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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中毒这种事当然比受伤更加麻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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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寻剑是在一阵诵经与木鱼的声音中醒来的。

和他一起苏醒的还有无尽的疲惫与疼痛。睁开眼仍然是一片漆黑,四周有淡淡檀香的味道,他想撑着身体坐起来,不料才动了动胳膊就传来一阵剧痛,使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看来自己还没死。

诵经与敲打木鱼的声音同时停止了,随之一个显然上了年纪的声音传来:“施主,你身上有伤,还是请勿妄动为好。”

兰寻剑默然,仍然忍痛勉力撑起了身子,道:“我失明了?”

一阵轻微的响动,似乎是屋子另一头那人起身向这边走来,道:“施主你看不见?”

兰寻剑凭着感觉点了点头,又道:“是你救了我?”

那人到了近前,又道:“并非老衲……”

吱呀一声门开的声音传来,接着盛仙的声音又惊又喜地在屋内炸开来:“亲爱的你终于醒了!”随着话音便直扑到兰寻剑身上,他只觉得身下的床一颤,一个人就缠了上来。

先前那僧人默不作声地退到一边,双手合十念了三遍阿弥陀佛。

兰寻剑想推开他,无奈此时半分力都使不上,手臂一动就痛苦万分,只咬牙道:“你给我下去。”

盛仙得此大好机会,岂有放过之理,双手抱得更紧,八爪鱼一样攀在兰寻剑身上,连珠炮一般道:“哎唷,我等你等得好痛苦哦,所以我就踏上了万里寻妻之路,我心想你肯定不会走闹市大道,就专挑荒山野外的路走,那天刚巧不知怎的走到这附近,谁知你就直直撞上来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呢?”

兰寻剑狠狠从牙缝里面吐字:“你,给,我,下,去!”

盛仙充耳不闻,拉过那僧人道:“来,娘子啊,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梦疑大师,巧得很,我曾与他学习过佛法,也算是我半个师父了!”

大师面色十分痛苦,道:“施主你记错了。”

“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怎能这样呢?”盛仙正色批评了大师一句,又转向兰寻剑继续道:“我师父恰巧前些年收了个弟子,就是江湖闻名的神医‘鬼手佛’章仲璟了!说起来,那天你浑身是血,吓都吓死我了,还好我想起师父就在这附近,来寻他救命,你说这是不是上天注定呢?要不,择日不如撞日,择地不如撞地,我们干脆在这边成亲算了!”

兰寻剑额上青筋直跳,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下不下去?”

盛仙瘪瘪嘴,很委屈:“喂,怎么会有这样的娘子,干嘛一见面就赶人啊,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啊,让我抱一抱会死啊。”

梦疑大师咳了两声,道:“你好像压到这位施主的伤口了……另外,这位施主刚才说他失明了。”

“啊?”盛仙赶紧起身,紧张地看着兰寻剑,“没弄疼你吧亲爱的?你怎么看不见了呢?什么都看不见吗?你看这里,快,看你夫君一眼……”说着在兰寻剑眼前晃动五指。

兰寻剑道:“大师,多谢你救命之恩,可否再帮在下一个忙。”

梦疑大师淡定道:“施主,出家人不可杀生,否则我几年前就动手了。”

盛仙装作没听到,清清嗓子,道:“师父,师弟不是说过已无大碍了吗?为何我娘子会出现这种情况?”

梦疑大师道:“这……老衲去寻他来问问。”合十行了个礼,又对兰寻剑道:“施主乃是有福之人,此番保住性命想必是天意,我想不必太过挂心。”说罢推门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盛仙反倒安静下来,盯着兰寻剑看了半晌,饶是兰寻剑这此时什么也看不到的人也感觉到两道火热目光在自己身上巡逻。

末了他嘿嘿一笑,直笑得兰寻剑寒毛根根立起,才道:“我娘子长得真好看。”

兰寻剑闭上眼——虽然本来就是一片漆黑——决定不理他。

好在这时,梦疑大师带着那神医弟子进来了。这位弟子造型颇为后现代,上衣像是被谁划了几刀破破烂烂,下身的袍子前短后长,颜色更是泼墨重彩,大有深意。此外,这位神医脖子上还显眼地吊着一大串足有手腕粗的佛珠,加上他油光锃亮的秃头,整个人一身诡异的搭配堪称当朝行为艺术家了。

盛仙亲切道:“师弟,还烦请你替内子瞧瞧,这失明是什么原因。”

章仲璟没什么表情,语调平缓:“医者仁心,贫僧自当尽力而为。”

兰寻剑嘴角抽了抽,没说什么,只伸出手去方便章仲璟号脉。那章仲璟一只手从宽大袖子中探出来,居然是焦黑色如同被火烧过一般,手指干枯细瘦,扣上兰寻剑腕处,又很快收回去,道:“施主你之前可是中过南疆的‘珊瑚碎’?”

他这手一探一回,兰寻剑竟未感到其中力道,也不知他是如何切脉,心中疑惑,但也只收回手摇头道:“在下不知。”

章仲璟想了想道:“南疆的蛊毒巫术以千数难计,贫僧实不敢断言,遑论对症下药。然,有一件,施主是否中了那毒之后时时感到气息阻滞,难以施为,由此功力大减?”

兰寻剑点头称是。

章仲璟便道:“虽仍不能肯定便是‘珊瑚碎’,但贫僧倒有一法,施主你依此修炼即可减轻那症状,日久可渐渐脱离其影响,虽说慢些,却是最为稳妥的法子了。”

“师弟,”盛仙听得有些糊涂,插嘴道,“这都是怎么回事情,那失明又如何说?”

章仲璟解释道:“前日这位施主所中乃是欧阳家有名的‘绿衣’,本是在中招三个时辰之后发作,浑身溃烂而死。然,此毒若遇七星海棠,轻者致盲,重者即死。七星海棠在中原难以成活,故而罕见,贫僧细想所知疆外毒物,‘珊瑚碎’其中倒是含有这一味,且症状相似,便有此推测。‘绿衣’的毒贫僧已解,这失明想必只是后遗症,若过三五天未有好转,在施主修炼过程中也必然能逐渐消退,二位还可放心。”

盛仙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师弟费心。”

兰寻剑心下却是暗暗吃惊,欧阳家乃是江湖中制毒第一名家,如何也牵扯到这事中来,还与李行欢合作?看来自己这性命现下是人人争着想要呢。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传唱了千百年的亡人之歌,出手必索命的长鞭,双剑合璧都没能要得了自己性命,这回究竟是走了什么运气?

章仲璟便将那解毒的练法说与兰寻剑听了,并将那运气口诀教给他,兰寻剑细细听了,眉峰蹙起,迟疑道:“这,依大师所说,岂非……”

章仲璟道:“不错,在这段时日内施主依此法修行,将彻底封住内力,等同于一个毫无武功的废人一般。”

盛仙一脸惊异地看向他,再看看梦疑大师,后者只是合十念佛,摇了摇头。

兰寻剑想起身,却又是一阵剧痛袭来,他咬牙道:“若我不这么做,又会如何?”

章仲璟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但面色仍然平和道:“施主,其实,以你现在的身子,又剩得几分功力呢?恐是要恢复如往常,也要费不少时间。莫道一切有为法,误尽三生皆梦幻,贫僧也只得将这告知与施主你,选择究竟是你的事情。”

兰寻剑本就面色惨白,此时更是憔悴得吓人,只紧咬着下唇,半晌不语。盛仙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最后握了握兰寻剑的手,正色道:“我师父和师弟都是信得过的人,他们的法子若还救不了你,便再没人有门道了。”

兰寻剑唇边露出一丝苦笑:“我这样的人,武功与视力皆丧,活着竟还有甚么意思?”

这回盛仙的手可是罕见的没被甩开,他心思早不在状况内喜上天了,切切道:“那只是暂时的,娘子,你莫怕。再说,还有夫君我保护你!”

正心内煎熬的兰寻剑,当下被这句话噎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虚弱道:“二位大师救命之恩,寻剑必定涌泉相报。”

梦疑大师与章仲璟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行了个佛礼道:“我们先告辞了。”

说罢,二人先后出了屋子,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盛仙笑呵呵地拉着兰寻剑的手,腆着脸越靠越近,口中道:“娘子你放心,你面相乃是大富大贵前途无量之人,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千万莫要放在心上,有道是划破虚空一剑玄,千山万水心地间,何必想那么多,一切自有天定!”

兰寻剑哑然了半晌,才道:“你把你那套怪力乱神的玩意收起来。”

盛仙道:“身为佛家指定的传人,贫僧有义务为贫苦苍生解难渡劫,指点迷津。”

兰寻剑再度闭上了眼睛,心道这次回去一定先把他那摊子碎尸万段。

盛仙眨眨眼:“娘子你困了么?也好,先歇息罢,我陪你。”说着居然翻身上了床,得寸进尺地躺在兰寻剑旁边。

“下去。”兰寻剑冷声道。

盛仙立刻装睡,打起了荒腔走调的呼噜。

兰寻剑当下也不多话,翻掌就要推出去,谁知体内一阵气血翻腾,动作竟然控制不住,闷哼一声便向后倒去。

盛仙耳听八方,这当儿倒动作灵活得很,伸手便揽住兰寻剑,以免他再磕碰背上伤口。

兰寻剑面色十分不好看,心中骇然:若如今的身体都成了这般,与废人有何两样?就现在情况而论,或许当真只有那章仲璟方才所言是自己唯一出路了。

然,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有性命尚在已是万幸,自己着实奢求太多,不切实际了。

如此心内纠结中,早忘了一边的盛仙发觉他没有挣脱自己的手臂笑成一朵花了,加之今日揩的油算下来着实比之前壮观许多,这人简直都要上天揽月下海摘星,群玉山头翱翔遍了。

“唔,我又细想了一番,”盛仙笑眯眯开口,“这成亲不成亲,倒也不太打紧,你既是不在乎那名分的人,我亦不拘泥于那些俗家仪式之流。然,你看这外面月色正好,实在是教人赏心悦目,值此良辰美景如花美眷,不如你我二人今夜圆房如何?”

兰寻剑此时恢复了些气力,登时就推开他,也懒得敲醒这人常年妄想症和完全不合常理的荒唐说辞,只道:“我看不见,月色再好有什么用?”

盛仙被推开,笑意仍然不减,对答如流:“为夫便是你的眼睛,我所见即是你所见。”

“一派胡言,你所见我又如何见得。”兰寻剑觉得莫名其妙。

盛仙摇摇头,一脸可惜的神色:“唉,鸳鸯衔罗结,情深月影回,君子所交心偕老之人,江水永隔千万里亦是弦歌共谱、余梦相会,何况你我共对一方月夜?”

兰寻剑沉默半晌,道:“谁跟你交心偕老。”

盛仙嘟囔道:“真是的,都是我的人了,别扭个什么?”

兰寻剑整整衣衫,打算转过身去不理会这人,却忽然想起什么:“等等,我的衣服……”

“扔了。”盛仙欢快道,“全是血,留着做什么?不过娘子你放心,衣服里的东西我都替你收好了。”

兰寻剑按了按太阳穴:“不是……那……我……这……”他斟酌着措辞,一时吞吞吐吐。

盛仙疑惑地歪头看着他,突然会意道:“啊!我明白了。当然是我帮你换的衣服了,我娘子的身体,怎么能让别人看去?”

话音未落,就见兰寻剑脸色瞬时黑了下来,盛仙被吓得赶紧跳下床,低气压的流动还没到身边,他就慌慌张张一边往外跑一边道:“啊不早了娘子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明天见!”

接着传来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盛仙走在路上倒是心情颇佳,念叨着:“宜笑宜歌羞更敛,娘子害羞的时候还是那么好看……”之后一路哼着小曲走远了。

这正是:阴曹辗转终归还,生中苦楚甚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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