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悉心解毒(1 / 1)
“沉萸还好么?”修桦看见一如既往的币妜问到。
“她没事。你刚回来,先休息吧。明天再准备为她解毒的事情。”
修桦对此有些茫然,可见币妜的反应,又不想多问,便点点头,转身走了。
“你真是把我吓死了!”洛颜抱着沉萸又气又心疼的埋怨到。
“让你担心了吧?”沉萸调皮的笑着。
“可不是?”
“币妜……是不是很生气?”
“别跟我提她!我真不知道她的心肠怎么那么狠!对别人也就算了,我们四个可是一起长大的呀,她怎么能对我们那么淡漠!”
“币妜……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要怪她……”
“我不怪她!我怪你——”洛颜怒点沉萸的额头,“你是怎么回事儿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无缘无故失踪,我会担心死的!”
“洛颜——”沉萸认真的看着洛颜,扑到她的怀里,“不会有下次了!”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敢说话不算话,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洛颜,我想睡会儿,我有点累……”
“恩,你好好睡一觉吧。回头,我让他们把饭菜端到你房里来。”
“不用了,我休息好了,自己去吃吧。”
“那好吧,随你高兴。呵呵——”洛颜笑着扶着沉萸躺下,帮她盖好被子,便离开了。
沉萸闭上了眼睛,躺在那里,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过滤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修桦为沉萸解毒。
“这么做对么?”沉萸问到。
修桦看了看浴盆里的沉萸,抓起篮子里的红色花瓣,轻轻地撒进浴盆里。
“放心吧,这天竺葵的药效我已经找人试过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沉萸抓住修桦的胳膊。
“我知道,事已至此,如果天竺葵不能祛除你背上的伤疤,那所有的一切就真的白费了!”修桦甩开沉萸的手,转身看着洛颜,“看着她!一个时辰之内不得出浴,否则……”
“我会好好看着她的!”洛颜走到沉萸身边,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修桦看了沉萸一眼,搁下花篮,头也不回的走了。
沉萸低下头,闭着眼睛,躺在浴盆里,一句话也不说。
“这下好了,你终于可以像从前一样了!”
“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怎么会呢?”
“洛颜,你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么?”
“没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好想做个普通人,没有血腥,没有杀戮,没有仇恨……”
“我们早就回不去了!”洛颜笑笑,“其实,想想,现在有什么不好?我只知道,当今武林没有几个人再敢欺负我了!”
“是啊,回不去了……”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
“没有就好!”洛颜笑着,“有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不许瞒着我,听到么?”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呢?再说了,我瞒得住么?”
“那是!”
沉萸笑笑,没有说话了。
“怎么样了?”
“一个时辰后,她就再也不用忍受梦魇和伤疤的痛苦了。”修桦如释重负。
“我觉得沉萸变了……”
“她刚刚问我这么做对不对……”
“以我的了解,执法不会轻纵一个违背沨淩渡规矩的人,加上以执法的行事做风,怎么会轻易饶过沉萸?”币妜见修桦转移了目光,“更令我惊讶的是,沉萸真的灭了廖式满门四十六口——”
“廖式的确被灭了门……”
“可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我总觉得,有一个地方我没有弄明白……”
“你多虑了吧?”修桦转身,“沉萸虽然不喜欢杀戮血腥,但是,她身为沨淩渡的黎霜使,有些事情她不做也得做。”
“廖式很少涉足江湖之事,我也不曾听说廖式家族中有人得罪过沨淩渡,执法这次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执法向来冷酷无情,从来也没有人能够摸的透她的心思!”
币妜笑着,没有说话了。
许久,修桦自己离开。
币妜看着修桦离开的背影,摇着头。最近,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都在不正常的发生和发展着,可是,她觉得自己明明身在其中,却又蒙在鼓里。
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情的事情正在默默地发生呢?
她无数次的问自己,却只能留下一连串的问号。
她不知道。
暂时不知道而已。
“你怎么了?”洛颜从睡梦中惊醒。
“热……疼……”沉萸虚弱的说到。
“怎么会这样?”洛颜扶起沉萸,为她运功疗伤。
“呕……”沉萸呕出一大口鲜血,趴在床边,大汗淋漓。
“来人——”洛颜大喊一声,门外进来一个年轻女子,“去把修桦叫来——”
“是……”女子迅速离开沉萸的房间。
“沉萸,你别吓我呀,你这是怎么了呀?”
“疼……像火烧一样的疼……疼——”
“你再忍忍,忍忍!修桦马上就来了!”
“怎么会这样?”匆匆赶来的修桦,握住沉萸的手腕,惊问。
“这得问你呀!你到底对沉萸做了什么!”
“来——”修桦扶住沉萸,喂她吃下一粒药丸,“你试着调息一下。”
“你给她吃了什么?”洛颜推开修桦。
“洛颜——”币妜站在门口,励声喝到。
洛颜站在原地,看着币妜,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币妜推开。
“修桦,沉萸怎么样了?”币妜扶着沉萸轻轻的躺下。
“估计是沉萸受伤多年,我又急于求成,药力过猛,沉萸一时间排斥药性。”
“会伤及性命么?”
“于性命无碍。我给她服了药,能暂时缓解她的疼痛。至于其他的,还要等她醒过来再看。”
“恩。”币妜看了看站在一边,快要爆炸的洛颜,没有说话。
币妜帮沉萸盖好被子,走到洛颜身边。
“穿好衣服,跟我来——”
币妜迈步出了沉萸的房间。
“怎么不说话?”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洛颜!我真不知道我们四个为什么会发展成今天这样?”
“你会不知道?堂堂沨淩渡午风使者,不是尽知天下事么!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什么,你好自为之吧。”
“该好自为之的是你们,不是我——”
币妜看了看洛颜,深吸一口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