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最难对付的人(1 / 1)
拉斐尔·莱维斯是教父心爱的孩子,无所不能的教父亲自教会他怎样开枪才能更好地击中目标,教会他怎样用匕首割开敌人的喉咙,还教会他怎样让敌人爱上他。拉斐尔·莱维斯第一次杀人之后转过头对站在身后的教父露出纯洁的笑容,教父把他抱在手臂上,微笑着叫他“我的小知更鸟”。
拉斐尔17岁的时候教父送给他的成人礼是一个有着漂亮得像两颗宝石的烟灰色眼睛的十三岁少年,那是组织里一个小有名气的杀手,叫做“野草莓”。拉斐尔在那之前并没有享用过同性,他解开衬衣欺身压上那个少年时他眼睛里的惊慌让拉斐尔觉得格外美味。野草莓是拉斐尔的第一个恋人,也是最后一个。
当那天下午拉斐尔被教父召唤的时候看到跪在地上的野草莓时注定是要终结这段无头无尾的恋情。教父向他招了招手,他顺从的走过去。“我的小知更鸟,你喜欢他么?”
拉斐尔露出和平常一样的笑容,“教父送的东西我永远都是喜欢的。”
教父展开像一位真正的慈父那样的表情,“那你替我杀了他好么?”
知更鸟抬起手就是一枪,正中野草莓额心,他自始至终都没看那个男孩一眼,他就一直注视着教父的眼睛,直白又残忍。
然后教父把路易希德带到了他身边。“我不会再让你杀了路易斯,”教父温柔地微笑,“你们两个在一起会很有趣。”
“有时候我觉得野草莓死得很值,你比他有用多了。”拉斐尔轻佻地靠在德国人的手臂上,“你不知道你帮了我多大的忙,亲爱的路易斯。”
德国人认真地擦拭着枪,没有看向他,“不,他死得一点也不值。”
拉斐尔清脆的笑声在路易希德耳边响起,“同情心?路易希德,你真让我惊讶。”
“他死了你并不开心不是么。”路易希德把子弹上膛,咔哒一声显得格外响亮。“我了解你,拉斐尔。”
拉斐尔收起笑容,“不,没有人了解我。”
“至少教父是。”
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你说得对。”他从桌子上随意捡了一把枪,“不过我们该去办正事了。”
“你生孩子的时候雷古勒斯会回来吗?”西里斯坐在沙发上心安理得地吃着表姐剥好的柚子。
“我不知道,雷古勒斯最近很忙。”纳西莎笑笑,“你最近进步很大啊,那天我还听见卢修斯夸你来着。”坐在客厅另一边看报纸的卢修斯挑了挑眉没否认。
西里斯撇了撇嘴,“我快烦死他了,”他小声说,“詹姆斯几乎都要以为我结婚了,整天乖乖工作没有任何夜生活。”
“你的确该结婚了,说真的我就感觉乔安娜格林格拉斯那姑娘不错,而且好像也挺喜欢你。”纳西莎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西里斯瞪大了眼睛,“那是雷古勒斯的未婚妻吧。”
纳西莎转过头来无所谓地看着他,“有这回事么?什么时候订的婚?而且雷古勒斯也说了不想结婚。”
“行了行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西里斯摆摆手,“你想好给你宝贝儿子起什么名字了么?”
纳西莎挑了挑眉,“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你觉得怎么样?”
“天龙星?有布莱克家的风范啊。”西里斯摸着下巴说。
“总之别像你一样折腾就行了。”纳西莎望向丈夫的方向,“卢修斯最近很忙。”
西里斯也看过去,“平常他不也是这样的么。”
堂姐把目光转回来,“你不懂。”
西里斯挑了挑眉,然后电话响了起来,“雷古勒斯?”
电话那边传来雷古勒斯温润的声音,“你吃饭了么?”
西里斯听着手机里时有时无的杂音有些奇怪,“还没呢,”他站起身走向阳台,也许那里信号会好一些?“有事么?”
“确实有事。”雷古勒斯停顿了一下,“帮我转告卢修斯,他之前的猜想都是错误的,这件事和里德尔先生无关。”
西里斯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先别管这个,你记得告诉卢修斯就行了。”雷古勒斯的声音有些急促,“你一定要记得。”
“知道了,”西里斯在风中皱起眉,“纳西莎生孩子的时候你要回来么?”
“不一定。”雷古勒斯说,“最后一件事,我很想你。”
西里斯露出微笑,“我也是。”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雷古勒斯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巴蒂,”他喊了一声,“你能确定么?”
小巴蒂·克劳奇白了他一眼,“虽然不是绝对确定,但应该没错了——照你的说法来看。”他倒了杯咖啡,“说实话我觉得这盘棋不是那么好下,尤其你们一开始就落了下风。”
“确实,”雷古勒斯看着自己的手指,“但是我们必须赢。”
小巴蒂耸了耸肩,“那天我听到你和里德尔先生说道CIA,关美国人什么事?”
雷古勒斯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你又听墙角,说真的你在里德尔先生面前就像个无私奉献的小媳妇。”他躲过小巴蒂砸过来的书,“美国人多管闲事么。”他敷衍了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让他们去惹那些变态了。”
小巴蒂明显不满地皱起眉,“你说过卢修斯·马尔福在英国权力很大。”
“他就是英国政府。”雷古勒斯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然后愣住了,“不可能的,你别乱猜了。”
小巴蒂摊摊手,“我什么都没说。”然后他起身走了出去。
雷古勒斯一个人留在茶水间里思考这件事情。卢修斯在英国确实算得上一手遮天,包括英国外交部,但是要让他指使CIA还是有相当难度,毕竟美国人没那么配合工作,况且在某种程度上这算私事。那又会是谁?
事实上雷古勒斯从头到尾就没有把这件事当做官方行动,因为如果是美国政府的行动他一定会知道,但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那又会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力调动CIA的特工?
雷古勒斯叹了口气,他看向窗外看到对面楼的小女儿趴在窗户上看着这边,他微笑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
“我告诉过你做事还是隐蔽一点好,就算被看到了也不能让那个人活下去,这就是你不听我的话的后果,”知更鸟嘲讽地笑了笑,“犹如一只困兽么。”
德国人看了他一眼,“无所谓。”
拉斐尔端着杯子,“你确实无所谓,但教父可能会对此不满。”
路易希德嗤笑一声。拉斐尔放下杯子刚准备说些什么就有人敲门,他看了路易希德一眼,把要出口的话咽回去,“进来。”
一个不那么熟悉的金发男人走了进来朝知更鸟颔了颔首,“很顺利,他没有怀疑。”
知更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怀疑?”
那个人愣了愣,“莱维斯先生……”知更鸟挥了挥手打断他还没出口的话,“你可以出去了。”他微笑了一下。
那个人只好退出去关上门,然后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听到了一声枪响。“你对待属下的方式真是……仁慈啊。”路易希德讽刺了一句。
拉斐尔继续微笑,“其实最难对付的人不是汤姆·里德尔也不是卢修斯·马尔福,而是那个雷古勒斯·布莱克,所以你说,我怎么能不谨慎呢。”
“你畏惧他?”
拉斐尔轻笑,“我畏惧过什么人么?我只是觉得,很喜欢他呢。”
德国人眯起眼睛看着他,“变态。”
“你不也是么?”拉斐尔笑意盈盈的眼睛转向他,“我亲爱的阿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