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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道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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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并不大,有一半是嵌在岩洞里头的,或者说是从岩石里凿出来的,凿出来的洞深约5、6米,宽也不过7到8米,主要用来供放几个真人大小的道教祖师。供堂之外是个略微宽敞的院子,同时也因为脱离了岩石所以光线明亮,院子中央立着一座假山,环山是一圈水池,或者说假山正是在水池中立起来的。院子两侧是睡房,左右各两间,统共4间,按照张小川的记述,左侧应该是师徒俩的房间,右侧其中一间是柴房,另外一间是客房,不过那客房总是空的。也许虽然游客还算多,但每日留下来过夜的却总在少数。

毕倩和杨克此刻就站在这道观的门口。在他们的脚下是由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这样的小路一直从来路上延伸过来,并一直蜿蜒入道观。石路两侧是山土,被细雨吹打过之后,野草迅速蔓延着,以致郁郁葱葱很是茂盛。在两人的背后5步之遥的地方就是悬崖,尽管并非深不见底,却也已足够陡峭,而且因为氤氲着白茫茫的云雾而风景幽雅,以致毕倩探过护栏往外瞄时,也不禁吐了吐舌头。

两人刚刚走近观门,就出来了个小道士,约莫十来二十的年纪,眉清目秀,着道袍,捏拂尘,挽发髻,站在门口拦住路,双目炯炯有神的打量着两人,微微一笑道:“两位可是张小川的好友?”

毕倩扬着眉毛看了小道士一眼:“不错,你怎么知道的?”

小道士仍然微笑着,并不回答:“两位可是来寻逸虚道长的?”

“正是。不知道长可在观中?”

“不在,道长云游在外,尚未归来。”

“。。。”

“道长修书与我,嘱我好生挽留二位,不日他便归来。”

“不日是何日?”

“不日。。。也许今日,也许明日,也许后日,也许大后日。。。”

“stop--停!”毕倩赶紧作了个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如果那家伙永远不回来,我们岂不是要终老此地?”

小道士仍旧微笑,一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脚长在二位身上,二位可以随时下山。”

毕倩有点发恼:“你可是叫‘修尘’?”

小道士听到人家称呼自己道号,微微躬身:“不错,贫道道号确是修尘,可是小川师兄告知二位的?”

“贫道?你的确够‘贫’了!”毕倩恨恨的想,有心想让他收敛一下那不温不火的神情,于是说:“你可知道你的小川师兄已经不在人世了?”

“姑娘大谬,贫道前日尚且见过小川。”

“你说什么?你见过张小川?”毕倩朝前逼了一步,和修尘的脸靠的只有一拳之遥,修尘并不退却,垂眼道:“贫道确曾见过小川师兄,不信姑娘可去山顶化外寺找纪元大师对质,前日贫道与纪元大师一同与小川师兄品茶论棋,彻夜未眠,以致贫道这两日精神不足,参拜祖师之时也瞌睡连连。”修尘顿了顿,似乎在喘气,又似乎在给毕倩消化他言语的时间,半晌才又补充了一句废话:“当真可恶之极!”

“废话!我只问你是不是见过张小川,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修尘依旧不紧不慢的回话:“贫道生性如此,姑娘若觉不妥,尽可不问。”

“你什么态度!我们好歹也算香客,也就是上帝。你对上帝是什么态度你?”毕倩龇牙咧嘴,近距离瞪着修尘,以表达抗议的姿态。

“姑娘可是染有眼疾,容贫道仔细为你查看如何?”

毕倩正要发作,一旁的杨克赶忙上前一步,从中间将两人分开:“两位不要斗嘴了,我们还是聊正事吧。”一个小道士一个小女人这才大眼瞪小眼的分站开来,不同的是,修尘仍旧笑吟吟的,而毕倩,却恼火的要死。

从修尘不温不火的叙述中,两人知道,前两天,张小川曾经来过这里,并和一法一道两个好友畅谈到深夜,第二天凌晨才离开这里。至于到底去了哪里,修尘并没有给出确切答案,只说:“去该去的地方”。再要追问,修尘却只用“待逸虚道长归来自有说法”敷衍。两人又轮番口水战问了半天,却再问不出任何结果,只好悻悻结束了谈话。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毕倩被安排在右侧客房,而杨克则被安排在左侧修尘房间的隔壁,即逸虚道长的居所。

两人奔波了一整天,早就困的不行,而且山上天黑的快,灯光又昏暗的很,所以两人晚饭后碰过头便各自回到房间,不久便沉沉睡去。

杨克昏昏沉沉的睡到半夜,被一阵细微的对话声吵醒了,似乎有人在门外对答。于是连忙掀开被子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附耳仔细听着。

“果然如此,真是劫数。”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师父,徒儿正思忖是否要把此事告知此二人。”这声音比较稚嫩,很明显是中午听过的修尘的语调。杨克心念猛转:难道是老道士回来了?

“此劫已了,也是告诉他们的时候了。”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师父。。。”修尘的声音有些犹豫。

“怎么了?”

“你以为小川师兄还会回来不?”

苍老的声音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回来又如何,不回来又如何?为师倒希望他不再活在世上,因为若是他不再活在世上,自然有人会替他活着。而若是他还活着,只怕也活不过几日。这些都在其次,要紧的是,这个邪物却必须要终结了!”

“师父,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血如意?”稚嫩的声音略为提高了声调。

“不错,为师寻觅此物已大有年岁,直至今日方才寻获,实在有愧先祖!”

“血如意真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吗?”

苍老的声音略微沉吟着:“前日你也见过小川了,那便是血如意的功用。现今下界又已衍生二个邪灵,其中一个尚有良知,为师已经为其指点,脱离苦海,另一个却已经误入歧途,恐怕要为祸人间。不过事有轻重缓急,为师必先销毁这枚如意再去人间消灭那厮。”

杨克不再偷听,径直推门出去。外边一老一少两个道士都微微一愣,老道士手里拿着一样白布包的物事,微微透出一股血红,里头恐怕就是修尘口中的血如意了。

老道咋一看见杨克竟吃了一惊,侧视了一旁徒弟一眼,修尘微微摇头。老道随即释然,一拂手上的拂尘道:“居士怎么称呼?”

“我叫杨克,杨柳的杨,克谐的克。你可以叫我杨居士,也可以叫我杨克,或者叫我杨先生,再不然叫小杨也行。”

“杨居士有礼,贫道逸虚。”

“你就是逸虚道长?我有一堆的问题要问你。不过我现在最想问的是,道长初次见我就如此失惊,莫非把我当作徐文了?”杨克顿了顿,又盯着老道士,“不知道道长是不是见过我弟弟徐文?”

“杨居士当真聪明,贫道两日前确曾见过。。。令弟,不过令弟现已不知所踪。”老道士若有所思的看着杨克,“此时说来话长,不如这样,贫道目下尚有一事须即刻就办,不可片刻拖延。办完此事,无论杨居士有何疑问,老道必一一为你释疑。”

“还有我。”毕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院子里,披着中午穿得外套,披头散发,在无月的夜空下,跟鬼一样的站在院子中央。

老道士掉过头:“既然如此,女居士也一并前来吧。贫道恰好要在这院子中央设坛施法,原还顾忌会惊醒二位居士,现在好了!--修尘,设坛!”

修尘应声而动,不多会儿功夫,一座简易的祭坛在院子中央摆好了,坛台正对供堂,坛上摆了符纸、木剑等常见的道术施法器具,中央则祭着那枚血如意。装束停当的老道士缓步走到坛前,双袖舞动,眨眼间手里多了三根点燃的香,毕倩吐了吐舌头,没看清楚那三根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老道士又是如何将它点燃的。香烟缭绕之中,右手持起木剑,左手微微一抖,手里多了一张符纸,嘴里念念有词,接着手指一弹,那符纸便被点着了,老道扬了扬,符纸便飘了出去,不偏不齐的落在那碗清水之中。接着老道唧唧咕咕的对着那碗符水念了半天咒语,片刻之后,本来静静摆在桌上的清水突然燃烧了起来,盛着清水的碗刹那间变成了一个火盘,淡蓝色的火苗在碗的上方炽烈的燃烧着,使得一旁站着的两个“居士”看的目瞪口呆。

老道仍旧专注的念着咒语,奇迹再次发生了,原先祭在桌上的那枚血如意缓缓的升腾起来,升高到与火苗同样的高度后便停止不动,随即朝火苗平移过来,不一会已经和火苗重合起来。火苗在血如意飘过来之后,火焰突然从淡蓝色变成了火红色,火苗也变的更为炽烈,将血如意整个包含在内。于是从外部看去,已经看不到血如意了。老道依旧不紧不慢的念着咒语,继而又甩了两张符纸到水碗里,这一过程持续了约莫半个多小时,老道念咒语的速度才渐渐缓了下来,而火苗也逐渐淡了下来,周围的人又再次看到了在烈火中燃烧过的血如意的影子。但现在不能再叫它血如意了,因为它的颜色已经不再血红,而是变的异常的苍白,随着火苗变得微弱直至消失,毕倩才惊奇的发现,原先满满的一碗清水,现在已经全被“烧”光了。她正想探头过去以便看的清楚点,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原先飘在半空中的血如意突然垂直掉了下来,直砸向水碗,毕倩连忙闪开,但那如意却并没有坠完全程,因为突然吹来了一阵山风,山风拂过下坠的如意,如意瞬即化成了一阵白灰,白灰迅速四处扩散,消失在黑漆漆的夜空之中。

老道士扬了扬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中的拂尘,抚着胡须道:“二位请随我来。”

修尘前头打着荧光座灯,四人出了道观大门。踏过鹅卵石铸就的石子路,绕到一条偏僻的小径。脚下路向着漆黑的远方蔓延着,夜色加上厚重的山形使得一切显得异常宁静。四人在人迹罕至的山路上默不做声的走着,周围不时传来小虫的嘶鸣,黑夜在虫鸣中变的更加神秘。不晓得走了多远,打头的修尘突然止住脚步。众人也停住脚,四人并肩立在原处,八只眼珠关注着这个荒芜的所在:景物并没有大变,只是在几步之遥的小山丘上,横放着一样黑漆漆的物事,根据那东西的外形,应该是一具棺材。

众人都静静的站着不动,那具棺木也静静的横着不动,人和棺在无边的夜色中无言的对峙着,一阵山风刮过,使得这一切显得异样诡异。

“这具木棺已经停放了几十年,里面躺的人是我的师父。”老道士用平淡的声音说。

“这么久了为什么不下葬?”毕倩侧脸看看老道。

“这事与那枚如意有莫大的关系。如今血如意已经被贫道所焚,它也可以安息了。”老道士说罢微微摆了摆衣袖,那具木棺奇迹般的燃烧了起来。火焰在漆黑的夜空中诡异的跳跃着,蒸蔚着蓝色的光芒。蓝色的火光中传来棺木焚烧的噼啪响,烈火肆意饕餮着嘴里的美食。火焰约莫烧了十分钟,才渐渐小了下去。

“我们回去吧,我给你们讲个离奇的故事。”

四人顺着老路回到道观。老道吩咐修尘在自己的房间里设起烤炉,并亲自烧水泡了滚滚热茶。给每人都斟满茶水,自己端起杯中的茶水轻酌着,用和善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三个年轻人,清了清喉咙,开始了他的故事。

“我已经忘记是那个年头了,当时我还没有修尘这么大。那时候我随师父住在观中,每日修习道义,生活过的倒也清闲自在。直到一天,我出门砍柴归来,却发现师父正和一个陌生道士吵的火热。我从未看见师父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于是便流连在门外,不敢入内。过了一会儿,那陌生道士拂袖出来,气乎乎的瞥了我一眼,就下山去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便是我素未谋面的师叔重元子。”

“那日之后,我师父便再没有舒展过眉头。两天后他便下山了。时间眨眼过了半个月,有一天山下突然送了一具棺材来到道观,棺材是密封的,上面画了无数道佛的封印符咒。棺木按照师父的指示被放在了我们去过的那个土丘。随棺材送上山的还有一封信。看过信我才知道,我师父就躺在那具棺材之中。在信中他重点嘱咐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叫做血如意的东西,并且要在毁掉血如意之后,才能将他连同棺木一起烧毁。—— 尽管这件事情相当蹊跷,我却不折不扣的按照师父的意思去做了。尽管我最初还不明白,为何师父正在盛年之时,却突然把自己封在棺材里,并且用强大的术力将它封印了起来,那封印即使是术力比师父大一倍的人物也无法将他释放出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多年后我才知道,他想要封印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我的师叔重元子。师叔因为违背祖训,把血如意和它的秘密再次带到了人间。”

“关住你师叔?”

“不错。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他好像只是把自己封印了?你们先别急,听我说完下面的故事就明白了。—— 这件事情首先要从血如意说起。传说血如意是古代的邪术家为了迎合上古邪神的意志,采炼至阴之地的极品寒玉,招募能工巧匠经七七四十九天雕琢成型。总数不过10枚。成型后又倾尽一百名童子之精血,再将全部如意悉数浸入,以纯火焚烧九九八十一天方才铸成。其铸法之残忍,术力之邪恶,在古今邪物中亦属罕见。”

“以极邪之法铸就的血如意据说又分上中下三等。其下等者可以令病者复原,中等者可令老者还童,上等者可令死者回生、生者长生不死。。。不过使用者均要以血的代价偿付。因种种强大的妖异之力,故血如意被古代的邪术家奉为极品。曾流传数百代,直至明末清初,因在一场瘟疫被大肆使用,才遭正道群其攻之,被销毁殆尽,仅存一枚流落于民间,不知所踪。”

“几十年前,我的师叔重元子游历四海之时无意中得到了这枚血如意。大凡正派子弟皆有祖训,得到邪物者均要就地销毁。谁知道他心术不正,竟将之据为己有。后又用它替一户袁姓人家施法,赚取不义之财。我师父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要他立刻销毁如意。但师叔并不买帐,拂袖而去。这正是当日我看到的那一幕。于是师父匆匆下山,试图强行执行祖训。谁知道误中师叔的暗算,命在旦夕,所幸得到高人相助才能降服师叔。但自己也不幸遭受了血如意的邪术。为了遏制血如意的诅咒在自己身上发生,他便恳求高人将自己封印在棺木之中,托人送回山来。而那枚血如意,却再次流落于民间。”

“中了血如意诅咒的人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开始时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师父并没有告诉我,他的信是匆匆写就的,只是嘱咐我一定要找到那枚血如意。为此我云游四方,走遍了大半个中国,直到20年前我才找到了师叔曾经施术过的袁家,而血如意则一直在袁家的子孙手里。——但在我寻找它的这段时间里,在它身上又已经发生了许多事情。其中两件就发生在你们熟知的人身上:张小川、徐文还有陆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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