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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寂静中，只听见皇毅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话：“御史台一定会一查到底。”

旺季冷冷道：“就算是收人利用，红家也做出了这样的事。更何况，你如何确认这枚印是假的？”

“宗主大人正在返回红州，微臣相信此事一定会得到妥善的处理。至于真的凤麟印，一直由微臣保管。户部的全体官吏都可以证明微臣一直在户部值班，根本没有机会做下这件事。”云姬露出笑容。

悠舜的笑容与云姬极其相似：“红郎中，你身为户部一员，应该很清楚经济封锁这种事不能等。”

“微臣明白，只是微臣有心无力。”云姬低下头，“微臣窃以为，只是‘王之官吏’的工作。万事以红家为先的微臣不能很好地处理此事。不过微臣可以写信快马送回红家。”能够被称为“王之官吏”的部门只有一个。

悠舜看了一眼刘辉，做出决定：“那么就由御史台派出正式的敕使前往红州，人选就由葵御史大夫决定。应该做得到吧？——毕竟有红郎中的协助。”

皇毅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山脸：“当然，御史台是唯一一个立了功也不会高兴的部门。不过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不会不适合这个位子吧？”矛头隐隐指向刘辉。

晏树笑着插上一句：“不过红家没有那么容易安抚吧？陛下要怎么办呢？”

“凌黄门侍郎请放心，如果一定要走到您所想的那一步，微臣会以红家直系的身份进入后宫。真正的直系世罗姬也是不错的选择。为主君的选择不惜一切代价，这是‘红云姬’的使命。”云姬毫不留情。

凤珠听到这话，在面具下微微皱起眉。

来俊臣眼神复杂地看着云姬，语调还是冷冷的：“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后妃和官吏身份只能二选一。我并没有打算设置后妃可以兼任官吏的白痴法令。”

“您说的是。”云姬的表情晦暗不明。

羽羽很激动：“主上要将云姬收入后宫吗？如果是她的话仙洞省可以认可。”

“没错，以她的血统和血云的身份，缥家可以认可她进入后宫。”璃樱再次确认。

刘辉刘辉犹豫片刻，才谨慎地开口：“红云姬入朝时间虽短，却也立下几件功劳，应有所封赏。但孤并不打算纳她为妃，红云姬毕竟是彩云国的官吏。”

悠舜轻摇羽扇：“主上，此事不如于宰相会议上再议。”

云姬深深行礼：“陛下，微臣自知无法代表整个红家，但还是斗胆于此现行谢罪。带事情结束后，红家会再次向陛下正式谢罪。”

云姬跟着悠舜回到尚书令执务室，把所有人都支开，关好门窗。悠舜和云姬面对面坐下，笑容温和，语气严肃：“凤麟印在你手上？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凤麟大人应该明白才是。”云姬十分恭敬，“试探两边的底线，尽可能的为红家争取时间。以及……尽到‘红云姬’的责任。对了，顺便一提，先母姓姬，闺名莲，小字菡萏。”

“为此不惜暴露自己和姬家？”悠舜的眼中闪过杀机。

“不，暴露的只有在下。”云姬轻轻摇头，“而姬家会隐藏的更深。是不是，唯一的姬姓后代，凤麟大人？”

“不得不说，你的确继承了姐姐的脑子。”悠舜恢复到原来的语气，“只是不知道你的选择是……”

“请允许在下站在姬家一边。”云姬悄无声息地跪在悠舜面前，“在下愿意和您一同走下去。”

悠舜握住云姬的手：“我明白了，你有背叛一切的觉悟吗？”

“是。”云姬将额头贴在悠舜的手上。

“在你成为‘红云姬’前，姐姐可曾给你取过其他的名字？”悠舜的语气柔和了几分。

“姬夜云。”云姬行礼，起身，转身离开执务室。