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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四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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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御医终于准了我在殿内自由活动,待天黑或者阴雨天气时,才允我去殿外待上一待。我觉得他们实在太过于小心翼翼,可我一想到那些黑暗无光的日子,就心有余悸的厉害,只得谨遵医嘱,不敢恣意妄为。

一天中,有大半的光景,易南就是耗在玉霞殿里,却并不怎么说话,有时抚琴,有时坐在旁边闲闲翻着书,时不时抬头望我一眼,再继续翻着书。

斯年总是隔三差五来玉霞殿坐上一坐,闲聊些宴国民俗风情诸如此类的话题,好多时候,我都接不上话,只得愣愣看着她与易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每每这时,我就会莫名的胸闷气短,浑身难以名状的不舒服,斯年每来一次,我就会生一天的闷气。

次数多了,我觉得我得了魔怔,且这魔怔以易南为中心,以与易南接触的各色人等为半径,自动画圆,硬是把我圈在圆外。

譬如斯年,譬如稍有点儿姿色的宫女,但凡与易南说上话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令我紧张。易南看了谁一眼,给了谁一个微笑,与谁说了一句话,我都会反复揣摩许久,越揣摩越觉得自个受了委屈,究竟委屈是什么,我自个又说不出来。

我开始讨厌易南,极其讨厌,看见他就烦,可见不着他时,更烦......

暖阳劲风的一日,我蹲在绒毯上逗蛐蛐,易南闲坐在旁边椅子上翻书,我偷瞄过去,瞥到他手中的蓝皮书恰是前天斯年带过来的那本,我心头忽然蹿出一尺高的小火苗,咣的一声,把手中的一截竹竿重重丢在地上。

易南抬眼,看了看我,勾唇笑道:“可是蛐蛐不听话?”

他对旁人,也这般笑过,我又闷了一闷,说:“是你翻书声音太吵,我听着心烦。”

他轻嗯了声,低头折了页,把书合上,放回桌上,起身向我走来,“阿悬中意哪只蛐蛐?”

他此刻的声调,我也讨厌,“你能不能别说话?!”

他立住,默了默,黑靴往后退了一步,顿足,转身离去,行至桌子前,伸手拿起桌上的蓝皮书,抬脚向殿门走去。

临走还不忘那本书,我心中莫名一酸,咬了咬牙,跳起来蹿到他身后,不由分手一把夺过来那本书,“我要看。”

他愣了一愣,“字体有些小,伤眼。”

我快速翻到他方才折的那页,扫了几眼,原是本医书,我怔了下,耳根有些发烫,遂赶紧塞到他手里,“不看了,还给你。”掉头一溜烟跑到内室。

易南走后,一连两日,没有再来玉霞殿。

将将开始时,我尚怄着气,眼不见为净,后来,他一直未出现,我开始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待第三日时,我又有些难过,那日我态度确实不怎么好,可他......

患得患失挨过了一日,天黑时,我终于坐不住,披了件斗篷去找他。他所住的行宫,离玉霞殿有些远,我跟着前面带路的宫女绕了很远,方才摸到他门前。

我想了想,支了宫女回去,亦没让门口当值的前去禀报,独自一人悄悄潜了进去。穿过庭院,见一间厢房亮着灯,我提了一口气挪过去,门,虚掩着。

室内亮着灯,没人,我蹑手蹑脚走到书桌前,韧纸上的墨迹尚未干透,一幅长河落日圆的图景展现在眼前。我笑了一笑,旁边摊开着的,是把折扇,我认得出,是那日随宴帝出宫去捞月楼喝酒吃蟹归来的路上,街边扇子摊位上的那把折扇,果然,被易南所买走,只是没想到,他会一直存放到现在。

门推开时,灌进来一股风,吹散了桌子上的纸张,我手压着韧纸抬头,正撞见易南满眼的讶异,“阿悬?”

我讪笑了两下,“我,我随便走走,走着走着迷路了,嗯,迷路了,咦,这么巧,你怎么在这里?”

他笑着步过来,“是好巧,我就住在这里。”

我哦了声,“那正好,待会儿就有劳你送我回去了。”说着边连忙避开他的视线,低下头胡乱整理着方才被风吹散的纸张,厚厚一摞纸下面,压了一方丝帕。

我愣了一瞬,微颤着手拾起来,昏黄的灯光下,丝帕上的鸳鸯戏水栩栩如生,直直戳进我眼里,我僵了一僵,面色有些微红,莫非,这是送给我的?

我拿着丝帕,偷偷吞了吞唾液,问:“你,用这个?”

易南满面红晕,抬手过来,“不,不是。”

我手扬着丝帕往后撤了撤,赧然道:“那,是谁的?”

他突然紧张起来,向我伸来的手突兀的停在半空中,我望着他猛烈收缩的瞳孔,心突突直跳,忖着若他说是买给我的,我要怎么回答,才会显得不落入俗套又优雅大方。

他说:“阿悬,别烧着了,要还给别人的。”

外面风有些大,他说的什么,我没听到,嗯,我没听到,拿丝帕的手抖了一抖,我闻到了一股糊焦味。

我猛然清醒过来,收回丝帕时,已经迟了,丝帕的一角快速向上卷曲着,我怔怔看着这对苦命鸳鸯在我面前渐渐没了头......

我再抬眼看着同样怔住的易南,“这丝帕,是斯年的?”

他叹了口气,“不是。”

我竭力使自己语调和缓,“那,是谁?”

他垂下头,没有说话。

我急速翻着桌上的一摞画纸,各色花草虫蚁旁,注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虽然怪异,但也瞧不出什么端倪。终于,最后一张,是一张女子的肖像。

我吸了口气,抽出这张画像,举向易南,“是她吗?”

易南看了眼画像,再看着我,面色绯红,嘴角翕动,没有吐出一个字,我牵动嘴角笑了笑,“挺好的啊,一看就是个秀外慧中蕙质兰心翩若惊鸿......”

易南突然弯起唇角,打断我说:“阿悬,这是你的画像。”

我愕然,把画像翻过来,瞄了几眼,慌忙揉成一团,“不太像,不太像,那个,烛光暗,烛光暗。”

他笑意更浓,伸手敲了敲我的头,笑问:“要不要喝杯茶暖暖身子?”说着倒了杯热茶递给我,边整理着被我翻乱的画纸边说:“幸好每张纸上都标有序号。”

心底生出一丝不可名状的愉悦,多日来郁结在内的阴霾一扫而尽,我偷瞄了眼正在整理图纸的易南,烛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衬得他格外的好看。

我心又开始狂跳不止,慌忙低下头盯向手中紧攥的茶杯,视线触碰到指间丝帕的那一瞬,上一刻还在活蹦乱跳的那颗心骤然没了声息,直直急坠向无边的深渊......

待易南唤了我一声,我方回过神,慌忙啜了一口茶,极力掩饰着脸上僵硬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装作漫不经心道:“这丝帕,可如何是好?”

须臾间,我却似等了万年,听他缓缓道:“既已如此,归还时只能多赔些银两了。”

心口堵着一口气,说不出什么滋味,我有些悻悻然的唔了声,立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抬脚往外走,“我先回了。”

易南跟上来,“我送你回去。”

我斜眼看见他衣着有些单薄,犹豫了下,说:“外面风大,你还是添件衣裳吧。”

他愣了好一瞬,方才诶了一声,迅速跑回内室拿了件外袍出来。

地上覆了一层的霜冻,踩上去,嘎吱嘎吱响,我跟在他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挪着步子。他突然打破沉默,开口说:“那日我从玉霞殿出来后,路上遇着了宴帝与皇后,还有宴国几位重臣的家眷,其中一位家眷说,她父亲有本绝迹的《奇术杂谈》,书里收集了世间诸多疑难杂症的医治偏方。前些日子巫神给阿悬诊治眼疾时,我在旁边观察多日,又向他讨教了些许问题,方才知晓民间有些偏方看之奇特无常,实则颇为有效。我忖着多识些偏方辨些草药,总归是好事,遂向她借了此书,她当即应了下来,不多时,便着人送了过来,因此书极为珍贵,她父亲只答应外借三日,书中诸多虫蚁花草,我都不是很懂,来不及细细琢磨,只得用最笨的法子,把认为有用的一一誊抄下来。”

想来方才书桌上的那一摞图纸全是他这三日的功劳,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默了一默,说:“誊抄好了吗?”

他点了下头,“今晚方才誊抄好,那个丝帕,应是那位借书的姑娘遗落在书册里的,明日还书时,我再向她解释,看她通情达理,应是会谅解的。”

我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她通情达理?”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我,若有所思道:“也是,那阿悬绣个一模一样的还了吧。”

我又哼了一声,斜了他一眼,“要绣也是你绣。”

跨步越过他向前走去,走过他身旁时,他突然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我扭过头,看着他灿若星辰的双目,心莫名漏掉了半拍。

周围静得出奇,只能听得到心跳声,不知是他的,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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