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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粮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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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前次月军撤退,再未有较大规模的反扑,和县城中相对安定,侯将军先后派属下征兵,兵力迅速扩张至近两万人,这小小的一座县城显然已经承载不了这么多人,粮食紧缺已成首要难题。

天下更是已经成了筛子,哪里都在打仗,先时月军撤退,就是因为大本营巢州被西边的徐元帅部将包抄了,只得回防,不经意的解了和县之围。徐元帅是聚义军另一只的元帅,原本比程、贺、彭、李四位部众更多,城池更广,有百万众,然人太多太杂,很快被蛮子军反击,这才有些复起之势,他们在和县上游,至于下游也有一只史家军发展迅猛,反观处州的程家军到落了下乘,更有贺、彭战死,程、李两位元帅明争暗斗,不思扩大地盘。如今程元帅病逝,小程元帅当家。

“粮草最多能再撑一月”,张芳义给出明确的数字,“便是周围几县也是境况相似,去岁本就收成不好,无多少存量,县上大户那里也征不出更多粮食,处州……”

“不用想处州,元帅那里粮草也是紧张,半月前还因此和李庆元打了一架,我命你打听的船只如何?”侯破军写写画画的笔没有停下。

“余已打探清楚,方圆之处便有将军所求”

“哦?”侯破军放下笔,抬头。

“将军可否听过区海区江兄弟之名?”见对方点头便继续,“他们本是渔家,后为湖盗,又联合三处江匪,如今成为江北最大的江上绿林,光战船便有一千多只”

“左城伯必是也看上了这块肥肉,他兵多将广的,这区家兄弟日子怕也不好过”,侯破军挖苦似得笑笑,心里已经开始继续算计,他已经盯了这块肥肉很久了。

“如将军所料,他们颇不是对手,怕也熬不了多久了”

“我记得缪又兴和他们兄弟有些亲戚关系,叫他过来”

张芳义称是,心下却是一惊,这个他才只晓得,不想将军也知道,这个将军越相处越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穷得不能再穷的穷小子出身,没正式上过一天学堂居然自学成才,史诗全通;没学过一天兵法,居然打仗也能运筹帷幄;长得黑黑壮壮,却是心细如发,看过的人事几乎过目不忘,各地的风土人情几乎全都知晓;又极是勤奋,每日睡三个时辰都算多的,都在处理事务、读各种书籍,除了对人略严苛外,目前实在没看出什么不良的地方。

张芳义走在路上,脚步越来越快,心中的笑意越来越浓,他更加确定自己跟对了主公,他最佩服萧何,志向便是如萧何般辅佐明主、扬名青史,不想空度四十年,让他等来了机会也等来了明主。

“将军,夫人回来了,还拉回了几车粮食,就是听闻夫人吐了一路……”程元帅病逝处州后长子战死,将军夫人回处州吊唁。

侯破军脸色一变,立刻起身向外走,“李良呢?去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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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家嫂子对不住,都是大郎的不是,小虎子可好些?这些给小虎子补补……”封娘子瞄到桌上的一块肥肉,眼睛不自觉放大一圈,脸色才好看些,道“孟家妹子,也不是我不饶人,本来小孩子家家打架是常事,可你家大郎下手也忒重些,小虎子脸上现在还没消肿,还打了两次”

“是,左邻右舍谁人都知晓的,封嫂子最是和气的人,大郎是被我们夫妻宠坏了,加上生来力气就大,我回去也很揍了他,今儿也领来了,随您出气”

“得啦,小孩子家家的,我还能和他一般见识”

孟玉氏赔完笑脸,领着儿子出来,感觉自己肺已经处于炸的边缘,孟大郎难得看出母亲目光不善,竟然知道不皮了。

这小子生来天不怕地不怕,又力气大长得比一般孩子快些,周围比他大两岁的孩子都被他揍了个遍,昨天竟然两拳把封家快六岁的小子嘴角都打出血,关键是只因为小虎子和别人玩耍不理他,他爹顾不上管他,他外婆又颇溺爱……不能再这样下去,上次把笤帚把儿都打断了,这小子都没哭一声,拧得气煞个人。孟玉氏牵着儿子思索起来,为儿子的教育问题犯愁。又想到家中就剩下缸底儿那点儿米,也顾不得儿子教育,愁起了口粮,这一家老老小小这么些张嘴可怎么好呢?

“瓜小子”,想到丈夫好不容易淘到的丁点肉自家人都没舍得吃却不得不送给同僚家赔礼,孟玉氏一阵肉疼,啪地一下拍了孟大郎脑门一下,又骂了几句。

一路上和才认识的赵嫂子、缪嫂子打过招呼,与安家妇人聊了几句方到了家。

院里几个妇人正围坐着做针线、东家长李家短的,话却是比先时要了许多,都有些无精打采的,城中粮草紧缺,已快到了有钱也买不到米的地步,任谁也没那个精力八卦。林家小妹刚八岁,才初学绣花,小孩子多半天真不知愁,她倒是很喜欢玉梁氏,一口一个大娘叫着,磨着求教她绣,也让院子显得不那般冷清。

“孟大嫂你回来啦”,林小妹眼尖,看到了孟玉氏母子进门,孟玉氏一笑,和众位打招呼,还没聊两句,就听见院外王婶子的声音“大喜啊大喜”。

“这个泼货,又扫听到什么消息啦?”北屋的老婆婆刘吴氏拿着个没纳好的鞋底笑骂她,林娘子也问“王大娘,何事大喜?”

“我刚去看看米铺可曾开门,不想就听到了好消息,咱们将军夫人有喜啦!”王婶子眉开眼笑,仿佛她的儿媳妇有喜一般。

“我当是米铺有米卖了呢,不过到确实是一桩好事”,众人纷纷道,其实和她们没太大关系,他们更关心自己家里还有多少米粮,只到底是上峰,也同仇敌忾过,都知道他二十有八还没个后,也就顺便高兴一下,然后就问米铺可曾开门,得到否定答案,众人也就没了心情散了。

和母亲汇报几句,见弟弟正坐在床前一边看着女儿一边读书,孟玉氏也识的些字,知道书是《左传》,夫君上次回来带给弟弟,还有一块新墨,远昭很是喜欢,读写的更加刻苦,道:“远昭,去窗边读吧,那边亮堂些”

“二姐,没事,我看着大妞就行”,玉远昭放下书,“大妞不哭不闹的,很是好哄”

“去读书吧,姐这会儿也没事”,孟玉氏抱起女儿,孩子已经能立身抱了,也会简单的“啊,哦”的发声,原担心孩子太安静是不是耳朵或是哪里有问题,试过多次却也不是,她才安心不少,从怀着这孩子开始就东奔西走的,如今又却吃食,自己奶水越来越少,已经开始喂米汤了,女儿都瘦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虽说比那年蝗灾强些,瓜果蔬菜也开始下来,又临江可捉鱼虾添补,只城中这多人,便是连婆婆丁都难挖到了”,玉梁氏拿着个小篮子进屋,“一早上也只挖到这点儿”,篮子里不过将将满底儿的野菜,无奈的道“今儿早上瞧见后街的张寡妇带着小孙女已在挑摘嫩叶芽芽了,孤寡没个壮丁投军的人家更是苦些”

“到底比那年蝗灾好些”,孟玉氏点头又道,“那年便是咱们镇上饿死了多少,如今不到那个份上”,那年听着黄河边上都已是人吃人了。

“确是,我看将军也是有本事的人,必有办法的,十村八店来投军的倒是又多了”,玉梁氏开始洗那把野菜,不敢浪费一丁点叶子,妇道人家也道不出他有什么法子,只是这般安慰女儿也安慰自己罢了,说罢去饮下一杯白开水,看看日头,去淘了一小捧糙米,去了厨房。

孟玉氏喉咙有些发堵,一天一餐,母亲每日都说不饿……腹中咕噜咕噜乱叫,大妞妞啃着小拳头扭动,觉察身上有热意,想是尿了,孟玉氏忙进屋给女儿换尿布,却见弟弟不知去了哪里,只当是去后街张大伯家求教习字了。

直到天黑了玉远昭才回来,家里还给他留了两碗菜粥热在锅里。玉梁氏本要骂他瞎跑瞎玩不知回家,却见儿子从身后拿出个菜瓜,足有两斤重。

“这是……”

“娘,我饿了”

“你是从何……”孟玉氏从吃惊中回过神来,拉住了还要再问的母亲,对弟弟道“饭还热着,正好用,去擦把脸来吃饭”,声音有点涩,玉梁氏眼睛也有些湿了,定了定道:“是了,快去擦把脸吃饭,都给你留着呢,还给你留了块肥肉”

玉远昭不再忐忑,一笑,去洗脸。晚上和给他擦手上伤口的姐姐道,“二姐,我是玉家的男丁,姐夫说男人没得让老娘家人饿肚子的道理”,说的孟玉氏瞬间掉了眼泪,“我们家远昭是真长大了……只,你要记得你不能有事”

如此玉远昭隔个两三日从能带回些瓜果吃食,只随着缸底的米越来越少,孟家日子越来越难过。别家也有好些的,也有不如孟家的,街坊邻居们出门少了,院中的妇人们也很少聚在一起做针线了。

军中的境况她们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还有吃食,好似巢湖那边来了两次人,不晓得做什么。李三,现在求张芳义军师取了个大名叫李三省,这日得假归家。半夜里,有人小声的叫门,孟玉氏饿的本也没睡着的,一个机灵翻身坐起,“谁呀?”那边玉远昭也听到了动静,穿着短褂拿着刀从西屋出来。

“是我,林家的,孟大哥有话捎回来”窗外林娘子压低声音说着。

孟玉氏摸着火折子点着了灯,扒着门缝看了看,才小开个门,林娘子敏捷的进屋,从怀里掏出个小包裹,边说着“这是你家大哥让我家那口子捎回来的,可仔细着,不能让外人知道,都在这,孟大哥挺好的,让你们不要担忧,我马上回去,免得惊动院里人”声音都是抖的,到底说完了,又快速开门望望左右,出去,很快消失在漆黑夜色中。

孟玉氏三人看着桌上,包裹已经打开,有一小布帕包着的金银首饰,有一大点包的粟米,竟还有一包半块半块的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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