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1 / 1)
徐真真吞了口口水,想起自己之前那点拙劣的谎言,快哭了。班长没怪自己骗她真是太好了!不过转念一想孙悦然利用刘倩等周边人关系让自己现身的这种做法听卑鄙的,尤其是刘倩。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件事情徐真真觉得自己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这还不是矛盾冲突的最高点。徐真真和张稷刚刚坐下,贾子毅和他互相打了招呼。那之后,孙悦然隔着徐真真貌似友好的和张稷唠起了家常。
“诶呦,我们真真的丈夫啊?看着还是有点小钱的样子。”孙悦然挑着眉,好像再示威。
“嗯,建筑师吗,挣得稍微多一点。”
孙悦然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深锁眉头脑海里面估计已将演上好莱坞大片的徐真真,然后继续说道:“我觉得也是,不然怎么能认识我现在拍那个MV的女主角呢?诶,徐真真,你知道吗……”
“我不想知道,你也别告诉我,我不感兴趣,我没有自虐模式!”徐真真语速极快的打断了孙悦然,“没看过台湾言情剧吗?知道男主角旁边有哪些莺莺燕燕的女主角通常不是被女配整的生不如死,要么就是心情抑郁撞个车什么的。孙悦然,昨天张稷想要跟我说什么来着,我就不想听,你说我照样不想听!”
坐在旁边的张稷有些尴尬,孙悦然不屑的撇了一下嘴:“你也得能抑郁得起来啊!”
然后贾子毅和刘倩在沉默了两秒之后看着孙悦然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话:“可是我想听……”
张稷猛的支起了腰看着贾子毅,孙悦然一脸贱笑看着刘倩刚想开口说话,徐真真又打断了他:“你跟他们私下说!”
这个时候一直在后面的班长把大脸放到了孙悦然旁边:“说的时候顺便带上我。”
孙悦然看着面前的餐具:“没心情了。”
张稷喝了口茶水,低声说道:“真真,我回家跟你说,一定说。”
徐真真急眼了,但是张稷毕竟不是孙悦然那样认识那么多年熟悉自己本性的人,她虽然心情十分不好的跟张稷时候感干净利落的说一通反常的话,但是现在徐真真只能缓慢并且委婉的说:“真的不用,我对那些事情不太感兴趣……你看,有一句话说得好故事假设有一百种,就不会再靠人力多一种,除非你是上帝能创造第一百零一种。我看了那么多的故事那么多的书,所有的故事类型我都看的差不多了,没必要讲给我听了……其实就只有一句话,我吧,嗯,我不想听。”
刘倩在那边笑了笑,看着表情不太自然的张稷:“张稷,别理她,你跟我说,你自己说的,肯定比孙悦然说的有意思!”
有那么一瞬间,张稷觉得自己有点老,嗯,不远处的贾子毅好像也有那么一丁点的同感。
张稷舒了一口气:“真真,我出去抽根烟。”
张稷前脚刚走,孙悦然也跟了出去,徐真真看了看两边的坐位,心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大脑……一如既往的空白!
孙悦然跟着张稷出去,张稷停了下来,气定神闲,还有些得意的成分在:“你喜欢真真啊。”
对面的年轻人不屑的瞟了一下别的地方:“你的那个前女友虽然现在见了你挺后悔当时分手了,可是我觉得有一个事还是挺值得告诉你的。”
张稷嘴角是一抹微笑,忍住了自己的好奇:“跟真真说的一样,我不感兴趣不想听。”
“当时你前女友甩你的原因和徐真真的初恋恰好是一个人,叫董远,是你们学校生物工程系的。”
张稷必须得承认当时内心有一点小阴霾,不过下一秒他友好的拍着孙悦然的肩:“小伙子,你得向前看,人生得朝前走。”
孙悦然狠狠的打下来了张稷的胳膊:“她不喜欢我,但是同样也不喜欢你,她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态度。可是张稷,我只喜欢过她,但是你不是。我了解她所有的过去,但是你不是,我跟她认识了二十五年,但是你不是。你们这种闪婚……小爷我祝你们闪离!”
对面的张稷笑了笑,从兜里掏出烟,走掉了,好像是在嘲笑孙悦然的幼稚可笑。可是事实上不是,张稷有点心烦,其实按照他的条件哪怕再迟个两三年结婚,也能找得到比徐真真条件优秀的女性,何况一直都是。如果一丁点喜欢都没有的话怎么可能结婚呢?
可是就像孙悦然说的那样,徐真真就是不喜欢张稷。其实张稷没见过活得这么有理性的女人,女人通常都是感性的,随着自己的心去做事情,可是徐真真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靠着理性,虽然理性并不代表智商,带式一个人如果只有理性没有感性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你知道她嫁给你的原因里面没有喜欢,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应该嫁给你。
就比如说刚才的事情,徐真真对自己的过去不感兴趣,是真的怕自己多想,她的考虑方式是这件事情她听了以后会怎么样,会对自己有好处吗?没有好处,好,那我不要听了。可是对于一般的女人来说应该是想要知道的,想要立刻听到的,尤其是一件事情被提到了两次的情况下。
徐真真你活的这么的没心没肺也挺好。
聚会结束后,张稷开着车经过了夜晚里面那些或明或暗的路,徐真真靠着车座:“没想到你跟我的那些同学聊得还挺开心的吗?”
张稷笑了笑,突然间想起来孙悦然说的话:“你们人来的不多啊,带上家属也不过三十多个人,而且没几个女生。”
“要那么多女生干什么啊,你见那么多女的干什么?”
“嗯……那个……你之前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徐真真下意识的把视线放到了窗外,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平静:“没有。”
“……真的没有嘛?”
“没有。”嘴硬到底。这种事情怎么能告诉自己的丈夫呢,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董远了,说不说其实都没有什么差别,只是不说的话,对于彼此之间的关系应该会好一点吧?
张稷松了松了一下自己的领带,专心开车中。
当天晚上徐真真觉得张稷跟找事一样不让她抱着自己的抱枕睡觉,她明明刚刚伸手抱住了那柔软又有弹性的枕头准备睡觉的时候,张稷伸手从她的怀里抽了出来,扔到了一边:“你多大了,还得抱着东西睡觉。”
于是徐真真也不太高兴了,这跟多大岁数有什么关系,只跟个人生活习惯有关系的好吧。但是徐真真什么话都不敢说,因为她音乐察觉到张稷好像正不高兴着呢!她躺在床上想了又想只能想到今天孙悦然跟着张稷出去的那一段时间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真真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碰张稷的手背。张稷眉头深锁,苦大仇深的看着天花板。
徐真真快哭的心情都有了,这种方法真是太高明了,好比警察把嫌疑犯带到审讯室上来问犯人: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吗?
然后犯人因为受到了警官给的巨大心理压力,自己就开始拼命的想自己干过那些事情,最后把一些警察没有再查的事情也给说了出来。
“张稷……你……是不是孙悦然和你说了点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