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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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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在他再度派遣无非前去刺杀风绍安欲嫁祸于易水寒后,便失去踪影,一去不回。

叶枫冷冷地咬牙,怒火暗生。

无非凶多吉少。

底下的丫鬟小厮二人惊惧不明地对望一眼,坐立不安。

前头隐约传来骚动及扰嚷人声,更让他们惊慌地手足无措。

“少爷,那些人……该怎办啊?万一真要闹上官府,可怎么得了?还硬要咱们偿付他们的损失——”

“住口!”叶枫怒吼一声,将丫鬟吓得连眼泪也不敢流,不敢再开口。

净是些饭桶!只会哭哭啼啼,成不了事。

“我叶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况且咱们叶家地位屹立已久,此等危机意外有何惧!?”

“但……少爷,姑且莫论外头做乱的众人,咱们这回被退回的布匹数量实在太过庞大,且多是过去的老顾客,造成的损失将难以计数!况且……上回售出之绣品货款,有大半竟恶意赖账不缴……”小厮冒着冷汗地诉说,“怎么忽然发生这样的事呢?之前工坊的运作一直都好好儿的……像是突然间,所有的问题都全冒出头来似的……”

叶枫聆听着,见事态已如此紧急严重,再也无法冷静以对。

“将前头之人暂且按下,我随后就到。”他沈声下令,随后快速地整装。

好可恨,又可怕的易水寒——竟逼得人至此!

他开始领悟到自己是否惹上了不该惹之人。

然事情至此,他已无后悔馀地。

他偏不信易水寒真有那么大能耐能将他搞垮!

待他解决了所有事,下一个要除去的,便是易水寒的性命。

只是叶枫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易水寒。

突如其来的一连串意外,让他措手不及,先后莫名偿付了足以倾家荡产的惊人巨额违金;又遭人一状告上官府,道叶枫四处招惹调戏良家妇女,甚至霸王硬上弓,害得许多闺女羞愤而自缢;更别提叶家工坊所售出之布匹,竟几乎全被退了回来,血本无归——

一时之间,城内谣言纷传,其中痛快叫好的也大有人在。

只因性好渔色的叶枫早已私下不知玷污了多少良家妇女,却因其庞大的势力,许多受害者上诉无门,只得默默忍辱,更有许多姑娘因此含恨而终。

这回终于让叶枫尝到苦头,底下百姓们可乐得很,对于他事业家产忽然而起的危机,反而不怎么关切,还将此事当成茶馀饭后的话题。

于是不过短短半月期间,叶家多年建立而起的事业,竟瞬间岌岌可危,就和……当初的风家一般——

只是无人知晓个中原因,人人只喜道那叶枫的报应终究也已降临。

目前传闻,那叶府如今已成了空壳,里头的奴仆小厮丫头们见大势已去,早已纷纷作鸟兽散,而叶枫,则失去了踪影,下落不明。

易府。

“主子,以上便是结果。”穆真挂着愉悦浅笑,清明的眸忽然闪过一抹睿智的精光。

叶枫啊叶枫,就怪你什么人不惹,偏偏惹上了主子。穆真同情地摇着首,为他的遭遇轻叹。

“还不够。”易水寒却丝毫不放松,沉声道。

叶枫目前仍下落不明,未完全根除敌人,他不会安心。

尤其,是像叶枫那样,阴险狠毒、不会轻易服输之人……

“我已派遣人手寻找,相信不久便有回音。”穆真明白他的顾虑,开口道,而后视着易水寒俊逸的侧脸,又缓缓启口:“只是,主子,无非的事,你当初不该那样心急。”

当他们得知风绍安是叶枫派遣其心腹无非所杀,又发觉他正是当日于茶楼内暗袭易水寒之人,新仇加旧恨之下,盛怒是在所难免,只是怎样也没料到一向冷静深沉的易水寒,竟于三言两语之后,便以所有人都错愕的快速、甚至连阻止都来不及,便眼见甚少展露武学的易水寒将无非击毙!

“起码,得当着夫人的面,将事情解释清楚,“穆真至今仍在思索他当时为何那样冲动,“否则,夫人一直以为主子你是凶手——尤其是你又在盛怒之下承认了。”

提到风萧萧,易水寒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紧绷,抿唇不发一语。

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并非冲动。

他心里是仍恨着风绍安,然而当瞧见无非被他所擒,提起风绍安之死竟云淡风清、丝毫不在意之际,却蓦然浮上风萧萧伤心欲绝的泪颜——

是冲动?不,在出手的同时,他心里清楚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他只是想为她做点什么而已。

然而,风绍安不是他最恨之人?为何在明了无非杀了他之后,他感觉到的,只有愤怒和茫然,不见丝毫快意?

既是如此,那么他长久以来一直怀抱着的复仇意念是什么呢?

他对风绍安,对风萧萧,又是抱持着怎样的心态?

究竟是为什么……

穆真明白他们二人之间的相处愈来愈僵冷,却又无计可施,只叹道:“主子,若是你自个儿无法想通释怀,我们旁人再怎么着急也是无用。”

说着,在离去前,又有意无意地道:“听凤姐儿提起,夫人近日精神气色都很差,在工坊教授绣织时,有好几次险些又晕了过去……”

话声随着他步出门而逐渐模糊细小,易水寒却一字一句听得清楚真切,不觉蹙起剑眉,对着一室空荡深思。

烛火摇曳,炫耀的火焰,在空气中闪动。

幽微的,缓慢的,以一种无声的姿态,勾勒出迷茫而惑人的光亮——

一只蛾,不知何时由窗口飞入,于房内飞旋。

风萧萧正埋首于锦布上绣着云纹图样,好明儿个当样品教授织工们。

疲累地一抬首,便被眼前的烛火吸引住目光,而后听闻房内微一细响,四下而寻,瞧见了一只蛾盘旋而飞。

忽地,它飞舞的势子有了转变,她望向烛火,心了然地一凛。

“别去,别去呀……”她低呼出声,却已来不及阻止。

只见那飞蛾直直朝烛火而去,在她睁大的美眸下,被狰狞的火焰烧灼。

飞蛾在火中痛苦地挣动,烛火摇曳,却燃得更烈。

“会丢了性命的……怎会不明白呢……”她直直地望着,怔怔地流下泪。

明知最后结果,仍义无反顾,是么?

就和她一般,和她一般哪……

被火焰吞噬的残蛾尸体,令她打从心底疼起来。

握着绣针的手颤抖着,泪水模糊了视线,锐利的针尖透过锦布,扎入底下白嫩的指。

鲜红的血流出,她却恍然未觉。

只是木然地、反复地做着扎针、抽线的动作,直到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风萧萧此时仿佛如梦初醒,空洞的眸终于有了焦距,缓缓对上那只大掌的主人的眼。

“啊,夫君……?”

易水寒脸色难看至极,将紧抓着她纤腕的手抬高,“你该死的在做什么!?”

他一来便瞧见她对着烛火落泪,被针刺伤了又仿佛毫无知觉;视着手中淌着血的指,他的眸色一黯,极力抹去心底莫名而起异样情绪,和甫推门而入,瞧见她在昏黄烛光下纤细而孤单的身影时,蓦然而起的心酸——

“我……”风萧萧因他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无措,“你……怎会来?”

“你似乎忘了,这是‘我们’的房间。”他刻意强调‘我们’二字。

“我……没忘。”她心猛地一跳,垂着首,轻道。

她自然记得,只是自从他们成亲后,他便始终夜宿书楼,这间“新房”,他可是一次也没进来过……

怎么,她很怕他么?

易水寒将她的惶恐和慌乱看在眼里,心里因这样的发现而气闷。

“你瞧瞧这是什么?”放下她带伤的手,他口气愠怒。

风萧萧眨眨眼,这才发觉自己指上的伤口,和手里那块绣了一半、已被血染污的锦绫布。

“对不起。”她卑微地道歉,以为他怪罪她弄脏了布,“我没发觉……我待会儿再重绣一块……”易水寒闻言愕然挑高眉,不可置信。

怎么,她以为他是在关切那块无关紧要的布?

她究竟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你……”他气得咬牙切齿,“你真是会惹怒我!”

她因他的怒气瑟缩了一下,始终垂着首不敢抬起,声如蚊蚋:“我不是故意……”

“风萧萧!”他的忍耐已达极限,暴吼一声,制止她的胡言乱语。

她惊得抬眼,正好瞧见他对她扬起手。

她吓住了,不明白他为何那样生气?以为他要动手打她,本能地闭起眼,握紧了粉拳——

须臾,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发生,她讶然睁眼,却瞧见他大步走来,将锦布毫不在意地往旁一丢,而后抓起她的手细细察看。

“你该死的究竟还有没有知觉!?”

风萧萧傻了眼,忘了将手抽回,只是呆愣地瞧着他的动作。

夫君……怎么?他不是在生气……她毁了那块布么?

她就这样傻傻地任他捉着手,吃惊而呆茫地望着他查看她的伤、替她止血包扎,动作轻柔得几乎令她忍不住红了脸。

而那块被扔至一旁的云纹锦布,他是瞧也没瞧一眼……

房内霎时变得宁静,方才火爆紧张的气氛一变,转为祥和平静的细腻温情,他轻缓而专注地处理她的伤,她感受到他粗糙却温暖的手,沉迷在他难得展露而令她心头狂跳不已的温柔。

两人皆静默着,谁也没有开口。

待包扎完成,他却仍是握着她的小手,没有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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