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1 / 1)
张稷觉得自己以前接触的那些人,准确来说是女人没有一个思维能像徐真真这个样子——异于常人。后来张稷偶尔跟徐真真吵架说你这个思维有问题的时候,徐真真总是跟张稷平淡说出一句话让张稷无言以对:你不知道吗?有人说写故事的人都是能控制自己的神经病。我就是一个能控制自己的神经病!
现在的场景怎么说怎么觉得怪异,徐真真站在车外面,明明说好的让上车去他家的,可是却迟迟不动弹。张稷作为一个有教养的人又不能跳下车把人塞到车里。真是,他又不是绑架犯。
于是张稷皱眉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徐真真忍住了自己想要的笑的冲动,立马点点头:哇靠,张稷,你真是太好了,给我这么好一个台阶下。
“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我送你过去。”
Oh no!徐真真被张稷刺中,掉血1000cc。
徐真真异常艰难的说:“不方便告诉你。”
张稷沉吟了一下,又抿了一下嘴唇:“我送你回家。”
“好,谢谢啦。”于是徐真真小跑着绕到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上去了,不忘再次热情的跟张骥说谢谢。
张稷看着小姑娘远离的背影,却想起来爸妈这两年对自己为什么还不结婚的催促。也想起来了大学时候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女朋友。不止一次妈妈和他说结婚的对象脾气人品好就行,没有必要太特立独行,最好是能呆在家里相夫教子。真正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的能有几个呢?
夜色朦胧,霓虹的的色彩不断的变化,张稷回过了神,开着车就走了。
到家的徐真真被老妈一直盘问现在这个对象到底怎么样,徐真真照样是哼哼哈哈模里模糊的应对了过去。话虽如此,在回到自己屋子原本打开电脑准备打字的徐真真想起来了今天和张稷发生的事情和对话。
结果是越想越生气,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人不真诚,不像是奔着结婚跟自己约会的,倒像是随便玩玩。那这不是耽误老娘了吗?老娘要是三十岁之前没嫁出去算谁的啊?算谁的啊?
靠之,只能忍吗?怎么可能忍得了呢?现在的她应该打电话骂对方一顿,到最后一句话潇洒的说一句:以后不联系,再也不想见到你这种渣男!
哦,这个画面太美妙了,想想都觉得很爽!于是徐真真拿起了手机解了锁,点开联系人找到张稷这个名字的时候最终选择了发短信,又犹犹豫豫了半天,徐真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发了一条短信:
张稷同志,有没有听过伟大的主席一句教导,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短信发送出去之后,徐真真觉得后悔又觉得自己干的漂亮,其实不打电话也是可以的,她之前编辑短信的时候最后一句是所以你丫的钥匙不想结婚就别再过来找我了!
可是现实情况就是这样,有着懦弱性格和什么事情都喜欢藏在心里面子自己琢磨琢磨的徐真真不会也不敢把那句话发出去。
原本在自己家正翻着图纸的张稷在这个时候接到了一条短信,一条有点匪夷所思的短信:看完之后张稷觉得自己的人格魅力相当之高,这个才刚跟自己见过两次面的小姑娘已经在暗示自己很想跟他结婚。但是张稷的脑子里面噼里啪啦的将这两次见面的画面过了一遍,觉得这个小姑娘的想法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去推论。
张稷原本打出去的那几个调情的的文字又给删了。
对于思想异于常人徐真真大概是接受不了所有女人都能接受并且享受的语言。张稷一直觉得自己情商很高,任何女人都会觉得自己说话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浪漫多情,可是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短信了。
所以才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徐真真到底是情商高还是情商低呢?
后来张稷还是去找过徐真真很多次的,只是每一次徐真真的内心都上演这一场又一场的生离死别悲欢离合,其脑洞大开程度完全不是正常人张稷能够想得到的。
直到快要过年之前张稷开着车把徐真真送到了家,在徐真真下车之前张稷问徐真真:“过年的时候要不要把我带到你家?”
徐真真当时听了以后整个人的三观都被人重组了好吗?但是内心翻腾但外表始终是面瘫状是徐真真引以为傲的技能。徐真真现在多想抱一下张稷啊:你真是解决了我嫁人的终身大事啊,原来你是一个这么有道德的好孩子啊,之前对你的各种误解真是对不起了。可是心里面想得再怎么肉麻,徐真真也不会说出半个关于对不起之类的话的。
小姑娘在短暂的零点五秒内调整了一下的情绪,淡定的点点头:“好啊,明天就是年三十了,下午你来我家吧,上午我还得跟爸爸包饺子。”
“我可以上午去,和你们一起包的。以后过年要是还去你家的话我可以熟悉一下这个过程。”张稷一双眼睛满含柔情,这种的礼貌的推拒,张稷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是一个有情商的人当然得再绅士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
可是徐真真暗暗的翻了个白眼:你丫上午来我家我们家是忙着照顾客人呢,还是顾着包饺子呢!又不能真的让客人帮忙包饺子。快别闹了!
“那个,不用,干嘛这么客气啊,下午直接来吃吧。好不?”徐真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张稷虽然有些诧异为什么又遭到了拒绝,但是想了一下觉得这小姑娘还是真的有做贤妻良母的本质的,觉得自己的好朋友贾子毅还是真的给自己介绍了一个适合结婚的女孩子的。
三十那天张稷果然来了,因为听徐真真说妈妈有脑梗,所以很是贴心的拿来了冬虫夏草,换来了妈妈和爸爸的笑脸相迎。那天徐真真在家里过年却觉得自己过得比乞丐还凄惨,你说说你在自己家过年,你的爸妈一直在和另外一个人说说笑笑,你想插个话都不知道从哪里说,只能默默地看着电视机。不过其实还是很感动的,就单说那个冬虫夏草吧,徐真真的爸爸不是没有买过给妈妈,半斤冬虫夏草就一万多块钱,价钱跟黄金一样贵重。想想张稷一个给人家打工的建筑师即使一个月的工资再多,也是相当有诚意了。
第二天早上张稷又来了,敲门是徐真真的爸爸开的,张稷笑得相当温柔有礼貌,手上还拿着各种东西,实则相当奸诈:“叔叔,我和徐真真说好了今天回我老家看我父母。”
徐真真这个人虽然有时候想法很难捉摸,但是对于一个性格有点懦弱的人来说,其实她只要不讨厌你,你向她提出一些不违反法律不违反道德的要求她基本上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你。找准这一点的张稷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找过来了。
于是徐真真在很不乐意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的情况下被张稷带上了车。
张稷的老家离着徐真真住的这个城市相当的近,开着车上了高速居然才过了三个小时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