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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和吸血鬼的交集有多少？日夜监视维持风纪？

更早以前？和夜刈师傅一起学习猎杀？

在那之前呢？

冬夜的小巷子里，迷路的孩童，无助的缩成一团哭。然后，有一条温暖的围巾被人裹了上来。抬头，擦干眼泪，只见到比自己稍微高一点的红头发男孩子，用雾蒙蒙的蓝色眼睛看着我。

“你的味道，好熟悉。”他说。“你迷路了吗？真巧，我也是。”

“你叫什么？零？我是千里。你要叫我千里哥哥。”

自说自话，梦游一般的孩子。两只迷路的笨蛋。

再早之前呢？

算了我不想回忆。

叫做玖兰枢的那个夜之寮寮长一进门就说：“优姬，到我身边来。”而优姬就真的乖乖过去了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想了。

算了，就相信你一次。希望你“最珍爱的女孩”不是在说假话。

夜之寮，没有比玖兰枢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了。哪怕在我身边，也不行。

于是我咬牙切齿的参观了非常整洁只有内裤随便乱扔的房间、堆满吸血鬼漫画的房间、衣服堆到天花板的房间、还有奇葩的柜子里锁满破烂垃圾的房间后，确定了这群吸血鬼就是一群熊孩子。

血液锭剂或者袋装冰冻鲜血这种东西，早藏到找不到的地方去了，和平游戏，心知肚明就好。

在计分表上狠狠的扣了分之后，我对那边转角出来的优姬说：“我这边检查完毕。你那边怎么样了？”

“诶？我这边？”优姬的脸“腾”一下红了。

果然在你的大英雄身边，行动力为零智商为负了吧？

“算了，玖兰前辈的宿舍情况如何？”

“啊！没！没问题！”

“那就行。”我低头画了分数，啪的合上计分本。“这样就完成了，女生的部分，免检。走了，优姬。”

冷淡的对玖兰枢点了下头，我一把拉起优姬的手，在男孩子们“不公平”的叫声里，头也不回的离开。

快步走离夜之寮的范围，才松开抓着她的手。

“零其实，不抽烟的吧？”优姬没头没脑的说。

“哈？”

“那个烟盒……”哦，那个我用来糊弄她的烟盒。“里面是塑胶蟑螂啊零你混蛋！！害我在枢——玖兰前辈面前出丑！”

蟑螂？没收来的时候，我还真没注意是这种整人玩具啊。小姑娘最怕这种恶心……

恶心的……

想到那种昆虫的样子，胃里一阵紧缩。喉咙也泛起类似腥甜的感觉。

果然，夜之寮里那种似有若无的淡淡血腥气息，还是对我产生影响了吗。

一言不发，迅速离开优姬的身边。

回到房间里，锁上门，无力坐下。

眼前发黑，头晕，世界颠倒一般的失重感。

渐渐的，喉咙里干渴的感觉明晰起来，渴望鲜血的滋润。

真是的……才不要败给这种感觉啊……这种程度的……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

才不要……

口袋里，冰凉的塑料包，感觉如此的鲜明。

那是支癸千里塞给我的，他珍藏的“零食”。认真起来，一定会被风纪委员没收的东西。

才不要动那个……

手却不听使唤一样拿出，那是医院输血用的血包，冰冰凉凉，冷藏良好的新鲜感。

算了，这种东西，和输血没区别吧？不用獠牙，就用输血的那个小管子，吸一口就好。

鲜香的感觉充满了口腔。一口不够，下一口呢？

不过三口而已。

香味被恶心取代，冲到马桶边，吐得苦水都出来了。

真是要命。

血液锭剂不可以接受，血包也不行吗？非得从人身上取新鲜的？

不会的。最好，所有的血都不能接受，才叫最好。

我宁愿被饿死，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