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家宴(1 / 1)
齐渊带着扮成男侍卫的司马长生上了马车,司马长生小心瞄着齐渊黑成锅底的脸色。一路默默无言。
“你不必怕我,”齐渊终究还是没法对她置气,“我不是对你生气。”果然不能让她离开他的视线,那他要不要搬去后院一起住得了。
司马长生舒了一口气:“那本书很不好看吗?那些句子是什么意思?”
齐渊要吐血了,她居然还敢问,他都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忽略她好奇的眼神,忽略忽略。“进了宫后不要乱走,跟着我就行了。”齐渊说完就闭目休息了,司马长生看着他的脸比方才还要黑上几分也不敢再烦他。
她当然知道进宫有很多规矩,她当质子的时候就来过了,今日不过是故地重游罢了。到达宫门后司马长生从车上跃下,乖乖地跟在齐渊身后,当一颗眼观鼻,鼻观心的木头,尽管这样还是有不少人注意到她,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滑稽,这齐渊让自己扮男子又不给自己护额,还好一路上畅通无阻地到了太后宫中。
张太后看着司马长生与齐渊远远走来,觉得真是一对玉人的同时……好吧她的老九才是玉人……又觉得司马长生有些脸熟,好像时常见面。哦,她想起来了,这司马长生的脸跟自己在御花园养的花斑猫小老虎一样一样的,都是一道道。张太后心里一乐,皇上就凑过来耳语:“母后,你不觉得那震国将军有些眼熟吗?好像母后的小老虎。”张太后赞许地看了一眼十一,果然是母子同心。
“母后。”齐渊客气了一下就坐下了,司马长生也行了礼,就恭恭敬敬地站在齐渊身后。
皇帝想给皇兄挣点印象分,便说:“将军不必拘谨,既然是皇兄的贵客,便是朕的贵客,坐下一同用膳吧。”
司马长生看着齐渊的头顶,齐渊不开口,她也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恭敬些好,便拱了拱手:“在下还是站着吧。”
皇帝朝太后挤了挤眼,这俩人好像进展得不太顺利啊。太后招来侍从上菜,顺便转了话题:“哀家叫小厨房准备了些你们爱吃的菜,快吃吧。”齐渊夹着菜,越吃越不是滋味,这女人果然是来折磨他的!叫她坐着也不领情,偏要站着。
母子三人心思各异,顿时宴席上沉默得很。齐渊放下银箸,正想扯了司马长生坐下。没想到被司马长生抽了筷子,指尖蕴力朝屋顶射去,那筷子冲破了琉璃瓦,只听得一声闷哼,仿佛有人从屋顶上滚落跌在地上。
“有刺客!来人!护驾!”皇帝还是挺冷静的,可惜殿里的侍从手无缚鸡之力,就算都聚集到皇帝太后身边也只能当个活靶子。
“还有一个。”司马长生低喃,反手将齐渊往后方推去,齐渊被推得脚步踉跄,被身后七手八脚的侍从护到中间。司马长生手握一支银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屋顶。
殿内一时间寂静无声,司马长生勾起嘴角:“乌合之众……”话音刚落,又执起银箸以诡谲的手法射出,银箸刺入横梁,震得整个房梁都动了动,也震出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那刺客从天而降手握一把大弯刀迅猛如黑鹰朝司马长生劈来,,司马长生手无寸铁只能闪避,随手又拿了一双筷子。那刺客见一击不中,反手又是一刀,却料不到司马长生已经绕到他身后,朝着他的背心就是重重一脚,刺客飞了出去撞上殿里的柱子,司马长生又拿起筷子将刺客握刀的手生生钉在柱子上,殿中一时只闻那刺客的哀嚎声。
“皇上,留不留活口?”司马长生云淡风轻地问。却等不到回答,因为皇上的下巴已经被骇得要掉地上了。正好殿外传来熟铁摩擦的声音,御林军姗姗来迟。御林军进殿后显然也是一愣,连忙请了罪,把一具尸体和一个被废了手筋的刺客拖了下去。
一切烟消云散后,皇帝才从人群后走了出来,抚掌大乐:“震国大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今天多亏了你,朕赐你个御前带刀侍卫如何?”是女的也没问题,做人就是要变通。
司马长生刚要拒绝,又看到齐渊大黑脸朝自己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臂,说:“你受伤了。”司马长生低头看了看手臂上一道刀伤,这点伤小意思。“随我回府。”齐渊扯着司马长生不容分说匆匆走了,连跟太后客气一下都省了。
齐浅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觉得有些落寞,便问太后:“母后,我的注意如何?”
太后望了望屋顶沉思了一会:“哀家觉得寿安宫要大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