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九州祭 > 9 玲珑棋子玲珑局(二)

9 玲珑棋子玲珑局(二)(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与男神生活小日子 般若谶言 做个好女配 不如将就在一起 25秒的记忆 魏翩然霍纬钧 战神,窝要给你生猴子 我知道你所说的谎言! (魔戒同人)永夜新月 祝我们永无眷属

未央抓住我的手:“千千,你冷静点。”

容和很平静地将手收回:“三年前我醒来发现自己成了这个样子,也很吃惊。”

我没法解释,一个没有脉搏没有呼吸的人为何能平安无事地活了三年。

“容庄主可否将画拿给未某一观?”未央问道。

容和将血玉握在掌心,思虑片刻:“请二位随我来。”

我们随他来到一个古朴的院子,我隐隐中像是听到有谁在哭泣,却又不敢确定,因为未央和容和并未露出什么异常。但这间院子给我悲伤的感觉比之前更甚。

屋内很干净也很雅致,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唯有一幅画挂在墙上,画上是一位男子和一位女子对弈,女子穿了一身绯色的古纹对襟羽纱衣裳,手拿白子正歪着脑袋思考,眉眼中满是天真烂漫,男子一身碧色长袍,背对着我们,只看得到他的侧脸,温润如玉,不染纤尘,唇畔含笑看着女子。

这男子明显是容和,而这女子,我虽不认识,却是有些眼熟。

容和推着轮椅上前,指尖轻触画中女子的指尖,神色中流淌出难以辨别的感情:“我想知道,我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我一点也记不得她了。”

未央站在画前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想些什么,最后闭目道:“今夜子时,容庄主想要知道的一切都会知道。”

“多谢未公子。”

我们回去的时候未央的情绪很低落,或者说从他接到容和的那块血玉开始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我本以他是某个江洋大盗,受某没节操的世子所托来琳琅山庄偷东西,现在这情况看起来却不是这样,让我一头雾水有些不知所措,他到底是怎样的人,来此处又是要做什么。

回来后未央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在做什么,我问隐歌她只淡淡回了我句公子自然有他自己的事。一直挨到了半夜,未央把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我摇醒,然后我们跟着容和派来的人去了他的院落。

这里果然看起来比我们之前去的那几处气派多了,可气派虽气派,却冷得很,伴随着子夜微微的凉风,吹落那一院冷香四溢。我们被带到一间亭子前,但并非是白日里去的那间,勾起的亭翼伴着一轮明净的月亮,月色如水般流下侵染亭子四周围着的素色纱缦,微风袭来,薄纱轻卷,容和坐在亭中,一张如切如琢的面容在纱缦后时隐时现。

亭内置有一张石桌三块石凳,白天见的那幅画和那块血玉正静静地摆在桌上。

我们打过招呼后就径自坐了下来,未央在婢女端来的盆中净了手,抬眸看了眼月色,道:“可以开始了。”

他从隐歌手中接过匕首,在自己手心划了道口子,我有些诧异,医师的本能让我不自觉地要去查看他的伤势,他推开我的手,将手握拳让那些血悉数流到那块血玉上。血顺着玉的纹络一直流淌,待到流满整块玉的时候,一旁的画却发生了变化。

画中的墨色突然凝聚到一起,不再有对弈的场面,只有一块浓郁的墨色,一点一点变浅,直至不见。

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祭画?

正当我胡乱猜测之际,画中出现一滴墨点,接着越来越多,由抽象渐次变为具象,画中原本应是静止的场面却动了起来,连接成了一个完整的画面。我想莫非,这幅画是在向我们讲述一个故事?

未央看向容和:“容庄主,你被封印在玉中的记忆都会在这幅画中呈现。”

容和点点头,神色寂寂,望着画卷不语。

画中所现的是一场雨,雨落青石板发出的淅沥之声清晰可闻,远处连绵的群山在雨中朦胧如幻,接着从青石板尽头驶来一辆马车,车夫是一位女子,衣裳已湿透,她戴着纱帽,黑色的纱巾蒙了一圈看不清面容,车轮轱辘滚过石板溅起的水珠如一朵朵破碎的花。

马车驶过一家棋社时车中人突然说道,“拂晓,停车。”

浅浅的一声嘶鸣,车停在了棋社门口,随后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一张温润的脸出现在帘后——是容和。

老板忙叫伙计拿着把油纸伞出来接待这位贵客,摘下纱帽的拂晓打着伞跟在容和后面进了棋社。

容和进来的时候,棋社中的其他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似乎这天地间一切的风华都被他敛去。容和面不改色地接过伙计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脸,对拂晓说,“我在此处等你,你去换一换衣裳免得受凉。”

拂晓应声离开,容和转着轮椅来到一块棋盘前,抿嘴看了一会,问旁边一直站着的伙计道:“这就是今日的赛题?”

伙计点头应道:“那位姑娘出价五十两定了这盘棋,之前来试几位都未能破解,不知公子可有信心破了?”

容和抿唇一笑,伸出食手推动右角的一颗白子,我不是太懂下棋,只是看画中棋社的人都一脸震惊的样子,看来容和是破了这盘棋了。

“我说那盘棋到底有没有人解得了啊?这都第三日了,再没人这银子就是我的了!”人未到声先至,众人循着声音望去,一个绯色衣衫的姑娘走进店来,摘下斗笠的瞬间青丝如瀑般洒下,额间有湿发上滑下水珠,她边擦着脸边将目光向容和投去,看到容和也正望着她,绯衣姑娘的脸现出一瞬桃红,抿着嘴走到棋盘旁边,本来的信心满满变成了难以置信,颤抖地指着容和,“你……你竟然破了我的玲珑局!”

容和作揖:“承让。”

伙计上前道:“阿绯姑娘,这位公子破了你的局,按照咱们这的规矩你是要付他一百两,付我们五十两的。”

“你在开玩笑么?”绯衣女子看着伙计,“我哪里有钱,我还打算靠着这盘棋挣钱的。”

“姑娘前几日不是在我们这赢了些钱么?”

绯衣姑娘耸耸肩,“那些银子早花光了。”

伙计看着她也颇为无奈,“姑娘,你若交不出银子按规矩是要砍掉一根手指的。”

绯衣姑娘忙退了几步将手背到身后,斜眼打量着容和,眼珠上下转了一圈后指着容和道:“你找他要吧,他是我未婚夫。”

伙计吓得手上端着的棋盘差点摔了下来,绯衣姑娘上前蹲下抓着容和的袖子,用真挚的小眼神看着他,“这位哥哥,我阿爹说了,谁要破了我的棋就要娶我,如今哥哥破了我的棋就是我未来的夫君了。”

容和抿唇笑了,笑容中带着些不想理会的意思。

绯衣姑娘有些恼了,站了起来指着他道:“如今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你娶我,二是我嫁给你,你选哪个?”

“你过来。”容和将她浸了雨水的头发从额上拨开,带着三分笑意说:“阿绯姑娘姿色倾城,娶回去做我的第十三任夫人倒也不错。”

绯衣姑娘脸上的笑容在一瞬僵掉,强装着镇定:“十……十三任也挺好的啊。”

此时突然一声闷雷响起,绯衣姑娘尖叫着躲到容和轮椅后面,两只手捂着耳朵像极了受惊的兔子,棋社里下棋的人们都大笑起来,待到雷声过后她才站起来对着刚才笑过她的人小声斥道:“笑什么?没见过怕打雷的么!”

众人笑意更甚。

那阵闷雷过后不久天就渐渐放晴,拂晓也换好衣裳回来了,容和轮椅刚要踏出棋社绯衣姑娘就赶了过来,张手挡住他的去路,“你不能走。”

容和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后对拂晓说:“去给这里的老板一百两。”

待到拂晓走后绯衣姑娘这才把拦着的手臂放下,问容和道:“你们要去哪儿?”

“云游四方。”

绯衣姑娘歪着脑袋想了想,又咬了咬下唇道:“我叫辛绯,你可以叫我阿绯。”说完跑到容和的马车边跳了上去,从车帘中伸出脑袋来,“这位公子,你答应过要娶阿绯的,阿绯没有银子,以后就跟着你云游四方了。”

从棋社出来的拂晓刚要上前揪她出来被容和制止,“就让她和我们一起走罢。”

就这样容和带着辛绯云游四方,画中景象如梦如幻,却都只是昙花一现,往往一个场面还未完整呈现就已变得模糊不清,明眸皓齿、巧笑倩兮都在画卷深处隐藏。

最后到达易州的时候辛绯变得有些不对劲,几次三番想要逃走,容和看着被拂晓像小鸡一样拎回来的辛绯哑然失笑,“阿绯,你不是要嫁我么?”

辛绯拼命摇着头,“我那时是开玩笑的。”

“可我从不开玩笑。”容和递给她一封信,“我已修书给令尊,明日就去登门拜访。”

辛绯暗自咽了口吐沫,伸过去的手有些颤抖,接过信赫然发现上面写着一个名字——辛垣城。

“你早就知道了?”她垂下手,哭丧着脸。

容和颔首,眉目淡淡不知喜怒,口中只吐出三字:“辛垣绯。”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