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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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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你家属也是安慰,你说你把跟你最好的这些朋友全胡说八道了,以后你孩子再找他们,他们能管这事?你小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呵!”

“我没有!弹夹若不是他们拿的,反正我的抽屉平常也不锁,谁进去一开还兴给我拿走了呢?”

师永正说:“陈默,你敢说你没办过亏心事?”

“我办啥亏心事了?”

“那你办啥亏心事你自己不知道?”师永正把一根烟在烟盒上掂来掂去。

“我没办过亏心事!”

“陈默,你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呀,就是他妈的天生的小心眼,做了案以后吧,你也是一惊一乍的,心神不定,吃不好,睡不好,面色都不正!”

“我没有!”

“没有?你回想回想,夜间,有人叫你的门恐怕你都慌里慌张的!不办亏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门呢!”

“那咋会呢,我慌张啥呀!我有啥亏心事呀!叫门该咋着,叫门有啥了不起的!”

“你看这事儿,你干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底儿!”师永正仍笑意迷离。

陈默眼珠转了转恍然明白似的说:“哦,是有一次,夜间一点多钟,二老潘叫我门来着!”

“夜里一点多叫你,有这事吧?叫你的门,你和二老潘从高中就是同学,你开门了没有?”师永正似轻描淡写般随便问着。

“开了门?开灯了吗?”师永正冲着陈默乐。

陈默不好意思低声笑着说:“没开灯!”

“你小子多损呀,你们同学冷冷呵呵的,在门外,说话声你是能听出来的。再熟的话走道都知道是谁,叫门你门开开了,灯你都不开?你还是老同学,你还有啥举动呀?”

陈默一听哧哧笑起来说:“我拿枪把二老潘支上了!”

“你看,你办事损不损呀,同学去了,你还提溜着枪!”

“那黑天半夜的,谁招呼我们家门,我开开门提溜着枪这不对是咋着?我知道跟二老潘一块堆来的都是谁呀,万一有歹徒把二老潘当人质来敲我们家门呢!这不是侦查员必备的素质嘛!啥时候也不能放松警惕性,对呗?”陈默这回得意洋洋地翘起了二郎腿。

师永正呷了一口水,背对着陈默,语气平缓地问:“你这支枪,不是假枪吧?”

“不是。”陈默摇着头说。

“是不是短把儿猎枪?”

“不是。”

“那是你女儿的玩具枪?”

“我女儿一个女孩儿家不喜欢枪,我们家没有玩具枪!”

“那一定是点火用的打火机枪吧?”

“也不是!”

“火枪?还是自造的……”

“不是,都不是!”

“你这不是那不是,到底是啥枪呀?”叶千山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五四手枪呗!”

“你的五四手枪不是从别人手里借的吧?”师永正仍然如故地问。

“不是!”

“那是谁的?”

“我的!我自己的那支五四手枪呀!”

这时只见师永正收回了笑容,啪地一拍桌子,桌子上有个水杯,水杯里的水四溅开来,师永正用目光透视着陈默正色道:“陈默,你跟我干了这么多年,今天,你敢在我面前耍我?我说句庄稼话,你欺负到老师头上来了。”

陈默不知师永正为何突然变了脸色,还没待他开口,师永正声色俱厉地质问道:“这枪到底是谁的,说实话吧。”

“是我的,没错呀!”陈默疑疑惑惑地瞅着师永正情绪上的变化嘀咕着。就见师永正从夏小传手里拿过一页表格类的纸页递到陈默面前说:“这回,我给你看看你的交枪记录,你是3月25日交的枪,6月20日取的枪。二老潘去找你是5月19日夜里,这个时间,你的枪在枪柜呢,这儿有内勤范宝来的登记签字和你的交枪取枪签字,人证书证均有,你推不翻扳不动,别说假话,说真的,这枪到底是谁的!”

叶千山、夏小琦、师永正、黄沙全都把目光集中在陈默身上,陈默惊呆了,只见陈默脸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暴跳出来,霎时汗雨水般流淌下来,眼睛就像是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3

窗外无月。

风声燥燥狂狂地在黑夜里掀扯着。陈默木雕一般坐在监室里。这是他一生最绝望、最漫长的一夜。他死都想不到会栽在那样的一个小细节里。他完全忘记了当年半夜里支住二老潘的那把枪不是自己的那把枪。包括支住二老潘的当时和以后,他从没对此细节过过脑子,他是被大脑皮层潜意识里的恐惧和慌乱搅扰了理智的清醒,那把枪是孙贵清的枪。他在把自己的枪交了的那段时间,他把孙贵清的枪一般就放在枕下,夜间以备不测,他根本想不到过去了这么些年,师永正他们会以此作为突破口彻底击溃了他,他知道他在师永正拿出那张交枪取枪登记表时就溃败得收不回魂魄了。最关键的是师永正不露痕迹地设计了一个审讯的圈套,先把他所有的退路堵死,然后逼他无处可逃,他连逃的心思都没有了,在那一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想他这就算完了。如果说挖唐河是意想不到的,那么为几年前他疏忽的一个细节做了历史性证明的那张登记表竟然还留着,竟然还被翻出来,不能不说是天意。他现在在暗夜中佩服的不仅仅是师永正对他的那场精彩的套辞,他还佩服那个后来调到刑侦处,平时很少言语老实巴交的范宝来,严格地说是这个最不起眼的小人物打倒了他……

从唐河挖出手枪和弹夹的那个时候起,就隐隐地有一种宿命的东西紧紧地握住了他。他记得他小的时候碰到一个算命的,算命的追着他母亲说:你儿子不能穿戎装,穿戎装必犯刑科。

父母亲都是有文化的人,他们不信这些唯心的东西,他也不信。

算命人的话就像一阵风刮到了永远看不到的角落,他后来执意要报考警校,那份坚决就像命运的一种驱使,其实一切本不该怨命,一切都是自己的偏执和逞强。他一直自视清高,他傲视和他同一批干刑侦的同学,可是他自己也想不透他是怎样起意的,雪庄打靶,他拿错了鲁卫东的弹夹,当鲁卫东喊时他才发现的。可是他的虚荣心又不容他第二天坦诚地自我纠正,他怕被大伙误认为是故意行为……

或许那就是他人生命运中潜在的一个黑色伏笔?

他替蔡光交枪,用自己的弹夹换下蔡光的弹夹仍不能属犯罪意识行为。他的弹夹就是在雪庄打靶时来回用弹夹压转盘机枪的子弹压坏的。蔡光这一上交,那把枪不定将来到谁手里呢,他想拥有一个好使的弹夹就把自己的坏弹夹换上去了……

他万万没想到两个弹夹竟成了二合一的铁证最终要证死他。

林天歌的枪和孙贵清、鲁卫东、蔡光的弹夹是在他抢完银行以后反方向大迂回逃跑时不经意跑到唐河边临时起意要把它们全部扔唐河里的,这是他经过那座拱形桥时忽然想起了丛明在防暴队时讲过的潜水打捞凶器的故事突发的灵感。他那天之所以把所有的弹夹都带上,是做好突围的恶战准备的。

这些枪和弹夹留在手里迟早会有麻烦,说不定哪天就暴露了,所以几天之后他就把它们扔进了唐河。

而如果他当年没有跟丛明住一个屋,丛明也没有给他讲过那个在唐河里打捞凶器打捞不上来的故事,他是无论如何想不起在唐河里销掉那些枪和弹夹的……

而事实上假如不是那个心血来潮的市委书记要挖唐河淤泥整治河道,唐河最终会埋藏起他生命里这一天大的秘密的……

这不能不算是埋在他晦暗命运里的又一黑色伏笔……

他本来以为他扔掉了这一切他就可以收手平静地生活了,可是林天歌死前那双目光却像剑刃一般穿过他所有的白天和黑夜……

他无法摆脱那目光呵——那天傍晚,他从西里庄查头回到中山所,在胡同口看见江舟骑车子的一个背影,待他进到派出所的院里,派出所一片黑暗,他在院里喊:“人呢,都哪儿去了!”这时,林天歌从二楼探出身子说:“停电了,都家走了!”“你呢?”“我一会也家走!”

他灵机一动,骑车出来就躲在拐角的暗处等着林天歌出来,他其实已跟过林天歌两次了,一次林天歌开车出去,他不好下手,还有一次是林天歌和江舟搭伴……不到5分钟,林天歌骑车子的身影就出现在夜幕中,他看着林天歌行走的路线是奔商秋云家的那个方向,他就与林天歌拉开距离在暗夜里跟进……

当他确认已击中林天歌的中枢神经后,他从容地走向已无法反击的林天歌的面前。最初的几秒钟他是以胜利者的姿态从林天歌的腰间去寻枪的,却没想枪死死地握在林天歌的手里,当他从林天歌手里抠出那把枪时,他浑身冒出一股冷汗:林天歌手枪的击头大张着,保险已被打开,也就是说如果他没按计划击中林天歌的中枢神经,被打死的就可能是他……

当他得意地握着林天歌的那把手枪准备给林天歌的生命以一个彻底的了结时,他看见了林天歌目光中的傲慢和蔑视……

他在蹲守孙贵清的那次看见林天歌和孙贵清一起推车子过来,且看见林天歌向他扫了一眼,他急急地闪身躲进了自由市场的人流里。当时,他并没有拿准林天歌是否看清了他,而当孙贵清被打死后,有一次他去找二老潘,正听二老播跟屋里人说林天歌可能知道是谁干的,他今天在饭桌子上说他怀疑那个人,可又拿不准,旁边的人问,你问他是谁了吗,二老潘说林天歌不说……

他听后悄悄地隐身走了,就是从那一刻他起了杀林天歌灭口的心……

然而,当他在这么近距离要杀死林天歌的时候,他看到林天歌脸上的微笑,那是在楼房窗子里投射出来的光映照下的真正胜利者的微笑,这微笑使他惊悸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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