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离开（1 / 1）

第二天，卓艺媛醒来已经是上午了，看到屋里一遍狼籍，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都不是梦，下意识的跑到窗边，下面已经围了很多人。

“这狗死得太惨了，现在的人是越来越没教养，虐待了动物还要发到网上炫耀，简上看不下去了，也不知人心是什么长的。”小区里的大妈拉大了噪子骂。

卓艺媛看见了大仔，金黄色的毛被染成了血红色，肚子被剖开了，里面的肠胃没了影，闭着眼，静静地仰躺在地上。

“现在是世风日下，你没看那网上说的呀，”另一个提着菜的大妈接过话，脸上的愤怒毫不掩饰。

“报警，赶紧报警。”

卓艺媛听着一句一句骂声，脑袋眩晕，连走的勇气都没有了。

卓艺媛下了楼，像失了魂，苍白的嘴唇没有一点生气，若不是眼里含着泪，别人都以为是从殡仪馆跑出来的。

“你看，那不是狗主人吗？”大妈尖锐的声音响起，围着的人顿时静了下来，传来时时窃语。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你看她身上也有伤，脖子上还有勒痕，肯定是家暴。”

“说什么呢，人家还没结婚。”

卓艺媛定了定神，拨开人群，走到大仔面前，跪下，眼泪早就流出来了，伸手摸着大仔的头，硬硬的，有些刺手。

警察还是来了，带走了卓艺媛，并处理了大仔的尸体，卓艺媛坐在那里，不哭不笑，不言不语。

“喝口水吧，”穿着警服的女警递过来一杯热水，卓艺媛看着冒出的热气，眼睛又蒙上了水汽。

卓艺媛在害怕，她还想继续活下去，但看到大仔的惨死，又有些愤怒，“我……”卓艺媛想开口告诉别人一切，但会被误认为疯子的机率很大。

“真他妈的邪门了，”一个穿警服的男人走进来，“昨晚出警，就像经历了一场恐怖片一样，今天居然感冒了。”

卓艺媛抬眼望去，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面色灰青，印堂的黑色隐约可见，不停地擦着鼻涕。

女警笑了笑，“我说你是上辈子造孽了吧！”

卓艺媛眉头皱了一下，并不是女警的话刺激了她，她清楚地看到那男警身上背着一只鬼，幽幽的眼盯着卓艺媛看了一会儿，又缩回到男警身后。

“我就觉得背后发冷，身体重得像灌了铅，你也不用这么诅咒我吧！”

“你昨晚来过花区一幢40|室？”卓艺媛只是试探性地问。

民警愣了一下，看了看卓艺媛，“昨晚上那个……”

卓艺媛冷抽了一口气，这民警只是来出了一次警，没想到就被鬼给盯上了，“另一个人呢？”

“我给你介绍一下，卓小姐，花区一幢401室的住户。”女警指了指卓艺媛。

卓艺媛看着男警有些惊恐的脸，“信我的话，赶紧找个阴阳师，你被脏东西缠上了。”

那只鬼又探出头来，一下子蹿到卓艺媛眼前，威胁地看着她，“我可不信这种迷信”，男警颤抖的声音掩饰不了他的恐惧，只不过是他的自欺欺人罢了。

“它现在就在我眼前，”卓艺媛咽了一口口水，拳头捏得紧紧的，如果再掩饰下去，那两个民警都会死的。“我能看见它们，昨天晚上的那只狗为了救我，是咬着鬼跳出窗外的。”

大仔是一只很忠诚的狗，卓艺媛甚至觉得自己是害死它的间接凶手，这三年来，陪着她的都是大仔。

办公室完全沉默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但奇怪的是那只鬼只是盯着卓艺媛看了一会儿，就又回到男警背上去了。

“这种危言耸听的话还是别讲出来，”女警率先打破沉默，一脸严肃的看着卓艺媛。

“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但都是真的，”卓艺媛觉得自己很幼稚，这种事根本没办法解释。

“我信你，”祖华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卓艺媛撇过头去，不想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你是谁，谁允许你进来的，”女警质问的语气显示出她的不满，这两人是在彻底的挑战她无神论的底线。

祖华一脸无辜，“我来带她走的，保释金已经交了，况且也证实她没有虐待动物，扰乱社会风气。”

卓艺媛，我相信你是因为我爱你，你说的话我都信，祖华温柔的看着卓艺媛，给了她很大的勇气。

“手续都办好了？”男警呼了呼鼻子，卓艺媛有些奇怪，刚刚还在男警背上的鬼没了踪迹。祖华走过来1拉住卓艺媛的手腕，“当然，”跟着祖华走的时候，卓艺媛又忍不住看了看男警，那只鬼真的不见了。

优雅的西式餐厅泛着微黄的光，卓艺媛都觉得有些刺眼。祖华坐在对面，看着卓艺媛，他觉得一次出差之后，卓艺媛变得有些遥不可及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祖华害怕卓艺媛会离开，因为大仔的死确实有些莫名奇妙。

卓艺媛的脸色依然苍白，嘴唇有些发干，她想活着，但其他的人就会像中彩票似的死，包不准哪天砸到祖华头上。她不要别人用命来换，所以心里竟有面对一切的冲动，“祖华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别答非所问，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放心吧，天塌了有我给你顶着。”

“你就这么相信我？”

“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爱情。”祖华说这话的时候，卓艺媛也呆了，因为她从骨子里都不愿相信有爱情，男女生活在一起只是为了要更好的活着，要是说有贡献的话，无非就是为人类创造了下一代。

“卓艺媛，你原来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祖涛坐在卓艺媛旁边，打破了原本沉静的气氛。

祖华看见祖涛，脸色变了又变，对于这个哥哥，他可是充满了敌意的，有时候连他的名字都不愿记起。

“这是你男人”，祖涛的话很露骨，卓艺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祖华，她觉得祖华生气是因为有个男人坐在她身边。

“你不是失踪了？”祖华的语气瞬间转冷，站起身，拉住卓艺媛，想快速的离开。

祖涛邪恶的一笑，并不答祖华的质问，“卓艺媛，大仔死的很惨吧，对了，下一个也许是林旭阳又或者是……”祖涛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卓艺媛的身体不由得僵硬了，昨晚才和祖涛认识，自己并没有和他说这些，这人也许和百年前的诅咒有关。祖华疑惑的看着卓艺媛，拉着她的手不自觉的收了收，不论如何先离开这里再说。

一阵沉默之后，卓艺媛甩开祖华的手，深吸一口气，她真的不想伤害祖华，但是不伤害是假的，即使摊牌，凭祖华的一根筋，未必不会跟着她。

“这么难舍难分，卓艺媛，你还是和百年前一样，”祖涛说这话的时候不为别的，他不想卓艺媛在忘记林旭阳之后又爱上了别人。

果然和百年前有关，卓艺媛看着祖华，勉强一笑，突然紧紧的抱住他，“祖帅，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来找你，到时候别赖账”。

祖涛彻底愤怒了，这个女人早在百年之前就不受他控制，现在他一定要拥有她，让她为百年前的一切负责，“走，如果不走，想想你身边的人，”祖涛用力的握着卓艺媛的手腕，拖一样的拉着她离开，等祖华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没了影，餐厅依旧安静，祖华甚至怀疑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