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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葬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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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并不喜欢对着这个于自己而言无论在或不在都没多大区别的国王多说什么,但是大哥的命令是,尽可能地记住这些语句,并对着无法动弹的国王说出来。

他对国王的感情更多的是“无所谓”。

在国王的心中,大概这十四个孩子中,老大和老二是首当其冲最可靠的吧。当然,他们可靠的原因之一是因为老大和老二感情并不好,甚至敌视着彼此,而国王即便知道也没有去阻止,更没有去做什么来让兄弟间感情变好。

他最乐于看到的就是兄弟之间不是一条心。

兄弟之间的分歧越多,国王越能做得久。

国王一直安心地以为,兄弟之间感情不好是真实的。

“你好像一直以为我们十四个人感情不算特别好?……嗯,我和大哥,还有三哥和十一哥算是意外,毕竟我们来往最频繁。”

“不过我们感情很好啊。”

杰似乎能明白为什么大哥一定要他背出这些话,并用丰富感情来说出这些话了。

——毕竟,国王那流着唾液、鼻涕和眼泪的僵硬的脸,异常地有趣。他的眼睛因为毒素无法动弹,那抽搐的模样正说明他在努力挣扎着。

“……”

杰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那个自恋的十一皇子喜欢用鞭子抽打自己的女仆了。

那也是获得“心跳”的一种方式吧,通过看到他人痛苦的模样。

就像杰通过触摸阿雀获得心跳那样。

“接下来……是大哥吩咐我说的最后一段话了。”

杰坐到了华丽的床榻上,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国王的眼前挥了挥。“不知道你还看不看得见?你的眼睛也不能动了吧?很痛吗?”

“这个毒啊……是大哥花了好多心思,让四哥辛辛苦苦做出来的。”

“那些植物不太好找啊。还拜托了娘家是做植物买卖的十一哥的妻子……”

“这根针,是二哥的妻子提供的。”

“接下来还要我多说什么吗?你周围的所有人……多多少少都和我们十四个人有点关系。奴隶,农夫,骑士,女仆,织布女……还有碰过你这个房间里任何物品的人,都是。……所以一开始,你就是大哥想要慢慢弄死的。”

“不是什么年事已高,也不是早年辛苦留下的病根。”

“纯粹是卢克瑞克斯想要你死而已。”

国王的葬礼按照规定的那样,非常隆重。

换句话就是非常麻烦。

杰本以为负责亲自给国王最后一下的自己干得那些事情已经算麻烦了,没想到葬礼是更加麻烦的东西。

国王的死因被数十位皇宫内最有名气的医生诊断为自然死亡。

那个房间内的一切都发生的非常自然。

杰在那天午后之前就离开了房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到了晚上就和往常一样,去了希尔餐厅。其他皇子自然也轮流去国王的房间里看望过他了。当夜本该最后一个去看望国王的正室因为前一天照顾国王一天一夜而伤神,在房间里晕倒了,因此没有去成。

那天最后一个见到国王的倒成了负责帮国王吹熄蜡烛的女仆。

据这个女仆所说,那夜的国王和往常一样,在女仆询问是否要熄灯之后说了句“熄灯”就安静地睡去了,女仆发誓自己在离开房间前她甚至听到国王在轻声地打呼。

而第二天的早上,女仆发现的就是国王已经安详地没了呼吸的尸体。

接着就是国王的葬礼。

作为十四皇子的杰当然没有忙活葬礼的必要,但是他也不能因为自己最闲而溜出皇宫。这意味着——杰大概会有两个月的时间不能见到阿雀。

“……”

这样想想,杰觉得那个时候应该多说几句刺激国王的话。

都是他害的。

活着折腾人,死了也烦人。

真该让他的痛苦再持续多一段时间。

想象归想象,实际上过去就算是杰也不可能回去。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师也没有办法学会时间魔法的皮毛,更不用说什么天赋都没有的杰了。

“……”

真是无聊。

好像连呼吸的空气都会发霉那样的无聊。

杰坐在每日三餐都会坐着位置上,盯着桌子最前面那一头空着的位置。比起这个长长的餐桌他更喜欢阿雀家里小小的那个圆餐桌。一旦习惯了天天见到自己的恋人,谁还愿意回到那个曾经光是见见就能满足的状态。

……好想见她啊。

杰会乖乖等两个月然后再正大光明地去找阿雀来安慰自己寂寞的心——说给鬼鬼都不信。

没错,杰忍了十天就忍不住了,他干脆地和自己的老师说自己要溜出皇宫去见自己心爱的人,然后就拍拍屁股坐上爱马跑了出去,把处理的烂摊子丢给了老师和杰的大哥。

杰特意挑了几条在这么晚的时间也没什么人会路过的小路往自己最爱的餐厅前进,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阿雀的脸了。停在希尔餐厅的后门,连马都没有拴在阿雀特意立在后门附近的木头上就直接踩在了马座上爬上了餐厅的窗户。

几个习惯动作就已经到达了阿雀闺房的窗口,这个时候趴在窗台的杰只看到阿雀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房间唯一的窗户,集中力似乎都在梳妆台上摆着的一束玫瑰花上。

玫瑰花?

“……”

谁送的?

脑海中的问号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同时冒出来的还有愤怒的情绪——是谁,竟敢送花给阿雀小姐?

他看到阿雀漂亮的手指抚摸着那玫瑰花饱满而诱人的红色花瓣上,就好像抚摸着杰时那样带有满满的爱意。

杰想也没有想就踩进了阿雀的房间,想也没有想地靠近然后半弯着腰伸手环住了背对着自己的阿雀的脖子和肩膀,紧紧地环住。

“母亲,”抱住的瞬间,杰轻声在阿雀的耳边说着,“玫瑰花而已,看的那么专心?”可能是吓到了,刚抱住阿雀的瞬间杰就感觉到了对方的抵抗,但是听到他的声音后本来抵抗的双手改而握住他的手臂。

她在回应着他的拥抱。

糟糕,杰觉得自己特别想把脸埋在母亲的脖子里然后一句话不说的等心中的热量退去。

“我……”阿雀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吓到我了,真的……唉,从正门进来啊,杰。”

“嗯……咳,抱歉。我不想吓到你的,母亲。”

“算了……”阿雀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来安抚他。“是啊,我在看……玫瑰……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杰只听到她含糊着吃掉了花这个字。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自己就贴着阿雀的脸颊可能一个字都听不见。

“怎么了?说话含含糊糊的……”

“那个……”

紧贴着阿雀脸颊的杰这个时候发现,最爱的她的脸颊在慢慢变热。

——她在害羞?

为什么?

杰睁大了布鲁瑞克斯国所有未婚女最爱的那双海蓝色眼睛,里面只有烂在肚子的黑漆漆的东西在滚动。

“其实……我今天路过花店,看到了这束玫瑰。忍不住……买了。”说完,阿雀的双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抱歉,不要看我的脸,也不要再贴着我的脸颊了,我知道我的脸现在很热。求求你……不要看……”说到最后,阿雀渐渐放轻了声音。

如果比喻的话,就好像小猫在发出撒娇的声音,却又不想刻意发出来一样。

“……我觉得,只要放在房间里,就好像你来过我房间一样……真的,不要看我的脸……”

“……”

对于杰来说,这个国家的国王只能用“无所谓”来形容。那个国王在自己手上死去的模样,也不过是“无所谓的事”而已,但是那份冰冷带来的厌恶却至今无法从杰的掌心中离开。

死亡并不是无所谓的事。

杰不会否认,他亲口对大哥说过,他恐惧着“死亡”这个东西本身,尤其在再次看到某人死去模样的现在。他害怕那瞬间——紧接着带来的是焦躁不安,肚子里似乎有让人作呕的东西在不断翻腾渴望着跑出来。

但是现在,杰只感觉那些东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仅仅只是阿雀说的几句话就让那些丑恶的东西,离开了自己。

“……杰?”

“抱歉,阿雀小姐,等会再骂我吧。”

“杰——”

阿雀抬起头,即将说出口的疑问被杰吞咽进了他的咽喉。他抬起了她的下巴,将嘴唇覆盖在她的上面,柔软的触感短暂的接触然后又离去,然后又再度重合在一起。依次反复,直到确定她不会阻止自己,然后再更加深入——

这样的行为,会不会让彼此的灵魂也交融在一起呢?

“抱歉,我不想……吓到你的,突然就忍不住。”舔去嘴角残留的银丝,杰摸了摸阿雀柔软的脸颊。“嗯……那个,你可以骂我的。”杰说完,握住阿雀的手腕,将她右手的手掌覆盖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打两下也没关系的,我太粗鲁了。”

阿雀摇摇头,“为什么我会骂你呢……我不会拒绝恋人的索吻的。”她将自己左手也按在了杰的脸上,捧着他的脸,主动覆盖住他的唇瓣。

“……阿雀小姐,”杰贪婪地将呼吸间的香气藏进自己的肺中,“大哥答应我了,三年后,我们会结婚。”

“嗯,好。”

“我会搬到你这里来住,大哥成为国王的那天,我会失去皇子的身份。”

“好。”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嗯——”

“只要您希望,我会为您做任何事。”

“……还用敬语?”

“阿雀。”

“嗯,杰。”

如果我们的身体能够融化在一起,该有多幸福啊。

阿雀和杰闭上眼睛,躺在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床上,十指交缠,拥抱着彼此。

杰还记得,大哥的妻子曾经对他这么说过:“你们知道,你们的感情是扭曲的吗?”他当时是怎么会回答的来着——

“那么就让他们彻底烂在我们肚子里吧。”

他抱紧怀中的阿雀。

对彼此不是爱情又怎样,我们深爱着彼此,我们无法离开彼此。

就让我们扭曲的感情,继续下去。

腐烂在我们的身体里,被我们压在身体里,永远不会被丢弃——

“阿雀,”他亲吻着最心爱的女性的鼻尖,“我爱你。”

“我也爱你,杰。”

从窗外传来三声低沉的钟声,他们二人注意到了那声音,谁也没有动弹。

那是举行国王葬礼以后的一个月内每夜都会响起的钟声,每次三下,对已经逝去的国王表示敬意。照理说听到这个钟声的国民们应当在窗前祈祷,为国王的灵魂能够安息而祈祷。

但是对于杰和阿雀来说那是无所谓的钟声。

“我爱你——”

“我也爱你……”

他们只是在彼此的耳边呢喃着爱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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