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双军对垒(1 / 1)
沉萸看着币妜,她始终觉得币妜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她知道币妜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子,她故意支开洛颜,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可是为什么又不肯告诉自己了呢?到底有什么事是沉萸不知道的!
不过一个时辰天就已经亮了。
熄灭的柴火还在氤氲着烟气,冬日的早晨免不了的清冷,四个人的周围都是冰霜,看着就觉得冷,不寒而栗的冷。
四人起身整理好衣物,相互看看。
“沉萸,你的脸色好了很多呢!”洛颜首先打破沉默。
“还好有修桦,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好。”沉萸笑着看了看修桦说道。
“既然伤好了,就赶紧出发吧。”修桦转身便走。
沉萸和洛颜相互看看,跟了上去。
币妜站在最后面看着三人的背影,犹豫着走到最前面。
四人站在神宫门前,看着这个本该与世无争、毫无瓜葛的地方。
“我们为什么不晚上来?现在……”洛颜不解的问道。
“走吧。”币妜说着便往里走。
洛颜、沉萸、修桦紧跟其后。
“什么人!”守在门前的门童见四人目露凶光,便拦住四人。
币妜看也没看他,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另一边的门童见状,立刻打开门,跌跌撞撞的进了神宫。币妜看着敞开的大门带着另外三人径直进了神宫。
刚进去,就看见弄梅迎了上来。
“你们是?”弄梅看了看沉萸,“原来是沨淩渡的人,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杀人。”币妜看着弄梅言词冷淡的说道。
“姑娘真是会说笑。”弄梅站在四人面前,“且不说之前神宫帮助过这位沉萸姑娘,我神宫与沨淩渡,甚至整个江湖素来无怨,你们为何来我神宫闹事?”
“你们是什么人!”扶松带着一群人来到前院,身旁站着刚刚逃离的门童。
“人都到齐了?”币妜看了看扶松身边的人。
“到齐了又怎样?关你们什么事?真是不懂规矩!”曲竹责怪道。
修桦斜睨一眼曲竹,手指轻弹,曲竹便不再说话,掐着脖子看着修桦,吱吱呀呀的说不清话。
“口无遮拦的丫头!”修桦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看也没看曲竹。
“曲竹,你怎么了?”扶松扶住曲竹惊讶的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们今天注定是要死的,怎么死重要么?”修桦说着向前准备钳住弄梅。
弄梅见状,立刻闪躲,与修桦动起手来。
扶松见状将曲竹交给身边的人欲上前帮助弄梅,被洛颜拦住。
弄梅虽然知识广博,但是武功平平,根本不是修桦的对手。
扶松的武功是三人中最好的,可惜与洛颜缠战,无法帮助弄梅脱身。
修桦脚尖掂地,直逼弄梅,弄梅躲闪不及——
修桦僵在半空中的手停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弄梅离开自己的视线。
币妜迅速上前解开修桦的穴道,两人退到一边,看着眼前的东濡。
“来的真是时候。”东濡轻轻放开弄梅,走到币妜面前说道。
“又是你!”修桦怒言。
“是我们!”北汜和南滳先后进来。
洛颜看见大步而来的南滳,便没有再和扶松动手,站到沉萸身边,看着南滳和北汜穿过她们,走到曲竹身边。
就这样,洛颜、币妜、沉萸、修桦四人和整个神宫以及东濡、南滳、北汜对峙。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
币妜看着南滳,所有人都沉默着。
“莫非沧澜山庄想插手沨淩渡与神宫的事?”币妜最终开口打破了压抑的气氛。
“神宫从不参与江湖上的事情,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沨淩渡的事情由不得你多问。”币妜冷冷的回一句。
“不问可以,但是我们不会坐视不管!”南滳表明决心。
“还跟她们浪费什么口舌!”东濡直接挑起战火。
币妜眼疾手快,首先迎战。
修桦见势上前帮助币妜退离,自己与东濡对阵。
洛颜犹豫着和北汜动起手,沉萸站在原地看着南滳,两人四目相视。
“曲竹?你怎么样?”弄梅扶着曲竹担心的看着曲竹。
曲竹眼角早已经泛滥着泪水,双眼通红、面色苍白。
“快扶曲竹回屋!多派人手严加保护。”扶松命令道,“弄梅,你陪着曲竹。这里交给我!快走。”
“我不走。”弄梅松开曲竹,看着扶松,“你们把曲竹扶下去!”
扶松看着弄梅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坚定,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币妜见曲竹被带走,便上前阻拦,被扶松缠住。扶松身边的人将币妜团团围住。币妜站在人墙中环视着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停在扶松的身上。
沉萸的鞭子声音响起,南滳身旁的水缸碎开,满缸的水溅湿了南滳的衣裳。
南滳低下头看着渐渐晕开的水迹,抬起头看着沉萸。
沉萸紧皱眉头,用力挥鞭。
南滳抽出箫管,挡住沉萸的鞭子,箫管与鞭子缠在一起,两人相互拉扯着、僵持不下。
沉萸狠狠的抽回鞭子,握在手里。
南滳握住箫管,箫声渐起,声音轻柔和缓。
沉萸看着南滳竟然一时间愣在原地。
渐渐的箫声在整个前院响起,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静的伫立在原地。
洛颜静立不久,便迅速反应过来,覆上瑶琴,食指一钩,打乱了南滳的箫声。
币妜、沉萸、修桦也迅速回神,站在原地看着洛颜和南滳。
东濡和北汜站到南滳身边。
“沉萸,打断南滳的箫管!”币妜洞悉先机。
沉萸闻言、立刻挥鞭抽向南滳手中的箫管。南滳身体倾侧,轻松避过沉萸的鞭子。
东濡和北汜见状便立刻冲上前阻拦沉萸。
扶松见状再次和币妜动起手来。
扶松身边的人缠住修桦,让她不能上前帮助沉萸。
沉萸的武功不在东濡和北汜之下,若是沉萸狠心杀人,即便他们俩人联手,也未必能活的了。可是沉萸总是给他们留下一丝生机。
箫声与琴声渐渐的不再柔缓,渐趋激烈,前院里摆放的花盆开始震动起来。随着石柱的倾倒震耳发聩的声音穿破每个人的耳膜。
修桦身边的人尽数倒在修桦的脚下,哀嚎甚至昏迷或者死去。
修桦轻挑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冷笑,立刻感觉到身后逼近她的杀气,修桦迅速转身,看见一根坚硬如棍的拂尘向她刺来。修桦踮起脚尖整个人向后退去,拂尘的后面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修桦的眼帘——勿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