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琯杺(1 / 1)
伺候着太后刚睡下,琯杺刚到房间,嘴便被人捂住,惊慌之下未曾反应过来时,人已在一间地下室中,看着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琯杺送了口气。捂住的嘴巴早已松开,身后的人只是紧紧抱住她不动。
琯杺平静了一会儿自己加速的心脏,开口道:“下次见面时,能不能稍微正常些。”
每次出现都能把自己搞得困意全无,自己都有些佩服他,不过这实在不是件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有些不满的扯了扯身后的人的袖子。
烛光中映出那人一闪而过的依赖,不情愿的松开了怀里的人:“父皇近日如何。”
“还是老样子。”
琯杺看着对过眼神中充斥着冷漠的人,不由心寒,以前的他是只会跟在自己身后一口一个喊着姐姐的跟屁虫,直到他亲眼看着他的母后被父皇处死,从此便再不曾有过真心,除了对自己以外未曾见过他眼神中有过一丝温暖。
“太子对老头子来说也不过如此,我看除了老八以外,哪个儿子出了事,即使死了对他来说也无足轻重吧。
听着他冷哼一声,琯杺不由叹了口气:“何必呢,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他何曾把我当过他儿子。”上官玦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不想冲着对过的人发火。轻轻抱住她道:“十五年前他不顾情谊当着我的面赐死我母亲,将我送去藩地时,他就不再是我的父亲了。若不是你每日祈求太后,太后念在我母亲家族的面子上,我又如何能回来,只怕至今还在边塞。”上官玦紧了紧手中的力道。
当年父亲、父兄皆战死沙场被追封为平南王与贝子,自己被加封为郡主跟随在太后身边,与皇子们一同长大,其中上官玦的母妃淑妃娘娘对自己如生生女儿一般,记忆中的她是那样的温婉柔和,没想到被皇上以大不敬之罪赐死,临终时将上官玦托付给自己,自己当年幼小只得无可奈何看着上官玦被送藩地,之后只要有时机,自己都会求太后帮忙。太后本就觉着上官玦小小年纪便被送去藩地着实可怜。三年前,说通了皇上,将其召回。
没想到的是,上官玦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孩子,眼神中透露的全是冷漠,心狠手辣到自己有时候都觉得可怕。只是他从不那样对自己,这反而让自己觉得更加无所适从,大概是自己从未想过男女之事,总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无论上官玦抱着自己还是吻着自己,自己的心从未加快过。现在也是,琯杺不由推开他:“玦儿,我要回去了。”
上官玦只是抱得更紧,用命令的口吻在她耳畔说道:“把‘儿’去掉,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个儿化音,他实在不悦耳。
琯杺不说话推开他转身离开。
上官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清清淡淡的,忽然想到若她也穿上那不羁的大红色会是何种场景,只一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琯杺便是琯杺,红色还是那个丫头更适合些。上官玦嘴角轻扬,连他自己也未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