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无涯番外2（1 / 1）
后院。
“我已经上表朝廷，推荐无涯做校尉，去边关磨吧。”清王对清王妃道。
请王妃发愁：“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莞儿。”
清王道：“这事儿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方能防患于未然。如今才有一点苗头，就赶紧把他们分开，才不会酿成大错。”
“王爷，王妃！”亲信长刀停在帘子外面。
清王妃起身，问：“何事？”
长刀躬身而立：“回王爷，王妃。适才属下领命跟着郡主，回来了。”
清王道：“他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长刀不知道怎么回，只道：“属下没看到。”
清王妃觉得这话中有话，就道：“有话直说便是。”
长刀咽了一口唾沫：“属下听到，郡主和无涯好像说到什么孩子，怀孕，隐瞒，私生子之类的……”
“哗啦啦……”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使得长刀的头皮都抖了抖。
“王爷……”这是王妃还稍微镇定的温柔的哽咽的声音。
清王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属下只是远远的听着，也可能听得不清楚！”长刀忙道。
清王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王爷！”这是王妃不怎么镇定的焦急的惊慌的哽咽的声音。
江南王府。
“听说六皇叔病了。”欧阳荣玥道。
江南王放下手中的案卷，结果江南王妃递过来的参茶：“什么病？什么时候的事情？前两天还听说他出城狩猎呢。”
欧阳荣玥手里的扇子翻了一个身：“大约是昨天的事，我听荣格说的。”
江南王与王妃对视一眼，问：“你打听出事因为什么事了吗？”
欧阳荣玥道：“好像是因为茹莞的婚事，荣格不曾细说，我也不曾细打听。儿子是想问问，要不要去探望探望。”
王妃道：“你六叔病了，你去探望是应该的啊，怎么还来问？”
欧阳荣玥认真道：“主要是这件事，六叔没有张扬，怕是不想让人知道。”
江南王道：“既然这样，你不用去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过会儿，我过去看看。”
当天下午，江南王就低调的来了清王府。
“皇伯父……”一个女声从左边传来。
江南王含笑回头：“茹莞。”
欧阳茹莞丢丢跑过来：“见过皇伯父。”
江南王道：“干嘛躲在树后面？”
欧阳茹莞低着头不说话。
江南王又问：“听说你父王病了，和你有关？”
欧阳茹莞撅着小嘴，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江南王的声音依旧温和。
欧阳茹莞道：“父王给我找了个男滴，要把我嫁了。”
江南王扬眉：“然后呢？”
欧阳茹莞又挤了一点：“我不愿意。”
江南王道：“你父王的眼光应该不差，看重的人当是俊杰，怎么？不合你的意？”
欧阳茹莞点头。
“那也不至于就把你父王给气病了啊。茹莞，你父王的承受能力可没有这么不堪一击。你和皇伯父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南王道。
欧阳茹莞绞着衣角，诺诺道：“人家……人家心上有人了……就……就和父王顶了两句。”
“就这些？”江南王稍稍提高了音量。
欧阳茹莞忙举起一个手掌：“就这些！真的就这些了。”她扯过江南王蓝色衣袍的一角：“皇伯父，你帮茹莞去劝一劝父王，茹莞有心上人了，他就成全我们嘛。”
江南王沉吟半晌，道：“你要皇伯父帮你，你可要对皇伯父说实话才行。”
欧阳茹莞点头如捣蒜：“那是自然，自然。”
欧阳茹莞扶着江南王到了一处凉亭，含笑道：“皇伯父先歇一歇，听茹莞慢慢告诉你。”向外唤了一声，有小丫鬟送上了香茶。
“……他成熟，稳重，武功高强，专情，知道照顾人……总之，就是千好万好……从小，皇伯母就告诉茹莞，将来长大了要找这样的男人，再后来，荣玥哥哥也教茹莞怎么调相公，茹莞觉得，他就是茹莞要找的那种人，真的！”欧阳茹莞两眼放光。
江南王砸嚒了一口香茶，眉梢抽了抽：“他们教过你这些？”
欧阳茹莞自动忽略这句话，蹲在江南王身前，极力劝说：“皇伯父，他真的很好，是茹莞心坎坎上的人，茹莞看他什么都好，哪里都好，茹莞就觉得，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人了，他拉过茹莞的手……皇伯父，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从手心到心间都是麻酥酥，火辣辣的……皇伯父，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就是……就是……只想和他一起过一辈子，别的人再好，也和你无关了……”
江南王笑了：“看来，茹莞是真的长大了。”
欧阳茹莞脸上的红色一点点退下去：“可是……父王非说他选的那个好，也许吧，可是已经不是茹莞眼中的好了。”
“所以，你就顶撞了你父王？”江南王问。
欧阳茹莞偏过头：“人家也没有顶撞他嘛，就是说，他如果逼我嫁给我不喜欢的那个，我就动刀子。”先剐了那个媒婆，再废了那个男滴，看到时候父王把她嫁给谁……
江南王叹息一声：“女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留成仇。好了，你也别胡思乱想，你父王也是一片慈父之心，你若真动了刀子，他这辈子可是要后悔死了。你放心，这件事包在皇伯父身上。”
欧阳茹莞双眼金光闪闪：“多谢皇伯父！将来事儿成了，茹莞给皇伯父喝喜酒，三大碗！”
江南王摸摸她的头：“哈哈，只要你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就行了。”
“江南王来了。”清王妃的贴身丫鬟在门外报了一声。
清王妃起身相迎：“皇兄。”
江南王摆摆手让她免礼：“好好的怎么病了？”
清王坐直了身子，嘴硬道：“没什么，一些旧伤罢了。”
江南王含笑不语，找一处坐了。清王妃转身离去。
“来的时候碰到了茹莞。”江南王说，“她把事情都跟我说了。其实，茹莞的年岁也不算大，这才刚及笄，你这么着急把她嫁出去作甚？”
清王叹道：“家门不幸啊。”
江南王皱起眉头：“六弟，你什么时候这么迂腐了？小儿女们长大了，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你插手太多了，不好。”
清王再叹：“家门不幸啊。”
江南王引经据典道：“想当初，荣格和宁蓉，你不问荣格的心意就贸然给他定了别人，结果险些就拆散了有情人，你还不吃教训，还要插手茹莞的事情。你自己的女儿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她那个性子，万一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你后悔去吧！”
清王又叹：“家门不幸啊，不幸啊！”
江南王不高兴了：“我说了这么多，你听进去没有？”
清王苦着脸：“你也觉得是我错了？”
江南王道：“当然！”
清王怒了：“我错在哪里了？”
江南王道：“茹莞都跟我说了，是个不错的男子，成熟稳重，武功高强的。你看，将来茹莞的安全问题你就不用担了是不是？干嘛非要拆散有情人啊？”
清王哭了：“不错？皇兄你竟然觉得他不错？莞丫头真的全跟你说了吗？全说了吗？说全了吗？”
江南王想起茹莞叨叨的那许多话：“说全了，很全。”
清王再次哀嚎：“家门不幸啊——”
欧阳茹莞问欧阳荣玥：“怎么才能知道，，才能确定，你喜欢的人，也像你喜欢他一样喜欢你呢？”
欧阳荣玥一边喝小酒一边观赏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你去问他啊。”
“他不说怎么办？”欧阳茹莞苦恼道。
欧阳荣玥凑上前，笑嘻嘻道：“莞妹妹，你喜欢上哪个翩翩少年了？告诉哥哥，哥哥帮你验验货。”
欧阳茹莞嫌弃道：“用不着你。我自己看中的，自然是顶好的。”
欧阳荣玥对自家堂妹的自信，表示……不说啥了。
“玥哥哥，怎么才能知道他也是喜欢你的呢？”欧阳茹莞再次发问。
欧阳荣玥道：“是爱还是喜欢，只有失去之后才能知道。”
欧阳茹莞不高兴了：“我不要失去，我宁可不知道，我也不要失去。”
欧阳荣玥叹了口气：“你去找一个男人，看他急不急，急了，就说明他是喜欢你的，他吃酸了；如果他不着急……嗯哼，你就知道了。”
欧阳茹莞想了想，想了好半天：“哎哎，玥哥哥，你手里有没有什么能用的。”
欧阳荣玥睁大了眼睛：“我可没有这方面嗜好……”
欧阳茹莞不依了：“我知道你认识的人多，你看着给我找一个能让他吃醋的来，就是女扮男装的我也不在意，呜呜，我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爱我的。”
欧阳荣玥道：“好好好，你别吵，我有一个朋友，叫庄瑾，模样不错……只是……万一你移情别恋了，我可是不负责的……哈哈哈哈……”
欧阳茹莞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