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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奈何情深(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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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冉渐渐地已经可以想起来很多事,连日来她时常发呆,很显然从前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和她现在的观念在起着强烈的冲突。

近几天,她总是会梦到从前华连英和辛开宇吵架的场景。每当梦到那种场景的时候,耳边就会有一个叹息声,像是什么人絮絮地说着安慰华连英的话,却偏偏夹在着华连英和辛开宇吵架的记忆里。

“你家老辛,这回怕是被那个女人下了套,虽然说有了孩子,可是现在不是没有公开承认吗?一定不能让他公开承认,也一定不能离婚,不然就便宜了那个女人。你想想看,你要是跟老辛离婚了,将来属于小冉名下的股份岂不是要被她们母子分去一半?也有可能不止一半!”

“连英,想开点,谁家不都是这样?我家老江前两年不也在外面养了个女人,我睁只眼闭只眼,他自己玩腻了,想开了,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融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一定不能就这样便宜那个女人,这婚不能离。”

辛冉唯独记得就是那句:谁家不是这样?

然后就是那一幕让她印象深刻的争吵。

那一夜家里本来只有佣人张妈在,江子陌不放心于是留下来陪辛冉。

辛冉迷迷糊糊睡到大概一两点,楼下吵闹声很大,她惊醒过来,拄着拐杖下楼。

楼下有骂声,有尖叫声,江子陌光着膀子正在拉架,辛冉看到华连英额头上有血迹,三步并作两步下楼,差点被拐杖绊倒,弄出了好大的声音。

所有人都因此停了下来,看向辛冉,辛冉没有错过辛开宇脸上来不及掩饰的狰狞,和华连英脸上来不及擦去的眼泪。

“小冉,没事儿,你先上楼去,等一下我上去看你。”江子陌帮华连英按着流血的额头,用眼神示意辛冉别掺和这件事。

华连英擦掉泪痕,推开江子陌,“子陌,你把小冉带上楼。”

辛冉冷冷看着一身西服皱皱巴巴贴在身上的辛开宇,面无表情地躲开江子陌伸过来拉她的手。

但她什么也不说,就只是看着辛开宇,一直看到他心头升起恼怒,狼狈不堪躲开她的视线。

辛开宇连说了三个好字,指着华连英咒骂,“你这女人好毒的心,公司倒闭了你就开心了是不是?!好,你有种,算你狠!”

门咣当砸上,辛开宇一去不回。

张妈早就被吵醒,这时候才敢走出来,拿了药箱跑过来,给华连英止血。

辛冉冷冷地看着地上沾着血丝的烟灰缸,眸底一片沉幽。

江子陌担忧地搂紧她。

华连英整个人埋进沙发里,两个人刚才不只吵架,还动手了,她应该吃了不少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可能打得过男人?她清晨盘好的头发这时候全乱了,衣服也被扯地皱皱巴巴。她没有整理衣服,一只手按在心脏上,一动不动地在沙发里坐着,好像所有的力气都流失了。

辛冉走上前,默默伏在华连英膝盖上,到底没忍住,埋下脸,无声地流下泪来。

眼前这个女人,在她心目中曾经是那么的高贵、温柔、优雅,到底是什么,让她成了现在的模样?她想问问她,为什么捂着心口,是不是心脏又疼了,疼得厉害吗?要不要吃药?可是她没办法开口,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心疼啊,她心疼啊,她真的好心疼,他凭什么打她,辛开宇他,到底凭什么打她!

张妈收拾了药箱,小心翼翼地把华连英的药倒出来两颗,和一杯水一起放在她手边,也不敢劝她吃药,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看她,又轻手轻脚地把客厅打扫过,默默退回自己房间。

江子陌看两个人都沉默不动,忍不住劝,“华姨,很晚了,您把药吃了,上楼休息吧。”

华连英依旧不动,沙哑地说:“阿姨没事,这些天辛苦你照顾小冉了,小冉腿伤还没好,你先带她上楼,阿姨等下去就去休息。”

江子陌答应了一声,弯腰去抱辛冉,辛冉倒是没有反抗,乖乖地趴在他怀里,顺从地让他把她抱上楼,安置在床上。

“乖,先睡觉,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江子陌心疼地抚摸辛冉的脸,辛冉两眼睁得大大的,一只手抓着他衣角不放。

江子陌笑,“干嘛?不让我走呀?”

他心里极受用辛冉这样依赖他的样子,见辛冉脸红了红,却没有松手,就擅作主张掀开薄被钻了进去,把她微僵的身体搂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辛冉两只手起先抵着他胸口,慢慢也放松开,身体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手搂在他脖子上,安心地合上眼。

“江子陌,有你在,真好。”辛冉轻声地说。

江子陌嘴角慢慢裂开,闻着辛冉清幽的发香,一脸满足地闭上眼睛。

那曾是江子陌记忆中最美好的一个夜晚。

这时候房门忽然敲响,是陈叔回来了。

辛冉惊了一惊,猛地从回忆里抽离,只觉得整个人还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处。

“陈叔,东西拿到了吗?”

“是,少夫人,在这里。”

陈叔带着白手套,把一幅裱好的画小心翼翼拿过来。

“怎么这样整个拿过来,画框不要就好了。”辛冉看到这么个大家伙,嚯地睁大眼睛。

陈叔笑了笑,把画举到她面前,好让她看得清楚一点。

辛冉盯着画上那个穿着粉红舞裙的女孩,左右看了看,摇着头嘀咕了一句:画得一点都不像嘛!

陈叔没听清,只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

辛冉一撇嘴,笑着说:“陈叔,你觉得这画画得好不好?”

陈叔抬头看一眼辛冉的笑脸,不敢接话,礼貌地笑了笑。

辛冉也没在意,兀自笑着,表情神秘莫测的,末了又歪着鼻子哼了哼。

陈叔心里没底,摸不准辛冉的心思,保守起见,什么都不敢说。

辛冉终于想起来十六岁那年,她就在舞房里见过容博予的事情,想到自己一直是在跟自己吃醋,心里说不出该酸还是该甜。

也不怪她,一副奇奇怪怪的画像,再加上张雅如那句话,她不想偏也难,所以后来容博予尽管解释过了,她还是闷闷地心里有所怀疑。

这会儿冷静下来了,反而想清楚了,当时张雅如那个反应,的确有些古怪,分明是看到了她,故意说得那些话。她大约,还是想着要报复她,毕竟两个人算是积怨已深了。

而容博予对她的包容,也只是包容罢了,毕竟,她是他妹妹,血浓于水,手心手背皆是肉,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大概就是她与她为敌。

最好是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会什么烦恼都没有,做人,最难的是难得糊涂。

她可以为了他难得糊涂,因为她爱他,她不愿意让他左右为难。

那就忘掉绑架那件事,也忘掉张雅如的刻意挑拨。何必去在乎,只要他爱她,这样就够了。

就像之前她可以为了他选择放弃过去,现在,为了她,她也可以选择释怀。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更重要。

世界这么大,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太难,所以不要轻易放弃,那样太可惜。

辛冉盯着那副画看了许久,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么个大家伙不好放,你把画拿下来吧,卷一卷仔细收起来就行。”

陈叔愣了愣,没敢问原因,拎着画下去处理。

容博予来的时候,陈叔刚把画收拾好,他看到门边上放着一个空画框,只是扫了几眼,没怎么放心上。

辛冉平常这个时候应该在午睡,容博予脚步放得很轻,生怕吵醒她。

可是辛冉根本没有睡,等得就是他,这时候正在想怎么和他“和解”。

圆圆和另一个护士看到容博予,就静悄悄地退出去了。

可能空调打得有点高,辛冉侧躺着,微皱着眉,一边肩膀露在外面,胳膊耷拉在床沿上,睡衣的袖子都卷到手肘上去了。

容博予探身过去,想帮她调整睡姿,刚碰到她肩膀,她就睁开了眼,吓了他一跳。的确是一跳,冷不丁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说起来真的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至少没有这样见过她,直直对上她这一双纯澈清亮的眼睛。

辛冉目不转睛地看着容博予,两只眼睛特别亮,嘴巴微微翘着,欲语还休似的,倒是别有一番诱惑。

容博予心里一动,就低头吻住她双唇。

辛冉躲闪了一下,但是被他按住头,轻而易举就撬开牙关,把她的舌头拖出来,卖力吮吸,直到她气喘吁吁不再用力推他,才肯放过她。

辛冉回过神来才发现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翻上床来,一只手在她脸上捏来捏去,另一只手更不老实地钻进她睡衣里。

“你干嘛!”辛冉故意板起脸瞪他。

容博予倒是一点不在乎,在她额头上细细吻着,嗓音柔柔的,哑哑的,听起来有一点磨人,也有一点醉人。

“想我了吗?”

他的手摸到了那个地方,微微一用力,辛冉没忍住,轻轻□□了一声。

他贴着她的脸,低低地笑了。

辛冉涨红了脸,用力推他,本来就是蚍蜉撼大树,又被他抓住手,捏在手里饶有兴趣地把玩。

辛冉瞧着容博予这副轻松闲适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天闹别扭都像是无理取闹似的,又或者人家根本没放心上,心里火气没由得就冲了上来。

“放手!”

“我想你了,这里想,这里想,还有这里也想。”

容博予果然是完全没把她的怒气放心上,拿着她的手在自己嘴唇和心口停留了一下,然后慢慢往下移,直到辛冉瞪着他脸红心跳起来。

有够无耻,有够大胆,也有够疯狂的,隔着一扇门就是那几个小护士,辛冉憋红了一张脸,瞪了容博予半天,居然没憋出个字来,半响才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混蛋!”

“我是好蛋。”

辛冉羞恼之余,抬脚就踹,却被容博予轻松夹住双腿,动弹不得。

这下好了,两个人缠绕在一起,肌肤相贴,都有些狼狈地喘着粗气,又对上一道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神,辛冉恼羞成怒,“容博予,你个大混蛋!”

容博予的胸膛剧烈的鼓动了几下,深吸一口气,笑了,末了还点点头,特别诚恳地表示他接受了。因为好男不跟孕妇斗。

辛冉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想气又气不起来,盯着容博予那张贱贱的脸,反而还有点想笑,只好憋着着一口气哼了一声,张口对着他胳膊就是一口,当然,没舍得用力咬,就咬了轻轻一个牙印。

一抬头,容博予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温和地说:“我肉硬,别把你牙崩坏了。”

辛冉终于没忍住,扑哧笑出来,挥拳打他。

容博予低声笑着,任她花拳绣腿招呼自己,“老婆,还生我气吗?”

辛冉闻声,扭开头转过身不理他。

容博予就从后面把她抱住,两只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地摩挲着,脸贴在她脖颈处,呼吸间吐出的气息温温热热地打在她耳畔,麻麻的,痒痒的,有些磨人。

辛冉心里还惦记着张雅如的事,始终不是滋味。

容博予并不知道辛冉心里正想什么,早几天每次他来,她都在睡觉,有几次很清楚地知道她是在装睡,还是不愿意见他,心里难受得不得了,后来都挑她午睡的时候来,没想到她今天终于肯见他,连午觉都不睡了,心里高兴地不得了。

“别生我气了,你都瘦了,生气伤身体,我很心疼。”容博予极其温柔地说。

辛冉调整了下心情,故意哼了哼说:“容博予,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容博予笑,把辛冉掰过来面对他,“我知道。”

辛冉不以为然地看着他,“你倒是说说你都犯了什么错。”

容博予见辛冉双眸雪亮,闪着奇异的光芒,心里不由打鼓,知道那天检讨的内容肯定是不合她心意,心里只得好一番盘算。

“我犯了我不该犯的错。”

辛冉娥眉一挑,凶巴巴地瞪着他,“不该犯的错是什么错?”

容博予低头吧嗒一声吻在辛冉额头上,“但凡让老婆大人不高兴的事,都是错误的事,都是不该犯的。”

辛冉心里一叹,这家伙说好话的功夫倒是越来越见长了。

辛冉眼神异样的看着容博予,审视良久才幽幽地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吗?”

容博予表示无助,和辛冉在一起三年,还从来你没有过这种被“压着打”的情况,谁叫他心虚又心疼辛冉呢,完全没有扭转局势的资本了。

“老婆大人,我错了,求求你给我指点下迷津。”

辛冉对容博予的适度示弱表示满意,却也心知有些话挑明了说到底是伤人的,她心里一叹,告诉自己,算了吧,就这样吧。

面上却半笑不笑地勾着唇,狡黠地看着他,“那天在画廊,你不老实。”

容博予内心警铃大作,偏又不知道自己那时候到底哪里表现出来不老实了。

挑眉看着辛冉,容博予不露声色地说:“老婆,我做了什么?”

“你那副画里面那个女孩到底是谁?”

容博予笑了,意味深长,并且充满得意,直笑得辛冉牙痒痒。

“老婆,你怀孕以后,醋劲大了很多。”容博予说完,一脸委屈,只是嘴角肌肉实在没控制好,那抹得意上挑的弧度让辛冉很是不爽。

辛冉脸一红,扭开头去。

容博予忍住笑意,用力抱了抱她,“傻瓜。”

辛冉郁闷地说不出话来,好端端的,怎么又被他夺去了主场,现在倒成她没自信乱吃飞醋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辛冉咬牙切齿,惹来容博予爽朗的笑声。

“男人就是男人,怎么能说是东西?”

“容博予你把手放开!”

“老婆,我们回家好不好,你不在家,我一个人睡不着。”

“骗人!”

“真的,老婆你没发现我都瘦了吗?回家吧,宝宝说她不喜欢成天呆在医院里,她想回家,家里有奶奶,还有小姑姑,她想她们了。”

“胡说八道!”孩子才多大点,要会说话那不成妖怪了。

“老婆……”

辛冉扭开头不吭声。

容博予把头凑过来,忽然吻了吻她,哑声地说:“老婆,我爱你。”

辛冉心头一颤,末了,到底没能忍住,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容博予颈窝里,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容博予,我们以后不要再闹别扭了,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辛冉哑着嗓子低低地说。

容博予心头一动,忍不住把辛冉抱得更紧一些,“嗯,我保证,再也不会惹你不开心。”

“其实,那画里的女孩就是你啊,那个时候你才十六岁,就把我迷倒了,只怪我画画水平太差,居然没让你认出来。”

辛冉在容博予怀里微微一颤,容博予感受到了,牵唇微笑,挤眉弄眼地说:“傻丫头,允许你得意一会儿,你看看,我那个时候就开始暗恋你了,当时你才多大呀,唉……”

辛冉心头微软,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注意力也被转移了。

这时候容博予忽然说:“老婆,谢谢你,谢谢你爱我,并且留在我身边。”

辛冉听到他嗓音里带着颤抖的低哑,心尖一颤,不由得说:“如果,我要离开你呢?”

容博予收紧双臂,“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绝不,哪怕……”

“哪怕,是和全世界作对。”

其实,他心里是害怕的,一直都在害怕,害怕她忽然恢复记忆,也害怕她恢复记忆后,会选择离开他。

他问自己:如果到时候她坚持要离开他,他是否能放手?

答案是绝不放手。

这个世界有些东西不不讲道理的,就好像他知道自己没有她会痛不欲生,所以就算是何全世界作对,他也不会放手。

就算她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告诉他她已经不爱他了,要离开他,他也会选择不放手。

不能放手,因为放手就意味着永远失去。

他一直觉得他性格中带着某种决绝的因素,他宁可颠覆整个世界,也不能失去她。

“容博予,我们回家吧。”

辛冉把自己的侧脸贴在容博予胸膛上,听到他的心跳声,她感到莫名的踏实。

其实,她已经离不开他了。三年,他把自己融进了她的血肉中。是他教会她勇敢去爱,是他把她丧失多年的信念找回来。

她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她感到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他,相信他会不离不弃,相信他会一如既往,从一而终。

这种盲目的信任,是她选择不顾一切留在他身边的唯一理由。她相信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带给她相同的感觉。她相信,这就是爱。

“好,我们回家。”容博予哑着声音低下头,这样一来,辛冉才不会看到他双眸里闪烁着的泪光。

容博予知道辛冉最近很辛苦,妊娠二十周以后,胎儿发育最迅速,辛冉的肚子一天天像吹气球似的打起来,但是她脸上的肉却慢慢少了。华昀梵昨天对他说,辛冉最近瘦的太厉害,不是好征兆。而且最近常有发现她面色发青,呼吸困难,夜间不能平卧,有时候痰里带有血丝,这是早期心力衰竭的表现。

容博予开始后悔,也许不该要这个孩子的,他怕她的身体受不住。正如他三年前所说:他真的无法再一次承受失去她的感觉。

华昀梵建议,最好一直住在医院里不要搬动,这样才能最高效地确保辛冉的安全。可是容博予知道,辛冉是想回家的,医院里空荡荡的,她住得一直不开心,他希望可以让她开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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