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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十三节 我犯了一个错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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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子,你在干吗呢?”我正在复习司法考试,老刘打电话来了;而且,声音里充满了老大式的威严。说实话,我也挺想他的。自从他和“情满天”里的那个什么“莲子”建立亲密的关系之后,我和三狗几乎就很少看见他了。唉,没有老大的混混,就等于没有娘的孩子,甭提多可怜了。所以我听见他的声音,感到十分亲热。如果是别人(除了朝烟和石榴青)这时候打电话来,我就会骂他的娘。

“大哥啊,您有什么指示啊?”我兴奋地问道。我知道,他打电话来,十有八九是给我们送快乐来了的。

“哦,是这样的,高考结束了,咱们三个都解放了,阿飙说要我这个当大哥的做东,请你们这两个小兄弟玩一玩,你看怎么样?”

这个?我倒有些犹豫了,他们说的“玩”,不是洗头,就是洗脚,甚至是更过分的事情。我不是反对他们做这些事,但我绝对不会做的;前文已述,我也不是什么好鸟,只是有些洁癖罢了。这样其实不好,至少是我市的GDP少了一点点。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和朝烟的关系基本明朗了,我可不想让别的女人碰我,洗头也不行,甭说更出格的事了。我觉得,如果我的身体——即使是一根毫毛——让别的女人碰了,都是对朝烟的亵渎啊!

但我又不能拂了老大的美意;更何况,如果我不去,三狗还会痛骂我的。所以,我还是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好哇!你安排吧!”

“爽快!晚上六点王麻子好吃街见!”

“遵命!”我也关了电话。

我下一步的工作是找个理由向朝烟请假,因为她会随时“查岗”的;如果她打电话时我不在家,又说不出合理的理由,那我的脖子又要遭殃了——她现在惩罚我的手段是卡脖子。

我只得先给她打个电话了。

这也是一个问题,我很少给她家打电话——怕她那个凶神恶煞的娘啊!

但我今天不得不破了这个例啊。

我按下了那7个烂记于心的数字,却久久不敢按下通话键——怕给朝烟带来麻烦。

我盯着那七个数字看了几秒钟,下了决心似的,用拇指轻轻一按,就把手机贴在耳朵上。

很快,那边的电话响了,我却胆怯起来——如果是她母亲,我该然后回答:打错了?或者,我是朝烟的同学?正思想着,那边有人拿起了电话。

我的心跳加快。

“为什么不说话?你这个傻瓜!”

是朝烟,她家电话有来电显示。

“是我呀!你在家干什么?”

“想你呀!嘻嘻嘻嘻。”

我知道,她母亲不在家——打麻将去了。她说过,她那留守母亲唯一的消遣,就是和机械厂的下岗女工们打打小麻将。所以,她才敢这样大胆哪!

“我也想你呀!”

“想我,你就过来呀!嘻嘻!”

我可不敢过去。再说,我们上午还在一起,正式填好了志愿呢!分开还不到3个小时呢!

“我不敢,我怕你妈拿棍子砸我的腿!”

“哈哈哈,胆小鬼!”

“我打电话,是向你请假的。”我鼓起了勇气说。

“请什么假?你要到哪里去?”她的语气严厉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你紧张什么?是老刘叫我晚上去喝酒,可能你打电话找不到我了。”

“哦,是这样。可以啊,不过,你可别做什么坏事。嘻嘻。”

“你懂什么?瞎说!”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老实点!你们教师都是禽兽教师!”

晕!晕!

“你不能这样诬陷我们啊!你还是我们教出来的,怎么这样数典忘祖呀?你的良心哪里去了?”

“我也不是好学生,专门勾引教师。”她在那边也涎脸了。

“哈哈,这话我爱听——你同意了没有啊?”

“经研究决定,批准元无雨和她的狐朋狗友鬼混一个晚上。”

“谢谢领导。”我高兴地挂了电话,躺在床上挥舞拳头怪叫。

这时,电话又响了,打开一看,是朝烟。难道她改变主意了?“你怎么那么快就挂了?——还没有表示呢?”

“哦,对不起,对不起——你接好——”我用力发出了两次虚拟的亲吻声音,“收到没有?”…

“收到了,嘻嘻,好甜!”

晕!

“大哥啊,你最近只顾一个人享受,丢下我和雨子不管,太让我们难受了——雨子,你说是不是?”三狗一见面就讨伐老刘。我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后面提出更多要求蓄势,其实我一点也没有同感,因为我有漂亮的朝烟相陪呀!但我口里还是应付了一下:“嗯嗯。”

“这不是请那么喝酒了吗?过会儿,我带那么去见嫂子!”

“嫂子?见她干什么?”我诧异地问。

“真是个白痴!是新嫂子!”三狗很是气愤。

我总算明白了,是那个将我们老大的魂儿勾走了的“阿莲”。唉,我素来比三狗的反应要快,就这一次输给她了。郁闷哪!

老刘满是皱纹的脸上洋溢着少年般幸福的笑容:“不瞒两位小兄弟,大哥我这几个月才明白了什么叫人的日子!”

“什么叫人的日子?”三狗羡慕地问。

“这个啊,一下子说不清楚——过会儿带那么去看,就知道了。”老刘故弄玄虚。

“敬大哥一杯。”三狗举起了酒杯。

“不要急不要急,今晚慢慢来。无雨,你最近在忙什么啊?朋友有着落了吗?”

三狗嘴巴张了张,我瞪了他一眼,他又闭住了。

“没有啊,”我当然不能显得比他更幸福,“在准备9月分的司法考试呢!”

“可以可以,考上了律师,先告诉那个什么谢红叶,让她知道你不是饭桶!”他又对三狗说,“阿飙啊,你这个表妹最近怎么样啊?”

“不要提她好不好?我也没有和她联系过——这种人,哪有资格和我联系?”三狗吹牛B的毛病又犯了。

“好好好,不谈别人了,喝酒喝酒。我这杯先干了,向你们赔罪——对你们关心不够。”老刘自己干了一大杯。

老板娘端上来一盘烧乳鸽,三狗慌忙夹了一块放进口里,嚼了两下就吞进去了,伸了伸脖子说:“大哥,味道不错,你多吃点,你消耗的能量太多了。呵呵!”

我窃笑。

老刘自豪地说:“这个,用不着兄弟你操心。她,会照顾好我的。哈哈哈哈!”

俗话说“*子无情,戏子无义”,不知我们敬爱的大哥遇到了怎样一位红颜知己,我的心里充满了期待。

“她很漂亮吧?”我问道。

“废话!”老刘还没有回答,三狗就迫不及待的代他回答了,“不漂亮,咱们大哥看得上吗?”听了他的话,我对自己相当景仰——叫他“三狗”,实在太有先见之明了,这不是狗,难道还是人?“嘿嘿黑,我就不知道兄弟们的口味怎么样了;反正我老刘觉得还不错。”

“干了干了!”三狗又朝老刘举起了酒杯。这家伙,存心想灌醉老刘,好占“嫂子”的便宜。

没有办法,我只好跟着陪了。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加菜加菜!”老刘放下酒杯就喊。

“算了算了,”我说,:“咱们三个人,有这么多菜,够了,又不是外人。”

“不行不行,人嘛,就图个高兴,今天,我老刘高兴,你们谁也别拦我——老板娘,加一个剁椒鱼头,一个烧鳝筒,还要一个……”

“好了好了,不要了。”我和三狗不约而同地劝住了他。

我倒不是心疼他的钱,而是知道他加了菜,又要多喝酒;他多喝,我也要多陪呀!三个人,已快把一箱啤酒喝光了。我上了一次厕所;三狗,上了两次;老刘,我服了,一次都没有去。难道,那个“嫂子”有什么秘方?

两个小时以后,我们酒气熏天地上了一辆出租车。

“三位去哪里?”司机小心翼翼地问。

“到我老婆那儿去!”老刘大手一挥。

“你老婆又在哪里呢?”司机忍住笑,问道。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想打我嫂子的主意不成?”三狗也在一边帮腔。

“你们不说清楚,我这车怎么开呀?”司机可怜巴巴地说。

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对对对,瞧我这脑袋,”老刘拍了一下脑壳,“在胭脂巷。”

司机又想笑;我也想笑:胭脂巷是B市妇孺皆知的红灯区。

出租车向胭脂巷驶去。

“过会儿见了你们的嫂子,”老刘也大言不惭地称那个女子为我们的“嫂子”,“你们可要给我挣点面子,不要像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我不知道该然后称那个经常包饺子我们吃的女人为什么了,如果称这个风尘女子为“嫂子”的话。

“大哥,你就放心吧,不就是多花钱嘛!反正是您埋单哪!我们还有什么舍不得的!雨子,你说是不是?”

我当然说是。

不知不觉,我们到了胭脂巷口。

我们扶着老刘下了车,朝巷里走去。老刘其实并不十分的醉——一边走,一边如数家珍地向我们介绍各家“美容美发店”的服务特色:洗脚水平高,按摩水平高,捶背不错……不一而足。

很快到了“情满天”,这其实和其他的业内场所的布置差不多:临街的一楼是点缀得让男人心里直痒痒的门面,二楼是进行实质性活动的场所。我就不赘言了,说多了无聊啊!

不过初看见“嫂子”,我忍不住大吃一惊,我还以为是胖阿翠的姐姐或者妹妹呢,最少也是表妹,那样儿长得太像了:双下巴,小眼睛,扁鼻子,走起路来,全身三个球(具体的我就不说了,各位发挥一下想象。辛苦了。)在滚动。

唉,我说老刘啊,你找“嫂子”,就给怎么找一个好点的,不行吗?这种人是怎么混进这个行业的,我还感到困惑呢!怎么让你给捡回了?“哎哟,这两位就是大牛和圆子吧!”我们的“嫂子亲热地迎了过来。老刘还算讲良心,给我和三狗个取了一个”艺名“。

“嫂子!”三狗扯者嗓门喊。

“嫂子好。”我强忍住恶心,也打了各招呼。

“好好好。”这个女人也很热情。

“好好照顾我的两个兄弟。”老刘神气活现地吩咐。很快,来了两个年轻一点的女人,将我和三狗引到了二楼。

我心一紧,想到了朝烟!

元无雨,你可不能丧失原则!你不是那些说假话的共产党员!

但我确实喝多了一点,所以就被那个女孩子携到了一间小屋里。门一打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紧张地问。

“按摩房啊!我来给你按摩呀,保证让你舒,来,躺下来。”她拍了拍身边的那张窄窄的床。

因为喝多了,我也就将就着躺了下去。

她就在我背上按了起来,还不算过分;过了一会儿,她又让翻过身来。我犹犹豫豫地翻了过来。她的手就不老实了——我慌忙坐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你说一男一女,在一间屋子里,还能干什么?”她气愤地反问,好像我是来捣乱的。

我也不答话,穿起鞋子就跑了。

到了巷子口,拦了一辆出租车,飞一般地向家里驶。

到了家,我就把衣服全部脱了,赤条条地洗澡,全身上下冲了几十遍,才穿上干净衣服。,又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倒进半袋洗衣粉,半瓶清洁剂,揿开洗衣机的按钮,就睡觉了。

睡了一会儿,我也爬起来。,关了手机。我怕老刘和三狗打电话骂我。我知道,挨骂是少不了的,但是捱一天算一天。

我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我有感觉的时候,是在做梦,梦见自己被一群强盗追,从街上一直追到学校大门,进而追到我家门口;我把门栓了,他们就拼命地砸门:“咚咚咚,咚咚咚!”当然我没有说:“你们怎么不按门铃?”因为他们是强盗,强盗没有按门铃的习惯哪!

而且,他们越来越过分,砸门声越来越响:“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实在不象话,我不惹你了,你还不放过!

我忘了是在做梦,一骨碌爬了起来,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就要开门和强盗门拼命了。

走到门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然而,奇怪的是,那砸门声还在继续:“咚咚咚,咚咚咚!”真是活见鬼了!

我从窥孔里往外一看,酒性立即吓醒了——门外站着活阎王:朝烟!

我慌忙回卧室套了件T恤,穿上长裤,战战兢兢地开了门。

“你为什么关机?”她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地问。

“哦,是这样啊,我昨晚充电,忘了打开。”

“我给你打了十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你这样做,居心何在?”

“我错了,我错了。”我忙检讨。

“是不是做了坏事?”她盯着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说得理直气壮。我也没有做坏事嘛!

“没有做坏事也不行。你不开机,我打不通,心里急呀?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力闪着泪花。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决不了。”

“唉,你也真是的,怎么就这样粗心——还没有吃早反吧?”

“没有啊,现在几点了?——怎么,10点了?”

“我给你带来了。”她转身从门后拿出一只饭盒。好熟悉的饭盒!是她自己用的,我看过几次,就是寻常的不锈钢的那种,长柄可以伸缩。

“吃了吧——洗脸没有?”

我忙去洗脸间洗脸。她也跟过来了,看着我放水,洗毛巾,抹脸。我看她脸上有汗珠,就说:“让我给你抹一下吧!”

她顺从地把脸凑了过来。我轻轻地给她摸了一遍。她的脸离开变得有光泽了。

她感激地看着我,满脸柔情。这是我见过她最有风情的时候之一,真想吻她一下。

她却说:“快吃吧,都凉了。”

我揭开饭盒,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鸡汤,土鸡汤,我从家里偷来的。那米粉,是在校门口的小吃店里加进去的。味道怎么样?”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想笑,因为她说土鸡汤是从家里“偷”来的,我想象她从罐子里倒鸡汤的样子肯定很有趣。,如果让她那精明的娘看见了,朝烟该如何解释啊!

“好香啊!哪里弄的?我是说这土鸡哪里弄的?”

“我妈昨天回到乡下,亲戚给的。好吃吗?”

我明显感到她在流口水。我没有贬低她的意思,因为这是正常的反应嘛!

我忙夹起一片鸡肉,道:“张开嘴。”

她老老实实地张开了嘴,我小心翼翼地把鸡肉放了进去。她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

咽进去之后,她感叹道:“怎么和我妈吃这没有和你一起吃这香啊?”

“所以啊,以后你们家有什么好吃的,都弄到这里来。呵呵!”我笑着说。

“美死你了!”她揪了我一下。我的饭盒差点儿掉了。

看我吃晚了,她也就发问了;开了她还没有完全对我放心。

“你们昨天玩得怎么样?痛快吗?”她问得很高明。

“咳,你就甭说了,差点上了老刘的当!”刚说完,我就后悔不迭——说漏嘴了。

果然,她紧张起来:“他们把你怎么了?”

“没有啊。”我想蒙混过关。

“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怎么回事?”

我知道瞒不住了,只得将事情的大概讲给她听。

她开始还是饶有兴趣地听,但当她听到我躺上按摩床的时候,脸色就变得难看了;当那位按摩女子将手放在我身体上的时候,朝烟已经收拾好她的饭盒,要走了。

“我也没有做坏事啊?”我辩解道。

“还要怎么做才是坏事?让那种认碰你!我走了!”

说完,她就开门走了。

我不敢劝阻,我知道她这个人发了脾气,你最好别碰,否则,她会让你更难堪的。

她开了门,并没有立即出去,而是回头对我说:“哦,对了,你也不要和我打电话了!”

我这时候恨死了老刘和三狗。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我仰天长叹。

正在这时,三狗打电话来了:“你这狗*的,怎么偷偷跑了?”

“TMD!”我破口大骂,“都怪你这畜生,害得我有口难辩!”

“什么啊?你说那学生,你还准备来真的?我看你吃错了药!人家马上上大学了,你还在这里发痴!”

“什么?你说什么?”我气急败坏,“你以为我们不可能?”

“你疯了,兄弟,”三狗的话里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成分,“你完失常了,精神完全失常了,咳,这也怪我和老刘,对你关心不够。你不要太生气了,如果那女学生这时候和你一刀两断,还是一件好事。”

我考!不说了。我关了手机,复习我的>.

中午,王记发来了,说是要和我“谈谈心”。

我心里暗暗叫苦,谈什么心?我自己也烦死了呢!

“小元哪,高三了,咱们还是共事,有些事要先交换交换意见。你说是吧?”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个儿说了起来。

“是个P哟!”我没好气地说,“你又是来说那个潘大美人的吧?”

“什么?你都知道了?”他的眼里露出了奇怪的成分。

“知道什么啊?我才不管呢!”我翻开了书。

他靠近了我,碰了碰我的手臂。我只好抬头看着他,问:“到底什么事?”

“潘老师调走了。”王记发那样子,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如丧考妣。

“什么?她调走了?”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但考虑到王记发同志的心情,我强忍住了,“什么时候走的?调到哪里去了?”

“教育局人事科。”

看来她的气球老公不想让她吃粉笔灰,调她去坐办公室了,这也很正常啊。

但对于大脑有恙的王记发来说,这简直是灭顶之灾了:以前还可以看上一眼,而现在,只能“望美人兮天一方”了。节哀,我心里对王记发说。

“这是好事啊,人往高出走嘛!”我安慰他。

“好事当然是好事。但这么年轻,去那个官僚机关,不好啊!”

“呵呵!”我打了个哈哈,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不容易才把王记发打法走了,我才吁了一口气,坐下来复习我的>,但不知怎么搞的,我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不用说,是在想着朝烟了。

也不知她现在在干什么,是在看电视,还是上网?有没有哪个男生和她打电话?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了,像她这样出色的女孩子,随便点个头,肯定有男孩子屁颠屁颠的为她奔走效劳。咳,到时候,我的位置又在哪里呢?不行,咱得打个电话!我飞快地按出了那七个熟悉的数字,却没有勇气按下通话键。如果,她骂我怎么办?不行,我不低头,好歹我也曾是她的老师,师可杀,不可辱!我按了消除键。,又翻开了书。可是,我还是看不进去。

唉,你怎么就沉不住气?我开始骂自己了。

算了,不看了,睡觉。我把书一扔,躺在了床上。,但脑子里还是那两个字:朝烟。

正烦着,手机响了,我一下子弹了起来:朝烟?打开一看,是石榴青。

“是我。”这是她的老规矩。

“嗯,我知道。”我尽量使自己声音平缓。

“你在干吗?”她问。

“哦,我在复习呢!”我不知道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很忙吗?”她的声音有些失望。

我估计她有事要找我,心里很矛盾,因为她隐隐约约知道了我和朝烟的事。我有愧于她。虽然没有非常明确地表明我们的关系,但在她心里,我应该比较重要。我这样认为。我原本等高考结束了,再委婉地说明我和朝烟的关系,但她考得不好,心里本来不好,我怎么开得了口?然而,我迟早又必须告诉她,不能欺骗她。她现在如果找我,又会是什么事呢?不管是什么事,我都拒绝她,不能欺骗她,不能给她错觉。想到这里,我狠了狠心,说:“我过会儿回家去,农村的家。”

“哦。,是这样。”我听得出来,她非常失望。

我也悄悄抹了一下眼泪。

唉,命运真是奇怪呀!

“你好好休息吧,以前在学校这么忙,现在难道轻闲一下。”我说了几句废话。

“我知道。你回家,路上也要小心。”

“好的。”我又流下了眼泪。

我似乎有好多年没有流眼泪,即使是谢红叶撇下我去投奔“成功男”,我也没有流眼泪,为什么今天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呢?难道我对自己的选择后悔了?你不能后悔,我对自己说,世上的好女子那么多,你爱的完吗?生命里,与你终身相守的只能有一个,其他的,姑且作为永远的朋友吧!

“我知道你考得不理想,”我控制了一下情绪,对她说,“但不要太在意,先找个大学上,然后再考研。”

“我知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水平没有发挥出来,不服气。”她幽幽地说。

我可以想象出她那郁闷的样子,又难过起来。但我不能太热情,只好说:“那就好。我们以后再联系吧!”

“好吧!”她的声音像是从几千米的深井里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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