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3.丞相怒了(1 / 1)
“丞相大人,皎梨自然是说到做到。”楚皎梨话语铿锵有力,好比滴落玉盘的珍珠脆脆有声。
“那好,既如此,都散了。”赵祎荀翘起手指摸摸耳垂,一双凤眼微微一眯,目光冰丝丝向众人一扫,在几个贵女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那几个千金身子颤抖得厉害,甚至其中有一个吓得尿失禁,一股怪味散到空气中。
俄顷,赵祎荀的士兵走向贵女们,在丞相目光停留的几人身边站定,等候自家大人吩咐。
“小梨儿,你既已是我的人了,那你说,她们几个刚才乱嚼你的舌根子,是拔掉舌头,还是砍掉手脚做成人彘呢?”赵祎荀身边的公公早就搬来了一张太师椅,这个妖孽的大女干相手指头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背上,清脆的响声好似马蹄哒哒的响,听在几个女子耳中简直声声催命!
“丞相大人饶命啊——”
几个被官兵守住的妙龄少女软了膝盖跪倒在地高呼求饶,其中一人听到拔舌人彘这样残忍的词语吓得嘤嘤哭泣起来,一时之间哭声四起,头顶上悬着一把利刃的危机感令她们丧失了理智。她们心中均懊恼不已,早知看个热闹也会要人命,这热闹就是天大的事,也不会凑上前来呀!有人想到当时引起这一切的都是楚府那个楚蕊莲的喊声,顿时几个贵女目光如刀锋般刷向楚蕊莲。
同时吓得跪倒在地的楚蕊莲被身后仇恨的眼光看得身子骨都要化为一滩水了,她爬向站立一旁好似没事人一般的楚皎梨抱住她的腿,求起来。
“大姐姐,莲儿错了,莲儿再也不敢冒犯大姐姐了,大姐姐就饶了三妹一回吧!”楚蕊莲哭得泪水浸湿了衣衫,吓得她都忘却脚上的痛了,一心只求抱住一命!
“大小姐,求您饶了我们家小姐吧!”凉烟,张妈妈亦跪在脚边不住磕头求饶。
“丞相大人,我向来最是心软的,自家姐妹,您就放了她吧,其他小姐拔舌做人彘,随大人开心就好。”楚皎梨目光若云絮般轻盈,扶着心口,微微笑道。
她这话一出,身后的那些贵女对楚蕊莲的仇恨一时盛况空前,若之前还只是迁怒,那么现在就是实实在在的的恨了,就是被她拖下水的,现在她靠着自家姐妹居然逃过一劫,仇恨最容易使人疯狂,也不知是谁喊了句,打死她,那些跪在地上的贵家千金,平时完全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迸发出惊人的力气围住楚蕊莲,将她狠狠暴揍起来。边上的凉烟张妈妈吓得死死维护着楚蕊莲,但奈何这些人疯魔了,连带着她们两个也被打得头破血流。
“大人,这太吵了,我们换个地方如何?”楚皎梨微微蹙眉。
“依小梨儿便是。”赵祎荀声音细软若无力般,摆摆手,身边的人就动身了,临末了,他说了句,“章府尹,改日,我再到府上叨扰。还有,黑风,这里的人每个人剥了裤子打五十板子,若是受不住型,把尸体送到她们各家府上。至于安顺县主——”
安顺县主自赵祎荀来了后,一直隐藏自己的身影,之前见他说散了时,想跟着那些没被留住的人一起溜走,但却被黑风拦住了,她一直心中惴惴不安,但想到自己好歹也是个县主,来自国公府上,难道他赵祎荀还敢动她吗?这会儿听见赵祎荀点了她的名,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吕公公,我的那只小绿好像少了件冬天的披风!你留下给我剃了安顺县主的头发做成一件披风给小绿!”
“是,大人!”赵祎荀身边的吕公公躬身奉命留了下来。
“赵祎荀,你敢碰我试试,我若少了一根头发,他日我要在你身上戳上十刀八刀!”安顺县主一听要刮掉她一向珍爱的乌发,本性迅速爆发了出来。
“吕公公,她若再多说一个难听的字,你就给我慢慢儿——拔掉她的一颗牙!记住哦,一个字,一颗牙,牙齿不够了手指脚趾补上!”赵祎荀竖起一颗手指头,带着玩味轻声道。
“是,大人。”吕公公再次应声。
安顺县主听到赵祎荀的话,气炸了肺,还待要再次开口大骂,她身边的大丫鬟迅速走上前劝慰,她们都明白丞相大人说出来的话向来无人敢反驳,一头青丝换来平安也算是值了,头发没了,还可以再长,牙齿没了,那就再也长不出来了,瘪了嘴的美人还算是美人吗?
“恭送丞相大人。”章府尹听见赵祎荀那句改日再叨扰,吓得腿一直如抖得翻滚的簸箕,说的话都带着哆嗦。
常春阁中高档包厢内,楚皎梨端坐在斜倚在太师椅内的赵祎荀对面,桌子上,青花瓷茶盏中袅袅飘荡着热气。包厢设置在整个茶楼最靠后的位置,四周均不设客座,隐蔽清净。
赵祎荀那张专用太师椅通体用紫檀木制作而成,椅背扶手雕刻着精致鸾纹,在椅子边缘上镶嵌着各色宝石,一见便不俗。他坐在上面嫌椅子太硬命人拿来烟灰绛紫团花软垫,从进来到现在,赵祎荀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杯中进贡的香片茶,一言不发。
楚皎梨眸光波动,淡定地端起手边的杯子轻啜了口茶水,唱完后,一直不曾喝水,凉烟李妈妈自她登台后就不见踪影,茶水入唇齿间才觉干渴。
“楚小姐,你可知本丞相平日最喜爱的运动是什么?”赵祎荀细长的凤眼乜嘢一眼兀自神神在在喝茶的楚皎梨,轻声慢语问道。
“丞相大人请赐教!”楚皎梨放下茶杯,微微摇首,做出倾身恭听的摸样来。
“本丞相最厌恶使手段故意接近我的人。”赵祎荀凤眸中寒光闪耀,一道似刀箭的光猛然射向他眼前的少女,接着又道,“对付这样的人,我最喜爱捏着他们的喉骨,一点一点的捏紧,松开,再捏紧,他们永远都不知道在那一秒中会突然死去,那种让人饱尝死亡的滋味,是本丞相最喜爱的运动。”
楚皎梨莞尔一笑,自袖中拉出雪白的棉帕子,擦擦嘴角的茶水,安然道:“丞相大人,您不会如此不懂怜香惜玉吧?”
倏忽,斜依在椅中的赵祎荀以雷霆之速掐上楚皎梨雪白脖颈,只听哐的一声,赵祎荀将人抵压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瞧着手中瘦弱的女子,冷眸中瞧不出一丝风波,只见他猛地扯下楚皎梨手中的棉帕子,质问道:“你为何有此物?”
“丞相大人,你着相了!”楚皎梨嘴角挂着一抹淡定,巧笑嫣然道。
咳——
楚皎梨感受到脖颈上那只手越缩越紧,喉管中的空气愈发少,咳了一声再也发不出声来,死亡离她只有万分之一的距离。
“楚小姐,你最好少跟我玩花样,本丞相向来不受任何人的威胁,若是泄露了,本丞相不介意销毁所有。而你也难逃一死,楚家,秦家都得陪葬!还有你的母亲秦氏!”赵祎荀眸光中杀机顿起,他要杀人是非常简单的。
“咳咳咳——丞相大人何须动怒,您若不放心,小女子可先行与大人签订契约!”赵祎荀稍稍放松她的喉后,一股新鲜的空气进入肺中,她急促地吸了几口一时呛住了喉咙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