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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3江湖与尾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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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江湖与尾声

最终,我是被小白四平八稳的请出阮桃的梅花小筑的。

眼下阮家在京都的声望已不再是当年模样,小白也不过带着一只商队护卫,梅花小筑便不攻自破,只剩下阮桃一个泫然欲泣的女人。

我对商队里头混杂着的武林中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返程马车上的时候,小白便一手搭在曲着的膝盖上,看着我深深如许。

“老板娘……值得么。”

我并非不知道阮桃手底下的那些小动作。

小白家的别院也并非三两个武林中人便能轻易进入的。

只不过……

我挑开帘子看了眼队伍尾部那些悄悄撤离的武林人,不知是自嘲亦或是满足道,“我也只不过想看看,是不是把魔教所托非人了。”

关刀刀在知道我被人劫持的消息时还是背地里遣了自己的人前来接应小白,我乖巧的放松肩膀任由小白帮我将脖子上的伤口处理了,大约是因为缺血过多,我眼前恍惚了好半晌,最终才在小白关切的眼神中抚慰他似的摇了摇头。

大约是在第一支桃花吐露芳菲的时候。

我终于带着小白还有小夏从京都撤离了。

彼时整个京都里再也听不到阮家的大名,所有人提及阮家,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阮家新一代的乘龙快婿关刀刀。

我抱着暖炉靠在铺了许多层棉垫的马车里头打盹,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一次江湖之行在踟蹰满志中成行,却在京都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现在草草撤离。

想了想,觉得实在是不甘。

我气鼓鼓的从马车上探出来半个头,倒是将外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的小白吓了一跳。

他上前来摸摸我的额头,又有些不放心道,“怎么,老板娘,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夏兮……你快来帮老板娘看看,别路上落下什么毛病……”

我打断他老妈子一样的话语道,“改道改道改道,我不要再走水路无聊到长蘑菇,不是说快到边梁附近了吗,听说那边有一个斧头帮掌控了芦苇荡里的水贼……”

于是,我们便沿途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见识了斧头帮帮主舞得虎虎生风的那把大斧,见识了水上漂踏水采莲的精湛轻功,见识了霍三娘束湿成棍打的一帮上前调戏的三教九流满地叫娘……

我一直淡淡的在旁边看着,便也觉得,原来江湖并没有我所想象的那样精彩。

当年元捕快虽然贼眉鼠眼,但是他的那柄捕快长刀但凡出鞘,便也是不输给斧头帮的总舵头。

当年潇隐镇的采莲小妹一手船桨能让一叶扁舟在莲花荡中风驰电掣。

当年街角王媒婆见着自家闺女被人调戏,亦是能踩着自己的三寸金莲追得人上屋顶翻墙。

我看看小白,又看看小夏,忽然之间发现——我想家了。

永盛十七年,春。

我又再次回到了潇隐镇。

有间酒楼门头,天一放晓,酒楼的大门刚打开,看见的便是披星戴月一身风尘的三个夜归人。

小小白在我们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成熟了太多,原本稚嫩而青涩的脸庞已经逐渐现出了坚毅的棱角。

更好玩的是,软软糯糯的童音现在已经变得低沉沙哑,小白见状忍不住上前逗弄,原本在下人面前还有几分尊严的小小掌柜瞬间被憋得满脸通红,再也不愿意开口再说一句话了。

小花猫生下来的那几只小猫已经慢慢长得圆圆滚滚的,一一依旧小大人模样护着五味跟相思,而端午……

我看一眼正趴在后院石墨上头揣着手思索人生的端午,忍不住眼眶有些发热,走上前去摸了摸他被晒得暖烘烘的头。

重新回到熟悉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异常的怀念。

我站在院子里头发呆,小白便笑吟吟的凑上前来,“老板娘,我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

“……别弄成是惊吓就好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很配合的让他找了一块方巾将我的眼睛蒙上。

手被人握住,然后牵着上了一辆马车。

依照马车形式的速度估摸着是出了城。

我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四周的声音,倒不是怀疑小白会对我别有用心,而是……

鼻端是馥郁的桃花香气,小白牵着我从马车上下来,然后将一直遮挡视线的方巾摘掉。

——果然。

印入眼前的是如雪似雾的粉白。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是潇隐镇外久负盛名的桃园。

“你把这买下来了?”

小白笑,“算不算是惊喜?我觉得你肯定喜欢……”

我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江南白家的少当家白姑苏,富可敌国年少得志,他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来潇隐镇上讨一味失传已久的酒曲。

我说,“小白……值得么?”

他弯了嘴角,“有什么不值得,胡依依,你比关刀刀更值得。”

把家搬进桃园之后,我开始变得嗜睡起来。

城郊的老乞丐已经寻觅不到他的身影,破庙人去楼空,也不过三两月时间,鼠蚁横行、蛛网密布。

更多的时间里,小白便在桃花园里新建的水榭里头给我布置了一个茶室,借着赏花之名兴致勃勃的替我熬药。

我嫌小夏开的药方苦,他就捧着蜜罐子哄我,我觉得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退化成了八九岁的小姑娘,见小白苦口婆心的一面吹着药汤一面不停的编谎话来劝我吃药,我还是笑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皱着眉躺回茶室里头的软榻之上,半清醒半迷糊的听他不知在说些什么。

眼睁睁看着生命在眼前溜走的感觉并不好过。

剩下的日子里我开始没日没夜的开始干呕。

小夏接连换了好几副方子,可是却并不见效,没过两天他便自暴自弃的摔了写药方的砚台,转而去厨房准备各式各样的吃食,想让我在病情还没有发作的时候胃口好些,多吃两口。

我并非矫情的想让他们看见我如今的模样,只不过,漫长的一天时光之中,我能清醒的也不过一两个时辰。我把小白叫到跟前,像是刚认识他时一样叫他。

“小白~”

“嗯。”

“小白,你不是说你本名不叫小白吗。”

“我是小白。”

“小白你可是名动江南扬名海外威耀四方声名远扬的……”

“小白。”

“好的,我记住了小白。”

“……谢谢。”

“不客气小白。”

小白,死人而已,没什么好哭的。

永盛十七年,冬。

我叫胡依依,我爹姓古,我娘姓月,胡依依,取得便是古月两依依的意思。

我家在潇隐镇,经营着一间不大不小不伦不类的破旧酒楼。

潇隐镇的城郊有一个桃花园,听说园子的主人总是神出鬼没。

镇上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常常在私底下说那个园子的主人是一个长得像谪仙一样漂亮男人,紧接着,又有另一个姑娘打断道不对不对,分明是一个风流倜傥眼底却有几分忧郁的刚毅青年。

然而这些于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每天挂念的也不过是我家酒窖里头新酿下的那些酒什么时候成型,以及郊区破庙里头的那个老乞丐如果没有我每天送过去的吃食,究竟什么时候会撒手人寰。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

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我在我家酒楼的门口捡到了一个男人。

一个江湖人。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大氅,背后还背着一柄大刀。

我见到他的时候,潇隐镇刚下了一场大雪,如果不是我刚好出门去找老乞丐听了些江湖秘闻,又刚巧在半路上碰上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也许他就要这样在我家酒楼门外静静的坐下一夜。

我抱着暖炉歪头看他。

俊眉星目,怎么看都不像是无家可归的模样。

可更不像是打家劫舍,单单是他腰间束着的那枚玉坠,大约都能抵得上酒楼好几年的收入。

于是我只能猫着身子不去看他,试图从后门溜回家。

却没想到,他竟然在我转身的刹那睁开了眼,叫住了我。

“老板娘……”

唔。

我无奈,只得转身。

他从地上站起身来,足足高了我一个头。

我后退了两步,总算勉强跟他眼神持平。

“不知这位少侠有何吩咐。”

他上前两步,逼得四周的风雪都褪了一些,我这才发现他的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茧子,这样的茧子,一定是常年舞刀弄枪才能生成,且不说杀人如麻,怕是说一句万夫莫当都不为过。

我头皮发麻的又后退两步,伸手止住他上前的举动。

“少侠,有话好好说,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忽然笑了起来。

原本刀锋似的棱角忽然融化了冰雪,衬得他整个人眉眼都舒展了开来。

“老板娘,你们这儿招工么。”

啥?

我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

只不过当机立断,我挥了挥手。

“少侠您别折煞我,我家这样的小破庙里,容不下您这样的大神……”

“每月三百两金子,倒贴。”

呃。

我很想上前去摸摸他的额头,看一看他是不是因为这场大雪而病糊涂了。

“嫌少?那……六百两……”

“……”

我第一反应是撒腿就跑,老乞丐常说,江湖人难惹,这样的武疯子恐怕更不好对付。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抬腿,扭脸就撞上了另一个人的胸口。

揉揉鼻子,熟悉的白线香,却是陌生的一张脸。

风流倜傥、眼底忧郁,怎么看起来有些像郊外那个桃园的主人。

他将我的身子半揽着,笑着截住了武疯子的话语。

“六百两可不算少,只可惜……我家依依有我就足够了,关少侠还请回京都。”

武疯子原本融化开来的棱角又瞬间冻结了,“取了我的心头血还不够解你的恨么。”

桃园主人亦冷笑道,“好不容易忘掉的人,不如就死在春天我下手的那一刀里。”

我看看这边,又看看那一边,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今儿老乞丐跟我说的那一出享誉武林的年度大戏——关、白、夏三分天下。

“那什么,二位少侠,既然你们要叙旧,不如我就就此告辞……”

“依依……”

“依依……”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两个声音,让我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忽然恶向胆边生,指了指武疯子道,“你,那个倒贴六百两的,再加二百两,我决定了,你给我留下!”

武疯子因为我的这句话,露出了古怪又满足的笑容。

我嘴角抽搐的看着另外一边的男人,为难道,“那你……”

“一千两,我留下。”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

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平白无故的,这世上的银子就变得如此好赚。

然而还不等我想明白了,这两个新招进来的小厮已经轻车熟路的破门而入,顺道点了油灯开始收拾屋子里的桌椅板凳……

我傻傻的站在酒楼的门口,“还没问您二位怎么称呼。”

武疯子淡淡道,“小黑。”

另一位接口道,“小白。”

“哦。”

我踮脚拍拍小黑,又绕道柜台前头,拍拍小白。

“我很看好你们,加油。”

小白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眨眨眼,一点也不明白他这幅表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永盛十七年,冬末。

魔教教主关刀刀在他跻身江湖顶尖高手之列后的次月血洗阮家,隐入幕后。

医药山庄夏兮夜因寻得失传药方而名正言顺的继位,在顺利处理到大房留下的隐患之后,忽然放弃了到手的权利,转而云游四方普度众生。

江南白家白姑苏,翻手成云覆手成雨的一代经商奇才奇妙的在十七年的春天娶了一个不知名女子的牌位而成了当下炙手可热的鳏夫。

有人传言曾在江南一个不起眼的小镇酒楼里看到过三个人的身影。

然而却被人当成是笑谈一笑了之。

十八年春之伊始。

有间酒楼终于换上了新的酒旗。

风拂柳枝鸭凫水。

属于酒楼的故事或刚刚开始,又或已经结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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