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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尚书令执务室，云姬将柚子茶递给悠舜：“据说这是您在国试时喝的茶，从上次您提过以后就试着做了一些，幸好赶在离京前完成了。”

悠舜笑着品尝：“味道不错。送一些去祥景殿吧，百合会喜欢的。”

“现在吗？”云姬刚问出口就恍然大悟，“凤麟大人真是恶劣，请您注意休息，下官告退。”抱起装有柚子茶的青花瓷罐离开。

此时，祥景殿。绛攸、静兰和苏芳正在讨论朝议记录。

“什么呀，全都是旺季和兵部尚书在说嘛。其次是郑尚书令。不过，今天主上表现最差。就说了一句话‘一切都交给你了郑尚书令’？”

“我更担心的是剩下的三家，看最近的朝议记录，黄尚书自从提交经济封锁应对方案、助云姬上位之后就几乎没有开过口。”

“提到云姬，她大多是充当过渡的角色，想保持中立吗？红家明明已经表明态度了。”

几人正讨论着，听见外面侍卫的声音：“红右仆射大人，十分抱歉。不经御史台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本官是来替郑尚书令大人送东西的。”云姬的声音让屋里熟悉她的几人觉得不妙，“还是说，在你眼里御史大夫比尚书令还大吗？”

“在下不敢，您请进。”侍卫急忙帮云姬打开殿门，等云姬昂首挺胸走进去后还殷勤地将门关严，退到稍远的地方。

云姬来到众人面前，将手中的瓷罐放到桌上，随即下跪行礼：“百合夫人。”

百合示意云姬起身：“你这次做的不错。看样子要去碧州？”

“是。”云姬说着，打开瓷罐，“这是在下自己做的柚子茶，悠舜大人认为味道还可以，您会喜欢的。”

百合似乎很感兴趣：“黎深他们国试时喝的那种？大家一起喝吧。”

云姬以熟练优雅的手法泡好柚子茶，分给众人。

静兰喝着，打趣道：“不知哪一位会有幸将云姬娶回家呢？”看向绛攸。

绛攸斜了静兰一眼，问云姬：“怎么会让你去碧州？欧阳侍郎还可以理解。”

云姬笑而不答，反问苏芳：“你怎么看，狸、狸、君？”

“右仆射大人去碧州，应该是郑尚书令的安排吧？”苏芳犹豫着，“能不能不要这么叫我？很奇怪的。”

“抱歉，只是开个玩笑。”云姬没什么诚意的道歉，“判断力还可以，至少足以胜任监察御史的工作。透露一个秘密好了，这是一道四选一的选择题，我的答案是碧州。仅此而已。”起身，向百合行礼：“在下告退。”离开祥景殿。

云姬从小路走到工部，向秀丽学习翻窗户进入尚书室，吓了管飞翔和欧阳玉一跳。

“云姬？你就不能走正门吗？”

“管尚书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来了工部吗？”云姬半真半假地抱怨着，“再说，我总要来和未来上司打个招呼吧。”

欧阳玉无奈：“你的官位比我高。”不经意地扫到云姬腰间系着自己送的香囊，露出笑容。

云姬难得耸肩：“在慧茄大人回到州府之前，整个碧州都是您欧阳侍郎说了算。对了，现在应该称呼您欧阳州牧。而我，只是您的辅佐而已。”

“有你在确实可以轻松一点。”欧阳玉点头，“可以用你的官印做一些超出州牧权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