑袋说道。
仪琳看着东方白,深深的陷入模糊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