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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意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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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下午,张玉玲在午休时间离开办公室出去了。而王者香,也打算去吃午饭。她给吴娟打了个电话,约好在食堂见。

王者香正在收拾东西,一个和王者香年龄相仿的陌生女孩把头探进办公室:“麻烦你,张玉玲在吗?我是她侄女张昭。”

王者香说:“她出去了,我这扇门通她办公室,但她从里面锁了。不过一会儿就回来的,你坐我这里等等吧?”

张昭走了进来:“那谢谢你了啊。”

王者香说:“不客气,我的电话你也可以用来给你姑妈打。”王者香迅速的退出了电脑,把桌上的文件都锁入抽屉,把座位让给张昭,就出去了。

王者香和吴娟吃完午饭,各自回办公室。王者香刚走进那条楼道,就听到女人的连声尖叫伴随着家具倒地的声音,而且似乎是从自己的办公室传出来的!出什么事了?王者香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办公室,只见电脑显示器和椅子都横躺在地上,张昭也倒在地上,一个敞怀穿黑夹克的微胖男人跪在张昭旁边,双手紧握着张昭的脖子,恶狠狠的说:“臭□□,掐死你,叫你害死我姐!”

张昭的眼睛紧闭,手脚只有一点微微的动作,张昭头旁边的地上有两个巴掌大的一滩血迹,周围还有几抹血印,是张昭血污的头发留下的。王者香大喊一声:“住手!来人哪!”一边拿起文件柜顶上的一盆仙人球狠狠地向男人太阳穴上掼去。仙人球带着土从花盆里脱了出来,刺在了男人左脸上。男人惨叫一声倒了下去,慌忙去摘脸上的仙人球。王者香怕他很快又会起来,干脆把手里花盆用全力砸碎在男人头上了。男人躺在地上不动了,王者香用颤抖的手拿电话报警。

警察笔录是在病房做的,只有王者香和那个醒来的男人。张昭还在昏迷不能接受问讯。原来,那个男人是陈秀茹的弟弟,叫陈强。陈秀茹的保姆告诉他,陈秀茹的死是王者香一手造成的。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陈强决意来报复王者香,没想到张昭恰好坐在王者香的办公室里打电话,成了替罪羊。医生估计,陈强再有两天就可以出院,警方留下一个人守着,陈强一出院就带他去看守所。

四个小时后,问讯结束,王者香出病房的时候,头上缠着渗血绷带的陈强恶狠狠的瞪着王者香:“臭□□,让你逃过一劫!老子不死,就跟你没完,你等着!”

王者香拖着疲惫的身子到张昭的病房探望她。张昭脖子上戴着颈托,头发剃掉了,头上缠着绷带,静静地躺在床上。张玉玲挂着泪痕,阴沉着脸坐在床边。

王者香轻声问:“她怎么样?”

张玉玲抬头看见王者香,哼了一声:“昭昭颈椎骨折还有脑震荡,恢复最好的情况,也会落一辈子颈椎病。头一次寒假到我这来住,就闹成这样,让我怎么和她父母交待?”

王者香说:“真是很倒霉。所幸的是,行凶的已经抓住了。要告诉张昭的父母,咬紧了起诉他,赔钱坐牢一样也不要让他逃脱。”

张玉玲又冷笑一声:“挺有心计的嘛。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他坐牢久点,因为他本来就是来找你的,出来早了对你不利嘛。归根结底,昭昭的事还不是你惹的?你这人心有多狠我是领教过的,你就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王者香叹了口气说:“张姐,我是一片好心。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这个人,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承担,不是我的责任我决不承认。张昭的事是我惹的?是我教唆陈强行凶的吗?这么牵强附会的话,我也可以说是你惹的。是因为你给墙上那扇门上了锁,我才无法让张昭到你的办公室去坐等你,所以张昭才会坐在我的办公室被陈强误认是我。你说对吗?”

王者香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张玉玲脸上。当初张玉玲加门锁,原因是跟王者香吵架恼羞成怒,而跟王者香吵起来,也是因为她自己没事找事进入王者香的办公室找碴。这样追根溯源,她侄女受伤,简直就像是她招惹王者香的天报应了。

张玉玲一霎时哭喊起来,指着王者香:“你出去,你快给我出去!”王者香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吴娟还在办公室等她,两个人说好了一起下班。

转天是周末。王者香在这两天的休息日破天荒地没有加班,而是躺在床上什么都没做,除了上厕所和给自己弄点吃的,还有给小文家打了个电话,提醒他们注意安全。从早到晚,王者香一直穿着睡衣。她太累了。而张玉玲,破天荒的在办公室加了两天班,又敲电脑又写笔记。

周一,王者香来上班,进了楼,路过吴娟的办公室,发现里面灯亮着,门却是关着的。这种情况,只有吴娟跟人闭门交谈的时候才会发生,比如她和吴娟的那次面试。这么一大早,和谁谈呢?

午饭时间,吴娟说忙,让王者香不要等她了。晚上,吴娟说,走,到我家吃饭去。为了避免别人看见,她们没一起上车,吴娟把车开到街口才带上王者香。

方亮做了一桌子菜。但王者香感觉到气氛不是欢快的,吴娟的样子,像是能量抽空了般的疲劳。王者香一屁股坐下来舀汤装饭:“娟,出了什么不好办的事情吗?”

方亮叹了口气,说:“你们先聊,我就失陪了!”说完他就端了碗饭进了里屋。

吴娟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没想到张玉玲10年来一直都这么阴。她今天一早就来找我摊牌了,让我转告我爸,说她手里有一大堆不利于慈州的东西。”

王者香心理有种不好的预感,追问说:“什么东西?”

吴娟一脸愤恨地说:“她管了10年的档案不是吗?而且她跟每个部门的都混个脸熟。她10年来一直在收集我们医院工作疏漏的证据。完全遵守规章,一点疏漏都没有的医院是不存在的,大家都一样有疏漏,就看上边想抓谁了。不被抓的就没事,被抓的就倒霉。张玉玲是有人脉的,她可以让卫生局抓我们的。”

王者香顿时紧张起来:“什么疏漏?会有多大麻烦?”

吴娟说:“麻烦可大可小,就看上边想怎么弄你了。远了的你也不知道,近的比如上个月,有个病人半夜睡觉中间去世了;那个病人的病情,按规章是每半个小时查房一次,谁查的谁登个名字。现在的情况是,张玉玲拿出登记记录,病人死亡的时间在两次查房之间,两次查房的登记相距1小时15分钟!其实,可能人家确实半小时查一次房了,只是没有登记,或者就算中间少查了一次,多半也不是病人的死因——哪有那么巧病人恶化就在该查房的那一两分钟内发生的呢?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按照规定,这就是可以告得,可以罚得的违规。

还有,你刚来那阵,不是有个关闭氧气机自杀了的老太太吗?当时她隔壁还有个有精神病的,来这是治胃炎的。那个精神病进过老太太房间,但是待的时间不长;护士长看见就发了一封群发邮件,说某某进了谁谁的房间,大家以后注意不要让精神病乱走。这封邮件张玉玲也保存了。就算氧气机就是老太太自己关的,但有精神病在她隔壁,而且进过她的病房,我们就说不清楚了阿。家属要是拿到这个信息,可以一口咬定,病人没有自杀倾向,从来没表现不想活,就是你们医院管理疏忽害死她的。

这种东西,张玉玲记了10年,好几百条啊。”

王者香睁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是这样啊。那张玉玲想干什么呢?”

吴娟:“还不就是对付你吗?她说,本来她收集这些,是为了防着慈州有一天想把她甩了,现在,就是想叫我们清退你。她还说,提前拿出来也无所谓,反正以后慈州想甩她,同样的东西她还可以再用一遍。她还说,让我考虑清楚,是维护我爸,还是维护你。”

王者香沉吟了几秒钟,又开始装菜到碗里,吃了几口:“你爸当初不够清醒,招了卫生局长的女儿进门,请神容易送神难。当初要是找借口拒绝,也未必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你爸知道这个事了吗?”

吴娟叹了一口气:“还不知道,我是想先听了你的看法,然后今天晚上打电话跟我爸讲。”

王者香给吴娟碗里夹了两筷子菜,对吴娟微微一笑:“娟,不要着急,多吃点饭,今天晚上睡个好觉。我已经把协调员的内网工作平台完全搭好了,工作流程也弄完整了;未来两天我会把全部协调员工作的心得写下来,还有把没做完的事情也写下来做个交代。然后我就走。”

吴娟没有抬头,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饭碗里:“一定要这样么?从小都是你护着我,如今你遇到了坏人,我想护你一次都不能吗?”

王者香起身,用纸巾给吴娟擦眼泪:“你给了我很多阿,你给我这半年的工作经验,比我大学校园里7年学到的都多。而且,你让我发现了我的兴趣爱好所在,也就是让我的声音被听见,让我的想法得到推行。你知道这个发现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而且,我走以后,我搭建的平台还会沿用,也就是我的想法还是在被推行。这不就行了吗?”

吴娟抽泣着:“那你要到哪里去?”

王者香说:“我暂时不打算搬家,你想来找我玩,每天都可以阿。至于新工作,我还是自己找吧,你和伯父先不要帮忙,不然人家会问,‘这个人既然这么好,你们自己怎么不留着用,怎么会送给我们?’”说到这,王者香吃的一声笑了。

吴娟气恨恨地说:“我咽不下张玉玲这口气!”

王者香说:“现在亡羊补牢,只能改善管理,改善服务,加强保密,不要再让不必要的人拿到敏感信息。张玉玲这个毒瘤的存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这是伯父以前的错误留下的后遗症。”

那天晚上,王者香很晚才回家上床,但是一点也不困,睡不着。她告诉自己,这一夜可以尽情打翻五味瓶,尽情地忐忑;明天早上去上班,就不可以了,就必须恢复平静;因为未来两天内有好多事情要做,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给自己在这个地方的尊严画上最后的,完美的一笔。

第二天,王者香精致的打扮起来去上班。她先到张昭的病房去看张昭,但是那里已经人去屋空——张昭成功做完了颈椎手术,已经出院,预计需要恢复6个月,会有颈椎病的后遗症,但是脑子不会有事。

然后,王者香第一次敲响了张玉玲办公室的正门。张玉玲开门见到打扮的明艳整齐,一团静气的王者香,惊诧的愣住了。王者香说:“我听说张昭出院了,情况还好。凶手会有什么惩罚,你们有消息了吗?”王者香的语气平静而关切,就好像在给一个刚入院的病人做访谈。张玉玲不解的看着王者香,居然没有再说“你关心凶手判几年是为了你自己,猫哭耗子假慈悲”这种话,嘴唇颤了几下,说:“正赶上严打医闹,说是要判10年”,就逃避似的关上了门。

不少人应该都已经知道王者香要走了。王者香到每个部门去,几乎都会看到尴尬、紧张、逃避的眼神,好像人们见了她都在严阵以待她不良情绪的倾泻。但王者香什么都没倾泻给她们,说话的情态就好像一个月前,这一切都没发生之前。于是,人们的尴尬、紧张和逃避都变成了不解的目光,投在王者香离开的背影里。

王者香不是木头人,她此刻又累又伤心,多么想有一个人的怀抱可以闭着眼睛躺进去,絮絮地倾诉到睡着。但是,这世界上,并没有这样一个怀抱,没有这样的一个方寸空间。她有她的好姐妹吴娟,但是吴娟是她怀抱里的女孩;在这份友谊里,她潜意识里认定自己的角色是为吴娟遮风挡雨,不让风沙吹入吴娟的明丽的心海;就算有人推她倒入吴娟的怀里,她也会针扎般的挣扎着起来,因为她怕她的重量压到吴娟的心,让她透不过气。

至于别人,王者香也不能跟他们多说什么,不能在他们面前表现什么。爸爸说过,这世界上有的人就像游来游去的鲨鱼,你不能在他们面前受伤流血;不然你让它们闻到了血腥,它们就会扑上来把你撕碎。事实也是这样,王者香小时候,曾经在日记里写道:“我难过得想死。”妈妈翻看了她的日记,嘲讽地对她说:“你不是想死吗,你去死啊。”所以王者香一直都知道,想要得到安慰却换来更大的伤害,是一件多么耻辱的事情,远不如不要流露出受伤,不要期待安慰。

这世界是残酷的,如果只有压抑没有出口,人会疯掉。有的人用残酷来反抗残酷,把世界施加给他的残酷奉还给相干或不相干的他人。而王者香相信,残酷是反抗不了残酷的,因为往一间寒冷的屋子里吹冷风只能让它更冷;只有正直和温暖才有希望反抗得了残酷。

这两天,王者香又像刚来的时候一样加班到很晚。她把所有能想到的工作心得和经验教训都打出来,把所有的文件归类贴标签弄得整整齐齐,把还有未完事宜的病人文件用铅笔标注,留给吴娟转交各部门。最后一天午夜,王者香终于熄灭了办公室的灯,出大门走进了夜幕。

将近新年的天气,空气干冷而凝滞,抬头是星光隐约,黛色参天,王者香不由裹紧了呢子大衣。想当初,六月底,王者香刚过完25岁生日,就走进了这扇大门。那时,阳光炽烈,树木浓翠。那时,王者香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海,第一次感到自己作为其中知道前行方向的一员是多么幸运。而今,迷茫空落的感觉在黑暗中袭来,沉甸甸,冷冰冰的压上了王者香的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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