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无涯番外4（1 / 1）
半夜。
无涯被一阵窸窣生惊醒：“谁？”
“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吗？”欧阳茹莞的声音传入耳中，无涯方松了一口气。
“你刚才出声了吗？”无涯问。
欧阳茹莞翻了个白眼儿。无涯起身去点灯，却被欧阳茹莞拦住：“别，别点灯。”
无涯正要问原因，欧阳茹莞已经从背后紧紧抱住他，问：“你是不是真心爱我的？”
无涯摸到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柔夷：“茹莞，大晚上的，你回去吧。”
欧阳茹莞抱得更紧了，哼哼道：“怎么你总是赶我走？”
无涯说：“茹莞，你还年轻，还小……”
她说：“我不小了，我都懂得爱情了。不小了。无涯，你是不是嫌弃我小，觉得我不懂事？”
无涯说：“不是这样的，你很好。”
欧阳茹莞不解：“那你为什么不留我？”
“我……”无涯无言以对，他只说，“我想过了，我去边关。”
欧阳茹莞一惊，后把脸贴在他只着了中衣的背上：“不准去，不准去！”
无涯感觉自己的后背一片温湿，她哭了。
他废了些力气才把她的手掰开，转过身，看着她哭得抽抽搭搭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生出一阵阵刺痛，他说：“你父王说得对，你应该找一个足以与你相配的人，携手白头，相守到老。”
欧阳茹莞哭着说：“我真的懂事了，真的……我好想回到你傻傻的时候，那时候你总会拉着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推开我……无涯，我真的懂事了……我懂得，你喜欢的，我也会喜欢，你要守护的，我也会去守护……你放不下她，不要紧啊，我和你一起纪念，我和你一起想她……你要守护她，保护她，我和你一起啊……我会吃醋的，真的……你别推开我……我给你生孩子，你死了，我给你披麻戴孝，把你的孩子养大……唔……”
“茹莞，我带着你私奔吧……”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吻着她的唇，情不自禁道。
“呜呜呜……嘻嘻……我觉得还是先生孩子比较……唔……”她笑了，脸上还挂着泪。
“傻丫头，万一你父王一怒之下打断我的腿，或者杀了我，你可就麻烦了。”他这样说着，却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欧阳茹莞笨拙地去解他中衣的带子：“唔……到时候，你的腿断了，就娶不到媳妇了，我生了孩子，就嫁不出去了，父王就不得不把我嫁给你，嘻嘻，到时候我们就不用私奔了。说实话，我回去又想了想，做饭缝补衣裳我都不会，万一私奔了，我们的生活也很成问题，哦，对了，你会吗？”
无涯摇了摇头，将面前的小女子打横抱起，再面对她的时候，多了几分凝重：“你想清楚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欧阳茹莞固执地摇头。
无涯笑了，涩涩的。欧阳茹莞笑了，甜甜的。
风过，帐起。
欧阳茹莞说：“无涯，你知道吗，我十六岁了。”
无涯侧身看着她本来还算青涩的眉眼已经染上了丝丝妩媚，他的语气中满是愧疚：“对不起……”
欧阳茹莞傻傻的笑了：“我是长大了，是吧？”
无涯点了点头，垂眸道：“其实……我已经不算年轻了。”他真是禽兽！
欧阳茹莞往他的怀里钻了钻：“你这回不会推开我了吧？你还会赶我回去吗？”
无涯说：“不会了。”
欧阳茹莞拿头心拱了拱他的下巴：“明年我给你生娃娃。”她说的相当轻松，就好像再说“明天吃花卷儿吧”那么轻松，完全不像是在谈一件和人生有关的大事。
无涯哭笑不得，手心盖住她的眼睛，轻声问：“疼不疼？”
欧阳茹莞摇了摇头：“不疼……嗯……有点……”
无涯去吻她的唇，他说：“茹莞，我糟蹋了你……”
欧阳茹莞哭了。
无涯把她的泪吸干：“对不起……”
欧阳茹莞还在哭。
无涯问：“怎么了？很难受吗？”
欧阳茹莞摇头，哽咽着问：“无涯，你是不是后悔了？”
无涯说：“不会，不后悔。你后悔吗？”
欧阳茹莞说：“我不后悔，这都是我愿意的。我就是怕你跑了……”
“不会，我跑不了了。”无涯说。
欧阳茹莞鼻涕眼泪全擦到他胸膛上，吸吸鼻子说：“皇伯父说，爱上一个人，就像是你的心被挖去了一块儿，不在身边的时候，这里就空的厉害。”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接着说：“我看不到你的时候，这里就感觉空空的，惶惶的。”
无涯覆上她的心口，发怔。
风过，帐落。
他的脸上染上一抹红，但是屋里没有灯光，看不清，他低声道：“茹莞，我梦到过你，好多次。”
身下的人儿没有回答他。无涯抬眼看去，却发现她早已睡去，嘴角还挂着笑。哦，她从来都不要求他的回应，她爱你的方式是……默默地爱着，不求回报。
欧阳茹莞说：“坏了，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无涯问：“什么重要事情？”
她睡意全无：“我昨天晚上过来，是要和你商量一件重要事情的，关于我们的未来的。”
无涯笑了：“已经商量好了，都解决了。”
欧阳茹莞小脸上满是认真：“我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办法。”
无涯：“说说。”
欧阳茹莞正色道：“我是想到，女子都有个适婚年龄，我就是不嫁，等我过了这个年纪，嫁不出去了，你就去找我父王，求亲，我父王没有办法啊，就只能同意了。”
无涯嘴角抽了抽：“这就是你的绝妙办法？”
欧阳茹莞：“嗯。”
无涯看着她：“你是认真的？”
欧阳茹莞：“嗯。”
无涯苦恼了一番：“有没有更靠谱的？”
欧阳茹莞疑惑了：“这个办法不靠谱吗？”
无涯讲解道：“你的适婚年龄貌似是比较长的，王爷的女儿，一家有女百家求，你得到了什么年纪才能让你爹万般无奈地随便找个人就嫁了？”
欧阳茹莞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我就跟他先耗到二十岁，二十岁不行，我就耗到三十岁，三十岁还不行……”
无涯赞她，对自己真够狠的。同时，他也掰着指头算了算，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我觉得，还是早些让你受孕着这个办法更靠谱些……”
欧阳茹莞丢丢跑到清王跟前。
“父王，我肚子里有娃娃了。”她仰着小脸，还带着几分欢喜。
清王的眉角抽了抽，刚喝进去的一口药汁就喷了出来：噗——咳咳咳……”
清王妃忙上前安抚：“王爷……”
清王的脸不知道是咳簌的，还是气得，红得像烧红的烙铁，哆嗦着手指着欧阳茹莞：“你……你再说一遍……”
欧阳茹莞又说了一遍：“父王，我肚子里有娃娃了，无涯的。”
“你……”清王妃抬手想要一巴掌打过去，最终还是没舍得，回头对清王道：“王爷，这如何是好？”
清王气得不轻，好半晌才对欧阳茹莞道：“要么，打掉这个孩子，和无涯断绝关系，你还是我清王府的郡主……”
“我不！”欧阳茹莞立即回绝。
清王的嘴角抖了抖：“要么……你就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