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胎教很严肃(1 / 1)
王昭言要对孩子进行胎教,并且提出越早越好。
“生死挈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王昭言看着尚锦……的肚子,用好听的声音吟诵道。
尚锦问:“你确定要教孩子这个?”这分明就是……靡靡之音嘛,王昭言你确定要教孩子这个真的好吗?它还是啥也不懂的一个小肉团……
王昭言抬起头来,眼中星光璀璨,微笑道:“自然。启蒙都是从诗经开始的,用诗经最好。”
尚锦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翻了翻:“这里面可以教的东西很多,你为什么偏偏挑……嗯……这些浓词艳曲?”
王昭言道:“非也,书中的内容虽多,但是也要挑拣出最好的来教授。”说着他就凑近了些,把手覆在尚锦的手上,声音放得极柔:“且……这都是发自内心……”
尚锦一个激灵,抬眼正对上他满是深情的目光,生生地把她吸引了进去,周围的风景也就黯然失色了。只听王昭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锦娘,这都是我的心声。”
尚锦微微转头,王昭言已经距离她极近,鼻尖都快碰上了,头一偏,嘴也就碰上了。他就这么一点一点一点地尝试着接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鼻子下面,烫得人心都是一颤。
“王昭言,你对你女儿有这种变态心思?”尚锦用阴阳怪气的口吻蓦地开口。王昭言堪堪就要碰到她嘴的薄唇就停在那里……
“咳咳咳。”王昭言干咳两声,坐正了身子,恢复了先前的样子,“这几句出自《诗经*邶风*击鼓》,原来是表达战士之间同生共死的深厚感情。描写战士间的互相勉励、同生共死,令人动容。后来……《击鼓》讲的是战争,不管是穷兵黩武的四处征战,还是保家卫国的战斗,士兵面对的都将是别离,这个别离也许很短,也许很长,长于一生。战争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有着各种各样的含义,对于一个个体而言,若不从大处去讲,那更多的是“我独南行”的不忍,“不我以归”的忧心,无居无所的飘零,和兵失去战马的凄凉。若儿,为父再把这首诗给你复述一遍。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王昭言已经给自己臆想中的女儿取了好几个名字,到底拿不定主意用哪一个,他干脆一天用一个,今天的女儿的名字是——王宁若-_-!
日暮西垂,这一天的胎教算是熬到头了。尚锦替肚子里的孩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起身要去床上歇着。
王昭言马上起身去扶着:“今天累坏了吧?明天我适当地减少课程,天气如果好的话,我们……带着孩子去赏梅,好不好?”
尚锦算着,出去转一转总比在屋子里听这些无聊的东西强许多,点头应了。
尚锦待王昭言出去后喊素琴进来铺床,喊了好几声却没有回应。
“咦?你怎么又回来了?”尚锦闻声抬头,就见王昭言站在门口。
王昭言低咳一声:“我的衣服忘记拿了。”王昭言指了指挂在床头的斗篷。
尚锦哦了一声,起身取了他的貂皮斗篷递过去:“外面天冷,穿好了。”
王昭言面色越发温和,接斗篷的时候触到尚锦的手指,趁机便抓住了。尚锦挣了几挣,没有挣开,便开口提醒道:“王昭言,你抓着我的手了……”
王昭言迈步到尚锦跟前,低声提醒道:“你也多盖一层被子,别冻着了。”
尚锦点头,挣着自己的手道:“你该走了……”
王昭言像是没有听到,根本不动丝毫,他道:“我忘了告诉你,素琴被舅太太叫去了,说是有事要嘱咐,怕是会晚些回来,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尚锦透过琉璃窗格子向外看,发现竟下起小雪来,此时已经过了一更,外面的天已然全黑了,院中光秃秃的树枝随着风晃来晃去,由于院子里点着灯笼的缘故,映在窗子上的影子张牙舞爪竟然有些骇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尚锦竟然不希望王昭言走了,希望他能留下来陪她做个伴。
尚锦猜测这也许是怀孕的缘故,整个人都胆小起来了,感情也敏感得很。
于是,她对王昭言微微点点头,说:“外面天冷,今晚,你就别回去了。”
王昭言倒是没想到自己这软磨硬泡竟然起了效果,而且这么快就起了效果。强忍住心中的兴奋,揽了揽尚锦的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尚锦竟然没反抗,王昭言在心中微微叹息,不知这刻的温情能持续到几时。
尚锦微低着头,睫毛轻颤,出奇的温顺,也许她本就是温顺的,只是对着他王昭言的时候就长满了刺。
“好。”王昭言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尚锦就感觉自己的额头被烫了一烫。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这一刻,没有任何事物来打扰,都舍不得打破这温馨。
尚锦伸臂轻轻环住他的腰,双手在他背后接在一起,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就又听到了那颗有些紊乱了节奏的心跳声,他轻声说:“王昭言,我且试着相信你一次……”
王昭言的心就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颤了一颤,整个人也怔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能轻轻唤出一声:“锦娘……”一向舌灿莲花的他竟然一时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只听尚锦接着道:“不全是为了孩子,你知道……孩子困不住我……”
王昭言一脸的不可置信化作了惊喜,他低下头,捧住她的脸:“锦娘……锦娘……”
尚锦抬眼对上的溢出光彩的眸子,依旧一派平静,只是比往常少了些许的淡然,她问出声:“你会不会让我失望?”
“不,不会的,再也不会了。”王昭言几乎是脱口而出回复她的询问。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不会再伤她分毫,他是准备好了用一辈子去心疼她的呀。他像是得到了甜头的小孩子一般,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
王昭言说:“锦娘,我有事情要向你坦白。”
尚锦问:“什么事?”
王昭言垂眸交代道:“其实,素琴……是我支出去的。”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尚锦的神情,生怕她一怒之下就把刚才的话给收回去,他可真就是哭都没出去哭了。可是,不坦白,此时有违他心,既然尚锦已经坦诚了心,他若是再有所隐瞒……
谁知尚锦只是怔了一怔,小声道:“我知道。”
王昭言怔住,看着尚锦坐在床沿上铺好了被子,那动作是那么温柔,他心中升起一阵暖意,忍不住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她:“锦娘……”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轻唤,却饱含了多少心绪……
王昭言说:“快四个月了吧,应该稳定了。”
尚锦低头不语。
王昭言问:“小家伙没闹你吧?”
尚锦摇了摇头。最近只有你在闹腾。
王昭言就在尚锦耳边轻轻吹气,带着撒娇的语气道:“我问过大夫了,说已经可以了……”
尚锦扬眉:“这种事你问大夫?”她是真的想象不出王昭言这样的人怎么去问大夫这种事情。
王昭言吧唧吧唧嘴:“好吧,我是从书上看的。”又补充道:“我看了好几本。”
尚锦:……
男人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尚锦睁着眼睛,他的俊颜近在咫尺,几乎都要贴上她的脸。如墨的长发倾洒下来,俊美容颜瞬间再次罩住了尚锦羞怯的粉颊,高挺鼻梁抵上她微翘的鼻尖,薄唇封住了吐出诱人字句的小嘴……
唇齿纠缠的香甜滋味,在落下的帏帐当中氤氲开来。男人修长的手指一边继续著爱抚,一边轻轻用力,尚锦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翩然落下。凉意袭来,女子凝白的雪肤上不知是因衣衫褪尽的不适应还是因为心内紧张,泛起了一层细细的小颗粒。
他带着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若是……承受不住,就告诉我……我……会轻些……”
尚锦的手臂已经环住他的背,她道:“是你王家的子孙,我心疼什么?”
王昭言不知该如何答话,张了张嘴,还是把语言吞了回去,尽数化作满腔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