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清月夜终得佳人(1 / 1)
萧楠峰恭敬道:“鄞王世子,今日比试,若是楠峰造次了,请恕我无礼。”
江慕寒见他谦恭有礼,暂时放下心中芥蒂,道:“不敢,请安定公世子赐教。”
话音刚落,萧楠峰一个纵身,剑气直逼江慕寒罩门之处。江慕寒感觉到剑气逼近,丹田处涌出真气,一记鱼跃躲过了萧楠峰的攻击。
江慕寒身着深色短打,隐匿行踪于一棵参天古树之上,静待时机。可是萧楠峰似乎发现了江慕寒的意图,剑身一横,借着清冷月光的反射,剑光照在江慕寒双目之上。
江慕寒只觉双目一瞬失明,还未反应,萧楠峰已然来到江慕寒身前。江慕寒见此情景,不宜与他正面交战,以湛卢挡在身前。一个行云流水的剑招过后,江慕寒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力不支。
萧楠峰感觉到江慕寒的呼吸越来越乏力,也知道自己还未出力,而此刻的江慕寒不过是硬撑而已,不由露出一笑,仿佛今夜的他,将会是唯一有资格成为当今圣上东床快婿之人。
江慕寒不甘心就此落败,她的心中犹如一把猛火在烧,今夜,她决不能输!
江慕寒强撑起自己的身体,运起真气,又苦苦支撑了几个回合。座上的九公主心也跟着江慕寒的身体一跃,忽上忽下,不得安宁,恨不能以己之身代替她。不过江慕寒若是有九公主八成功力,要连胜萧楠峰与方显仁二人又有何难!只可惜江慕寒在轻功与医术方面倒是独树一帜,若是武学方面的造诣,那可是连初窥门径都算不上。
江慕寒此时有心无力,额头上已经汗珠密布,而萧楠峰却抓住江慕寒的死穴,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江慕寒纵然轻功高明,也多次险些伤在萧楠峰手上。
龙座之上的楚世宗见江慕寒颓势尽显,心中不免惋惜。对于楚世宗而言,外戚的强大,对自己就是个潜在的威胁。萧楠峰身世显赫,又是自己亲外甥,文才武略,似乎丝毫不亚于自己任何一位皇子。可是,这样完美的一个男子,与自己膝下最疼爱的女儿,看似天作之合。他日要是势力坐大,万俟家的江山,迟早是要改名换姓。
反观江慕寒,谦恭有礼,虽为本朝第一个外姓王世子,却没有半点觊觎之心。只可惜身子一向孱弱,可偏巧,九公主偏心于她。而且就算他日江慕寒继承父亲的荣耀,这荣耀也是当今圣上所赐予的,江家是生是死,全在皇家一念之间。而萧家,已经在楚国盘踞百年,虽然安定公并没有涉足朝堂的野心,但是对于楚世宗来说,就是个潜在的威胁。虽然平时不痛不痒,但若一旦爆发,足以形成不可挽回的形势。
江慕寒感觉身前一冷,萧楠峰的承影剑只差几寸便可划过她的脖颈。可是萧楠峰的虎口突然一震,剑刃硬生生的从江慕寒脖子前划过,并未伤其分毫。
江慕寒趁势将湛卢往身前一横,手握剑柄敲在萧楠峰手腕之上。萧楠峰方才虎口震痛,又被江慕寒狠敲在手腕上,一下吃痛,承影直直从半空掉落,插在地上。
萧楠峰反应迅速,见承影落下,一个反手,便要去夺江慕寒的湛卢。江慕寒见其攻势,将湛卢横在身前,向后一跃。本来心想打落萧楠峰的兵器放他一马倒也罢了,没成想萧楠峰仍然不依不饶,非要和她分出个胜负不可。
萧楠峰见江慕寒退走,便要去拔承影,江慕寒一个纵身,只见黑夜里的一道鬼影一般,早萧楠峰一步,单脚立在了承影之上。湛卢一挥,剑刃已经架在萧楠峰咽喉之处。
萧楠峰感觉到自己咽喉一阵发凉,低头一看,双目犹如铜铃般瞪着江慕寒。江慕寒也不去管他,收起湛卢,便落了下来,朝萧楠峰作揖道:“胜负已分,承让。”
萧楠峰哪里愿意就此作罢,跪在楚世宗面前,道:“启禀皇上,方才臣与世子比武之时,明显感觉到,臣的虎口处,被一物打中,才使世子有机可趁。”
楚世宗见萧楠峰振振有词,宣来了太医替萧楠峰检查。可是纵是医术高明的太医也无法断出萧楠峰的病症,只觉得虎口处触手冰凉,也只能当作是萧楠峰习武多年留下的旧病。萧楠峰就算输的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得作罢,眼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嫁作他人妇。
楚世宗满意的打量着江慕寒,其实楚世宗并非浑然不知江慕寒不会丝毫武功,在她与方显仁交手之时,便已经发现,江慕寒完全靠着一身脱俗的轻功以及湛卢赢得头筹。而这轻功除了他的女儿九公主万俟妍,谁又能教江慕寒施展的如此淋漓尽致。若非江慕寒不谙武学,又何以让楚世宗放心的将女儿,交付于她。
楚世宗立下圣旨,待到过完新年,上元佳节之时,便让江慕寒与万俟妍大婚。
送完楚世宗之后,在场的皇子也都纷纷离去,唯有七皇子留了下来,与江慕寒和九公主寒暄了两句之后,也离开了。
江慕寒胜出,孟东陵第一个上前道贺“慕寒贤弟果然神勇非凡,就连安定公家的世子也不敌你,倒是让为兄惭愧了。现今成为当今圣上的乘龙快婿,也只怕是要改口称你一声九驸马了。”
江慕寒摇摇头,道:“不敢不敢,慕寒今日能够胜出也是实属侥幸而已。”
萧楠峰却突然大声道:“我看鄞王世子并非侥幸,而是故意为之!楠峰虎口从未有过旧患,何以今日突然一阵剧痛,若非如此又怎么会失手掉落武器,让人有了可趁之机!”
江慕寒知道萧楠峰是故意针对自己,而自己的药囊之中,也着实藏了毒物,可那都是危急时刻使用的,转念一想,那定是九公主见自己不敌萧楠峰,又迟迟不愿意用药,便让骨心助了自己一把。可为何丝毫痕迹未露,这倒是不得而知。
九公主走到江慕寒身前,道:“表兄今日能来,本宫自当欢喜。可是父皇已经下旨,慕寒现在已经是本宫的九驸马。今日表兄既然已经输了,那本宫与表兄只能有兄妹之缘,表兄还是就此释怀的好。”
九公主话已至此,萧楠峰也不好多说什么“既然九公主觉得自己与鄞王世子才是天作之合,那楠峰也只能成全。”说罢,拂袖而去。
江慕寒叹了叹气,道:“这萧楠峰也真是难缠,方才我好意让他,岂料他仍然穷追不舍,我几乎多次伤在他手中。”
九公主细心的替她拂去额上的汗珠,替她检查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道:“你还说,你要是早对他用药,不是没了这档子事。刚才若不是我让骨心去磨了一根冰针,在打进萧楠峰的虎口处,岂能轻易瞒过父皇,瞒过太医。”
江慕寒不由得赞叹了一下她这位未来娘子的智谋,以冰针打入虎口处这样的妙计也亏的她想得出来。冰针融化,倒也是神不知鬼不觉。这位公主殿下,若是哪天不幸得罪,怕是自己有的好果子吃。
九公主见她只是耗损了些许真气,今夜好好休息便可,也放下心来,道:“父皇今夜未给你安排住处,驿站这个时候你回去也不方便。这样我的宫殿旁有座偏殿,今晚你就去那里落脚吧。”
江慕寒道:“九儿,啊不,公主殿下,我们虽有婚约,可毕竟还未行礼,这样怕是不合规矩。”
九公主话不多说,一把抓起江慕寒后衣领,便向着寝宫飞去。到了殿外,骨心已恭候多时,话不多说直接拉着江慕寒,就把她往榻上一扔,道:“今夜你就给本宫睡在此处,现在朝中怕是没人不知道你鄞王世子便是我柔嘉公主的九驸马。本宫倒要看看,何人敢在本宫身后非议本宫!”
江慕寒深知这位公主殿下的脾气,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那便不是轻易能够改动的。也不多做挣扎,淡定宽衣,着了件中衣,躺在榻上,合眼睡去。
九公主想到今夜江慕寒和她说的话是何等绝情,不由得江慕寒是不是在休息,一把拉起江慕寒的手臂,上来就是一口。江慕寒也不明所以,只觉得手臂处一阵剧痛,抬头一看,九公主正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刚要挣脱之际,九公主便道:“江慕寒,日后你若是再与本宫说什么甘愿退出,本宫定然你江家无法在朝野上下有立足之地!”
江慕寒深深被眼前这位公主殿下折服,初见她,妖艳的犹如罂粟一般让人难以自拔。又见她,傲然的皇室之女的气场足以让人窒息。第一次惹怒她,她也能如普通女子般伤心,却又有不同于普通人那样决绝。现在的她,像个成亲许久的妻子般,肆意的像自己的丈夫发泄不满。江慕寒突然摇了摇头,怎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一直以来,自己对九公主,只有那份感激之情,再无其他,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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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寒:墨雨时,你死了么?
墨雨时:暑假太哈皮了,见到媳妇儿太开心,温柔乡啊~
九公主:“温柔乡乃是英雄冢,本宫没有你这不思进取的作者,来人,打!
江慕寒:公主殿下,夜深了,侍卫们都去睡了,要不就慕寒代劳了吧!
九公主:准了。本宫乏了,先去就寝,慕寒一会儿替本宫捏捏肩,锤锤腿。
江慕寒:得咧!墨雨时,看你这次不落到本驸马手上,哈哈哈哈哈哈哈~
墨雨时: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啦,哎哟!屁股开花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