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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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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衣醒来的时候,耳畔传来一阵远远传来空灵的钟声。

月衣躺在床上眨了眨眼,那耳畔的钟声久久没有停止。

月衣爬了起来,因为今天是自己期待很久的七月七号,是自己和琪涛约好一起去旋木空城的时间,同时,今天是七夕节。

她似乎可以预料到今天一日的愉悦,将平日里最讨厌上学的日子竟如此期待。

又是一起走进学校,月衣仿佛已经习惯被他人注视着走进校门。

两人到了学校说的话就少了很多,就怕被别人听到了什么,抓到什么把柄。

月衣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或许是今天来了早了些,教室还没有多少人,一群女孩子围着课桌谈论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月衣的到来。

月衣见怪不怪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打算闭起眼当作一个透明人的时候,忽然那群总是叽叽喳喳的女生的对话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听说没有?旋木空城建成了!”

“早听说了,那里不是有个摩天轮么?”

“摩天轮怎么了?”

“我们这里好不容易才盼来了摩天轮,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么?在摩天轮最高点亲吻的恋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好浪漫哦……”

……

几个女生围着课桌越说越兴奋,月衣被她们的对话打乱了心神。

在摩天轮最高点亲吻的恋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月衣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指不易觉察地捏紧了。

月衣愣是乖乖地坐了一个上午,完全不知道自己听了些什么。

好不容易熬完了上午,月衣不禁感叹,终于可以解脱了。

随着人流走出教室,月衣便远远地望见琪涛的身影靠在校门旁,引得不少女生暗暗打量。

一辆新自行车安稳地在琪涛的身边。

“来了?”

“嗯。”月衣曾经羡慕过言情书里的女生总是有一大堆帅气的男生不是开着摩托车,就是开着奔驰来接女主角,而月衣拥有的只有一个白马王子用最朴素的方法来接她。

月衣故意忽略那条大道上转道上悄悄躲着一堆女生的白眼。

月衣抱着琪涛的腰,她甚至还记得当时空气的味道,就仿佛是巧克力的甜味充满了她所有的脑细胞。

人行道不断地往后退,月衣忽然又想起了那群女生的对话,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就是旋木空城,而旋木空城的摩天轮像毒品一样吸引着她。

去往旋木空城的路很短,但实际上琪涛骑了半个小时。

或许是太富有吸引力了,旋木空城门庭若市,但大多数的人都是小孩和他们的父母,月衣和琪涛与他们相比,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而两人却像若无事般地买了票,进了游乐场。

游乐场里放着王菲的《旋木》,悠远的歌声在巨大的游乐场里飘荡。

可爱的卡通形象在游乐场里走来走去,几个小贩在旋木空城里卖着氢气球,几个小孩围着小贩吵着要买氢气球,几个大人和卡通形象站在一块合影。

月衣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突然失去了方向感,她看见了金壁辉煌的旋转木马配合着王菲清冷的歌声起起伏伏。

“想要乘么?”琪涛望着那旋转木马突然问道。

“……”月衣摇摇头,拉着琪涛的手继续走。

只要用一眼就可以望到那根雪白的砥柱,他们饶了很久,好不容易到了跟前,月衣却失望地发现:摩天轮还没有造好。

“想乘这个?”琪涛似乎看透了月衣的眼神。

月衣握紧在手心的手。

忽然有个温暖的胸膛让她依靠。

夏日里,月衣留了长时间的头发俨然到了双肩,一时再也看不进其他,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

“下次建好了再来吧。”琪涛富有磁性的声音就像是一道阳光,将她所有不满的情绪一扫而空,她靠在他的胸膛,情不自禁地想要越加贴近。

琪涛的目光迷离而又深情,恍惚中阳光下一女生满足地吃着香草冰激凌,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琪涛,如果女生失望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拥抱她,给予她温暖~!那女生肯定感动的要命!哎,你干吗偷笑啊?我说的不对吗?!你还敢笑!”

那天,月衣记得琪涛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温暖而又幸福,她从未看到他这样的笑容。

直到以后,月衣唯一记得的便是他的笑容。

他们回去的时候天色稍稍有些晚了,那条长长的道路上的行道树上挂着的彩灯在夕阳西下中一盏盏颤巍巍地在昏黄的阳光中亮起来,串成一连串的霓虹。

她希望这条道能够一直延续下去,绚烂的灯光渲染了她的黑眸,她眯起眼,不禁加紧抱着他的力度。

他们之间的第一个七夕就是在那绚灿的灯光中结束的。

暑假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月衣的记忆里因为有了他将自己那段花季里的每一天的一点一滴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转眼夏去秋来,她又迎来新学期,月衣才刚上学的头一天,又到了自己去看望母亲的日子,月衣背着书包从学校里走出来,看到了那辆非常惹眼的黑色轿车,月衣刚想走过去,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哟,这是去哪儿啊?”一群小太妹站在月衣前面个个一副不羁的模样,斜挑着眉毛看着月衣。

月衣下意识地后退,紧皱着眉望着她们:“你们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小太妹扩大了笑容弧度,手指戳了戳月衣:一字一顿地说:“当、然、是、来、看、校、花、的!”

还未等月衣回话,另一个小太妹冷然说:“不好意思,请你跟我们来一趟,省得在这里有损你的形象。”

另一个小太妹打断说:“你干吗对她这么客气啊?”

月衣曾经想过会有类似的情节发生,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生过,所以渐渐消除了警戒,但不曾想却在此时发生。

越来越多的人停下来观看这出闹剧,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

月衣正想着用什么方法对付的时候,人群里突然闯进几个黑西服的男子,人群不免有些骚动起来。

几个小太妹也有些慌乱,黑衣男子立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

仅仅是站立在那里,几个小太妹似乎感觉到情势不大好,连忙蹿的连人影也不见了。

在旁围观的人因慑于黑衣男人冰冷的模样,装作没事一般做自己的事去了。

一位身穿灰色西装的老者走到几个黑衣男子的前面:“小姐,您没事吧?”

月衣这时不知道该是感谢还是改抱怨,一时无言,快速地想要离开这里。

月衣点点头,丢下一句:“还是我一个人去看妈妈好了。”

一群身穿西装的人站在学校门口不远的地方,看起来无比怪异。

一双眼睛注视着事情的全过程,敛回目光,转身离开这里。

“哎,是校草哎……”

“嘘……轻点。”

月衣不知道是谁说了什么,反正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学校特意用广播叫了月衣到校长办公室,害的月衣惹了不少的冷眼。

月衣进了校长办公室,只见校长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见月衣进门,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月衣恭敬地坐下,心里疑惑着是不是自己昨天的事情被校长知道了,莫不成是专门教导自己的?可再怎么说都应该是老师来教导啊,怎么是校长……

“最近听说你在本市一年一度的钢琴比赛中获得了第一名?”校长边埋头写字边说着。

这比赛是暑假前举行的,校长怎么这会儿才提起?

月衣无比疑惑地应道:“只是小比赛而已。”

“那也很了不起啊。”校长停下手中的笔,顿了顿继续说:“想必你也知道学校每周星期五都有一次广播,我这次请你来……”

月衣此刻心惊胆战的心顿时落了地:“是想让我弹钢琴么?”

“也可以这么说。”

“是这个星期五?”

“没错。”

“好。”月衣站起身:“校长,如果没有什么的事我先走了。”

“哦,好。”正待月衣走出门去,校长不忘补上一句:“星期五中午直接去报告厅,将话筒对着钢琴就可以了。”

月衣有些心虚,自己毕竟只是偶然弹一次完美,更何况那次是超常发挥。

不过,等到那天再说吧,大不了弹一首自己最顺手的不就行了。

想到此处,月衣不禁宽了心。

周五的天气不大好,倾盆大雨没完地砸在窗台上。

月衣独自来到报告厅,空荡荡的报告厅中回荡着启门的声音,久久地没有散去。

钢琴放在角落里,对着玻璃窗。

一帘白窗帘迎着风在空中乱舞。

不知是谁每日都在墨黑的钢琴上放置着一束玫瑰。

鲜艳欲滴,却有一些萎蔫。

月衣扶着门把,遥望着窗外,忽然一道紫光划过,月衣不禁畏缩了下。

她仍是倔强地向里走。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她甚至弹了几个音。

可仍是无法忽视窗外的天气。

血般的玫瑰花瓣被风吹落,落到钢琴洁白的琴键上。

一段从未被封印的记忆一旦有了缺口,便像洪水一样翻涌着深入思想。

月衣紧紧地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捂住双耳,一声一声雷声却仍是固执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哗。”大门打开了,月衣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占据全身的是无穷无尽的恐惧……

冷风吹刮着校服的一角,月衣缩了缩身体。

一件校服披到她的身上,月衣的身体一僵,仍然不敢抬头看。

那阵脚步声渐渐微弱,那双鞋来到那架钢琴前。

如泉水般的音乐声响起,月衣仍然不敢动,静静地聆听那仿若天籁的音乐。

伴随着雨滴落在水里的声音发出独特的音华,如月之光华,那宛如清冷的光辉的,悦耳动听的音乐却带着些许悲伤。

白色的窗帘随风舞动着,钢琴上的玫瑰花掉落了几瓣,纷乱地掉落在地上。

修长的手指在黑白之间跳跃着,月衣从未听过如此的琴声。

雪白的衬衫将他的脸映衬地如此苍白,他的目光停留在何处谁也不清楚,只是那一瞬月衣有种感觉,那是和她一般的深深的寂寞。

一声一声敲击着琴键,那力量竟可以穿透雷声的琴声将她的恐惧拖走,她静静迷失在琴声之中。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落碎在砖瓦上的声音随着琴声的高低起伏,她仿佛听到远处代表着神圣的教堂里传来阵阵甜美般轻轻的吟唱。

最后一个音颤抖着消失在雨帘中,在灯光的渲染下,他的脸上无比地柔和,他们注视着对方。

钢琴上的玫瑰花瓣在风中颤了颤,落在纯黑的钢琴上。

淅沥的雨声让她觉得这本就是一个甜美无比的梦。

他伸出右手,雪白的衬衫松了几颗纽扣,领子参差不齐,却怪异地形成一幅柔和的画面。

月衣伸出左手,想要抓紧那双可以给予她勇气的手。

宛若孩子般的牵手,他的手指冰凉,她的手指也十分冰凉,两人却感觉不到一丝冰冷。

他拉着她来到那架钢琴前,先弹奏了几个音,绝美的音色从钢琴中飘出。

一如第一次见到他一般,他身上有清新的青草的香味。

她从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他。

他的眼睛闭着,细长的睫毛的影子落在钢琴上,他沉浸在琴声中,仿佛在感受着淅沥的雨声。

几瓣玫瑰花瓣从钢琴上落到琴键上,他没有注意。

空中飘来几缕玫瑰花的芳香,乳白色的琴键上一抹艳丽的红色脆弱地凋零,慢慢地落到了地上。

纯白的雾縠在空中不断地摇曳着,毫无方向地,只是被束缚着。

雅致的吊灯散发着晕黄的光辉,她仿若置身于童话,她凝睇着那架钢琴,沉思了片刻,终于也将手放在了琴键上。

单调却又华丽的音乐编织着一个她只有在梦中才敢做的美梦。

她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感受这片刻梦幻般的梦境,她甚至有些奢望地期盼就这样一直一直地弹下去……

一直都不要停止……

一直都不要醒来……

就让她这样沉睡着……

直到死……

“咔嚓。”极轻的开门声,月衣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缩着身子钻进屋子。

忽然间屋子骤然明亮,高贵的地板上映着她模糊不清的样子。

月衣大脑有瞬间的空白,眯了眯眼睛往屋子中间望去。

只见父亲端坐在沙发中,一脸的怒气。

“知道回来了?”阴冷的语气,月衣已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月衣无言,捏紧了手中的钥匙,拖动着有千斤般重的腿走向父亲。

“知道现在几点了么?”父亲坐着沙发上,语气异常平静,但月衣知道越是平静,父亲的怒气越大。

月衣下意识地撇了一眼墙上的闹钟,时针准确地指着十一点,秒针一秒一秒地遗漏。

“校长说你最近心不在焉,成绩直线下降,居然还学会了夜出…”父亲的眼神带着几分怒气,几丝不屑。

月衣满腔的怒气似乎到了极限,手指紧紧地捏着钥匙,甚至不觉疼痛,仍是一语不发地站在原地。

“跟你妈一样,都是狐媚骚子。”父亲冷冷地甩出一句话,彻底触发了月衣的极限。

月衣的声音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响亮,穿透了黑夜:“你根本不关心我妈,你根本就不配我妈。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教我?”

“反了,反了!”父亲竟也没想到一向乖巧,好操控的女儿居然露出了她的爪牙,还朝着他呲牙咧嘴。

父亲气得从沙发上一下子站起来,月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原本浅口袋里的手机从校服中掉了出来,月衣愣了愣,有些紧张地捡了起来。

父亲一把夺过手机,仿佛掌握了什么重要的证据:“我记得我有警告过你不要买手机,是不是我太放纵你了,你才会跟你妈一样!”

月衣还来不及反应,只见父亲飞快地打开手机,似乎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月衣似乎意料到有些不妙,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勇气,竟然一个箭步冲到父亲跟前,父亲才刚说了句“喂”月衣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几乎没有犹豫,重重地将手机摔在地上。

蹭亮的地板上散落着手机的残骸。

月衣呆呆地望着地上的残骸,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缺了一块。

父亲没想到向来不敢在他跟前高语的女儿居然做出此等反叛的举动,抖着手指,指向大门口,语无伦次的只有反复重复着:“你滚,你给我滚,滚出去了就不要回来了,就当我陆平从来就没有过你这样的女儿!”

月衣竟也对上了父亲的眼睛,毫不示弱地反抗:“不回来就不回来。”

父亲一时说不出话:“你……你……”

再也没有看一眼身后双鬓有些发白的中年男子,月衣毫不后悔地走出了大门。

对着月色,月衣最后望一眼自己从小长大的屋子,愕然发现哥哥站在二楼的阳台上,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月衣忽然有些看不透从七岁进入她的生命的哥哥,竟然一点也无法了解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除了知道哥哥有严重的洁癖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月衣转过身开口:“不用拦我,我不会回来了。”

“我没有要拦你。”哥哥出口应道,声音一如平时的冷冽,忽然一个黑色的皮夹掉在她的跟前,月衣捡起地上的皮夹,里面有着一些红色大钞。

月衣转头望向阳台,那里早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那天,是她为了琪涛对着自己的父亲反抗,甚至离家出走。

没有一丝留恋。

俞琪涛有些莫明地望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放下手机,瞥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资料。

白色的纸张上贴着月衣的照片,旁边只有寥寥几个字。

他微微皱眉,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普通的女孩身后背景居然一点都调查不出。

甚至连她家住在哪里,父母是谁都调查不清楚。

不过,这并不是重要的。

他又将视线落到整个房间中央的钢琴,雪白的琴键上有些淡淡的红色。

他的心忽然一紧,唇动了动,俊美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痛苦的表情,似乎在叫个某个名字。

极轻极轻。

很快被风吹走了温度。

有着月衣照片的资料顺风而飞,飞出窗外,像是白色的纸鹤一般飞出窗外。

他懒洋洋地盯着窗户,面无表情地坐在椅上,看着雪白的纸头飘出窗外,没有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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