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拜访神宫(1 / 1)
“原来姑娘是神宫里的人!当日沧澜山庄,南滳多有得罪,还请弄梅姑娘海涵。”
“无妨!我与曲竹也未伤及性命。南滳公子不必自责。”
“姑娘气度非凡,南滳自愧不如。”南滳见礼。
“不知沧澜山庄南滳公子大驾,未曾远迎,还望见谅!”扶松阔步进来,“来人,奉茶!”
“是南滳冒昧来访,多有叨扰。”
扶松给了弄梅一个颜色,弄梅便自请离席。
“神宫向来不过问江湖之事,想必南滳公子是知道的!”
“神宫钟灵毓秀,我早就听说碎涵前辈的美名,故来拜访尊师。”
“多谢南滳公子美意!不过就连我也有十多年不曾见过家师之面了!南滳公子若没有其他事情,我就不做多留了!”
“我冒昧来访的确有事,还请扶松引荐一下。”
“今日若是我去你沧澜山庄扬言要见谷老庄主,南滳公子或将如何?”
南滳看着扶松,知道请见难成,便笑笑,不再做无用之事。
“既然如此,南滳告辞!”南滳离去。
“他为什么忽然来拜访师父?”弄梅不解。
“他该不会是来负荆请罪的吧!”曲竹疑问。
“负荆请罪?”扶松看了看弄梅,“你们认识?”
“见过。”弄梅言辞闪烁。
“曲竹,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让我知道?”
“哪有什么事情啊!没有啊!”曲竹转身想走,被扶松抓住,“放开啦!”曲竹挣开扶松,“想知道,问弄梅姐姐呀,何必欺负我呢!”曲竹跑开了。
“到底什么事?”扶松看着弄梅。
“一些小误会!以后不会有了!”弄梅转身坐了下来。
“到底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扶松握住弄梅的手,诚恳期待的看着她。
“此事说来话长……”
“我想知道!”
“上次我离宫,被曲竹撞见,只好带着她一起离宫,路上正好遇见赶往沧澜山庄的岐山派一众,便悄悄跟着去了沧澜山庄,后来身份暴露,被怀疑是沨淩渡的细作,差点被灭口!”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还有曲竹,怎么她也瞒着我!”
“是我不让她说的!就是知道你是这样个反应!”
“然后呢?你们怎么逃脱的?”
“是南宫昼暗地里通过叶一莫救了我和曲竹。”
“南宫昼?”
“我回宫后,在书楼里翻阅了很多资料,可是很奇怪!”
“怎么奇怪?”
“书楼里记录的都是江湖上的人和事,可是关于南宫昼的记载,却模棱两可!”弄梅微微皱眉,“南宫昼年轻时以收集江湖消息,混出了些名堂,江湖人称风信子,可是武功却一般般,所以,书楼里对他的记录并不多!并且有两年根本就没有他的消息!可是,就在十几年前,他忽然重出江湖,武功进步极大,倒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奇怪的是,他为什么救我和曲竹?我们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救我,而且还要借他人之手?”
“或许他知道你是神宫里的人?”
“我想不出来他这么做的原因……”
“想不出来就不想了,反正他是救你们的人,自然不是敌人!”
“嗯。”弄梅欲言又止,勉强点头,“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我去书楼待会儿……”
扶松看着弄梅的背影,内心有些忧虑。
“这是什么?”南滳自言自语的看着满地的蓝色花。
“这是我最喜欢的花!漂亮么?”碎涵拎着水桶走了出来。
“……您一定是碎涵老前辈吧?”南滳试探性的问道。
“老?”碎涵继续浇花,“是啊,我是老了,老咯——”
“晚辈用词不当,请前辈见谅。”南滳见势赶紧赔礼,“晚辈南滳见过老前辈。”南滳见礼。
“南滳?”碎涵看了看南滳,许久,“你来这里做什么?”
“晚辈是来向前辈借一样东西的!”
“东西?我能有什么东西借给你?”
“当然是神宫里有的东西。”
“既然如此,你去找扶松要吧,我早就不管事了!”
“晚辈要借的不是别的,是前辈手中的沧澜经。”
“沧澜经?”碎涵放下手中的水桶,看着南滳,“谷常赫让你来的?”
“不错,晚辈正是沧澜山庄谷常赫的徒弟。”
“沧澜经的确有一部分在我手上,可是即便给你们,也没有用!你还是回去吧。”
“晚辈奉家师之命,一定要将沧澜经带回沧澜山庄。”
“给你也行!我这把老骨头也累了!你来帮我给这些小生命浇浇水吧!”
“好。”南滳接过水桶,细致的给花浇起水来。
碎涵在一边看着,笑着,说着。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了。”
“二十三?不小了,成家了么?”
“没有。”
“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家?”
“…儿女私□□小…”南滳嘴角噙着笑意。
“这里种的这些花是我当年未过门的妻子最喜欢的花。”
“她现在还好么?”
“不知道。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没有当初那种羞涩的情愫了。”
“再见面?”
“是啊。她在我们结婚前一天离开我了。”
“为什么?”
“我当年也是这么问她的。可是她只说,她爱上了别人。”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取消了亲事,成全了她。”
“前辈爱她么?”
“爱。如果不爱,我为何放手?”
“前辈可曾后悔过?”
“见到她之前不后悔,见了面之后,很后悔!”
“她过的不好么?”
“她过的不好,活的很辛苦。她以前很善良、宽容大度,可是现在却一心想着报仇。”
“这不是前辈的错!前辈无须自责。”
“是我的错!如果当年我少爱她一点,当时我就不会成全她,更不会取消亲事,那样的话她还是会跟我成亲,或许她现在就不会被仇恨吞噬。”
“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与前辈无关!”
“想不到你不过弱冠之年,竟有如此见地,真是不简单哪!”
“前辈过奖了!”
“我倒是很好奇是谁家的姑娘能让你这么上心!”
“晚辈……”南滳准备否认,看见碎涵坚定的眼神便不再否认了,“前辈果然是阅人无数,什么事也瞒不住前辈。”
“那就跟我说说?”
“我与她不过数面之缘。”南滳轻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在水里,我救她起来的时候,她很冷,冷的浑身发抖,我用内力帮她驱寒,她醒来就不告而别。我当时很担心她的身体,就四处去找,可是她好像一心求死。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我隐隐的只觉得心疼。她不让我跟着她,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南滳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她为什么寻死?”
“我怕触及她的伤心事,所以没问。不过,她好像是并州人。”
“并州?”碎涵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