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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四六 离天山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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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安在三天后去了龙都。

整个天山冢顿时变得空荡荡的。

之前天韶冢主在时,天山冢的那些元老、护法、圣使,都被莫安依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原则处死的处死,流放的流放,委派的委派。

莫安变得这么雷厉风行所向披靡,他的外貌也日趋妖魔化,他,的确不是莫安了。

或许他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公尝玉箫来送死。

我是有理由相信,莫安不带我一起去的原因必定跟他放心将我一人留在天山冢有关。

他允许我去天山冢的任一个地方,只除了咒泉洞。

咒泉洞历来是天山冢的禁地,除了冢主和有冢主手谕的人,任何人进出,格杀勿论。

那是天山冢的命脉所在,咒泉洞没了,那天山冢也将不复存在。

所以莫安走的第二天,我便悄悄去了咒泉洞。

只是我才见着门口那三个字,就被金言挡回来了。

“冢主吩咐过,小姐莫要让金言为难。”

我瞄了她两眼,悻悻往回走。待她不注意,一个转身便想溜进去,哪知她的动作更快,又一次拦在我前面。

“小姐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杀你的仇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挑眉,“我不是君子,所以二十年三十年报,都不算晚。”

“小姐是不打算报仇了?”

“你唤我小姐,那你就该听我的,而不是处处跟我作对,过问我的私事!”

“我只是关心小姐。”

“我以为你该关心关心你自己。”

金言不再与我做口舌之争,钢铁女战士般挡在咒泉洞的洞口。

正僵持着,一个守卫突然来报,抓住了一个刺客。

金言狐疑,我也好奇望去。

两个守卫架着一个人,清瘦的身影缓缓走来,这里没有眼镜所以我看不清脸,只觉得那人一直盯着我。

待他们走近,金言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私闯天山冢!”

这时,我才看清那人的脸,顿时骇然。

“公尝玉箫!”

我叫了他一声。

他本来深情的眸子瞬间被我这一声点亮,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你就是公尝玉箫?!”金言扫了他一眼,转而对守卫,“还不将他押进杀狱!”

“慢着!”

我叫住守卫,金言诧异看我一眼,“小姐…”

“他的性命是我的,如何处置他,应当由我来决定!”

金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公尝,只得点头称是。

“你们先下去!”

我下了命令,却没人听。金言为难道,“小姐这不太好吧,万一他逃走,或是对您下手,我们对冢主不好交代…”

我看了她一眼,“你们如何交代是你们的事,他伤不伤我是他的事,但我的事,是要你们退下,听明白了吗?”

或是怕得罪我而被冢主责罚,金言只得从命,临走时看了公尝一眼。

公尝盯着我,嘴角翘起,“十三这次果然没有忘记我的名字!”

我冷漠看他。

他的笑未动丝毫,却多了几分苦涩:记住了这个名字,却忘了这个人……

“你想怎么死?”

他仍是笑着,无比温柔对我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皱眉,顿觉他的笑十分灼眼,于是指着他,冷言道,“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笑?”

“死,并不是最令人伤心难过的事,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事比死亡更让人心痛。于我而言,这不是死亡的通告,而是与你的重逢,我自然开心。”

我听不懂他的话,或许是他临死前的胡言乱语。

“你还有什么遗愿未了吗?”我只想让他死得安心,我才会不那么内疚不安。

内疚不安?我为什么要内疚,为什么要不安?

我抚上心口。

莫安说这个人杀了我夫君,害死我的孩子,将我的人生毁得一塌糊涂,莫安说我应当将其千刀万剐,极尽折磨,可如今这样对着他,我竟然会对他心怀内疚?

他向我走近一步,我连忙后退两步,警惕望着他。

他有一丝的神伤,遂又恢复笑颜,“十三,还记得当初你说要寻一处僻静偏隐的竹屋等我归来,便从此世外桃源不问江湖了吗?”

我看着他的笑,仍是格外刺眼,心里像是憋着一个膨胀得快要爆炸的气球那般难受,赶紧转过身看向别处,

“你放心,待你死后,我会将你的骨灰埋在那处竹屋外。”

身后久久没有回应,直到最后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却听到一声隐忍凄凉却仍是温柔的,“好。”

这个好字落在我心上,那般沉重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赶紧回头,看他那眉眼里的笑藏着些许悲伤。

“不过…”我眨了眨眼,有些不自然,“这竹屋我是找不到,还是你自己去找吧,待你找到了,你带我去,到时候我会记得,然后…”

“不如我们一起去找?”他突然眸光清亮笼着我。

我想了一下,看向他,“也好,省得你逃跑了。”

他像是拿到糖果的小孩,开心笑起来,摇头道,“十三,你知道我不会从你身边逃跑。”

我知道。

他既然白白前来送死,便不会逃跑。

只是连我也说不清缘由,为什么看着他,我会情不自禁想让他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是,说白了,我不想杀他。

无论出于莫安对我说的,这个人一切的罪过,在我心底都是抵触。

但是我又找不到理由来反驳莫安,这样会让我觉得对不起所有人,我的夫君,我的孩子。

**

翌日,我拿着银珊给我打包好的行李,准备和公尝玉箫离开天山冢,却遭到了金言的阻拦。

“小姐,没有冢主的命令,您不能离开天山冢半步!”

“你们冢主是让我杀了公尝玉箫,而我现在正在做这件事,你拦着我,难道不是违抗你们冢主的命令?”

金言看了我一眼,触到我微怒的神情又立马垂头去,有些为难的看向银珊。

银珊站出来,“让我去吧,由我跟着小姐,一来可以让冢主放心,二来,可以保护小姐。”

金言沉吟片刻,终是点了头。

我看了银珊一眼,她也正看着我。

一行成三人。

我有理由相信,我们前脚还未踏出天山冢,金言已经飞鸽传书给莫安了。

但这对我没什么影响,毕竟莫安没空回来阻拦我。

下天山冢有两条路。

是艰难险阻的对外防御的凌绝渊栈道。

另一条是通往曜日国的那座冰窟。

都不是什么好路。

凌绝渊那般崎岖险阻,稍有不慎就从栈道掉下去,死无全尸。

而冰窟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最关键冰窟的另一头是曜日国。

“就从冰窟走吧。”银珊分析道,“冰窟我去过,我知道机关,小姐您也去过,尚且曜日国一月前已受到冢主的沉重打击,元气大伤,现下恐怕也不敢兴风作浪,何况我们只是悄悄路过,只要不打草惊蛇,应当无碍。”

我一思量,凌绝渊那是外因,不可控,一个说不准就掉下去了,太难控制。

冰窟这头人为因素更大,虽瞬息万变,但只要处理得当……

“那就从冰窟走吧。”公尝看着我说。

银珊看了公尝一眼又迅速别过脸去,拿起墙角的一只火把,率先走到前面带路。

我和公尝也紧随其后,公尝走在我身边不近不远,近得刚好可以保护我,远得恰当不会引起我反感。

冰窟我确实呆过,但我没有四处走动过,里里外外我自然没有银珊清楚。待穿过七拐八拐的地道,在那尽头,有一扇紧闭的石门。

银珊立在一旁,将火把插-在墙上的石穴里,火光照亮了石门上的图案。

我看着图案愣是惊得浑身汗毛竖立。

下意识去看身旁的公尝玉箫。

他也盯着石门上的图案,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那图案和之前曜日国广场的雕塑如出一辙,只是这石门上的浮雕明显被人用刀剑砍划过,好端端的人像浮雕被砍划得惨不忍睹,唯有一张脸分辨得出那就是公尝玉箫。

而惨不忍睹的浮雕上还沾染着黑红龟裂的色彩,那分明是已经干透的血…

银珊的视线从那石雕上转向公尝,声音细弱蚊蝇,“这是老冢主的血…”

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一口气窒在胸口回不上来,一伸手,公尝便握住了我,不知是我靠着他,还是他靠着我。

他脸色有些苍白,却硬生生对我挤出一丝笑,“没想到莫安对我的恨,已这么深…”

我握紧他的手,不知是缓解我的紧张害怕还是其他。

银珊的视线又落在石门上,有些欲言又止。

公尝低头看我,仍是那温柔的语气,“有刀吗?”

我屏息看了他片刻,被他这种明明看穿一切,却又心甘情愿毫不在乎的神情刺痛,但这种痛转瞬即逝,我不停告诉自己,我不该内疚,他是我的仇人。

深吸一口气,我从腰间掏出莫安给我的那把匕首,递给他。

他稳稳接过,露出难以捉摸的笑。他从刀鞘里缓缓拔出,锋刃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淬人的白光。

“这是一把漂亮的刀。”

他夸道。

银珊不由锁眉。

我松开他的手,呼吸加快,“我…”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他那云淡风轻的笑,像烈日中的暴风雨,将我浇得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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