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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密室杀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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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一进天下山庄的正厅就感觉气氛完全不对,十几名丫鬟仆役在洛燕回身旁恭敬地站立着,主座上,洛燕回眉头紧蹙,手中握着一个明黄色的东西,看不清楚。

洛燕回看到了她进来,赶忙说:“阿陌,你过来!”又转头对身旁的仆人们说:“你们都下去吧。”

“是!”

众人听到了他的吩咐,鱼贯地下去了。

阡陌心下已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嘴上却说不上来,最后只是关心地问他:“怎么了?”

洛燕回将手中的圣旨递给阡陌看,无奈地说:“圣上要我奉旨去帝都一趟,可是却没有说清楚有什么事情,我担心这是个圈套。”

“可是那个草包皇帝可能根本布不出什么精明的陷阱,但是如今赵千墨在他身边,可就不一定了——”阡陌缓缓地坐在了他的身边,又道:“我听丫鬟们说,还不到一年,赵千墨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得了那个昏君的专宠,升了昭仪。想着之前她那么喜欢那个假的梁锐之,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哎,这个女人真是有些可怕呢。”

“可是不管怎样,我都要去帝都一趟,否则皇帝便可以定我的罪,说我藐视皇权,不尊圣旨,那是天下山庄便岌岌可危了——”

“把我也带上吧!”

门外进来一个青衫素雅的男子,眉清目秀之间却带着贵气,他的后面跟着一个白衣白发白须的老者。

来者正是梁锐之和玉庆岫。

……

“傻蛋,你真的好了吗?!”

阡陌一看到他就飞快地从座位上奔了下来,拉着他左看看右瞧瞧,最后还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梁锐之却并不在意,只是跟她施了一礼,道:“多谢阡陌姑娘关心,在下已经大好了!”

阡陌不高兴地嘟着嘴,说:“我还是喜欢原来的傻蛋一些,虽然傻得掉渣,但是挺可爱的,不像现在,哎呀——”

“阡陌姑娘,多谢你一路上对锐之的照顾,在下感激不尽!”

阡陌无可无不可地摆摆手,“好说好说!只要你别像现在说话这么酸溜溜的,怎么都好说!”

洛燕回也走了下来,一把搂过她,道:“阿陌,不要这么没大没小的,世子殿下见了会笑话的。”

阡陌将头一抬,眉毛一挑,说:“他之前那么傻的时候我都没嫌弃他呢,怎么现在倒嫌弃起我来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玉庆岫斜睨了她一眼,道:“你这个臭丫头,别看着我徒儿现在宠爱你就想翻了天,你还嫩着呢。”

“臭老头,我——”

“师傅,世子殿下,你们快请坐吧!”洛燕回拉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阡陌打了个哈欠,也坐下去了。

梁锐之首先说道:“我愿同庄主前去的原因之一便是想见见我的父王,听说他已经大病多时了——”

阡陌和洛燕回相视一眼,均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次,我想去拆穿那个雍清王府假世子的真面目,因为我曾经听阡陌姑娘说过,他很有可能是萧国的奸细,有这样一个人在那里,势必会关系到到我梁顺帝国的安危。”

洛燕回点了点头,说:“也好,我和雍清王世子一同前去,阿陌和师傅守着天下山庄,照顾叔父,我们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是我也想去,我——”

“阿陌,乖,不要总是贪玩好不好?”洛燕回说罢还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好吧好吧……”她不置可否地答应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梁锐之在宽大的袖子中紧握着地、骨骼咯咯作响的手……

***

洛燕回和梁锐之收拾好行李便打算出发了,众人都来送别,洛云天甚至是杵着个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来的。

“叔父,外面风大,你怎么起来了?”洛燕回关心地询问道。

洛云天咳了一声,洛燕回赶忙跟他顺气。

“孩子啊,你刚回来不久又要出去,叔父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不知道哪一天就两眼一闭了,所以叔父总想着能多见见你,哪怕是拖着病来见你也是在所不惜的——”话还未尽,洛云天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阡陌心中有些酸酸的,“洛叔叔,你别这样说自己,你会好起来的!”她突然转念一想,自己的血说不定可以治好他的病,等一下就试试吧。

“燕回啊,你且放宽心吧,老衲、你的叔父和那个臭丫头会在这里平安等你们回来的,放心去吧。”玉庆岫捋了捋白须,说道。

洛燕回点点头,随行的还有十名侍从,正站在码头等着他们。

“好,那我们二人走了,你们保重!”洛燕回不舍地和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回去。

就在他快登上船的一刹那,阡陌突然奔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

她从一早上就心神不宁的,总觉得这次去了肯定会发生什么大事,刚才看见他登船了,心中甚至觉得他会永远也不回来似的。

洛燕回叹了一口气,道:“阿陌,本来我就舍不得你和大家,你这样做让我更加难以动身了……”

“我不管,”阡陌喃喃道,一滴泪水却滑过了脸颊,“你一定要快些回来。”

“我会的,就算爬我也要爬回来的!”洛燕回转过身来,目光格外的不舍,他用手轻擦她的泪滴,“别哭了,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梁锐之此时就站在他们旁边,他转过身去,强迫自己不看他们。

“木头,给!”

阡陌说着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给他。

“这是什么?”洛燕回好奇地问道。

“这是我的血,吃了黛雪青芷后,我的血能解百毒,你带着这个小瓶子,以防不测!”

洛燕回将瓶子放入了袖中,轻声说:“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说罢轻轻在她唇上点了一下,那吻像羽毛一般轻轻滑过。

“好,我等你。”阡陌喃喃说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下一片怆然,她转过身去,用力地掐着手,逼自己不要不争气的哭出来,要坚强一些……

远处,洛云铭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心下大喜,帝都的陛下和娘娘说的大变故就是指这个吗?

他真心不希望洛燕回还能回来,只要洛燕回不在,洛云天那个老东西又不中用了,要想得到那个美人就更加容易了。

心情格外高兴,多日来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了。

**

洛燕回走了,阡陌觉得一切都无聊起来了,以前黏着他的时候,还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可是现在他不在了,却觉得根本就找不到事情做。有时候她坐在倾颜湖边的石头上发呆,就发了一上午……

不行,她不能这么堕落下去了,要好好练功,多看书!

一想到这里,阡陌便折下湖边的柳枝,长袖一挥,足尖点地,以柳枝为剑,开始耍了起来,她速度极快,电光火石之间就使出了“金凤踏月”这一招,又身形一转,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这时眼前出现了一个白影,白影也是一挥白袍,速度竟然比她还快,眨眼之间就抢走了她的柳枝,握在手中把玩。

“喂,臭老头,干嘛抢我的柳枝?”阡陌一看此人正是洛燕回的师傅玉庆岫。

玉庆岫将柳枝还给了她,道:“臭丫头,你功夫不错,可是离绝世高手还是差一步咧。”说着用手比划,大指和食指之间却留有一小段距离。

“哼,臭老头,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阡陌把柳枝一扔,一下子靠到了身旁的柳树边。

“丫头,老衲知道我那徒弟对你死心塌地的,可是老衲却总是不喜欢你,你找到原因了吗?”玉庆岫也不恼,又捋了捋白须。

阡陌将头一侧,“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反正我也讨厌你这个臭老头!”

“死丫头,要不是老衲看在你昨日用自己的血为老庄主治病的份上,谁会来管你这个丫头是死是活呢?”玉庆岫嗤笑道。见阡陌生气不说话,他呵呵笑了一声,说:“我天下山庄从来不白白欠人人情,受人恩惠,今日我便传你一套绝世掌法吧!”

阡陌本想说谁稀罕,可是却见那老者身形一矮,双臂一展,脚下一滑,竟然飒飒生风起来,他一运气,身旁就好像有十几个同样的他一般。阡陌十分震惊,暗暗佩服起他来,同时又可惜了,如果那木头没有逃出山庄,而是跟这老头继续修行武功的话应该也是一个绝世高手了吧。

老者身形一闪,说:“可看清楚了?”

阡陌微微点头,老头又将心法口诀传授给她,她练习了几遍,才终于心领神会了。

练功累了,阡陌一运气,脚下一轻,一跃坐到了亭子上,玉庆岫也跟着她上去了。

“我说老头,这天下山庄最出名的便是银阁中的《千陌燕痕录》了吧,这古书传说中可以预知未来,是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我在天下山庄逛了这么久,也从未看到山庄中的银阁呢?”阡陌有些好奇。

玉庆岫哈哈一笑,“臭丫头,知道的倒挺多!”又沉吟说:“老衲也不知道这古书的来历,只是山庄先人们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有些年头了。”

阡陌伸了个懒腰,抬头仰望天空。

只见天上一只白鸽飞过,徐徐落下,玉庆岫将白鸽脚上的纸条拿下来,只见纸条上写道:“申时,十里长亭,不见不散。”玉庆岫用内力掌心一沸,纸条便化为了灰烬。

“丫头,老衲我要去见一位故友,你自己找乐子去吧!”话音还未毕,人便不见了。

“这个臭老头,速度总是那么快,不过那套掌法倒是厉害的紧!”

阡陌一跃跳下了亭子,又开始演练起那掌法,只觉得其中变换无穷,越练越觉得有趣……

**

阡陌觉得事情有些奇怪,老头是晌午离开的,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问了丫鬟仆役们,也没人说见到过他,她心下有些担心,可是转念一想。那老头自诩武功绝世,又怎么会被人轻易掳走呢?

闲来无事,阡陌决定去天诺城的街市上逛逛,顺便散散心,天诺城比帝都稍微小一些,街市上却也是十分繁华的,就在阡陌买了串糖葫芦吃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跑了过来,拉拉她的下裙摆,说:“刚才有个叔叔要我递给你一封信!”

阡陌心下有些疑惑,还是接过了信,小孩一溜烟就不见了。

拆开了信,只有几个大字,却让阡陌着实吃了一惊。“欲救玉庆岫,独自到城西三十里外的破庙中来。”她内心有些慌乱,如果回天下山庄禀告老庄主,她担心会让洛云天因为情绪不稳定而身体恶化,再说如果带大队人马去,万一歹徒撕票了该如何是好?可是不告诉他,自己独自去的话,势单力薄,对方都能把那个老头给擒住,万一自己不敌,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左思右想了一翻,她打算先回庄,再做打算……

**

阡陌一人一骑穿梭在天诺城郊外的丛林中,天色有些阴寒,风刮在脸上有些生疼。

又行了好久,终于见到“土地庙”三个大字了。寺庙十分破旧,饱经风霜的样子。阡陌准备好了袖中的银针,用力将寺门一推,门“吱呀”一下开了,有些深沉的光线衬的寺庙中的佛像更加阴森可怖,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颗粒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见地上躺着一个白袍老者,衣衫褴褛,脸被乱发遮住了,看不清楚,可是隐隐约约间却像极了玉庆岫。

阡陌屏气凝神,缓步走近了地上的人。

“喂,老头,你醒醒啊!”她大着胆子去推他。

突然,地上的人一下子坐起身来,入目竟然是一条可怖的刀疤!

糟糕!是洛云铭!

阡陌立刻想逃走。

洛云铭却邪恶地笑道:“小陌,你终于上当了吧!你刚才触碰到我时就已经中了我的迷魂粉,现在是不是动不了啊?”

“哎呦,二叔,是你啊,我当是谁跟我开玩笑呢!”

阡陌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什么破药啊,对她一点用都没有好吧……

可是阡陌打算将计就计,看他会耍什么花招,便佯装动不了。

阡陌暗自压下心头的恶心与慌乱,打算先拖延时间。

“小陌,你说你为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呢?当初在庄内我就喜欢你了,可是你却整天和洛燕回那个臭小子在一起,对我连正眼都不瞧,怎么样?现在知道错了吧!”他说着便欲伸手解开阡陌的衣服。

阡陌心下大呼不妙,眼珠一转,说:“二叔且慢!在庄内我对你不理不睬,只是惧怕二嫂,你也知道,二嫂这么凶,怎么肯让人家进门嘛……”

“这个美人儿你自然不用担心,跟了我,我保证立马就休了那个恶心的母老虎,让你做正室!”

阡陌心中焦急,手掌已经暗暗凝聚真气。

“二叔!你难道就不怕燕回回来给你好看吗?!”

洛云铭一听到这个名字,手指一僵,转而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他又仰天大笑,“你觉得那个小子还有可能回来吗?实话跟你说吧,帝都那位早就派我盯着天下山庄了,这回召洛燕回前去就是想杀了那个小子,你以为你还能见到他吗?”

阡陌心下一冷,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从她的眼中不争气的流出。

“哎呀,美人啊,你哭什么哭啊?跟了我,照样有你的好日子过啊!”

阡陌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怎么办?他有危险,怎么办?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会出事吗?

会吗?!

正在这时,庙门口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冲进庙中,一把就劈晕了洛云铭,他快速将阡陌扶起,还将一瓶药放在她的鼻尖闻了一会儿,阡陌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心里伤心。

“你还好吧?”

黑衣人还戴着一个面具,用腹语说道,辨不清声音。

“嗯,谢谢你,”阡陌又整了整衣衫,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又问:“你是谁?”

“一个能帮助你的人!”黑衣人答道,“你的人也快到了,我走了。”说罢便离开了。

原来阡陌早已经告知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小翠,如果自己到酉时还未归来,就派府中的人到城外三十里的破庙中来救自己。

不一会,门口就出现了天下山庄的十几名侍卫,为首的一名恭敬地问道:“阡姑娘,你还好吧?”

“无妨,对了,将我身边这个狗贼五花大绑了,丢到天下山庄的密室中,我要好好审问他!”阡陌指着昏迷的洛云铭,忿忿地说。

“属下遵命!”

……

**

天下山庄,密室

“说,是谁指使你的?”

阡陌将一把冰冷的匕首抵着洛云铭的脖子,冷冷地说道。

“姑奶奶饶命啊,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啊,不是有意的啊——”洛云铭此时被绑在一棵柱子上,已是狼狈不堪。

“废话!”阡陌打断道,“你这个狗贼竟敢轻薄于我,还说不是有意?!”阡陌边说抵着他脖子的刀又贴近了一分。

“饶命啊,女侠饶命啊,我说,我什么都说!”洛云铭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那锋利地刀片会刮破自己的脖子。“帝都的陛下和娘娘送密信给小人,要小人监视天下山庄的一举一动。小人只知道洛少庄主到帝都后一定不能轻易脱身,至于其他的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哇!小人只是主人的一条狗,主人要小人咬谁小人就咬谁啊!”洛云铭双眼紧闭,心情极度紧张。

“呵,”阡陌嗤笑一声,松开了匕首,以手扶额道:“天下山庄怎么会出了你这样不要脸的败类,也真是家门不幸啊!”

“是是是,姑奶奶只要不杀小人,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那师傅呢?”阡陌突然想起来,又用匕首指着他。

洛云铭刚放松的心情又悬了起来,就如刚松软的绳子又绷紧一般。

“什么师傅?”他弱弱地问道,见阡陌只是盯着他不说话,他赶忙说:“哦哦,您说的是玉庆岫老先生吧,小人只是偷听到你们练功时的对话,知道玉老先生要出门去,又推测玉老先生行踪不定,之前一出门便是好几天,甚至是几个月,便冒充他在破庙中,还派小叫花子给您送信。小人真的不知道老先生的下落啊!”

阡陌见他惜命如金,看起来也不像在说假话,于是便收了匕首,大声说:“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

“属下在!”进门来几个侍卫,他们曾听少庄主说过,这女子的命令便是他的命令,所以他们对待她也格外恭敬。

“将这狗贼拖下去杖责五十,打断双腿,听候发落!”阡陌转过身去,负手说。

“是!”侍卫们抱拳道。

“姑奶奶饶命啊!”洛云铭仍在叫喊着,声音愈来愈远,愈来愈小……

阡陌独自站在密室中,心情像布满阴霾的天空,乌云遍布。她知道,那木头此时在帝都肯定会遇到困难,她必须去帮助他。可是那老头玉庆岫也不见了,洛云天叔叔又身体欠安,如果此时她也离庄,那天下山庄岂不是群龙无首?可是两者相较取其轻,她是怎么也放心不下洛燕回一个人的,在她的心中,就算整个天下山庄也比不上那木头一个人。

渐渐收紧了双拳,阡陌叹了口气。摆在眼前的路程模糊又好似荆棘遍地,她的心中十分迷茫,就像被云雾遮了双眼。

现在,她现在的肩上有属于她的责任了,她不可能不顾惜天下山庄的安危,所以她必须去做一个权衡。阡陌突然意识到,自己再也不可能是之前那个无忧无虑,自由如风的小女孩了……

入夜,天下山庄,密室

洛云铭被拖了回来,身上鲜血淋漓,可是却万幸保了一条性命,他本以为那丫头绝不会放过自己,可是竟然……

呵,毕竟是小丫头啊,做事还是不够心狠,心下一想,腿却不争气的剧痛起来了。

“哎呦——”他痛得直叫,那些侍卫下手还真是不留情啊,他恨恨地想,以后等老子出去了,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样一想他便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尽管他从不承认自己是君子……

正在这时,眼前的光线突然被一片阴影给遮住了,他抬头一看,忽然警醒地问道:“你是谁?”

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正是当日劈晕洛云铭之人。

“哈哈哈——”那黑衣人笑的癫狂,“你这个畜生还敢问我是谁?”他说罢便拉下了自己的面具……

待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洛云铭顿时瞪大了双眼,惊愕万分,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怎么……怎么是你?”

“怎么,没想到吧?”那人冷笑道。

“你……你我无冤无仇,你到底是谁?”

那人也不回答他,只是说:“你还记得当年的许氏吗?”

“什……什么?”洛云铭心下大呼不妙,不祥的预感像洪水一般漫上心头。

“哈哈哈——”那人也并不说话,只是仰头大笑,“当年你自己做的亏心事,你心里清楚!”

“难道你是……”

话音未必,他的脖子便被来人一刀斩断,这人似是不解恨一样,还将他的尸体狠狠砍了几刀,才又戴上面具,趁着夜色离开了……

次日清晨

“阡姑娘,不好了!”领头侍卫黄彦来报,“昨日守夜的弟兄被人用迷雾迷晕了,今早便发现关押的犯人被人残忍的杀害了!”

阡陌眉心一皱,“你是说洛云铭?”

虽然心下已是有八成把握,可她还想再确认一遍。

“正是!”

阡陌心下有些慌乱,她本想念在洛云铭是洛氏子孙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只是狠狠地惩罚他,让他不敢再犯,岂料事情竟会如此!

她赶忙去密室查验尸体,尸体已是血肉模糊,可见凶手对洛云铭是恨之入骨的,可是谁又会下此毒手呢?

阡陌左思右想,也得不出答案,便派人将洛云铭经常去的地方一一查证,包括天诺城的各大酒坊、妓院、赌坊,可是却仍然一筹莫展,她深觉此事一定不简单,所以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我可怜的相公啊!”正在这时,一个杀猪般的哭喊声传入了耳中。

一个身材肥硕,浓妆艳抹的妇人闯了进来。

她一把掀开血迹斑斑的白布,看着洛云铭的尸体,差点晕了过去,“我可怜的相公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呦!”她不停地嚎叫着,又指着阡陌大骂道:“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把他抓到这种鬼地方,还害死了他,你怎么这么狠心呐……”

阡陌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她无奈地说:“要怪也只能怪你家相公行为不检,得罪了太多人,仇家寻来,才结果了他的性命。”

“呸!”妇人不顾形象地大骂道:“就是你这个毒妇,勾引我家相公不成,还害死了他!”

呵呵,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有人有这种本事,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阡陌今日才算是“大开眼界”了。

“来人,二夫人伤心过度,精神恍惚,快些将她扶到房中休息!”阡陌不想与她再多费口舌了,只是很想赶快弄清楚案情。

“你个不要脸的妖怪!呸!”

妇人被拉走时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让阡陌心中非常不爽。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阡陌摇了摇头,可是到底凶手是谁呢?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当日的那个黑衣人……

他。

又是谁呢?

**

帝都,御龙殿

“微臣参见陛下!”洛燕回恭敬地给惠帝行了一个礼,款款道。

“爱卿免礼!”惠帝伸出手将他虚扶了一把,洛燕回便缓缓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不知陛下召微臣来帝都有何要事啊?”他的语气很轻,不露感情。

惠帝只觉得眼前的人十分面熟,可是又说不上在哪见过。

“砰——”

屏风后似有瓷碗坠落。

看到洛燕回疑惑地神色,惠帝哈哈一笑,“只是一只朕钟爱的小猫罢了,爱卿不必惊慌。”

其实屏障后正是偷听他们讲话的赵千墨,她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去,发现眼前之人正是早已被惠帝杀死的雍清王侍卫墨染!

赵千墨不禁心下大乱,她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洛燕回,竟然是墨染吗?

倘若不是,这世间果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人吗?

“微臣听闻陛下爱品美酒,特意从天下山庄的酒窖中找出了这酿了数十年的”红颜醉“,还请陛下笑纳!”语毕,便有太监端上了一盅酒,那酒壶是素雅的秘色,绘着丁香花纹,一眼便知十分精美。

“爱卿有这份心,朕实在是很感动啊!”惠帝又补充道:“这次召爱卿前来帝都,只是久仰天下山庄的威名,想和少庄主交个朋友,不知少庄主意下如何啊?”

洛燕回赶忙施了个礼,“陛下真是折煞微臣了,臣怎配与陛下交朋友呢?”

“爱卿不必多礼,朕希望爱卿能放心在这帝都住下,朕日后还想与爱卿把酒言欢呢!”惠帝浅笑道。

洛燕回心想,这惠帝邀自己前来,原因却并未挑明,这其中一定有诈,观其神色,并不像之前那样慵懒邪魅,反而有些捉摸不透了,这几个月来,他的变化也实在是惊人的了。洛燕回不好明着拒绝,只道:“那微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

待洛燕回离开后,赵千墨才从屏风后信步走了出来。

“爱妃刚才为何那样惊慌啊?”惠帝玩味地问道,抿了口茶。

“回陛下,臣妾只是觉得那洛燕回长的十分像臣妾的一个故人。”

“哦?有这等事?”

“但是臣妾却不敢肯定,陛下还记得初次见面时为臣妾开脱的那个不知轻重,触怒龙威,最后被陛下处死的雍清王府的侍卫吗?”

惠帝用手轻点太阳穴,道:“好像有些印象。”

“正是此人!”

赵千墨看着远方,眼神有些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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